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未了,白痴MM就扑了过来,企图掐死楼主,一边大叫:“你说什么?谁是白痴?”
风满楼被掐得直咳嗽,欲仙欲死,同时闻到她幽幽的少女香味儿,心情很冲动。
他拉开她充满杀机的双手,顺势把她搂住,一嘴吻向她的香唇,把她吓得扭头避开,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楼主要做的事情总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长吻。
想到被她拒绝那么久,风满楼怀恨在心,吻得狠狠的。
可能女人的滋味有相通之处,风满楼忽然想起了伊藤叶,他的吻渐渐温柔,渐渐放慢,渐渐消失。
金灵则已经身心融化,注意不到他的变化。
拥抱好。不用再想该说什么话了。
过了好久,金灵忍不住先说话:“好无聊,你说点甜言蜜语吧,嘻嘻!”
风满楼认真地点点头,说:“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想娶你了,不过,既然要娶你,我会尽力去爱你,灵儿……”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金灵贴着他的胸口说:“就是因为这些天你不理我,我才越来越觉得不想你这么离开。而且,我爸爸还是斗不过爷爷,挡不住爷爷的压力了,所以他暗示我还是假装跟你好,糊弄一下爷爷,不过……我既然要嫁给你,也一定会尽力爱你的,帮你在我们家族站得稳稳当当的。我看好你,我更相信爷爷的眼光,嘿,我爷爷连我爸爸都看不上。不过你要对我们家的事情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一个这么大的家族,很多事情特别烦人,特别是像你这样忽然来到我们家的人,会有人仇视你的。”
风满楼充满信心:“我又不是一穷二白的人,绝对不会贪心,不会分薄他们的利益。有什么事情,文的有你帮我,武的有你爷爷可以援手,软硬兼施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推窗望夜。
一阵冷冽扑面而来。
新的生活开始了。楼主不喜欢面对复杂人际关系,他的朋友很多都是谈得来的纯粹友谊,不过,有大魄力的人物往往强迫自己面对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只能斧正自己的个性。更何况,困难只有在想象它的时候最可怕,迎面而上的时候,越过了那像冷水澡的第一阵醍醐灌顶的心理障碍,后面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冷风吹起楼主一阵冷酷的笑容,他想,信念就是不要去想应该敬奉现实还是膜拜梦想,只像学游泳那样一头扎进战场中,让你的敌人告诉你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是不该的。失败者根本就没有资格选择。生活或者爱情。
强大的自己,是男人内心深处最大的快乐。
第66章 入世
邱何终于看到自己的孙女儿跟他饮定的孙女婿在一起,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喜色,不过他也有点不高兴,因为大儿子也太不听话了,直到他老人家放大招(比如在决策会议上不给儿子好脸色看),他才屈服,如果他永远不屈服那倒也罢了,那种勇气和精神也是邱老欣赏的。这就好比一个嘴硬的犯罪嫌疑人,开始还蛮倔强,不过稍一用刑就投降。邱老对他的儿子辈的代表深感失望。
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甚是喜人,邱何不忍开她的玩笑,就招呼他们过来一起看他的无价之宝。有钱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就爱好个收藏什么的了。
风满楼虽然知道这里的瓶瓶罐罐很值钱,不过对他实用主义淫浸太深而且白手起家的灵魂来说,还没有到能欣赏这些古玩的地步,只是装模作样地注目,心里估摸着这些玩意儿值多少钱,当然只是心里想想,不敢多问,怕被鄙视。
正在他心不在焉的时候,邱何忽然说:“小风,我送你一件东西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里面的都是我收藏的精品,随便拿一样吧,反正我也带不进棺材。”
金灵这才发现爷爷是多么欣赏风满楼,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包含着不一般的意味,那些值钱的东西里甚至有价值超过上亿的古玩。
风满楼最在意的却是他那句“带不进棺材”,他的心情一下子沉重。
风满楼相信在这位深谙世道的老爷子那里,心里话就是最好的语言,想了半天,道:“好东西最好能留在能欣赏它们的人那里,我知道这些东西了不得,不过我怕自己不是识货人……”
邱何乐呵呵地道:“你以后肯定会识货的,你可以问我哪些东西最好,哪些最贵,哪些最难得,给我老头子卖弄一下嘛,玩了几十年古董,也算半个行家。”
金灵看着这些宝贝两眼放光,说:“爷爷,他不懂,我来帮他挑一件,嘻嘻!”
邱何白了一眼摩拳擦掌的金灵,说:“不行,我倒想看看小风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这就好像命运一样,不能由别人来代劳的。”
风满楼想起来了古代人给小盆友玩的抓阄的游戏,看看小盆友抓住什么,以判断小盆友长大之后会做什么,比如抓到笔的小盆友长大之后可能是秀才,抓到剑的长大之后可能当将军,还有抓到胭脂什么的就是花花大少。
风满楼看了看金灵,她鼓励道:“挑一个最值钱的,考验你眼光的时候到了!挑中一个宝贝你就发了!”
邱何收藏了十几只名家的紫砂壶,风满楼一眼就看中了这一大堆宝贝当中貌似最实用的东西,不顾金灵狂打眼色,走了过去,一边对着那些壶东看西看,一边问:“邱老,听说好的紫砂就算用白水冲也能喝到很香的茶,是不是啊?”
邱何:“没试过……估计只有一点点香味吧,不过用来泡茶是不错的,如果不小心打碎了,那就可惜了,都是很难得的艺术品。”
风满楼挑中了一只最素雅的紫砂壶,说:“这个看上去工艺最简单,外面也很光亮,黑色的样子跟茶叶很般配,我最喜欢这只。”
邱何沉思着:“你挑了一只工艺最简单的紫砂……”
风满楼:“最简单意味着最容易,最快,想要走得最远,就应该选最简单的生活方式。最简单的解题方式最受数学家欢迎,最简单算法能让程序最少出错。我以前是学美术的,最简单的素描最能看出画家的功底。现在好多宣传方式也讲究简单好记,比如说:羊羊羊……哈哈!”
金灵白了他一眼:“真笨!这只壶估计才几万块钱,最多十万!”
风满楼对她笑了笑,道:“这里最贵的东西我早就猜到了,就是你,灵灵灵!”
金灵恼道:“我又不是东西……这个……”
风满楼大笑,忽然觉得自己笑得太响亮,干咳了两声,有点尴尬。
邱老是听不懂羊羊羊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喜欢看到两个小辈打情骂俏的模样,更喜欢他们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表现,他觉得只有真正做到不在乎是不是能讨好自己的人才可能这么放得开。
风满楼内心确实认为金灵是这里面最珍贵的一样宝贝,因为她在那么多孙子孙女中是最容易见到老爷子的人,可以看出她是邱何最喜欢的小孙女儿,既然连这个宝贝都愿意送给他,别的东西真是不在话下。
***
看到金灵和风满楼有说有笑地从邱老的藏宝库里出来,站在阿斯顿马丁旁边的两个男人偷偷言语。
男人甲:“就是他?”
男人乙:“就是他,看上去还挺年轻,没想象中的老。”
男人甲:“做什么生意的?”
男人乙:“做IT的吧,一年也就赚个两三百万,也没什么背景,很奇怪老爷子会挑中他。”
男人甲哧之以鼻:“互联网?人家一个个人网站一年也赚几千万呢,老爷子老糊图了?”
男人乙:“老爷子可从来不糊图,可能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也不一定呢。”
男人甲:“操,我去会会他……”
男人乙死命拉住冲动男,道:“另外找机会,这是老爷子的地盘,想死啊!”
***
一条短信:“燕庭璋今天出狱,对不起,兄弟。”
金灵发现风满楼盯着手机看了老半天,丢了魂儿似的,心中不满,道:“谁给你的短信啊?你的旧情人?”
“……恩怨纠缠的朋友……”风满楼淡淡地挤出几个字。
金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他的手机,先不看,反而笑眯眯地道:“给你一个改口的机会,我猜一定是旧情人,如果是,我就不看,好,你再说一遍,是谁的?”
风满楼不悦:“你知道人为什么要穿衣服吗?”
金灵:“为什么?”
风满楼扭过头去不理她。
金灵一边开车一边催促:“说呀?为什么?”
风满楼:“不要问为什么,反正衣服是要穿的,那条短信就是我的精神衣服,你想看我的裸体那你就看吧。”
金灵脸红了,然后老羞成怒,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目了然。
风满楼冷哼道:“流氓!”
金灵大言不惭地辨解道:“反正夫妻之间是要看到裸体的,早看晚看也是一样,哎,什么出狱啊,兄弟啊,你是道儿上的啊?”
风满楼生气中,不理她。
金灵也生气了,不就看一条短信嘛,她把手机往他一丢,顺便丢出一句话:“还给你的破衣服,谁稀罕?”
风满楼一时没接住,手机打了几个滚,掉到地上。
金灵感到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说:“我不是故意的……”
风满楼心事满怀,居然还是没有理她。
金灵又生气了,把车停到路边,说:“好,就送你到这里,你回去吧。”
风满楼看了看这沪松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是他还是下了车,还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
金灵在邱家那是人见人爱的一个宝贝,没想到找的一个老公还这么不懂疼人,她嚷道:“小气!”一踩油门,飞奔而去。
一个美丽的女孩,一个代表亿万家世的千金小姐,本来是最佳的配偶,为什么我总是提不起精神了?
风满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在漫长的人生旅途。
人生貌似漫长,但是突然出现的意外总是让你的心忽然绷紧,像做梦一样,事情就那么发生了。风满楼仿佛昨天还在为三餐而奔波,忽然间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邱家的随便一件古董就能让人一世衣食无忧。
忽然间,你就要处理那些很烦琐的事,邱家的人会用怀疑的眼光看你,邱氏医药那些高管会故意把事情弄得复杂无比,让他觉得没有那些人的高管的帮助就会天下大乱,阿腴奉承的家伙像苍蝇一样多起来,自己也像苍蝇一样去一个个饭局赶场子……
这些心烦的事,跟伊藤叶在一起时默契的好几个小时不说话,互相含情默默地注视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风满楼本来已经控制得很好的情绪,忽然因为那条短信又让他想起了他最害怕想起的过去的快乐,未来的凄迷。当叶子的美丽脸庞清晰如画地出现在脑海里,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身边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没有一辆有丝毫的犹豫。
擦干眼泪,继续上路。
打了一辆车,径直来到7+7餐厅。
风满楼遇到每一个7+7的员工都冲上去问那天发生事故的情况,但是所有的员工都说自己没看见,还用警惕和害怕的目光扫了风满楼一眼,然后快步走开。
问了好几个人都这副样子,风满楼一下子冷静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一些怪怪的眼神围观他。
风满楼走出餐厅,去ATM取了两万块钱。在7+7附近的咖啡馆一直等到7+7打烊,他认准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姑娘,跟踪她。
来到一个街角,风满楼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
小姑娘张大了嘴巴惊慌地望着他。
风满楼说:“不要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我有个朋友那天在现场,后来失踪了,你告诉我,我给你两万块钱。”
对于在外打工的小姑娘来说,两万块可是不小的诱惑。
小姑娘咬了咬唇,快速地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跟我来!”
他们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安静角落。
小姑娘说:“真的说出来你就给钱我吗?我们老板说绝对不能说,要不就开除掉,而且还有流氓来找我的麻烦!”
风满楼把现金扯出一半来让她看看货色,然后肃然道:“不骗你。我身上的衣服就二十万。不会舍不得这两万块。”
小姑娘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一下他二十万的衣服,看了看他的面相是否厚道之后,才道:“那天吓死我了,现在想起来都怕得要死,每一次看见死人啊,那个血红红的流了满地,我几天都睡不着觉……”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打了个机灵。
风满楼:“……好,别讲这个,说一下重点——死了几个人?”
小姑娘:“一个……”
风满楼:“男的……还是女的?”
小姑娘:“……我……我记不清楚了……”
风满楼眉头大皱:“男的女的都记不清楚,叫我怎么给钱给你啊?”
小姑娘急道:“女的女的,我记起来了,是长头发的……”
风满楼心里一纠,呼吸了好几次,才继续无力地问:“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小姑娘咬了半天牙,也不记得死者长得什么样。
风满楼有气无力地问:“那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小姑娘:“红……红色的吧……我看到她满身都是血,地上也是血……”
风满楼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因为那天伊藤叶一身黑衣的衣束。
不料小姑娘又说:“哦,好像是黑色……”
风满楼希望尽去,天旋地转。
过了好半天,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先生?”
风满楼把钱抽出一半,道:“先给你一半,等你把死者的模样记起来,给我打电话,把你的手机告诉我。”
小姑娘接过了钱,风满楼捏住不放,问:“她怎么被杀的,是刀伤还是枪伤?”
小姑娘:“我没看见……只听到有打斗的声音,然后大家都站了起来,所以看不见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风满楼:“几个人打斗?”
小姑娘:“看不清楚……”
风满楼:“大概几个人?”
小姑娘:“三……三四个吧,没想到死的还是个女的,但是打的时候没有听到女的声音,只听到男人怒吼声。”
风满楼:“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场?”
小姑娘:“打架发生之后顾客们都躲得远远的,后面死了人之后大家都想过去看,但是警察马上就来了,把我们统统赶走,我也是那时走的,走的时候不敢往死人那里看,那时都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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