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个。”我无所谓的说。
“不是气话吧?”雨阳认真的问。
“不是,我其实早就有分开的想法了,只是觉得奕哥对我真的很好,我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不是。现在正好弄得这么僵了,就破下吧。但我一直认为,奕哥这人真的很不错,只是我们一个大男子主义,另一个大女子主义。奕哥需要的是完全臣服于他的女人,而做我的男人,不懂得尊重我肯定不行。我们分开只是早晚的事。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分了也好。”我实事求是的说。
雨阳赞赏的看着我,感叹的说:“真应该让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总说你太重感情了。我说你是重感情,但遇到感情问题时,仍能理智对待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人选择了。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对待感情,你冷静的有些残忍。”
“你知道的,我讨厌拖拖拉拉的,任何事情都算着。一心本来就不能二用。知道为什么但凡领导阶层的人,男多女少吗?是因为社会赋予女人的责任太多了,结婚生子,照顾家庭,孝敬公婆,最后才是工作。而男人只要一心忙好事业就万事OK了。其实,女人不比男人差,智商也不低于男人。还有,我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女人比男人的韧性强很多,若要处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先被饿死的就是男人。现在我没有感情的纠葛了,一心扑在事业上,一定会事半功倍的。”无论何时,对于工作我的斗志都是高昂的。
雨阳沉默了,一会听到她喃喃地说:“怪不得琳会看上你。”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就又问了她一遍,雨阳岔开话题问道:“你今天上班吗?”
“上,怎么可能不上了。快到点了吧?我先敷眼睛去了。一会就走。”我老感觉她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也懒得问,要是不想我知道,也问不出所以然来。顺其自然吧。
“那好,我上班时间比你晚,先送你去。”
“好的。”朋友嘛,不必客气。不过,我还真得考虑一下学车的事了。
在班上的气氛很微妙,只有妙可对我的态度还算正常,另外两个同事跟我说话就没有平时那么随意了,感觉很拘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年龄上就和她们有差距,想法肯定跟她们不一样,随便怎么想吧。
正在跟妙可做陈列时,晓光居然跑了进来,着急的说:“幕紫姐,你怎么不接 啊,快,快走。天哥出事了。”
我一听这话,身上的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都感觉迈不开步子了。不可思议的瞪着晓光。怎么会这样?还好妙可反应快,催着我说:“快走吧,幕姐。下面由我来。”
这才叫醒了我,连衣服都没有换,拉着晓光就往外跑。坐上车后,我手脚冰凉,感觉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不敢问晓光,奕哥现在怎么样?我怕,我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其实我的内心也在不断地猜测着:难道是奕哥要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不要,我不要这样。奕哥,我错了,昨天我他妈的就是混蛋,老天保佑你千万不要有事,若你有个好歹,我将情何以堪。难道你想我受谴责一辈子吗?
也不知道晓光闯了几个红灯,只听到后边已经是警车轰鸣了,而此刻我却觉得时间怎么如此漫长。到了医院,车还没有停稳,我就要下车,车门锁上了。就催晓光。车门一打开,我就冲了出去,晓光在后面大叫:“幕紫姐,你等等我,你不知道在哪啊?”
等来到奕哥所在的楼层一看,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男有女。感觉三教九流的人都来了。晓光拉着我往手术室门口走去,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走到前面晓光对一个男人问道:“天哥,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墙上,一脸的疲惫。而此时的我自从看到‘手术中’这几个字,就已经泪流满面了。若没有晓光的扶持,我估计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一会儿,一位医生面色凝重的从里面走出来,大家都围了上去,我奋力的扒开人群来到医生旁边。可能是这时候晓光却特意把我叫来,大家不清楚我与奕哥关系的深浅,所以被我用力扒开的人,都没敢说什么。要是平常,谁敢这样对他们,早就一顿暴揍了。
只听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但医院……”
“什么类型的?”我没有等医生说完,就打断了他。
“B型。”
“抽我的。“身后也传来献血的呼声,我连忙表示:“我刚进行的体检,身体很健康的。”
医生皱着眉看着我说:“你一个人的不够。院里有献血量的规定”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甩开晓光的手,抢前几步,抓住医生的前襟大声的说:“他妈的,只要抽不死我,你就给我抽。”看见医生又要说什么。我接着恳求的说:“从我左手抽,我用右手给你们写自愿证明。还不行吗?求求你了?”泪水又忍不住留了下来。
感觉身后有人拉我的胳膊,我用力的甩开吼道:“闭嘴!”此时身后一片寂静。我没有心思再观察身后的情景,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医生,可能医生被我的真诚打动了,答应了我的要求。
失血的过多,使我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刚要起来,就被按住了手,原来晓光在我旁边守着我呢。
“幕紫姐,你先别动,正在给你输液呢。”晓光说道。
我只好又躺下,虚弱的问:“奕哥怎么样了?”
“已经抢救过来了,手术很顺利。多亏了幕紫姐的血。不过,你以后要好好补血了。”晓光这小子就会个嘴。
“他的车不是防弹的吗?”
“不是在车里。今天是天哥跟巴达谈判的日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天哥今天情绪很差。没说几句两人就吵了起来。巴达这狗日的,明的惹不起天哥,尽然来暗的。要不是天哥宿酒反应慢了,也不可能给那小子得手。还好那人枪法偏了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晓光沉浸在后怕之中。
我心痛的无法呼吸,都是我,要不是我说出那么难听的话,那么伤他的心,奕哥怎么可能去喝酒,又怎么会情绪差。那么高傲的男人,在知道我受欺负了,立刻跑来跟我解释。而我却恶言相对。感觉自己真的太不识好歹了。还好,还好奕哥没有事。要是真的有事,我这辈子的枷锁就算套上了,就像薄娜那样,要知道背着枷锁过日子简直是对生的人一辈子的折磨。
罢了,奕哥,以后不会有人再惹你生气了。就让我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羞愧的走开吧。我其实很想去看看你,可是我哪有脸去看你,本是想好好守护你的人却差点让你丧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看你。
“呦,幕紫姐,你别哭啊!天哥不是没事了吗?你不用担心了。”晓光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擦了擦眼泪,说:“没事,晓光。我想等液输完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怎么,你不等天哥醒来了吗?”
“不了,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想回‘融缘’。”连回到奕哥的家我都没有勇气。
“那好,等会我去送你。等天哥醒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晓光要是知道我是害奕哥情绪不好,外加宿酒的人,是不是早就把我废了。连我都想废了自己呢。
在无尽的自责中,我回到了‘融缘’。独自蜷缩在床上,我从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
第三十八章徘徊
床上的床单皱巴巴的,一个类似于人的物体蜷缩在一起,身上穿得白衬衣与黑料裤也如床单一样都是褶皱。若不仔细看,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雨阳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心里学家曾经说个,若一个人躺在床上喜欢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就说明这个人非常的缺乏安全感。那么她又在怕什么呢?雨阳心里琢磨着。
对于雨阳的到来我没有感觉,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禁锢在自责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了。
“在床上孵蛋吗?”雨阳先打破了沉默。结果没有得到回音。她又走到床边坐下,用手轻轻地抚开盖在我脸上的头发,玩味的问:“是不是灵魂已经升天了,留下来的只用躯壳?”
雨阳的碰触换回了我的意识,睁开眼见到她正注视着我,眼里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流出,我抽泣着说:“奕哥……差点被我害死?”
“害死了吗?”很淡的语气。
“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雨阳打断的话道。
“什么?”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雨阳凝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没有如果。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如果。因为时间不重来,而且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怔怔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雨阳接着说:“知道你现在的作为属于什么吗——浪费时间,也是在浪费生命。”
“可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那你这个样子,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吗?”
我无话可说了,是啊,我从中午回来就一直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有什么意义呢?随即坐了起来,有些头晕无力,可能是抽过血的缘故吧。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这么大的人了,一遇奕哥命悬一线的事,就乱了分寸。喂,你笑什么?真是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不……哈哈……对……对不起……哈哈哈”我不问还好,一问她竟然笑得更欢了。
“喂,够了啊。”我瞪着眼睛怒视着雨阳,心想:这女人也太冷血了吧,我这正难受着呢,她还笑得这么欢。
“好……好了。我只是被你的形象震了。哈哈……别生气,我不笑了,不行吗?你看你本来眼睛就不大,现在哭肿的没缝了,头发乱糟糟的,脸色白的吓人,以你现在的形象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哈哈……啊!我错了”这种人,我奋力的向雨阳扑去,对付这种损人只有用武力解决了。
我俩闹在了一起,气氛比刚才轻松了许多。闹过后,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平复情绪。我用胳膊肘碰碰雨阳说:“我饿了,弄点饭吧。中午我还没吃呢。”
“你还真是回复的快,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又想着吃了。”
“你不是说我那样浪费生命嘛,再说民以食为天。我现在身体抽了那么多血,更得补补了。”
“缺什么补什么,那就炒猪血吧。”雨阳调侃的说。
“不用了,直接弄点血往我嘴里灌吧。”
“哎呀,恶不恶心。不说了,做饭去。”雨阳说着就起身往门口走去。一会儿,她又进来说:“本来去接你下班,人没有接到,倒是把你的衣服和包拿回来了。对了,你同事说你 响了好几次,她们没好意思帮你接。”她把手里的东西扔在我的床上。
我起身拿包边找 边说:“实在是太感谢了。”
“别口头上了,这月车费你就报了吧。”雨阳开玩笑的要求。
我立马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你真的忍心向我这个中下贫农伸手?”
“切,还真如薄娜说的,吝啬鬼。”瞥了我一眼,无奈的走开了。
我奸笑中,想在我铁公鸡上拔毛?拿出 一看来电,轻松的心情顿时没有了。来电记录里有晓光的,还有奕哥的。看来奕哥已经醒了。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拨通了晓光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晓光先说开了:“幕紫姐。你终于来电话了。我都该……哦,奕哥要跟你说话。”一听这话,我就开始紧张了,心‘怦怦’的跳着。
“就这么懒得理我?我想你 里不可能没有我来电的显示吧?”奕哥磁性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感觉一定又生气了,不过能再次听见他说话真好。
“我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嘛。”我哽咽的回答。
随即奕哥埋怨的问道“我是大众血型,应该有许多人跟我一样,你逞什么英雄。”
我吸吸鼻子说:“看那些人生活就复杂,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至少我敢肯定我身上的血是健康的。”
停了一会儿,奕哥才说:“傻丫头,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你呢?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谁也不能伤害你的身体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知道吗?当子弹打到我的左胸时,我真的很害怕……怕自己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奕天也有害怕的一天。以前好几次在鬼门关徘徊,我都坦然自若。居然这次也胆怯了。”
呼出一口气,又接着说:“要知道你会为我献血,说什么我也不要晓光去接你。”奕哥的平静诉说,却使我心如刀割。而我的献血让他很是自责。
此时的我眼泪又流了出来,哭着说:“我愿意,还好我能为你出些力。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为亲人献血我心甘情愿。”
“呵呵,这么好收买啊。过来吧,我想看看你。”听得出奕哥很期待。
我胡乱的擦着泪说:“不了,我现在眼睛都肿了,很难看。雨阳说我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
“以前也不用化妆啊。”
“你还说,讨打不是?”我佯装生气的说道。
“呵呵,那就过来打我吧。”
“真的不过去了,雨阳该做完饭了。我中午饭都没有吃呢,该饿死了。明天吧。明天我请几天假,去照看你。”
“那好,吃完了早些睡。”奕哥嘱咐着。
“恩,那挂了吧。”我看见雨阳已经把菜端上桌子了,欲起身出去。
“那先亲我一下,再挂。”听他这么说,我差点没有载到地上。天啊!奕哥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我不可思议的问:“不是子弹打到胸了吗?难道震得脑子也残了?”
“你这个蠢女人。挂了!”没等我回话,奕哥就挂了电话。我喃喃自语道:“看来还算正常。”
不过,想想刚才奕哥所说的话,使我意识到,这份同住协议,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张纸了。不光我动了感情。奕哥也动心了。想到这里,我心情很复杂,甜蜜,渴望,彷徨,沉重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理智与感性在做着很强烈的思想斗争。我终究还是不能洒脱,但我能感觉到,我们再在一起,阻隔只能是不断的增加不可能减少。想想我就头皮发麻。不行,我肯定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换过来想,要是我跟奕哥提出解除协议,不知他会是什么态度。能接受吗?应该会恨我吧。至少现在是不能说的。唉,真是自作孽不可为。怎么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