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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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成群-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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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让我进瓶梅一定另有隐情。

我试图在网上查到瓶梅老板和他爱人二十多年前的相片,看看他们当年到底有多么富贵风流,或惊艳哀婉。也许那些相片能让我看出点什么名堂来。可惜我打开了所有相关网页,不但没有他们二十多年前的相片,就连现在他们人到中年的相片也一张都没有。

我累了,我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换了口气。我这才注意到我冷落了我的那些女网友,她们一个个都在含情的对我抱怨呢。

我想接下来我得一个个对她们解释,哄她们开心,却发现时间竟早已过了六点!

我匆匆的下了线,走出网吧!赶到霞映小区a幢一单元八楼八号房前,伸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是来看房的吗?

熟悉的声音,让我心跳的声音!

门打开,我看到一个笑盈盈的女人。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瓶梅公司人事部的那个眼镜姐姐!

正文 16

杨女士竟然就是我的眼镜姐姐!

我感到说不出的惊喜和激动,我那悬着的心算彻底的放下来了。沙坪坝人才市场上,她和我初相见时便对我有了好感,公司总部她和我的意外碰撞更是撞出了火花,今天早上电话里她那温柔关切的声音还悠悠在耳。她早已把我当了弟弟,或是不止当了弟弟,既然我要租房子,她又正有房出租,更何况我现在连行囊都搬了来,大有破釜沉舟之意,她还能舍我其谁?

她也如我一样惊喜和激动,不敢相信的把眼镜摘下来又戴上去,啊!弟弟是你,真的是你!你要租房子怎么不早给我说呢?我也不用让朋友在网上贴那张让人笑话的贴子了!

真是个有趣而糊涂的姐姐,早点,早点我认识她吗?再说就算我认识她,我那工作还没确定,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在这城里继续呆下去?有没有继续呆下去的能力?今天早上倒是得到被瓶梅聘用的消息了,可我又哪知道她就有间空房?

我暗暗觉得好笑,我知道她这样有趣和糊涂的原由。如果换了来的是别人,她会如此乱得没了主意吗?

这就是她那租房信息里说的缘。

她把我让进房里,关上门就去厨房倒了杯饮料,笑盈盈的递给我,那么温柔的注视着我,渴了吧?嘴唇那么干燥。

如果这之前我不认识她,如果认识她我却没对她产生好感,她的热情一定会让我担惊受怕,怀疑她那饮料里加了**或**什么的?不然,她怎么连我的嘴唇干燥都注意到了?哪有面对一个异性竟往他嘴唇上看的?尽管我不在乎自己的处子之身,但毕竟我在那方面是纸上谈兵,自己沙场兵败倒不足惧,怕的是让别人失望。

但毕竟我们已不是初次相见,毕竟我们已相互信赖,她对我决不至于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如果,她真对我有些想法,我倒还求之不得呢。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些不敢看她,但我知道她在看我,她要看我如何把那饮料喝进肚里。有的人,你一辈子也难遇上,但一遇上了,哪怕和他一句话不说,只默默的看他喝一口水你也幸福。

作为被看者,又何尝不幸福呢?

此时,我就是那被看者。我慢慢的喝那饮料,甜甜的,好像时光。我喝得慢,那时光也就跟着走得慢了。这样想着,我竟把玩起那杯子来,舍不得再喝一口到肚里。只要饮料还在,她的眼睛就不会离开那杯子,那幸福也就如饮料般盛在杯子里了。

我说,姐姐,我还没看房间呢。

她如梦初醒,忙把我带进一间房门敞开的卧室。在进卧室之前,我注意到紧临的隔壁也是一间卧室,估计是她的。门半掩着,里面依稀有点光亮。谁说春色满园关不住啊?趁她不注意的那一瞬,我匆匆的把眼睛向里偷窥,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些美丽而诱人的春色呀,都被挡在了那半掩的门背后。

但我不遗憾,我跟着她进了那间出租房。既然这间出租房很快就是我的卧室了,她的卧室又近在隔壁,她那卧室里的秘密对我公开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一走进去,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小的天地,窗明几净,尤其是那张铺得好好的双人床,更是让我想入非非。不久的将来,我会不会和她在这里发生点什么?我禁不住抬起头来看她。

她本来正要对我说什么?却忽然不开口了。我便看到了她那微翘的红唇,半开半闭,仿佛两扇虚掩着的门,门的背后是无穷无尽的幸福。我不知道她先前看到我的嘴唇是不也有如我一样的喜爱和冲动。但我的的确确好想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感受那柔柔的温润。并把舌头伸了进去,探知那门背后的幸福。

我是怎么了?我这些年在妈妈那学的愤世嫉俗都哪去了?我怎么在一个才见过一两次面的姐姐面前,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妈妈知道了该会多么伤心啊!这些年她的心血她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根本就没能把她那愤世嫉俗的思想深置到我的骨髓里去。

其实还在我住旅馆的第一个晚上,和那位风尘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妈妈的那些教我如何做人的理论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只是今晚比那晚更甚,那晚毕竟是被动的,是那个女子在挑逗引诱,今晚却是我自己主动,是我自己心猿意马。

眼镜姐姐一动不动,就那么让我看着,也看着我。

三月的天气,才六点多外面却早有了暮色,室内光线暗淡,暗淡中更多了几分暧昧。我分明看到她妩媚的脸上有了醉人的红霞。她如兰的气息轻柔而急促的吹到我的脸上,吹得我的脸发烫,心也跟着起伏不停。一并起伏的还有在我们相对的视线里悄悄溜走的时光。有些害羞,有些幸福,有些紧张的时光。

我们在体会,在等待。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和她谁都不敢保证,能不被燃烧或融化。

静,我喜欢的静。

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和她的身子都颤抖了下。我们从恍惚中惊醒,彼此远离。仿佛若不如此,我们就会被人抓住不道德的明证。

回来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熟悉,竟像是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也来敲眼镜姐姐的门?

正文 17

我满心疑惑,忙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并将背上的行囊卸下藏在墙角。然后站在床沿静观其变。

眼镜姐姐把门打开,便听他道,怎么,你就是杨女士?杨女士就是你?!

竟比我先前敲开眼镜姐姐的门时还要惊喜和激动。

眼镜姐姐轻轻的嗯了声。虽然听上去也友好快乐,可比起开门看到我时,完全是两回事。看到我那一瞬,她是风起云涌的激烈,而见到他,却变成了烟消云散的怅然。

是的,他的到来,立时就破坏了我和她的美妙感受,让我和她都若有所失,她怎么可能还有开门迎接我时的那分激情?

眼镜姐姐对他的应付,已让我猜出,他十有**也是如我一样,在网上看到那租房信息,来租房的。

但我心里就有些怨恨,对眼镜姐姐的怨恨,既然给我留了言,又何必还要叫他来?

他一边说,以后上班在同一个公司,下班又住同一个屋檐下,真是太好了,一边跟随眼镜姐姐走了进来。果然他就是在公司面试会上,对我假同情真嘲讽的那个男子。他曾说我其貌不扬,他曾说我找工作之前得掂量掂量自己,否则只有自取其辱!

大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房间里还有个男人,而且是他曾经极不屑放在眼里的男人!他脸上兴奋的表情立时减少了大半,不等眼镜姐姐介绍,便先望着我问她,姐姐,他是?

带着几分猜测,小心翼翼。那声姐姐,竟叫得比我还香甜还多情!

我醋意大发,不等眼镜姐姐回答,便抢先道,和你一样,来租房的。

淡然却没有发作,因为我实在没有发作的理由。

他便笑了,如释重负。再没了那分小心翼翼,又恢复了那天对我的不屑,呵呵,害我白担心了。我其实早该想到了,姐姐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个乡下弟弟或亲戚。

原来,他小心翼翼,竟是他以为我是眼镜姐姐的弟弟或亲戚!早知道我就不抢先回答他了,等眼镜姐姐自己告诉他,说不定她还真就说了我是她弟弟呢。这样我就是人事部美女上司的弟弟,是霞映小区漂亮女房东的弟弟。让他眼前担心租不到眼镜姐姐的空房,以后去公司上班又担心眼镜姐姐不给他安排如意的工作。谁叫他在面试会上那么折损我,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可惜这个机会,被我自己错过了!不仅没能报复他,反而让他更加得意,更加伤到了我的自尊。当着眼镜姐姐这样被他糟蹋,竟远比那天在面试会上还难受。那天他的话除了我没人听到,可现在,眼镜姐姐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啊!

有人说,生气就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不是不明白,可真正面对时,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宰相肚内能撑船。

我还是努力忍耐着,忍耐着思量,我是以牙还牙还是逃避?

但我却看到眼镜姐姐微微的皱了皱眉,虽不明显,我却看出了她对他的反感。我想起了她租房信息里那句租与品行良好之男士的话。无疑他刚才那句话,使得自己的品行在她的心目里大大打了个折扣。

我庆幸我发现了她的皱眉,不然,我可能也会把持不住,损坏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大好形象。

有时候,忍,真是件好事。虽然不一定能得到,但至少不会暴露。

然而他却不懂得,更没看见眼镜姐姐那一瞬的悄悄皱眉。当我不存在的只顾和眼镜姐姐说话,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依旧是抹了蜜的声音,但总让人觉得有做作和巴结之嫌。也不确切,眼镜姐姐的大名他是不知,可尊姓他却是决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他进门时,那句你就是杨女士?杨女士就是你从何而来?要不,他就是白痴,白痴得不知道杨女士姓杨的白痴。

但他横看竖看也没白痴的模样,我恍然大悟,他其实是聪明过了余。越想表现自己,越是适得其反。

眼镜姐姐微笑,没有反感,只有淡然。她那么善于隐藏和不愿轻易伤害别人。

我叫杨娜,以后叫我杨姐就是。

杨娜,多么好听的名字,仿佛三月的杨柳,阿娜多姿。闻名如见面,一样的惊喜和激动。更让我惊喜和激动的是,她虽没明说,可如果他如我一样敏感和知趣的话,就不难听出,她不喜欢他叫她姐姐,她只要他叫她杨姐。任何一个比她略小,又没辈分之嫌的人,只要知道她姓杨,只要和她无深仇大恨,都可以叫她杨姐的。

杨娜其实只是把他当作了那任何人中的一个。而我却和那任何人有别,她从来都没反对我叫她姐姐,而且还那么喜欢我叫她姐姐。

虽然我和他都是来租房的。虽然杨娜还没说出她的决定,但我已隐隐看到了这间出租房的最终归宿。

然而他却自以为是,一边打量一边说,什么地方他将来可以放笔记本电脑,什么地方他可以放他的那一大堆书。

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仿佛他已是这间房的主人。说到电脑和书的时候还故意看了看我。我明白他那一眼的意味。我回避,我只偷偷的看杨娜。一看杨娜,无论他的眼神有多剌人,我也能如杨娜一样云淡风轻了。

我喜欢杨娜的脸,让我幸福的脸。

他忽然记起自己遗漏了什么来。其实不是他遗漏,是我和杨娜根本就没问。

正文 18

他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藩玉,和藩安同姓,与宋玉共名。

然后,就仿佛自己真才比宋玉,貌如藩安了,掏出一只烟,也不问我吸不吸,自顾自点上,悠然的吸了口,又悠然的吐了出来。问我,你知道宋玉和藩安吗?

那烟雾便在我脸上缭绕,可恨还有几缕被我吸了进去。更可恨他介绍完自己,不礼貌性的问我的姓名,反倒问我知道不知道宋玉和藩安!他太过于妄自尊大,又太过于对我擅自诽薄了。

我厌恶的避开烟雾,走到窗前,却还是忍无可忍。但又不能让杨娜觉得我跟他一般见识,灵机一动,你当我无知我就无知吧。我回过头,故作惊讶的道,不可能,决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认识宋玉和蕃安呢?他们一个住村东,一个住村西,一个拾狗屎,一个挑大粪,从没出过我们村子。你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认识他们?!

我望着他,不动不笑,那么期待。貌似期待他的答案,其实是想看他的窘相。

他果然涨红了脸,激动却又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摇摇头,也不看我,只对杨娜笑道,和他说不清。那意思,无疑我是兵,他是秀才。

杨娜也笑了,我知道杨娜的笑和他不同。竟有些得意有些赞许。不是给他,是给我的。

我在心里庆幸,杨娜终于没把我这种行为也列入品行不良之列。

但他还是没有知趣,反是坐在床上,端起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饮料,翘起二郎腿,一边摇晃,一边大口口的牛饮。

那张床啊!那张让我对杨娜冲满幻想的床啊!我还没来得及坐上去,却被他白白的糟蹋了。还有我的幸福,我盛在杯子里准备慢慢品尝的幸福,也被他吞进肮脏的肚子里了。

他把喝空的杯子依旧放回原处,一边把烟灰向里面轻轻抖落抖,一边说他得把床挪个位置,拿破仑睡觉就不喜欢现在这个位置的。

与此同时,他把眼睛的余光投向床头柜上的一面镜子。本来自以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却忽然发现油光可鉴的头顶,竟有几根头发意外的高高耸着,犹如鸡立鹤群,显眼而难看。便拿了手去轻轻抚弄,可那几个头发竟不听话,他那手一拿开便又倔强的立了起来,始终不偏向他想要的方向。

他有些气愤,对这几根头发气愤,显然这几根头发太丢他的脸了。他摇了摇头,不是想把那几根头发摇顺,就是想用离心力把那几根头发甩出脑袋去。

可是那几根头发竟深得庄子之道,任你世界变化,它们却静如止水。

但他这摇晃虽没改变那几根头发的方向,却改变了自己眼睛的方向,他终于发现了我放在墙角的行囊。

他把对那几根头发的愤怒都冲向了我。怪只怪,在他对那几根头发无可奈何时,我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他嘲讽,怎么你连行囊都带来了?你就那么确定杨姐会把房租给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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