儿拿来的,也没放在心上,随手一放。
白莱提了盒饭回来,“振振,吃饭了。”她把袋子放到桌上,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打开,她给我买了一个豆腐一个鱼。
这天我早早的睡了,一睡就是十一二个小时,从来没这么放松的睡过。再次醒来,除了肠胃还有些隐隐作痛,也算的上神清气爽。老毛病了,并未有太放在心上。
早早的起床,去田径场听BBC和法语,吃完早餐去图书馆。十点多钟时,我拿中药单子去药房抓了药,拿回来自己泡着喝,西药是不敢吃太多的,那东西治标不治本,还有很大的依赖性副作用。
中午就泡了一袋药喝了,煎药时又听到隔壁宿舍的人故意大声说:“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呢,什么外语系第一才女,还不是女表一个,肯定是堕胎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调养着呢。”
“堕胎也总比下面是米汤袋子强。”我提了音量大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还之。嘴巴上骂不过人家,就是揍我也要揍回来,天下哪有白吃的亏。
那个女孩子立刻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你……关振振你说什么?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巴。”她气的牙齿打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幸灾乐祸的说,“再说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你急个什么劲儿,还是,你正好对号入座了?”
她被气的有气出没气进,牙关打颤,“别以为你是才女就有多高尚,还不是被人玩烂了的货。”声音尖锐又难听。
白莱朝我摆了个死鱼眼,叫我好自为之。
“是吗?有什么证据?就凭我喝药就说我堕胎?好神奇的逻辑,要把你把药拿去药房查查,看着是治肠胃炎的还是治堕胎的,不信?要不咱两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我有无堕胎的痕迹?哦,对了,听说你在做台,这最好去检查检查,不然得性‘病啊什么的就完了。”心说检查出来得了性病,你也照样完了,叫你不自爱。我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架不住白莱爱八卦啊,她听说了我就知道了,米汤袋子就是白莱说的,我觉得这词儿好。
“关振振,你……”她脸色惨白惨白,指着我的脸,我忙摸脸,“我怎么?我好美吗?”
“臭不要脸的。”她哼了声就走了。
白莱捧腹。“振振啊振振,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会说就憋回去。”我拍拍她的肚子。这种战斗力还敢来和我斗,也不知道老娘是干哪行的。
吃完饭出去取钱,也真是倒霉,第一次取钱,队伍都排完了,轮到我,插上卡,取款机上说没钱了。大堂保安提示要等,第二次取钱是成功了,但一出门就被抢了,连书包带钱包,无一幸免。
果然人要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最近倒霉透了顶,坏事儿一桩接一桩的来,这去财还好,我就怕来个血光之灾。
好在手机还在裤兜里,我拔了手机出来,报了警,又去银行挂了失。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我想起昨晚那个黑色的本子,猛然惊醒。那不是我收错了别人的东西,而是那晚那个男人趁停电那当儿扔我书包里的。
那就是说,东西被简圳川的人给抢走了。
简圳川什么人,国内黑社会的头目之一,他所在的组织,为达到非法聚敛钱财的目的,以暴力手段长期称霸物流行业,网罗豢养了数十名打手,在道路交通、物流运输、商贸市场以及歌舞洗浴等娱乐场所,涉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敲诈勒索等10多种违法犯罪。不仅如此,他还掌握有某些上层人员的犯罪证据。
以上都是庄云峰告诉我的。
一点都看不出,那晚那个男青年竟然是干这种非法勾当的领头人。
我想起吴彦祖在《窃听风云》里说的一句话:每个人的手机都是一部窃听器,不管你开不开机,都能被窃听。
那晚那个黑社会头子借过我手机,我谨慎起来,不敢用我的手机打电话,谁知道他给安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关了机,卸了电池。我必须打电话给庄云峰,告诉他简振川就在A市。
“小姐,你好,我手机没电了,能借你手机发条短信吗?”我说。那位女士输了密码,将手机递给我,我忙发了条信息给庄云峰,告诉他简振川出没,叫他快点过来,有事勿打我手机,并告诉了他我宿舍的号码。我也知我谨慎过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去时,我掏掏口袋,有两个硬币,坐了公交。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我想起李格非和简圳川有交情。 到了学校门口,已经三点了,去我们宿舍必然经过含光楼,含光楼就是我们英语系的主楼。
在含光楼碰到许久未见的江陵,她拿着书本从含光楼匆匆出来,一头黑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面容妍丽,穿着鸡蛋黄的外套
4、干一票……04 。。。
,铅笔裤,身材高挑,冬日的阴霾在她身上被完全驱散。
她看到我,笑容明媚的朝我招手,“Vivian,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
“看你这愁容满面的样儿,从哪里来?”
“我刚到外面办点儿事。”
她拿过夹在腋下的书,不无抱怨的说:“你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们报平安,BBS事件未出来之前,我们都替你捏把汗,BBS事件出来后,更为你着急,却又不知该怎么为你辩解,拿不出证据,什么都白搭。”
她说的我们自然是演讲班的同学,听到她的关心之语,我也挺抱歉,我建议:“晚上要不一起吃饭吧,我也很久未见大家,想和大家聚聚了。”
“这简单事儿。”
一回宿舍,我就开了机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李格非的秘书。
我急切的说:“孙秘书,我是关振振,请把电话转交给李格非先生好吗?”
“您请稍等。”
不知李格非和孙秘书说了什么,孙秘书很抱歉的和我说:“关小姐,李总现在没时间,他说有空会来你学校看你。”
那边传来一阵轻音乐,这人明显在休闲中。
“别啊,孙秘书,你告诉他救人如救火呀,我现在在麻烦之中了。他不帮忙,我就完蛋了。”
“那……您再稍等。”
“小凤凰,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想我了?还是想要告诉我,我喜当爹了?别塞团棉花就是我的孩子……”那边立刻传来李格非那混球调笑的声音,还拖着调儿,十足的纨绔。
自从拍了他一钢杯他还把他那顶着大包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就知道李格非到底是什么货色了,再加上之前他表弟庄云峰打的那个电话,我就知道这个人没那么混球。只要我还能驾驭你,我就会顺杆子往上爬。
“李格非,你放心,你暂时还没当爹。我就问你,你和简振川是不是朋友?现在他抢了我的书包钱包,你能否帮我要回来?”我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
“哟,有求于我了就知道来找我了,上次被你用武器砸了头,我顶着个大包的时候又没见你来慰问慰问。”还是懒懒的调调,偶尔传来几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这家伙莫不是在白日宣淫?又想,这白日宣淫算什么,这没脸没皮的狗东西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对……对不起嘛。”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李格非你就是欠揍。
“对不起有什么用?结结巴巴的,听上去就不诚心。小凤凰,这过河拆桥的手段呢你已经玩的炉火纯青了,我想我这辈子都可能比不过你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小凤凰就是一骗天骗地骗祖宗为达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货,我要是再被你倒打一耙我不就是傻子了吗?”
“……”这话说的我活该天诛地灭了,“我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什么时候倒打一耙了?还骗天骗地骗祖宗,李格非你别冤枉我呀。”声音略带娇嗔,就当撒撒娇让人受用一下。撒娇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个死穴,我长这么大,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扮娇娇也没用。”
“别呀。”我哀叫。“李格非,对不起啦,我下次再也不敢拿大钢杯砸你了。”暗想你要不是做的太过分,我砸你做什么,你被砸那是活该。
“不敢拿大钢杯,那你拿什么?”
“……”最好拿锤子砸死你。“当然是什么都不拿呀,我再也不敢砸你了。”
“别,你还是砸吧,”他喟叹的说道,声音沙沙哑哑,“最好用你的小嘴匝死我。”
“……”我去你妹的。如果老娘不是有求于你,老娘拍你板砖。
“如果我帮你把东西要回来了,你该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以你之前对我的暴力行为,我至少得将你绑在床上,折磨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才够本。”说着又轻笑了出声,满满的调戏的味道。
我龇牙怒骂,以身相许你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你大爷。
“好了,别生气,逗你玩呢,等我的好消息。”
见他要挂电话,我忙又说:“对了,还有件事得请你帮帮忙。”
“那你欠我的人情债得还到猴年马月去了。人情债你还不了,可以适当肉偿。”
我把他的话当放屁。“去年寒假前发生的那事儿,也就是咱俩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得想个法子给我善后,不然我麻烦可大了,你去我学校BBS看看,你都被人传成什么样了,一树梨花,一树梨花呢,还说你老牛吃嫩草,想你李格非青年才俊又能耐非凡,怎能被人这么侮辱。”气愤吧怒吧,最好你把那造谣者抓出来,我也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
他还不放在心上?“当然有啊,这是对您李格非魅力的极大侮辱,不找出那造谣者,如何还你青年才俊一个公道。”我做那义正词严状。
“为什么要还公道?她再造谣也否认不了我是帅哥的事实,老牛吃嫩草就老牛吃嫩草呗,你二十,我三十,也够得上了,这事对我影响不大,你就别撺掇我给你出气了小骗子。”
“……”他果然是不想让我得逞,这不解风情的家伙。
“当然,让我帮你找出也行,我有个条件。”
“说呗,看我能不能做到。”
“肯定是你能做到的嘛。”他低笑道:“依我看,还是在你胸前绣只金凤凰好了。”
就你嘴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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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干一票……05 。。。
挂了电话后,江陵发来短信,说人已全部约好,叫我去403演讲班会合。
药罐子熬的扑腾扑腾响,因为是煎第二次,没多久就好了,待一凉,我咕隆咕隆喝了下去。
喝完后我提了一包海南特产,锁了门就出去了。到了演讲班,其他人都已到来,除了江陵,还有中文系的邱峻,经管系的小品哥、法律系的杜琪峰以及生科系的Jane。
见到我,大家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又替我抱屈。
一张张笑脸特别的诚挚,白莱总说我特别信任身边的人,不留心眼总会吃亏,但看他们诚挚的笑容,我又怎能怀疑的起来:“前段时间我去了海南你们都知道了,这不,我给你们带了一袋子的特产过来。”
海南最多的就是椰制品和芒果干,我带了一大袋,大家你一小袋我一小袋的分了。
邱峻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这东西也太粘牙了点,甜的发腻。”
小品哥闪身抢了他手中一袋:“那你别吃了,我给我奶奶送去,她可爱吃甜食了。”小品哥虽然被叫哥,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的。
“你奶奶那么爱吃甜食,牙齿没掉光光?”
“她牙口好着呢。”
邱峻啧啧,“那你是指望你奶奶吃了椰子糖后牙齿掉光,好狠的孙女儿啊。”
小品哥一脚踹过去:“邱峻你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演讲班的同学在一起,一般是海阔天空的聊,不是互相交换信息和学习心得,就是满嘴跑火车,要不就是一起疯闹,现在时间还早,商定过会儿才去吃饭。
我拉了扭着小蛮腰跳着欢快Big bang的江陵。
“怎么了?”
“借点钱给我呗。”
“你个小富婆,还要借钱?前两天不是才做了翻译回来吗?”
我叹了口气,“今天钱财全部被扒,连带身份证等证件全部丢失,你说倒霉不倒霉?”
“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星期后就要考专八了,没身份证怎么行?”这被扒了,哪还可能送还回来,“你还得回北京补办?那你先办个临时身份证吧,这东西当天就可拿了。那正式身份证等你临时身份证到期了正好可以拿到。”
有了确认的抢劫对象,拜托了李格非,这丢失的东西应该是能要回来的。
江陵取了钱包,“只剩下两百块了,过会儿我去取,你要多少?”
“先借了一百再说吧。我已经报了警也托了熟人,让他们帮我留意,应该能找到。”李格非号称办事万能,我就不信他连我的书包都要不回。
邱峻欲拉江陵过去,江陵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要郁闷了,事情都已发生,再郁闷也于事无补。”
我说没事。
杜琪峰出去打了个电话,回头,见我走到他面前,他柔声喊:“振振。”杜琪峰虽然才二十出头,处世却极为老道,做事又极有分寸,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法律工作者的严谨睿智,将来成就肯定小不了。
“班长,最近A市有没有什么活儿可做?”杜琪峰的爸爸开着一家大型公司,在A市也小有名气,我给他爸爸做过陪同翻译,他爸爸挺喜欢我的,有什么工作也给我注意,有赚钱的活儿他也会让秘书通知我。
“最近好像没什么事。不过我爸叫你有时间去我家玩。”杜琪峰说。“你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他常念叨你呢。”
“那替我谢谢杜伯伯了。过两天我一定去拜访他。”
手机上传来信息,快递公司叫我去顺丰快递取快件。我对杜琪峰说:“班长,我去拿下包裹,过会儿就回。”
到了快递公司,报了自己名字以及手机尾数,快递员给我拿了包裹,快递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李格非的名字,心里一咯噔,撕开外面的包装,果然里面包裹着一个熟悉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又是那颗粉钻。
我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将那东西顺着他寄来的地址给寄了回去。拍拍手,再回到教室,杜琪峰说:“咱们今天一起去金盛,吃完饭,唱K,今晚我请客,大家玩的开心点。”
因为杜琪峰是有钱人,大家都没想过和他抢着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