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夜臣不想作多的解释,直直看着父亲,“那我也直接告诉您,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您最好不要轻易对她出手!”
“你……”郁振邦大怒,挥掉手边茶杯,碎片四溅。
“你竟敢威胁爸爸!”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让您看到我的底线!”
“逆子,逆子……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叫简思的女人,他怎么也不可能接受!
门外,梅凤仪听到响动,很自然的推门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看到地上的碎片,一脸担心过去郁振邦身边,“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气,小心身体!”
转头看向郁夜臣,“大少爷,不管你怎么怨我们,他始终是你爸爸,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你怎么还惹他动这么大气,你是存心要你父亲的命吗!”好阴毒的女人。
郁夜臣冷厉寒眸扫向她,她微微缩了缩,不敢作声了。
“这里,好像只有你在咒我父亲!”冷冷开口。
“你……”梅凤仪紧张反驳。
“都住嘴!”郁振邦喝止。
郁夜臣看着父亲,“您身体不好,好好休息,这件事,改天等您好了,我们再谈!”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梅凤仪在他背后扯郁振邦的袖子,一个劲的使眼色。
“等等!”郁振邦出声。
郁夜臣刚拉开门,停下脚步,没有回身,背对着他们。
郁振邦叹了口气,妥协道:“还有一个月,就是你母亲的忌日,到时候,带她回大宅吃个饭!”
郁夜臣突然觉得很讽刺,“您还记得我母亲的忌日?”
“阿臣!”郁振邦的声音很无奈。
“我知道了!”郁夜臣冷冷说完,抬脚就走了。
想要个宝宝
郁夜臣坐在车厢后座,阴影遮住了他脸色,只看得到抿紧薄唇,终于还是要面对最棘手的局面!
电、话响了,他看都没看接起。
“喂。”
“哥,你怎么样?”是易南北。
“没事。辂”
“思思,我送回别墅了……”
郁夜臣微蹙眉,“她没事吧。”
“她追着你的车跑,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她怎么也不肯回别墅的,她说……那小木屋是你们的婚房……但是那里没有暖气,真的太冷了。娌”
“我知道了,我已经下了飞机,辛苦你们了!”
“兄弟还说这种话!”易南北停了停,叹口气,“我真替你们担心,要是只郁叔叔一个人还好说,怎么说也是亲父子,他总会心软的,可是偏偏就有一个梅凤仪总是挑拨离间!”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先回去看她!”郁夜臣语气一直是淡淡的。
“嗯。”
挂断电、话,郁夜臣转眸,深邃眸子看向黑暗深处,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
路灯光下漫起一团团的白雾,车在白雾中穿行,他没有让司机将车开进院子,他怕吵醒她,她一定是哭着睡着的。
他徒步进去,薄雾中渐渐看到大门台阶上好像蜷着一纤弱身影,抱着腿,脸埋进膝盖,肩轻微的颤动,发丝丝缕缕在薄雾中荡漾。
心抽痛,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可是,这么冷的天!
“思思……”他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动了动,他快步走近,她抬头,梨花儿带雨,泪珠子零落下来,她还没看清他,已经被他困进温暖宽厚的怀抱,那样的暖像生了一炉火,一下就将她周身的冰冷驱散。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责备的声音当时疼惜。
简思揪紧他衣襟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翦翦秋瞳,望着他,“你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要我等你,我就在这儿一直等你!”泪滑落之际,他灼热的唇落下,吻上她细致的眉眼,小巧的鼻,最后重重印上她的唇。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热情如火。
简思抱紧他,他大手掌住她后脑加深吻,极尽缠绵。
他开了门,将她抱进屋,压在身下,那个缠绵的吻还舍不得断。他的手带着惑人的灼热,探入她衣内,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将她的身体火热起来,带着渴望握住她的柔软。
滚烫的吻落在她胸前,烫得她身子颤了一下。
迷乱中,听到他哑着嗓子说,“你好凉!”然后,大手已经褪掉她的衣服,他赤luo的身体压过来。
窗外,一丝风也没有,天地的静默间,只听到到彼此的心跳。
他悍然挺入,突然闯入的巨大让她的身子骤然夹紧,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让她火热起来,她明显还没准备好,秀眉纠起,他吻她,拨弄她,很快,她试着跟上了他的节奏。
努力接受他的爱,努力与他一起攀登高峰,努力让他释放……
临近高、潮,最后的深入,灼热的热流激得她全身颤抖,她娇喘不已,搂着他,虚弱开口,“夜臣,我想要个宝宝,好不好……”
他的好心情,通过脉搏传递给她,身下堵紧那里,不让精华流出来。
“好,就这样爬在老公身上睡,乖,睡吧!”
“嗯。”她已经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思思……”他突然喊她。
她只在他胸前蹭了蹭,没有回应。
“下个月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带你去大宅!”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着,实在是困极。
第二天,她回过神才发现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很紧,她对郁家大宅真的一无所知,除了易小鱼讲述的。
每天找易小鱼‘补课’,她表现得太紧张,因为心里太在意,就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家人面前,只有得到家人的祝福,两人的婚姻才能真正的幸福。
可是,她不知道,不管她怎么做,不管她做多少,那个大宅子根本就不打算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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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飞机,简思的手紧紧握着郁夜臣的,已经握出了汗意。
郁夜臣笑着拍拍她,“别怕,有我!”
简思笑着点头,“嗯。”
一下飞机就有专人接他们,老管家带了一整队黑衣保镖已恭候多时。这是为了防媒体、狗仔,郁振邦才不会让简思与郁夜臣一起现身人前,更不会让媒体传出他们的恋情,他觉得这是给郁家抹黑!
“少爷,车在外面等候!”老管家迎上他们。
郁夜臣只微微点头。
老管家目光看都没看简思一眼。
其实简思从踏上S城就作好心理准备了,为了夜臣,她什么委屈都可以受,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付出诚心,他家人会通情达理的!
只是,事实证明是她太天真,豪门心计、豪门斗争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她挽着郁夜臣坐上车,坐好动都不敢大动。
郁夜臣看着她,“你这样坐着不累?”
“还好……”
“嗯?”
简思凑近他,“说实话,累是有点儿,不过,坚持一会儿我是没问题的,动一下衣服就要皱了!”
郁夜臣蹙着眉笑起来,拉过她,搂在怀里,“傻丫头,有我在,你不用这么拘束,你一进去就拿出女主人的势头来,没人敢质疑你,知道吗!”
“不要吧,那也太嚣张了!”
“就是要你嚣张,我的女人,谁敢说什么!”
简思不说话了,俏皮的鼓着脸,表示抗议,那样太二了好不好!
郁夜臣笑搂紧她,“还要得一会儿到,你昨晚都没怎么睡,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我不困。”简思虽然这样说,但车内实在太温暖,她昨晚顾着准备去了,确实一宿没怎么睡,这儿还真有点儿抵不住困意,依在郁夜臣怀里,放任自己小眯一会儿,就一会儿,她这样想着,闭上眼睛养神,只是,等她醒来已经不知到达郁家大宅多久了。
她惊醒,“我怎么睡着了!我睡了很久?”
郁夜臣吻着她额头安抚,一派淡然道,“别担心,时间刚刚好!”简思半信半疑,跟着他下车。
眼前的千顷的豪宅,可以用壮观来形容。文艺复兴气息的琉璃天窗、大理石营造出宫殿般的气派,层次分明的绿色植被,即使如些严冬,依旧是繁华似锦的光景。
一直到大门口,佣人直直立在两旁,脸上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简思隐隐感到有些肃穆,不自觉庄严起来。
郁夜臣握握她的手,“放轻松就好!”
简思微笑,“嗯。”
两人并肩进去大厅。
郁振邦并不有专程等他们,只有梅凤仪虚伪的笑迎接他们。
“终于把你们等回来了,真不容易啊!”虚伪的寒暄。
郁夜臣都懒得理。
转眸看向老管家,“老爷子呢?”
“老爷子来了几个好友,在书房说话。”老管家如实作答。
郁夜臣微蹙眉,父亲这是要当面给她难堪?
“我们上去见他!”说着,牵紧简思的手就走。
“少爷!”老管家快一步拦在他身前。
“老爷子一向要面子,您若是当着外人的面难堪……”眼睛透过郁夜臣落在简思身上,“您带回的人,老爷也不会给好脸色的!”
简思拉了拉郁夜臣,微笑着开口,“你上去跟爸爸打个招呼,陪爸爸招呼下叔伯,我就在下面等你,不要紧!”
“嘁——”梅凤仪哧笑出声,轻蔑开口,“简小姐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你好像还没进郁家门吧,你这声‘爸爸’,是不是叫太早了?”
简思已经领教过她,依旧礼貌微笑,“谢谢梅姨的提醒,是我失言了,不过,您的质疑也似乎早了点,我相信郁叔叔是通情达理的人!”
梅凤仪见占不着便宜也不再自讨没趣的闭了嘴。
郁夜臣暗沉着脸看向老管家,“好生照顾着,不管是谁,简小姐惹是委屈到,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管家微弯腰,“是!”
郁夜臣握了握简思的手,低声,“自己小心点!”
简思笑着点头,“我明白。”
郁夜臣松开她的手,径直上楼。
“简小姐,请坐!”老管家倒是毕恭毕敬的。
“谢谢。”简思折身坐进沙发。
梅凤仪摆明了就是看热闹的,对着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端来茶。
“请喝茶!”佣人端起递到简思面前。
简思礼貌微笑,抬手要接,刚碰到茶杯,那佣人突然松手。
“啪!”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是怎么做事的!”梅凤仪的声音突然拔高,走近她们,当着简思的面指着那个佣人,“你知不知道这套瓷器值多少钱,卖了你都赔不起!人呐,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认真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妄想些有的没的,妄想过度,到最后,只会自取其辱!”
做错事的佣人倒没有预想中的慌乱,虽然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是极淡定的。
简思立刻就明白,她这是指桑骂槐,给自己下马威呢。
她俯身捡了块碎片起来,“嗯,青花骨瓷,真是可惜呢!不过,这个品色,勉强算个中下等,上等的,砸碎的声音可不是这样的,比这个声儿翠!我砸过一整体,那可比这个声儿好听!“微笑着看向梅凤仪,“这么次色的瓷器,梅姨您说卖个人都赔不起,您不会是不认得被骗了吧!”
“你……”梅凤仪本来是想羞辱她,这下好了,反被羞辱有眼无珠,好厉害的丫头!
“哼,牙尖嘴利,有你哭的时候!”梅凤仪冷哼着走开。
简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一抬眼,艾玛,老管家还在。。。。
一向表情严肃的老管家看着她,倒是微微笑了一下,眼底有欣赏。
简思倒是不好意思了,脸微红。
楼上书房。
郁振邦对于郁夜臣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礼貌的陪他应酬客人十分高兴。
可是,转念一想,他愿意降低态度对他妥协,只是为了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郁振邦心里堵着气,也没心思应酬客人了。
“两位老哥,我这身老骨头又不舒坦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那你歇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对不住啊老哥哥,下次,我请大家喝茶!”
“我们还说这个!”
郁夜臣起身,“我送两位伯伯出去!”
“不用不用,你难得回一趟,好生陪着你爸爸。”
“那,两位叔伯慢走!”
“好好。”
送走客人,郁夜臣扯开领口扣子,显示,他的忍耐已经快到头了。
郁振邦却还坐在原位,稳如泰山。
郁夜臣踱到窗边,开了一点窗,点燃一支烟,淡淡吐出烟雾。
“您一定要做这样幼稚的事吗?”
他这话一出,郁振邦就是有坐禅的心也要暴怒了。
“怎么,晚辈等长辈,你觉得我是故意刁难她?”
“不是!我只是希望父亲有话直说!您想要我怎么做?”
“和那个女人分开!”郁振邦直接了当。
郁夜臣掐了烟,“如果您是这个态度,我根本就不会带她来!”正了正神,“爸,我想您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要做的事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郁振邦瞪圆眼睛,“我知道,你不惜以本伤人,郁氏现在有一半的控制权在你手里,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止你一个儿子的!君尧现在手里的资本,与你旗鼓相当,如果,我将郁氏的绝对控股权交到他手里,你觉得,你还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吗?!”
郁夜臣笑了,“如果您真的要这样做,我阻止不了,但是,如果这是您的真实想法,您不会等到现在还不表态!”
俗话知子莫若父,反过来,最了解郁振邦的也莫过郁夜臣!他的确从来想过要将郁家交到郁君尧手里,不是别的,君尧名不正言不顺,他守不住。
“爸爸您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的话,我先走了,您慢慢考虑!”说着,郁夜臣抬脚往外走。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这么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郁振邦在他身后拍案而起。
郁夜臣停下脚步,“当然!”答得笃定。“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通过考验,你们的事,我不反对,我还会让她风风光光进郁家!”
郁夜臣微蹙眉,转身,直直看着父亲,“当真?”
“爸爸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那么,您想怎么样考验?”
“我不相信她的人品,所以我要考验她的真心,以一个月为期,但是,这一个月里,你不能现身!”
郁夜臣深蹙眉,“我不同意!”
“你放心!我以郁氏家族发誓,绝对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此期间伤害她!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可是,我也要提醒你,我真要出手对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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