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婷……赫……这个名字跟她秀气娴雅的外貌还真是绝配!
叫秀婷的女人睁着水汪汪的大眸,欲言又止地看着习瑾墨,张了嘴到最后只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
习瑾墨淡淡的说,“路上小心。”
秀婷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最终迈着步子离开。
见秀婷走远,习瑾墨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你不在家呆着,跑医院来做什么?”
余依依闻言,眉梢一挑,看向他的眼里有了探究,这个男人是在装糊涂,还是在真糊涂呢?
余思佳说余德源是因为习瑾墨突然撤资的事情去找他而气的突发脑溢血,而他却现在她面前斥责她到处乱跑。看余思佳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也没必要说谎。
是他的演技太过炉火纯青,她看不穿吗?
“余德源住院了,你知道吗?”她忽然出声问道。
习瑾墨沉默着没有回答,不过余依依从他的脸上不难读出他早就知道的表情。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亦是抿着唇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良久,习瑾墨才说,“回家去吧!”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余依依定定的站在原地,习瑾墨听了,转过身吐出两个字,“理由!”
“理由就是余德源住院了!我要留下来守夜!”余依依指了指手里的饭盒,“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冷着声,“习瑾墨,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依依,这件事你不需要掺和进来,跟我回去!”习瑾墨说着要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可是余依依铁了心地挣开他,“什么叫做掺和?”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习瑾墨,你知不知道我跟余德源是一脉相承的血亲,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如今他住院昏迷,你却跟我说不需要我掺和?”
没错,即使再怎么怨恨,血缘这一层关系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
食堂里本来就是人多口杂的,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大,接近于嘶吼,引来周围人的驻目。
“依依,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习瑾墨拉不下脸,面色不悦地看了看周围积聚得越来越多的人,紧蹙着眉头。
“你说我闹?”突然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余依依打算越过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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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事端
病房可以进去了,但是必须要穿上无菌服,因为刚动完手术的人抵抗力差,受不得细菌感染。
回到病房,余思佳不见人影,倒是蒋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泪眼婆娑的看着昏迷中的余德源,轻轻擦拭着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蒋琳如此憔悴的样子,没了气势,也没了光彩照人。
心绪复杂起来,她一直以为蒋琳是为了余德源的钱和地位才甘心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再后来成为余家唯一的太太。毕竟那种挤走原配,小三上位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因为这些人不是为财就是为地位。
现在看来也不尽是如此,当然也不排除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相处相处着感情就培养出来了。
打从心底地开始同情起这个女人来。
一个下午,她跟蒋琳都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病房里。
到了晚间的时候,余思佳打电话来,说是家里出了点事,听她那语气应该挺焦急的。
接完电话后脸色也跟着变了变,显然余思佳说的事情一定很紧急。蒋琳犹豫了,余德源一日昏迷不醒,她就一日担忧,甚至不敢离开他半步。
余依依瞧出了她的为难,“你有事就回去吧,今晚我来守夜。”
本来就打算在这里守夜的,那个家不回去也罢。
蒋琳思量再三,点头,“那好!明天早上我再来!”
说完就抓着包急匆匆地离开病房。
——
“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
“记住,别留下线索,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是!”
宽大的浴室内,肖琪正无比舒适地泡着温泉,挂了电话,闲适地拿起手边的红酒摇晃着,猩红的液体倒映出她的侧脸,微微上扬的弧度显示出此刻她的好心情。
抿了口甘醇甜美的红酒,眼睛微微眯起,迸发出一抹狠意,余依依,看你这习家少夫人的位子还坐的稳吗?
医院里,余依依将自己埋在窄小的沙发里。
可能是睡惯了大床的柔软,余依依挤在沙发上有点睡不着,自嘲地笑笑,这才没多久,这副身子就开始娇生惯养了。
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合上眼眯了一小会,没过多久护士就查房了。
在护士例行查房后,余依依洗了个脸刚出来,蒋琳就来了。
她一看到余依依,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本就红通通的眼睛愈加的发红,拥上去拉住余依依的手,哭的像个泪人。
余依依莫名其妙,“怎么了?”
“依依啊,佳佳她昨晚撞人了,就只有你能帮她了!”蒋琳泣不成声的说,余依依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捏的生疼。
余思佳撞人了,她怎么去帮?隐隐约约的心头上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她安抚着蒋琳,”你慢慢说,到底什么情况?”
把蒋琳扶至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蒋琳一边擦着泪水,一边把昨天的事都说了个清楚。
原来昨天余思佳打来那通电话的时候是在警局里打的,是因为昨天回去的时候,在高速路上她不小心打了个瞌睡,结果就一不小心撞上前面的车子,导致车主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蒋琳想花钱先将余思佳保释出来,可是对方的势力很大,上面有人押着不肯放人,说是要告余思佳。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时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有个小事都心疼的紧,再说自己女儿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牢狱之灾,这真要是坐牢了,那细皮嫩肉的哪里吃得消!
蒋琳这份爱女心切的心情她懂,可是再怎么急切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她又没权没势的,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啊!
蒋琳见余依依一直皱着眉头,以为她不肯答应,便要跪下来,“依依,我知道平时我们母女俩对你刻薄,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佳佳是我的女儿……”后面的话如鲠在喉,泪水更加凶猛的涌出眼眶。
余依依连忙拉起她,“你别这样!”瞧惯了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样的蒋琳她一时还真接受不了。心就软了起来,“你去找律师看看!”
“找过了,没用!”蒋琳摇摇头,她也不是没找过律师,只是律师分析下来,撞人坐牢最起码要五年,这场案子的胜算率太小,十有九输的案子,凡是想在律师界混出名声的律师都不会去接一个胜算率极小的案子,这摆明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律师只是给出了一个适当的建议——去找对方私下解决!
这是唯一一个能保证让余思佳不会坐牢的方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蒋琳听了律师的话,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同意和解,说是一定要打官司!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就是青春了,而将这大好的青春全都浪费在牢狱里,那便是于女人最大的打击。想想出来之后,青春已不再,岁月已流逝,大好的前途也全毁了。
蒋琳想起见到女儿的样子,心里抽痛的更加厉害,丈夫出事后紧接着女儿也出事了,这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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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琳想起见到女儿的样子,心里抽痛的更加厉害,丈夫出事后紧接着女儿也出事了,这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依依,你可以去求习瑾墨,他是你老公肯定会帮你的。你就帮帮佳佳吧,她不能坐牢啊!”蒋琳声泪俱下,几乎快把她的袖子扯掉,“习家的势力够大,只要习瑾墨说句话,佳佳就能出来了!”
蒋琳说的没错,习瑾墨的确是有这个能力把余思佳从警局里弄出来,就像上次的事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但问题是她昨天刚跟习瑾墨闹僵关系,正处于冷战中。
况且这是她自己的私事,不需要别人瞎掺和。
拉不下脸去求他,余依依也无奈,既没有说答应,又没有不答应,模凌两可地含糊着,“我尽量吧!”
“谢谢!谢谢!”这句话就相当于保证蒋琳连忙收了泪,眉宇间仍旧掩藏不住担忧。
“那个被撞的人在哪家医院?”出了事,总要有个人出面慰问一下,总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
蒋琳想了想,仔细回忆着,“好像就在这家医院来着的。”
——
拿着顾敏给她的纸条,余依依按着纸条上写的地点来到病房前。
她看着纸条上写邓秀婷,隐约地她就觉得这个邓秀婷就是昨儿个见到的那一位。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余依依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跟她,当真是有缘,即使这样都能见面!
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况且这件事总有一个人出面的,不是吗?
余依依在心里有一次默默地跟自己说,垂在身侧的握了松,松了握,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紧张的心绪,敲门,然后推开。
病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清香,余依依瞟了眼柜子上的月季花,开的正娇艳,而床上的清秀美人正在熟睡中。
一目了然,不得不信,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这一刻,她终于懂了对方的势力,也明白了为何不私下和解了!难怪一定要打官司,他这是非要把余思佳弄进牢里不可。
习瑾墨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深怕她一不小心磕着碰着,这回,余思佳开车撞了她,事情的严重化早已超乎她的预料。
这头的邓秀婷压根没睡着,昨天晚上腿痛了一夜,到现在痛意还没减轻,碍于习瑾墨在场,她就一直忍着,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
一夜未眠,导致现在头也痛,刚闭上眼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习瑾墨出去买粥回来了,连忙睁开眼睛准备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她,但是刚睁开眼睛,落入她眼底的却是另有其人。
刚扬起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随后,她讪讪一笑,“你怎么来了?”
怎么?她不能来吗?或者她可以理解为邓秀婷所期待的人不是她,而是习瑾墨。
余依依闻言笑了笑解释,“昨天,我姐姐不小心撞伤了您,所以过来探望探望。”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医生怎么说的?”
言毕,目光随意地看着她,除了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右腿从膝盖以下都打了石膏,并且用一条薄毯盖着,除此以外其他的地方好像并没有受伤,只是脸色苍白了点。
邓秀婷支起身子半躺在病床上,在挪动双腿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强忍着笑,“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只不过这腿可能就要个把月不能下地了。”
邓秀婷没有明说,只是盯着自己的腿。而她没有答话,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脑震荡外加一条短腿,就要让余思佳坐牢,他一点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做的可真绝!习瑾墨还真是对邓秀婷宠爱有加啊!
“邓小姐,其实我此次前来除了是探望你,还想请求您一件事!”余依依想了想,习瑾墨那儿没办法开口,但或许可以从邓秀婷这里下手,从而让习瑾墨改变主意。
余依依的话刚说出口,邓秀婷的脸色就随之一变,慌张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低了头不敢再看她,只是轻微地抖动了睫毛,低声说,“余小姐说的太客气了,哪有请求不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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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阿墨妻子的身份请求你
邓秀婷的美是那种令人一看就产生强烈保护她的愿望,一如她此刻的孱弱的模样。不过余依依却不喜欢这样的美,这样柔弱的女人就像精致华丽的花瓶,美虽美,但除了欣赏价值外,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邓秀婷就像亭亭净植的青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好了!”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腹稿打好了,虽然请求的对象出了点意外,不过改改言辞就行,顿上片刻,开口,“邓小姐你知道我是习瑾墨的妻子吗?”
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转了个弯询问着她。邓秀婷抬起头不理解地看着她,想了一会儿,下唇紧咬着点头。
余依依不动声色地从她脸上收回自己的视线,“你是阿墨的客户,应该跟他的交情匪浅,所以我想以阿墨妻子的身份请求你,请你不要起诉余思佳!”
那一霎,邓秀婷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她,仿佛觉得她该说的请求不是这个。
余依依表面上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已经痛的快呼吸不了了,大概她就是史上头一个请求小三的妻子了。
从前的她,对蒋琳母女俩愤恨到极点,巴不得她们出事然后自己好去落井下石。她终究还是太过心软了,见到蒋琳声泪俱下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自己因为不懂事而和邻居家的小孩打起架,自己的脸上挂了彩,淤青更是浑身上下都是,但她毫不占下风,将对方打的头破血流进了医院缝了好几针。
何云知道了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她去了医院,对方的母亲爱闹事,说是要将她弄进劳改所去,妈妈没有办法。直到她看到妈妈在别的女人面前下跪哭诉求饶,并且承包一切的费用时,那一刻的她潸然泪下,抱着何云一起哭。心里在默默地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与别人动手了!
她们哪有什么钱啊,自从跟余德源离婚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云也开始进厂工作,那段时间基本上是夜夜熬到凌晨才回来,而她亦是等到凌晨。
天下间的母爱都是伟大的,为了儿女可以付出所有。
所以蒋琳跪下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邓小姐,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费用,只是请求你不要起诉我姐姐。”她说的诚恳,殊不知她在说到请求二字的时候都快闷得呼不出气了,“我姐姐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大好的青春,她不应该在牢里白白荒废时间,一个女人被剥夺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这是最最残忍的。”
她一字一顿地叙述,没有任何的夸张,余思佳不像她还是个在读的学生,她有高等的学历,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工作经验。
眼前的女人应该是通情达理的人,所以她才会打这张温情牌。而且看到邓秀婷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她读出了一点,这张温情牌起作用了。
只不过在她即将点头的刹那间,房门突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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