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依人的胸来。
奇怪,照理来说,看女人只看一张脸那是学生时代尚未发育之初的事了,没想到对待依人,我这个早已被荷尔蒙激素充斥全身多年的大男人,竟第一次忽略了她的胸,这时才记得研究起来。
依人身高在她这个年龄属于偏上,脸蛋身段更是堪称极品,只是她那胸,确乎平了些,胸前的华衣只微微的隆起两小团,让人感觉只是两个还未开放的蓓蕾。
而且似乎比当年的青梅还要未开放的蓓蕾。想必如若抚上去,那手感决比不上当年抚上青梅的胸。
不过,当年抚上青梅的胸时,很紧张很匆忙,没有来得及体会,似乎至今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手感。
都说女人的胸发育得是否丰满,除了基因激素营养之外,男人的抚摸有着不可忽视的极大的作用。这么说来,她是缺乏男人的抚摸了。
可惜可叹,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大,多数女生如她这般年龄,连那种经历都有过无数次了。
都是她太骄傲,老是把自己当公主的结果。
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她这叫自食恶果,何该被羞辱。
我在心里冷笑。
为我,也为那些围绕在她身边如我一般被她轻视过的清涩男孩冷笑。
我看到她更窟了。
她那么骄傲,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当面挑出她的毛病,她有些恼羞成怒,难堪至极,但她也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平胸了。
她似乎回头看了看我。
她一定想知道我对她的胸是不是有着跟别的人一样的看法。
说我是白痴,她自己倒真成了白痴,你的胸平不平与我何关,我又不是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清涩男孩?就算你的胸已发育得足够丰满成熟,我这比你大出近十岁的年龄还能把一双如同女子般白净细腻的手抚上去不成?
不过,我还是在脸上有了些表情。
先前的一切都只是隐藏在心里,我只是冷眼旁观,此时我脸上却有了些表情。
我的意思是,只要她放下骄傲的面子不再轻视我,哪怕不叫出声音,只是一个眼神,我也会立时冲过去帮她的忙,一拳打在那男人猥琐至极的脸上,让他那双手再无力那么死死的紧捏着她,立时就会松开去抚摸他自己那张脸是不是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然而,她没有求我,不要说叫出声音,就是一点眼神的示意都没有。
她反是扭过头去,很愤然的扭过头去。
似乎还有点委屈。
大概貌是在我这受了剌激,她走了上了极端,她不再窘迫,反是依然如故的骄傲了。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还能恢复一惯的骄傲。
但她不只是骄傲,大概她知道无论怎么骄傲得像公主抑或是女皇,这个猥琐男人都不会放开她的,她挣扎,比任何时候都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几近疯狂。
一张骄傲的俏脸因用力而涨红,一头如瀑般泻下的长发因晃动而飘散零乱。
我服了她,终于良心发现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毕竟她是因了我才卷进是非中的,毕竟她已被羞辱得够呛了,毕竟那个男人太猥琐太恣意太猖狂。
我欲冲上去帮她。
不想,这时却从外面进来个人。
一个十五六岁和依人仿佛年纪的男孩。
很帅气又很斯文的男孩,还戴了一副镶着金边的名贵眼镜。
男孩眼神急切,似乎是来找人的。
当他看到依人时,一双急切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但很快就不是急切,亦不是惊喜,而是无比的愤怒担惊和焦急了。
他冲了过去,在我之前冲了过去,对那个男人怒吼:“放开她!”
一张斯文帅气又稚气十足的脸因紧张愤怒而涨得通红,肌肉都有些颤抖。
猥琐男人没有放开依人,反是很轻佻的看着依人又很鄙夷的看着他。
他道:“你竟敢如此欺辱她,你可知道她是谁?!”
正文 89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当初高挑美女问我可知猥琐男人是谁一样。
敢情又是一个没什么实力拿背景来虚张声势吓唬人的家伙。这城里人怎么都一个德性?
猥琐男人没有放开依人,反是撇着嘴,看也不看依人身边那斯文帅气的眼镜男孩,只顾将一双猥琐的眼在依人的几处敏感部分来回游弋,更加放肆轻佻的亵渎了。
一旁的高挑美女,望着一张脸涨得通红连面部肌肉都有点扭曲颤抖的男孩,很响亮的轻笑道:“她是谁?一个乳臭未干尚未发育的太平公主罢了。”
“你,你竟敢骂,骂依人太平公主!”
男孩怒道,并且冲高挑美女举起拳头。
高挑美女面不改色,依然轻笑。敢情她根本就没把男孩放在眼里。
她怎么会把男孩放在眼里呢?男孩虽然已有十五六岁年纪,个子也还算高挑,只可惜戴上一副近视眼镜比我还显得如女子般苗条文弱。
果如她所料,男孩没能把他怎么样,反是放下高高举起的拳头,扭曲着颤抖的涨红的脸,道:“哼,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打你呢?免得降低身份被人嘲笑。”
不想,反却引来一阵嘲笑。
那些旁观的人,本来还在猜测他是什么来历,敢在这个猥琐男人和高挑美女面前替依人出头,此时却都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把他当了滑稽孱弱的跳梁小丑。
不但嘲笑他,几个色迷迷的男子和嫉恨依人刚才在舞池中抢尽她们风头赚尽男人眼球的女子,还把眼睛都望在了依人的胸上,道:“果然是个太平公主,可惜可惜,这么好的脸蛋和身材。”
依人又羞又怒又恨,可怎么发疯的要挣脱猥琐男人紧紧的捏着自己生痛的手却也无济于事,只好瞪着那几个嘲笑自己的男人和女子,不想那几个男人和女子非旦没有止住嘲笑,反而嘲笑得更疯狂了。
男孩见自己非旦未能为依人解围,反是更加让依人蒙羞,终于出离愤怒,冲猥琐男子道:“好男不跟女斗,可你他妈是男人,还是个跟女斗的男人!”
边怒吼边将刚刚放下的拳头高高的举起拼尽全身力气向猥琐男子头上砸去。
不想猥琐男子连躲都没躲一下,只不慌不忙轻轻一抬脚就将发疯的扑向自己的男孩踹到了地上。
男孩重重的倒地,大概是跌痛了,在地上弯着腰捂着肚子好半天不说话,一张本来扭曲颤抖的涨红的脸,却只有扭曲颤抖,没有了涨红的血色,只有白,纸一般苍白的白。
猥琐男子轻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表情痛苦的男孩,嘲笑道:“我是不是好男人,我就跟女斗了你怎么样?难道你只知道好男不跟女斗,却没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么?”
一席话引来观众的更多哄笑。
他们完全忽视了我。尤其是那个猥琐男人。他太不长记性太不知道吸起教训,几乎忘记了我先前是怎么一拳就将他重重的击倒在地的。
所有人都可以忽视我的存在。
就他和依人不能。
但从依人故意不看我的眼睛,知道她其实是多么希望我能站出来的。
为她站出来。
到了这地步,我也不再让她求我哪怕是用眼神示意我了。
我再让她被羞辱下去,我就真他妈如我清秀文弱的长相一般是个女子了!
更何况,是可忍熟不可忍?猥琐男人的轻佻和猖獗再次超出了我能忍受的最低底线。
我的脚就要抬起,我的拳头就要捏得咕咕直响……
地上的男孩却已站起,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痛苦,依然扭曲颤抖却不再如纸一般苍白,恢复了涨红。
只是这涨红,又不是先前的涨红,先前的涨红是因为用力因为怒。
而此时的涨红,却是因为耻辱。
他看了看依人,显然,并不是因为刚才自己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被猥琐男人轻易一脚就踹倒在地,他并不在乎那么多双轻视嘲笑自己的眼睛,他在乎的只有依人。
如果不是那么多众目睽睽的眼睛里还有一双是依人的,他一定不会如此耻辱的涨红着脸。
他既羞耻担惊又想知道依人脸是怎么样的表情对他。
依人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感激和同情,但很快就一闪而过。
但这已足够。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道:“依人。虽然你一直说在陌生人面前混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不允许我抬出你爸来,但……这个男人太可耻下流,我又救不了你,随便你以后怎么怪我恨我,我都得让这个男人知道你爸是谁。看他会不会立时吓破胆子像奴隶冒犯了公主一样对你跪地求饶!”
我还未迈出的脚步止住,我还未捏紧的拳头松开。
他的话刚说完,猥琐男人完全不屑的轻笑道:“刚才不是问我可知道她是谁吗?怎么我知道她是乳臭未干尚未发育的太平公主了还不够呀,你还要抬出她爸来?莫非他爸有三头六臂比黑帮老大还能吓唬人?”
“黑帮?依人她爸才不屑混黑帮呢。”男孩用鼻子冷哼,表情开始变得平静而得意,对着猥琐男子接着道:“你可知道市长身边最红的人是谁?”
“谁?莫非是她爸?”猥琐男人更加轻蔑嘲讽,完全不把男孩的话放在眼里,以为男孩是故技重施,又在虚张声势拿些根本不可能的背景来吓唬人。
“你猜得不错。”男孩道。
“你给我住口!”依人打断男孩的话冲男孩吼道。
男孩没有住口,反是高昂着头,终于为刚才被猥琐男人一脚踹倒在地找回了些尊严般,接着道:“正是依人她爸。只要她爸在市长面前一句话,整个重庆就会风云变色。”
猥琐男人哈哈大笑,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高挑美女拉住,将漂亮的脸蛋贴着他猥琐的脸颊耳语了几句,才放开。
没谁能听到高挑美女对他耳语了些什么?但想必是看到一个如此文弱的男孩却能忽然如此得意自信显得底气十足,还有依人名贵的穿着和刁蛮跋扈的性格,让她忽然有了些理智和胆怯,提醒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话。
猥琐男人不再猖獗的笑,将信将疑的望着男孩。
男孩的头抬得更高,更加得意了,但却不失平静和真实。
连周围先前嘲笑的人都忽然沉寂,那几个最突出的色男和嫉女甚至悄悄的向后退,生怕被依人再看一眼记住自己的长相。
猥琐男人不自觉的松了松紧紧捏着依人的手的手。
“啪!”
只那么微微一松手,依人就从猥琐男人手里猛地抽出手来,以更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个更加凶狠用力的耳光。
响亮的耳光,却让本来就变得沉寂的舞厅更显沉寂了。
猥琐男人一个踉跄,捂着立时变得比先前还红肿的脸,恼羞成怒却又有所顾忌不敢发作。
没有人说话,舞厅不再是沉寂,而是紧张的死寂。
依人却并不再给猥琐男人任何惩罚,似乎是不屑于弄张了自己白净细腻高贵的手。
转眼冷冷的盯向一旁的高挑美女。
高挑美女有点不寒而栗,后退了一步,还有意无意的收了收胸,不让自己先前当着她炫耀的丰乳显得太突出。
依人笑,笑得冰冷而凌厉。
却忽然转过身,道:“咱们走。”
没有看任何人,甚至也没看男孩和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话。
长发飘飘,身姿曼妙,于如梦如幻的霓虹中扬长而去。
要是再有件飘洒的长风衣,我倒不会真以为她是什么市长身边最当红的人的女儿,而是要几乎以为她是从那部风靡网络的《极品公子》里走出来的少女黑老大。
男孩转过身,叫了声:“依人,等我。”
依人仿佛没听见,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男孩没有半点难堪,仿佛早已习惯了被她这样冷漠,急急的跟在她身后。
男孩不认识我,更不知道我和依人是一起来的,没有招呼我跟他们一起走。
我却忽然记起寒香来。
我没有提醒依人,寒香还没出来,但我没打算走。我在这里等寒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寒香。甚至忘记了依人和男孩这一去,我,也许还有寒香,就极有可能迎来更大的麻烦。
“站住!”
一个声音,突然冷冷的在远处道。
女人的声音。
比依人先前那让空气由沉寂变得死寂打在猥琐男人脸上的耳光还要响亮,还要衬托出这里的紧张窒息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那边。
一个女人,比先前站在猥琐男人身边的高挑美女还要高挑,穿金戴银美丽得让人窒息,却不像她那么春*光*外*泄*,反是有着十二分的骄傲和威严的女人,自门那边迎来,挡住了正欲扬长而去的依人。
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平头男子。一个个阴冷强壮,像极了香港警匪片里货真价实的黑帮打手。
依人望了望这个女人,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人,漂亮成熟而又骄傲的女人,怔了怔,但很快就扬起满是稚气却又无比倔强的脸。
正文 90
女人对她的倔强根本不屑于顾,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话跟先前猥琐男人和猥琐男人身边的高挑美女说过的几乎相同,只是把“太平公主”变成了“小丫头”,还省去了“尚未发育”几个字。
话像她这么说,听起来就要好听也好受得多。
依人没有理会。
跟在身后的男孩却开口道:“你敢拦她,却可知道……”
“又要给我抬出她的爸爸是不是?”女人打断男孩的话,冷笑道:“别要给我抬出什么市长身边的红人,我对配角一向不感兴趣,无论他红与白。我倒想知道,你说的市长是什么市的市长,闹市、超市、门市还是菜市?”
“你,你……”男孩先前在猥琐男人和高挑美女跟前好不容易找回的尊严和得意一扫而光,被她骄傲不屑的话激得满脸通红,又怒又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抬出别人的爸,有什么本事?要不你把你爸也抬出来,看是不是什么市长身边的什么红人身边的红人?”女人对着男孩继续冷笑。
男孩涨红的脸再一次扭曲变形,却连个“你”字都说不出来。
依人冲男孩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没想到你爸那么纵横跋扈却生出你这个侬包来,你除了能读书还能做什么?你就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还不跟我走!”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好像是依人第二次对男孩说话,第一次是阻止男孩说出她爸。
依人也太不给男孩面子了,好呆人家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