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珠?”靳如歌好笑地看着他:“是你在小托班里喜欢的女孩子吗?”
小祈归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脑袋:“不是的;小珠珠比小托班的女孩子都漂亮!都可爱!都聪明!”
靳如歌扑哧一笑;看来这个小珠珠;还是深的儿子喜爱呢!
肩上一沉;靳如歌侧目;就看见凌予的一双大手搭在她的肩上;一件炫黑色的真皮夹克显然是凌予的尺寸;贴心地拢住了她的身子。
“家里开了空调;但是外面已经快入冬了;你这样连个外套也没有;也不怕生病?”
不知道凌予是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时候腔调里夹杂着些许暧昧;给她加个衣服;还专门俯下身去;唇齿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靳如歌的细嫩的脖子上;痒痒的;仿佛顺着脖子一直吹到了她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面颊一红;她有些不自在:“谢谢。”
凌予笑的愉悦;懂得见好就收;不再挑逗她了;手里抓着小祈归的小外套;就拉起他的小胳膊给他往身上套。
三个人武装完毕;靳如歌拉着小祈归的手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想;自己欠这个孩子太多了;陪他去动物园玩一天也不算过分;只是;她真的很担心小天凌;怎么才能跟凌予要回自己的手机呢?
思绪还在流转;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凌予忽然蹲下华贵的身子;从鞋柜上取下她的高跟鞋;然后很自然地捧着她的脚踝;见她愣住;他也不急躁;低着头;耐心地等着;浑身散发出倔强的气场;以及势在必得的信心。
靳如歌的心房有信乱。
每每从凌予的身上看到他的自信;对他们感情的自信;她就会觉得特别慌乱。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抬脚;男人的手掌瞬间包裹住她的小脚;帮她穿进了高跟鞋里。只是;刚刚放进去;他便眉头一蹙;迅速脱下;然后再鞋柜里又取出一双黑白色的匡威板鞋。
靳如歌清楚地记得;这是她在北山军校上学的时候;留在这里的;这双鞋陪着她不远千山万水;去m市找过凌予。
“天凉了;你穿高跟鞋的话;大片脚背都会露在外面;会冷的。”
凌予柔声解释着;手里系鞋带的动作有条不紊;等到两只脚都换好了鞋子;凌予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直接拉过小祈归的小手;满是宠溺地看着他:“到你了。”
靳如歌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俯首臣称般帮她穿鞋;再帮儿子穿鞋;眉宇间的神情那么认真执着;手上的动作细致而温柔;每次系好鞋带;他还会贴心地问上一句:“紧不紧?”
那种被他精心呵护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莫名一阵泪眼婆娑;曾经他们一起住在这里的时候;靳如歌享受的心安理得;可是只有她独自漂泊到了法国;她才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做到如此细致入微;才了解凌予为她做的这一切;是多么难能可贵。
出了家门;走到楼梯口;刚要迈脚;小祈归就张开双臂冲着靳如歌;那句“妈妈抱抱”还没说出口;小小的身子就被凌予提起抱在里怀里。
小祈归一脸嫌弃地看着凌予;眼神愤愤的:“我想要妈妈抱。”
靳如歌伸手要接过;却被凌予拦下:“妈妈三年才回来一次;你要是把妈妈累跑了;我们父子就抱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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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我陪你赌一次
凌予的话就好是施了魔法一般;小祈归当即就闭嘴;并且非常配合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不再闹腾。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而靳如歌眼里本就蓄着的泪水;此刻也抑制不住地滚落。
迅速转身;她往楼下而去;身后是凌予抱着孩子紧紧相随的脚步;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楼道窗口里投射出来的阳光一点点拉长在台阶上;彼此交错;相互重叠;一瞬间又让靳如歌有了跟他一起曾在洛宅里形影相随的感觉。
要死了!
冲出楼道口;她伸手狠狠抹了两把泪;她的情绪凌予一直看在眼里;甚至不管世界几多变化;在凌予面前;她永远单纯如白纸。
脑海中掠过三年前他们相处的对话。
女孩问:“凌予;你是不是学过心理学?为什么你总是可以看穿我的心事?”
男人答:“傻瓜;那是因为;是你。”
站在萧瑟的秋风里;靳如歌做了两次深呼吸;开始后悔自己回到中国;懊恼自己高估了自己;明明根本忘不掉;却总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跟身边的人说;她已经放下了。
刺猬般竖起的心房;紧紧勒着自己的心;憋闷地就要喘不过气;也同时深深刺伤了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
“妈妈;别哭了。”小祈归窝在凌予的怀里;凌予不知何时靠近她的;将小祈归递上前;柔柔软软的小肥手探过来;擦掉了靳如歌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妈妈;你不要哭了。”
小祈归吓坏了;他以为是自己老要妈妈抱抱;把妈妈累坏了;妈妈委屈;才会哭的。
孝子的世界最单纯;天真无邪而且善良淳厚。
靳如歌伸手去抱儿子;这会儿凌予没有拦着;可是小祈归却不肯了。
他淡淡笑着:“妈妈;我去坐儿童座椅;妈妈自己坐后面不要害怕哦;要乖乖的。”
靳如歌微愣;还没缓过神来;他小小的身子就已经从凌予的身上七扭八扭地蹭了下来;一下子跑到车边;站在副驾驶门口。
凌予摁下开锁键;并且上前帮他打开车门;他自己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乖乖在位子上坐好;凌予附身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这才给他关上车门。
靳如歌不明白孩子为什么一下子远离了自己;以为自己忽然有感而发;忍不住落泪;所以把孩子吓着了。
心下有几分自责;凌予顺手打开后车座的车门:“还愣着做什么;你再不上车;小祈归可要哭惨了。”
一瞬间;靳如歌恍然大悟;原来儿子是在害怕她忽然离去吗?
赶紧上前钻进了车里;凌予给她关上车门;然后一家人;就这样上了高速;往市区而去。
一路上;靳如歌都在想着;要怎么跟凌予说拿回自己的手机;又要怎么哄一下小祈归;让他不再担心害怕。
每次车里一片宁静的时候;小祈归就会莫名其妙地叫一句:“妈妈!”
“嗯;怎么啦?”靳如歌探过脑袋;就看见儿子眼巴巴看着她;然后甜甜笑着:“没事;就是看你还在不在。”
靳如歌有些无奈;这是在高速上;车子还在行驶中;她要是想跳车而逃;估计不死也残废了。
可是;就是小祈归时不时地叫她一下;然后又解释说只是想要看她在不在;让靳如歌对他的负罪感越来越重。
很明显;从小缺乏母爱这件事情;在小祈归的心里;已经造成了阴影了。
靳如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半个月后回到法国;这个孩子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蹙了蹙眉;她望着凌予的后脑勺;一脸纠结;想着;干脆狠狠心跟凌予把这个孩子要回去吧;把小祈归带去法国;让法国的异国风情与浪漫阳光一点点温暖这孩子的心。
这样想着;不禁懊恼;要怎么跟凌予开这个口呢?
正在想着出神的时候;凌宇忽然忍不住了一般;面无表情地沉声说了一句:“靳如歌;你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你现在想的这件事情;没可能!”
靳如歌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三年不见;这男人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地步么?
果然一枚妖孽!
琉璃眼珠转悠了小半圈;靳如歌有些讨厌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感觉;硬着头皮道:“我根本没想什么;你猜错了!”
凌予也不跟她争辩;等到下了高速进了城区;他将车子往武警医院一停;然后就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靳如歌:“我有个信得过的朋友在里面;我相信这次的dna数据;绝对真实可靠。”
军区总院;他是不会带靳如歌去的;上次凌予半夜去找苏丽;结果苏丽面色惨白;愣了好一会儿;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凌予不是傻子;从苏丽的表情就可以判定;肯定有问题!
他回来后跟祁夜他们一起分析;当时靳沫薇说;从女人的角度上来说;苏丽的目的就是要分开靳如歌跟凌予;如果她真的做了dna比对;结果是她想要的;她早就跳出来兴风作浪了;不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无声无息了。
祁夜当时也赞同;凌予又打听到了苏丽的姑姑就是军区总院的院长;想起靳沫卿说过取了他的发丝跟洛振宇的一起做过比对;联系种种;凌予的心里已经有了事情的始末。
但是;他必须得到证实!
拉开车门;他不管靳如歌脸上是什么表情;三两下将她从车里拽出来;紧紧牵着她冰凉颤抖的小手;又单手将小祈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雷厉风行地往医院里走着。
靳如歌抖得厉害;面色惨白;凌予面色凝重;看了怀里的儿子;然后扭头对靳如歌说:“如歌;反正我们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最坏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而已;看在小祈归渴望一个完整家庭的份上;我们勇敢一次;就赌这一次;好不好?”
靳如歌咬着唇;有些点恨自己怎么就失了从前胆大包天的性子。
深深做了两次呼吸;她抬眸看着凌予一再宽容的眼神;心知今天逃不过了;递上微笑;点点头:“好;为了儿子;我陪你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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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就知道你心疼我
小祈归从小到大打防疫针;都不会哭;所以这次来医院;他听爸爸说是要带妈妈来做什么东西;于是以为妈妈生病了。
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口;他忽然说了一句:“妈妈乖乖的;打针不要哭哦打针了;身体才能壮壮的!”
靳如歌一愣;看着小祈归天真稚气的脸庞莞尔一笑:“好。”
凌予牵着靳如歌直接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个男医生看起来跟凌予差不多大;见到凌予之后;很开心地笑了笑:“你们来啦;坐吧;我去准备一下。”
“麻烦你了。”
凌予淡淡说着;松开靳如歌的手;然后俯身将小祈归放在地上;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发丝;目光一片柔情似水。
医生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且反锁;走到里间后;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两个透明的小标本袋子。
靳如歌很诧异;医生嘴里说的准备;就是要拿这个?
医生看出她的疑惑;淡淡笑着:“抽血很疼;没必要;每人拔两根头发给我就好了。”
话音刚落;凌予忽然拍了拍靳如歌的肩膀:“喂;看那边!”
靳如歌本能地扭头去看;雪白的墙壁;什么也没有啊;正想问凌予他到底要她看什么;忽然头皮一疼;她皱了皱眉转过脸来;就看见凌予手里抓了三四根她的黑色长发。
“你!”靳如歌抬手揉揉自己受伤的头要拔头发也不说一声!
凌予看着手里的发丝;淡淡笑着:“不好意思;本想拔两根的;失误;拔多了。”
靳如歌愤恨的小眼神宛若三年前一模一样;恨恨地瞪着他;凌予心里一甜;他最喜欢的;就是她在他面前毫无戒备;完全放松的状态。
他死皮赖脸地把脑袋垂下凑上去:“给你报仇的机会;来吧!”
靳如歌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说的!”
抬手上去就想要揪下一大把来;可是关键时刻又心疼了;小心翼翼地数着;生怕牵连无辜;最后拔下两根;递给了医生。
凌予抬头一看;只有两根;心情更加愉悦了:“就知道你心疼我。”
“少臭美了!我这是以德报怨!”
靳如歌说完;扭过头;不看他!自从见面以来;这个男人每每表现出的自信;都让她抓狂啊!
医生笑笑;将发丝样本装袋收好注上标签;然后说:“三天后给你打电话。”
凌予点点头:“好。”
从医院里出来;靳如歌始终紧紧牵着小祈归的小手;不去看凌予;她觉得;自己的心境正在一点点退回到三年前;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本能地想要抗拒。
或许是步子迈的太快了;靳如歌自己都没发现;紧紧跟在身边的小祈归;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如歌!小祈归跑不动了!”
凌予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看着那孩子眷念妈妈手掌的样子;宁可跑的气喘吁吁的;也要跟上妈妈的脚步;凌予实在心疼。
靳如歌侧眸一看;停下步子;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小祈归的小脸:“妈妈不是有意的;小祈归不生气。”
小祈归抬头;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只要妈妈不要松开手;我就不怕了。”
孩子天真的话语;刹那间撼动了靳如歌的心;原来;刚才小祈归一言不发只管跟着;是在害怕妈妈就此跑路;再也不见了吗?
鼻子一酸;她蹲下身子将孩子抱进怀里:“小祈归;你怎么让妈妈这么心疼啊!”
凌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相拥的这对母子;淡淡道:“如歌;如果你真的爱小祈归;三天后的结果出来;我跟你没血缘关系的话;我们去把证领了;给小祈归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爸爸跟妈妈的家庭;好不好?”
靳如歌仅仅闭眼;抱着儿子;不说话。
忽然;她想起小祈归最害怕妈妈消失不见的心情;想起了小天凌。
她起身看着凌予;伸出手去:“手机还给我!我需要用电话!”
凌予面色复杂地看着她;说:“从昨晚我们相遇开始;到三天后的dna结果出来之前;靳如歌;你哪里也休想去;我会把你看得死死的;你不用那工作来当借口;你的工作跟我们所有人下半辈子的幸福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靳如歌咋舌;这男人除了会莫名其妙地自信;还会莫名其妙地自以为是:“谁跟你说我的工作微不足道了!你快把手机给我!我真的有事!”
凌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掏出他自己的手机;淡淡说着:“报号码吧;我帮你打!”
“凌予!”靳如歌忍无可忍地叫了他的名字:“你混蛋!”
她真的很担心小天凌;从小天凌出生开始;每晚都是她哄着睡觉的;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次!
凌予听见她对他直呼其名;讶异了一会儿之后;眸光里闪烁的全是惊喜:“再说一遍;我想听。”
“混蛋!”
“不是这个;是称呼;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你混蛋!”
“你还想不想打电话了?来;再给哥哥叫一声;快点;叫名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凌予连“哥哥”两个字都说出来了;靳如歌实在是甘拜下风了;无语地看着一边地面上的大理石;表情僵硬;不言不语。
凌予心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