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尔升叹了口气:“冷家毒品的案子;警方有些问题要问蕊蕊。我们配合吧。”
警官们面面相觑;按理说;应该是单独访问的。
其中一个刚要开口:“乔副省长;我们想跟洛天蕊单独聊聊。”
胥尔升眸色渐深;嘴角微微抿成一个不松不紧的弧度。
这个时候了;洛天蕊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凌予随时可以万劫不复;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根本不懂得权衡利弊地回答问题。
尤其;这些走访者的手段;胥尔升懂;怕是洛天蕊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方设下的套里!
得亏凌予提前办好了离婚证;不然要是还是以凌予岳丈的身份;怕是他这会儿也自身难保;无法帮衬着了!
“不好意思;蕊蕊昨天从首尔回来就发了高烧;身子很不舒服。你们若是想单独跟她谈话也没关系;但是;她本就是个女孩子;若是太过紧张;心里害怕再加上身体虚弱;晕倒了;或是引起更严重的后果;你们负责吗?”
胥尔升忽然用着有些强势;可又透着淡淡的痞气的口吻与警方对话。
此刻;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副省长;他这般说了;谁还敢有什么意见?
“就在这里问吧;有乔副省长给我们把关;也是我们的荣幸。”还有一名警员连连谄媚地笑着;然后直接对着洛天蕊开问:“洛小姐;请问你在。。。”
“等一下!”胥尔升忽然打断了他的问话;直言不讳:“如果你们是想要问冷家的地下毒品脉络资料;那么不必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全家也是忧心忡忡啊!你说;这么重要的资料;全被这丫头拷贝在u盘里带回来的;可是u盘却遗失了。”
“遗失?”警官诧异;扭头看着洛天蕊:“丢哪儿了?”
洛天蕊也听出了大概了;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就是想不起来丢在那里了;所以才会连累爸爸;不过我应该是带回来了;昨天全家帮着我找都没找到;我就怕哪天我不找了;我爸爸也出了事了;它又自己冒出来了;呜呜~那我爸爸多冤啊~呜呜~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没脑子没记性的;呜呜~”
洛天蕊边说;边哭了起来;身子一歪靠在凌冽怀里。
那副自责悲伤的样子;活像是个不懂事的女儿连累了父亲无辜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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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骨气
胥尔升看着洛天蕊;心里终究是松了口气。
凌冽不断柔声安抚她;那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警方一直在等;等洛天蕊情绪恢复些;他们想要问她点别的事情;可是;她这一哭就天崩地裂的;最后靳如歌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整个大厅有种鸡飞蛋打的感觉!
胥尔升听见这样的声音;他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别提这些人了。
少顷;胥尔升抱歉地开口:“要不这样吧;下午;或者明天;等她们情绪恢复了;我带着蕊蕊单独上你们警局去配合调查。另外;我们也在家里赶紧找找;也许能找到的话;这一场误会也就解除了。”
一名警官为难道:“可是;我们回去的话;上头还等着。”
胥尔升当即道:“你们就说我说的;等蕊蕊情绪恢复了;我带着蕊蕊去配合调查。”
“那好吧。”
四名来访者陆陆续续起身;跟胥尔升道了别;就跟着方言出去了。
胥尔升盯着那四人的背影;心知;两名是警察;另外两名便衣的;应该是专门监察调查的政府走访人员。
只是;他们前脚一走;靳如歌后脚就扑了过来:“爸爸;怎么回事啊;呜呜~我跟凌予怎么就离婚了~呜呜~到底凌予现在怎样了;他们说凌予被他们带去北京了;呜呜~”
凌冽跟洛天蕊闻言;全都震惊了!
离婚?去北京?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冽蹙眉看着胥尔升;一脸焦急的姿态不输靳如歌!
方言送完人回来;听见这样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他招招手;将家里的下人全都聚集站在院子里;然后亲自守在大厅门口把风;顺便方便听一下凌予到底怎么了!
胥尔升见事已如此;不得不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等到炎炎夏季的烈日如昼般炙烤大地;正是一天中最为燥热的中午;胥尔升总算将一切解释清楚了。
而此刻的靳如歌;却依旧泣不成声地哭倒在了靳沫薇的怀里;而洛天蕊跟凌冽;则是呆若木鸡地坐着那里!
方言捏紧了拳头;听着这样的事情;恨不能将冷云赫剥皮拆筋!
而胥尔升则是沉寂了很久;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时间如微尘般穿梭手心;待靳如歌彻底哭不出声音来的时候;她的喉咙都沙哑了。
凌冽紧紧牵着洛天蕊的手;用力到连同她的小手都被勒红了;可是他俩都不觉得痛!
好一会儿;胥尔升纠结万分地看着凌冽:“天凌;你是男子汉;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可以自己区分了。”
余下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只是谁也不忍心说穿。
好不容易盼来的两相厮守的局面;却又要硬生生被拆散;这个结局;太过残忍!
凌冽握着洛天蕊的小手;看着妈妈哭倒在靳沫薇怀里的画面;心;与身;有种撕痛的分裂感!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刚随着妈妈一起来中国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不懂爱情;没有太多的亲情;他只有妈妈;唯有母爱。
两岁半的他见过妈妈在巴黎艰苦奋斗的日子;所以他过早成熟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小声说着:“妈妈;我不怕别的;就怕妈妈过的不好。”
那个时候啊;小天凌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妈妈幸福。
而他渐渐长大了;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多;自己的爱情辗转坎坷;妈妈一直都是那么宠爱他;什么都护着他;什么都支持着他。
而他呢;当自己的幸福有一天与妈妈的幸福背道而驰;这样的痛苦;怕是没有谁能够体会。
他多想此刻时光能够倒流;就这样退回到小时候;退回到自己两岁半那会儿;刚刚与父亲重逢;刚刚与大哥相认;回到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穿着铁壁阿童木的亲子装;住在北山军校的公寓里;重头再活一遍!
靳沫薇也是满心纠结地坐在那里;一边抱着哭的奄奄一息的靳如歌;一边心如刀割地看着对面面色苍白的洛天蕊;一颗心;都快要急干了!
无声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剧烈地挣扎着。
凌冽忽然转过眸光看着洛天蕊;就那样痴痴地看着。
很多话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
他红着眼眶;眼里满满的愧疚与眷念。
那样的眼神;透着炙热的缠绵与辛酸的无奈;交织成一张凌厉的网;紧紧勒在了洛天蕊的身上;痛彻身心!
他浅浅张口;有几个字;似乎就要说出来了。
洛天蕊忽然凝眉道:“别说!”
凌冽一愣;倾国倾城的俊脸上;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洛天蕊早已经热泪盈眶了;她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莞尔一笑;声色沙哑而口吻轻松道:“傻瓜;这种事情;让你说出来;我多没面子!”
说完;她顿了顿;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道:“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这种话;让我先说吧!”
她深深明白;凌冽有多爱自己!
他给了她太多的感动与海誓山盟;他跟凌予一样;是个对心爱的人绝对忠诚并且信守承诺的男人。
因此;分手的话;由他的口中说出;太过残忍!
就让他始终保持着这一份完美吧!就让他做个信守过承诺的谦谦君子吧!
“小天凌;你对得起我;你不曾负过我;所以;将你对我的这份心意;就这样完美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她沙哑地说完;深深看着他:“我们分手吧!”
“不要!”靳如歌忽然叫住她:“我虽然心痛却也尊重凌予的选择!他尽力去完成凌儿的心愿是他孝顺;他不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冷云赫;是因为他宁死也不肯向冷云赫与凌儿屈服;这是他的选择与骨气!”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骨气?”
洛天蕊的目光幽幽地落在靳如歌的肚子上;那里还有一对即将出生的小生命需要爸爸!
她泪眼模糊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地往着门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蕊蕊!”
凌冽下意识想追;胥尔升却一手将他摁住:“我送她过去;你照顾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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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打架
凌冽眼睁睁看着胥尔升追着洛天蕊跑了出去!
他大步追上去;一颗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追到烈日高照的大厅门口;他看着胥尔升载着洛天蕊将车子缓缓开出了洛家大宅!
他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块;几乎挪不动一步!
“蕊蕊~小珠珠~”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唤着;痛彻心扉地看着他们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车里;洛天蕊跟胥尔升都静静坐在后车座上;胥尔升的秘书亲自开车。
昨天;胥尔升才暗自发誓;再也不要踏入那个机器人cao控一切的凌公馆;而今天;他却又为了凌予再次来到这里。
他看着身侧的洛天蕊;她乖巧坐着;居然不哭不闹;安静地仿佛不存在。
隐约听靳沫卿提起过;以前靳沫卿送靳如歌去法国的时候;以为她会大哭大闹;结果靳如歌也是很安静。
当时胥尔升不能理解靳沫卿说这话时候的心情;此刻他全然明白了。
说起来;洛天蕊这丫头还是他当年抱给凌予的;而现在;也是他亲手送去给冷云赫。
命运真的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时候奇妙的令人惊叹;有时候无奈地让人惋惜。
当胥尔升的车子开进了凌家大院;当洛天蕊走下车子的那一刻;她忽然抓紧了胥尔升的手臂;整个人差点跌到地上去!
“蕊蕊?”
胥尔升赶紧扶住她;关切地看着她。
他想;如果她能哭出来;也许会好些。
她抬头;看着胥尔升;小脸几乎透明;音色飘渺道:“爷爷;扶我一会儿;我;我腿软!”
炙热的阳光下;洛天蕊的一双小腿隐隐发颤着;就连抓着胥尔升的小手也在瑟瑟发抖。
胥尔升眼眶一红;喉结动了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冠玉看见洛天蕊回来了;诧异了;大步上前关切地问着:“三小姐?”
他又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发现车里只有一名司机;并无凌冽伴随的身影;不由想起凌晨胥宁离开的时候;说过的那邪。
“你;你跟小凌少。。。?”
冠玉心里咯噔一下!
洛天蕊咬着唇;还没来的及跟冠玉打招呼;不远处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影;直接来到洛天蕊的面前;二话不说地将洛天蕊打横抱了起来!
一阵阵天旋地转过后;冷云赫激动地看着她:“蕊蕊;我的蕊蕊;你回来了?”
他黄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张曾经让所有人都觉得帅气的脸庞一如往常。可是;她那份曾经深深埋在心底的;对他的愧疚与不忍;却这样随着事态的发展遣散在了风里。
其实;洛天蕊很想问问他:“赫;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她心里明白;他失去的;是她此生会爱上他的所有可能!
面对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洛天蕊只觉得很累;很累;很累。。。
洛天蕊看着他;不言不语。
洛天祈跟裴心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着洛天蕊回来了;都诧异了。
洛天祈当即上前道:“蕊蕊?!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大哥~”
洛天蕊吸吸鼻子;垂下脑袋。
胥尔升盯着冷云赫:“蕊蕊已经给你送来了;东西呢?”
凌予已经被送去北京接受调查了;他们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冷云赫扭头看着胥尔升:“你是副省长;弄两张合法的结婚证不难吧?”
他们总是说他跟洛天蕊在首尔的结婚证已经无效了;可是他却是那么渴望成为她合法的丈夫。
胥尔升听懂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道:“现在风大;你的身份还不好安排。中国女子领证;法定婚龄20周岁;蕊蕊也不符合要求!”
冠玉的手机振了振;他拿过一看;是胥宁的手机号;挑了挑眉;悄然无声地退到了一边去听电话了。
而冷云赫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那好;我跟蕊蕊举行婚礼;洞房花烛夜之后;我再给你!”
“你?!”
胥尔升做了多年的政治工作;是整个家族里遇事最有耐心的一个人;而此刻却忽然想一枪崩了他!
而事到如今;洛天蕊跟裴心也听出来了——是冷云赫拿着什么作条件;逼着蕊蕊嫁给他!
冷云赫不再看胥尔升一眼;转过身;怡然自得道:“你们要是心急的话;那我跟蕊蕊今天就举办婚礼;今晚洞房花烛;明天一早东西给你;我说到做到!”
“冷云赫!”
洛天祈忍无可忍地捏着拳头;忽然一拳狠狠砸在了冷云赫的脑袋上!
冷云赫猝不及防生生挨了这一拳;手臂无预兆地一滑;他身子踉跄地退了两步;而洛天蕊也因此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裴心也没有预料到洛天祈会出手;吓得叫出了声:“哥哥!;蕊蕊!”
裴心上前将掉落在地上的洛天蕊搀扶起来;又扭头看着脸颊青了一块的冷云赫。
这一拳;洛天祈可没吃素;用的是实打实的力气;只是他一时冲动忘了妹妹还在冷云赫怀里的事情。
冷云赫自己挨了一拳;忍着疼;但是看见心上人因此掉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也火大了;抄着拳头也冲了上去!
尤其;当他看见洛天祈那张跟凌冽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他恨!
由于刚才裴心的一声尖叫;凌儿不放心地从宅子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大孙子跟冷云赫真的扭打在一起;还还招招狠戾;吓得慌张地大叫:“住手!天祈;不许打!天祈;住手!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冠玉!冠玉!”
冠玉早就退到墙角去听电话了;他看见洛天祈出手揍冷云赫的时候;正是胥宁讲到凌予被押去北京的时候;冠玉心里有气;便只当没看见!
通完了电话;冠玉更是怒火中烧!
这会儿凌儿大声叫他;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了过来;拧了拧眉;最终还是叫来了几个护院将激烈缠斗的两个人都给分开!
凌儿心疼地看着两个都受了伤的孩子;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洛天蕊;几个大步上前;高高地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拍下去;嘴里凌厉道:“都是你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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