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也太不给男孩面子了,好呆人家也是为了你才卷进来的。
我有些为男孩难过。
甚至同情喜欢小男孩。
其实凭我的家庭背景,我不该说同情他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是个从小光着脚丫在乡下长大的孩子,恐怕会被所有人笑话,甚至被他不耻。
但我同情他的遭遇,极力讨好依人却被依人冷漠甚至羞辱的遭遇。
这似乎有点像上学时我摸了青梅的胸被青梅当众扇了耳光还骂了娘。
我喜欢他,却是因为他也帅气文弱,尽管内心远不如我刚强更没有我从小在妈妈那耳濡目染学来的愤世嫉俗,但他的确和我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
还有,从依人的话听来,他是很能读书的,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戴那么副近视眼镜。依人看不起他能读书,然而我却不一样。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要是当年不是摸了青梅的胸在心里铬下了阴影,影响了后来的学习,我也能读书该多好。那么我也该是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甚至还在攻读更高的学位,我那含辛茹苦的妈妈,早就不会在村子里被人嘲笑,早就该扬眉吐气了。
男孩的脸更加通红,结结巴巴的对依人道:“请相信我,我一定能,能……”
大概是想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将来会多么勇敢多么有出息,可似乎又顾忌着有这么多人近在身旁,一时不想说出自己的远大理想,所以话说了一半就在那里结巴。
依人怒道:“相信你,相信你什么?你能不能关我什么事?叫你跟我走你还站着不动?还要继续丢人现眼!”
依人不再说话,当前方的女人和她身后那些平头男不存在似的,就要硬冲出去。
男孩规规矩矩的跟在她身后。
“走?往哪走?以为在我这砸了场子抬出个什么闹市、超市、门市、菜市的狗屁市长身边的红人老爸就可以一走了之?”前面的女人冷笑道,随即头也不回的一声喝令:“给我把他们带走!”
听她的口气,敢情是金粉帝国的老板了。
没想到金粉帝国的老板如此年青,还是个漂亮冷艳的女人。
女老板身后那七八个平头冲上来,将依人和男孩团团围住,簇拥着要带向什么地方去。
女老板这时才抬眼看了看猥琐男人。
猥琐男人有些不敢看她,瑟缩着,冲她道:“姐,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先在这砸场子,我是来制止他们的。不信,你问香莲,还有,还有周围这些别的人。”
他这句话让我搞情了两个问题,第一,他是女老板的弟弟,第二,他身边那个高挑的妖艳美女叫香莲,像极了按摩房里的小姐的名字。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女老板如此冷艳,怎么就有他这么个猥琐至极的弟弟来。是不是她的父母在生出了她这么个大美女之后有点得意玩形,于第二次造人计划中太过骄傲太过马虎?
女老板没问香莲,甚至看都没看香莲。
也没看众人。
却忽然把很是愤然的眼睛从猥琐男人脸上移向我。
一移向我,就似惊似傻的怔住了。
这搞得我很是不解,但我却在她似惊似傻的目光里看到了些温柔,似邻家姐姐般的温柔,心里竟莫名的有什么在涌动,说不出的美妙。
香莲抓住猥琐男人的手,故意做得很亲密很暧昧,远远的冲女老板道:“是的,强哥没招惹他们,是他们先砸场子的。”
女老板却仿佛没听见,依然似惊似喜怔怔的望着我。
好一会儿,才记起什么?从左手提着的小巧精致的名贵提包里掏出手机来,拔通了谁的号码。
不知电话那边的人都姓什么名谁长什么模样又在哪里。女老板的话很轻很柔,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更无从揣摩那边那个人都说了些啥。
但我也没心情揣摩,我于女老板先前那似惊似傻的眼神中的些许温柔带给我的美妙错觉中醒悟过来。我看到依人和男孩已被那帮平头男子簇拥着半推半拉的带到了远处,过道的尽头。
如果是先前,只对付那个猥琐男人,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依人和男孩带走。可现在,如果要带走依人和男孩却必须得问那七八个仿佛从港片里走出的黑道男子的拳头同意不同意。我不傻,决不去做硬拿鸡蛋碰石头的事。
但我还是搞不清楚自己,依人又不是我的谁,还有那个男孩,我不过就是对他略微有点好感而已,我他妈怎么就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走了之,反倒是想起了寒香,琢磨着寒香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要不要去找她告诉她让她想办*救依人和那个男孩?
正文 91
女老板却忽然挂掉电话,冲快到过道尽头的七八个平头道:“放开他们!”
七八个平头不敢相信的回头望了望女老板。
女老板洠е馗此幕埃挥昧艘桓鲅凵瘛
七八个平头放开了被他们簇拥着推來攘去的依人和男孩,满脸都是惊诧。
惊诧的不只是他们。
还有所有人。
猥琐男人望着女老板,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洠в懈椅剩职炎毂丈稀
香莲完全是傻了,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一个表示她还是活物而不是一具塑料时装模特的动作都洠в小
依人扭过头來,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虽然惊诧却依然高贵而倔强。
她身边的男孩怔怔的站了好一会,才记得活动被平头男子们推攘得有些疼痛的手,一边活动,一边对女老板哼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怎么样,如何,是不是给谁打了电话,现在相信了依人的爸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了!”
女老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住嘴!”依人又一次冲男孩又怒又恨的呵斥道。
男孩不再说话。
依人用手轻轻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并洠в写拍泻⒗肟比唬皇呛鋈患瞧鸷銇硪群阋黄鹱撸皇怯行┎幌嘈排习迨遣皇钦娴姆帕俗约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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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对她笑笑,道:“洠铝耍甙桑
她还是洠Ф
女老板不再对她说话,转过身來,看着我,半点也不如最初那般冷艳,满脸都是柔如春水的亲切微笑。
仿佛真是我的邻家姐姐,早已和我认识好多年。
然后,对猥琐男人冷冷的道:“还愣在这做什么?以后洠业脑市砩俑业秸饫飦恚
说完,转身去了。
猥琐男人不安的跟在她身后。
香莲不安的跟在猥琐男人身后。
在他们身后跟着的是那七八个平头,只是那七八个平头依然阴冷,洠в邪氲闳缢堑牟话采裆
寒香这时竟然出现了。
她从过道尽头來,和女老板一群人擦肩而过时,望了望女老板,大概也是被女老板的冷艳迷住了。
女老板带着那群人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她这才看到依人和男孩,道:“依人,怎么你这就要走,是文文找你有事!”
大概男孩就是文文了,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依人,还是止住了。
他已被依人呵斥了几次,依人脸上的表情还阴阴的不愉快,想必他也不敢再触犯依人了。
依人洠в谢卮穑皇嵌院愕溃骸澳阍趺慈フ饷淳貌呕貋硌剑
似有些微的嗔怪。
寒香洠г谝庖廊说泥凉郑词堑溃骸拔矣黾烁雠樱桓龊闷梁美淝宓呐樱乙恢币晕跻喾谱钍屎涎萁鹄媳氏碌男×闹褪遣挥没币脖攘跻喾蒲莸男×砍霭俦肚П叮路鸾鹄系摹渡竦裣缆隆肪褪俏ㄉ泶蛟斓模蛘撸揪褪亲越鹄系摹读醯裣缆隆纷邅恚
兴高采烈眉飞色舞,那急于与依人分享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遇上的是什么漂亮冷清的女子,倒是在千古艳遇中邂逅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让我几乎要疑心她小小年纪就染上了同*性*恋的癖好。
这么说來,她久久洠в谢貋恚歉歉銎晾淝迮釉谝黄鹆耍汕虮鸷湍桥诱裁词拢梦掖哟饲崾铀裥乃
依人道:“有那么漂亮冷清吗?比金粉帝国的老板还过之而无不及!”
有些不信任,还有些微的冷淡和生气。
寒香笑道:“怎么,吃醋了啊!”
“哼,我才不吃醋呢?”依人道,脸上开始有了些愉悦的神色。
寒香轻轻拥了拥依人道:“放心,无论遇到再漂亮的女人,我也不会冷落了你这骄傲的公主的!”
依人道:“哼,遇上漂亮女人当然不会,可遇上清秀男子那就不一定了!”
寒香忽然记起什么來,急急的道:“改之哥哥呢?怎么你们洠Ш透闹绺缭谝黄穑
敢情依人指的清秀男子就是我了。
也敢情寒香真和那什么漂亮冷清的天生小龙女相处甚欢,把我给忘了。
她竟然现在才记起了我。
如果不是依人醋意发作提到我她甚至可能现在都还洠Ъ瞧鹞摇
我心里那滋味真他妈不舒服。
依人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不知道看吗?”
其实,依人不说,她也在看了。
她看到了我,还有身后依人沉浸在惊诧中还洠Щ毓駚淼陌簿驳娜巳骸
她终于感到气氛的不对了,她望着我,诧异的问依人:“发生什么了,怎么音乐不响舞步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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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生那个高挑妖艳美女的气,她是生和高挑娇艳美女关系龌龊的猥琐男子的气,生金粉帝国老板的气,生文文的气,也许,还生我的气。
她拉起寒香的手就往楼下走,那恨恨的眼神是以后再也不來这里玩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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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人抛开寒香的手,厥着嘴道:“哼,重色轻友的家伙!”
不再等寒香便脚步匆匆的下楼,这次,她是真生寒香的气了。
寒香又好气又好笑,脸还点红,冲依人的背影道:“依人,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的,人家改之哥哥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总得陪着他吧!再说,是我们自己去找他的,又是我们自己带他來这的,我们总不能把人家丢在这不管吧!”
依人还是自顾自脚步匆匆的走她的路,洠в谢赝贰
文文急急的跟了下去。
这一刻,我的心情说不算太坏,也说不算太好,寒香亲近我,依人故意冷漠我,我介于不算太坏,也不算太好之间。
寒香欲追随依人而去,却又顾忌着我,有点左右为难。
我快步走过去,对寒香道:“依人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寒香道:“口直心快的家伙,你能这样理解她我就放心了!”
我笑笑,暗想,就算她不口直心快,真有什么坏心眼,我还会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计较不成,我以前对她们的疏远和冷漠,不过是从小跟着妈妈耳濡目染,也有点愤世嫉俗仇官仇富罢了。
跟着寒香,追上依人和文文的时候,依人正在巴台付帐。
如果不是看见依人付帐,我几乎要因为刚才在舞厅里发生的激烈冲突忘了还要付帐的事,我也不会知道金粉帝国在楼上的消费是可以到楼下來付帐的。
依人使用的是钻石级的vip卡。
那些在我看來漂亮骄傲得有些不可靠近的收银小姐,有些惊诧,随即对依人是无限的温顺,温顺得像是在巴结讨好。
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巴结讨好。
这并不奇怪,也并不可耻可笑。
这就是钱权社会。
有了钱权,哪怕你如金粉帝国女老板的弟弟那么猥琐,哪怕你如依人这般年幼无知甚至胸部还有点平平,你也可以到处纵横跋扈。
此刻的依人,就心情大好,她在那些漂亮的收银小姐对自己有些献媚的眼光中,重新找回了优越感,骄傲得像一个公主。
直到离开收银台,她都还背影笔直,把头高高的昂起,很不可一世的样子。
跟在她身后的文文,看上去就像她的奴仆。
寒香望着她的背影,只是笑。
她一定跟我一般觉得有趣。
走出金粉帝国,寒香终于忍不住,攥了攥依人,道:“好了,依人,你可以对那些收银小姐不屑一顾,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不理我吧!你真生我的气了!”
“嗯,我就看不惯……”依人冷冷的道,并且把脸转向了我。
那意思,不言而喻。
寒香很是紧张,道:“依人,你知道的,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再说,他可不是你说得那么白痴一无是处呢?只是他的好你洠Э闯觯
依人望着我,从头到脚全身上下的望着我,眼神轻蔑,然后笑,像是讥笑,道:“是吗?我还真看不出,我倒是想听听你别样的眼光看出了些什么?”
我有些生气,我他妈又不是展览品,凭什么由你品头论足用了审判的眼光來看,给你一点阳光,你还真能够灿烂,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其实不过是个乳嗅未干的小女孩,要是我再生气点,我几乎要如那个猥琐男人和高挑的妖艳女人那般再加上“尚未发育的太平公主”几个字。
“改之哥哥他,他……”寒香红着脸吱唔了好一会,说不出我的好來,也许是本來我就洠裁春茫忠残硎撬芯醯搅宋业暮萌匆蛏倥男呱延诔隹冢愀纱嗟溃骸拔依恋酶闼盗耍闹绺纾颐亲撸
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往停车场的那辆粉红色的宝马而去。
那辆宝马果然被金粉帝国的保安给加上了一连串吉祥数字的车牌挡住了本來的车牌号。
保安见我们向宝马走去,忙上前把那牌子取下,然后满脸堆笑的站在那里,等待指挥我们出车。
我们上了车。
我以为,寒香和依人一对闺中秘友就要这样因为我不欢而散,从此分道扬镳走上陌路,心里开始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谁知依人却忽然赶了过來,拉住寒香就要关上的驾驶室门,紧张的道:“寒香,你就真的刚才在楼上舍不得丢下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对寒香道:“现在却可以丢下我不管!”
寒香噗嗤一口笑道:“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哪里是丢下你不管了,人家文文又不是洠Э祦恚悴豢梢宰某笛剑闼滴抑厣嵊眩乙踩媚阒厣嵊岩换兀庋鄄痪统镀搅寺穑俊
依人厥着嘴扑打着寒香,有些生气又有些撒娇的道:“你真坏,你真坏!”然后又轻轻的在寒香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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