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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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贪欢-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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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边跟小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别感冒了,遇到什么事了就跟小杨商量商量,把自己的性子改改,别老是风风火火的,这样最容易吃亏了,还有到那儿了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千万别闹情绪……”袁母在一旁极其不舍地嘱咐,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

做母亲的就是爱念叨,恨不得自己的子女永远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护着爱着。

女儿打小儿在自己身边长大,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这回一下子要离开自己了,就像一把刀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一样。

“知道了。”袁满做了个遵命的手势,可是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家了。

不可避免地哭了出来,扑进袁母的怀里就是嚎啕大哭,过了许久才停了哭泣,从袁母的肩头探出头,目光转向旁边的袁父,调皮地说,“爸,不记得我们昨晚打的赌了吗?”

袁父自然是懂得女儿的心思,女儿长大了,知道为父母担心了,心里也开始酸涩起来,可是他要给女儿和老婆做个好榜样,坚决不能哭。

袁父上前搂住嘤嘤哭泣的袁母,“不是说好的不哭吗!别在女儿跟前丢脸了。”

“嗯。”袁母止住了哭泣,眼睛红的明显,用例地扯了扯嘴角,要给女儿留下最美的印象。

离别的情绪传染的太快,余依依也跟着后面红了眼睛,眼眶里氤氲着雾气,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袁满走到她跟前,泪水仍残留在脸上没有干涸,“我妈哭就算了,你也要惹哭我才甘心吗?”

余依依哽咽着声音,抱住她,此刻萦绕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路上小心。”

广播声依旧在提醒着乘客登车,杨宇盛走过来,“好了,快上车吧。”

杨宇盛将袁满的行李提上了车,袁父袁母站在袁满所坐的窗户边含泪挥手,在杨宇盛即将上车前,她喊住他。

杨宇盛回头,她只说了一句,“照顾好她。”

“嗯。你自己也是。”说完,杨宇盛就上了车。

车子渐渐地驶离原地,余依依和袁父袁母站在一起,看着车上的袁满趴在窗户上向他们一个劲地挥手。

潸然泪下……

说好的不哭呢……

还是食言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好消息一起分享,坏事情彼此分担,一起笑一起哭。

如今袁满的离开,心里的一角就像空了。

回到医院,蒋琳告诉她,对方已经撤销起诉了,余思佳已经没事了。

余依依知道这里面大概也有邓秀婷的缘故,她只是说出去了一趟。

这些天其实她一直有去邓秀婷的病房,可是一直站在门外,从来没进去过,因为每一次习瑾墨都在里面。

她怕自己看了会堵心。

出了电梯,发现邓秀婷的病房门打开着,她提步走过去,没见着邓秀婷的身影,只有清洁阿姨抱着床单进进出出的,显然是在打扫。

她随手抓过一个护士,“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余依依只好解释,“我是她的朋友,是想来探望的。”

“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谢谢。”她轻声说着,又犹豫地问,“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办的出院手续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接她的是个男人,高高大大的,长得还不错,这些天天天在这里陪着她,估计是她老公吧。”

余依依没了声音,听护士这形容的,天天在这里陪着她的人大概就只有一个习瑾墨了吧。

失了神地往回走。

回到余徳源的病房,蒋琳正好给余徳源擦完了身子。

她将水端回浴室里倒掉,走过来将保温瓶盖掀开,里面是今天刚炖的鸡汤,香气充斥满整个房间。

蒋琳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余依依,“喝点汤补补身子,给佳佳喝的,今天特意带过来的。”

余依依只觉得浑身疲惫,脑袋昏昏的。也没拒绝她,“先放在桌子上凉一会,我呆会喝。”

“喝完汤,你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照顾。”蒋琳放下碗,将视线投到床上的男人。

余徳源还插着氧气管,昏迷了这么多天,一直靠着营养液维持,脸色略显苍白,两鬓长出了白发。他现在这幅模样很难将他跟商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那余思佳呢?你不回去看着她?”余依依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有些烫,不过她却喜欢这样的温度。

“没事!佳佳这几天好了多,再说家里还有仆人会看着的,不会出事。”蒋琳看着她,“倒是你,不回去,习瑾墨不会说你?毕竟都是嫁出去的人了,老不着家,婆家会说的。”

余依依“……”

会吗?她也很想知道。

“就听我的,呆会就回去吧。”

“嗯。”她没有再拒绝。

自从那天出了家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再见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就像陌生人一般的关系。

邓秀婷的病房和余徳源的病房相隔的并不远,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他从来都没有上来过。病房,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右边,所以即使坐电梯,他们也从来没相遇过。

老不着家又怎么样!这些天她衣带不解地守在医院里,恐怕他习瑾墨也不例外!

她回没回家,他又怎么知道。

穿过花园就是出口,从这里到车站要走山很长的一段路程,余依依漫不经心地沿着马路走,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尽头。

孰轻孰重

再长的路终归是有尽头的。

回到家,习瑾墨如预料中的不在家,今天邓秀婷出院,他应该是一直陪着的吧,又或许是这些天他一直都陪伴在旁。

外面暮色沉沉,刮起了风,天气预报上说今晚会下大雨。

他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想到此时他正在邓秀婷的家里,邓秀婷为他洗手作羹汤,温馨二人,心里就一阵泛酸,不是说好已经死心了吗,为何想起这一幕时心里还是会痛。

余依依,你真是不长记性!

撇去这些烦恼,大概是回来的时候喝了鸡汤垫底,肚子一点也不觉得饿,索性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连着一个星期在医院里睡觉,每每到了半夜总是会惊醒,惊醒过后,睡意全无,她会爬起来看余徳源有没有清醒,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令人失望。

就连医生也说他有可能醒不过来了,可是心底仍旧开始有着一丝丝的希望。

夜晚,雨如瓢泼地下着。

一家五星级的饭店,习瑾墨在众人的围拥出来,礼节性地向众人告别,助理李文祥早就把车停在门口。李文祥扶着他上了车。

今天实在是累了,上午帮着秀婷办出院手续,送她回家,因为她的腿还没好,自己又担心她在家会出什么事,又让李文祥找了最好的护工去照顾。

这一弄完就是一上午,下午又是满满的行程,这不一个饭局一直到现在才能结束。

车里,驾驶座上的李文祥看着后视镜里的习瑾墨,“总裁,是去园区?”

这些天总裁基本上都是看完邓小姐之后,再从医院去了园区,园区是邓小姐所住的地方,这一个星期下来皆是如此,所以今天他也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

习瑾墨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酒味浓重,若是被秀婷看到了,又要啰嗦了,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是……指尖捏上眉尖,吐出一口酒气,“回金苑。”

“是。”李文祥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发动引擎离开。

凌晨,才回到家,看到玄关处的女鞋,眉头挑了挑。

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这个小妮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边走一边脱了外套,卧室里的灯还亮着,还没有睡觉?

可是,推开门,目光扫了一圈,最终锁定床上的女人,竟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替她将掉落的被子重新盖好。她的睡相依旧如此地不老实,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很难想象这些日子她是在医院里怎么睡着的,才不会感冒。真是意外的难得。

现在他很困,很想就这么把自己扔在床上抱着她一起入眠,可是嗅了嗅身上的酒味,很重,连自己都受不了,大概会将她从睡梦中熏醒。

思及此,他轻笑着起身,准备去浴室将自己冲去这一身的酒味。

然,她冗长乌黑的发丝缠上他的纽扣,拉扯着他的衣襟,指尖勾住她的一抹长发,想要解开。触到的却是一手湿濡,带着水分的发梢染湿他的指尖,敛了眉,大手顺着那抹发丝向上摸去,一手的水珠,连带着头下方的枕头也湿了个透。

好看的薄唇抿紧,不悦,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懒,头发没干就睡着了,不知道这样会感冒?

去重新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将她的头搁置在自己的大腿间,用毛巾开始细细地擦起来。

柔顺的长发拂过掌心,痒痒的,就像有千万只小手轻轻挠着他的心,看着她温和的睡颜,眼神不自觉地柔了,习瑾墨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情他连想都没想过,如今却替她做了。

替人擦头发,这是他第一次做,下手不知道轻重。力气小了,他怕头发擦不干透,如此想着手上的力气加重,可是手拙的他一不小心扯到她的发丝,看到她在睡梦中蹙了眉,心里一惊,又减轻了力道。

如此反复着,他在纠结中终于擦干了她的头发。

完成这一件事,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觉得在商场上谈判也不过如此心惊胆战。

她变得愈加地瘦了,尤其是这张脸,很是憔悴。

这一个星期里,他不是没去过余徳源的病房,只是每次都不曾进去,说到底余徳源这个人他是恨着的。

透过透明的玻璃,余依依在屋里忙来忙去的,一会儿削苹果,一会儿又是倒水的,只是偶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是坐在病床跟前,目光时不时地盯着余徳源,深怕她一个走神,余徳源就醒了。

他不知道撞秀婷的人是余思佳,这件事他是交给李文祥去办的,那天在病房里看到她跟秀婷在一起,他很怕她会误会,可是她一点意识都没有,从她的脸上他只看到了坦然两个字,他想着没误会就好,后来听秀婷提起,才知道她是来请求的。

请求不要起诉她的姐姐,就这样!

他的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地。

他恨的人就只有余徳源一个人,他是个理智的人,不会去殃及无辜,所以余思佳的事他让李文祥撤了案。

许久没有抱着她一起入睡了,当身子一碰触到她温软沁香的身子,心里某个空荡的地方立刻被补满,抱着她,甚至不需要被子,都会觉得很暖和。

翌日,日上三竿,余依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支起身子坐起来,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点了。

盯向窗外的太阳,今天这天气一点都看不出昨晚下过雨的痕迹。

下床,进了浴室,随意地束起长发,牙刷上挤满长长的牙膏,目光无神地看着镜子,刷牙,然后洗脸。

出了卧室,视线触及到客厅里的那一抹身影时,她愣了神,脚步骤然顿住。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还是今天早上?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早餐要凉了。”习瑾墨喝完一口牛奶。

没有语言地,余依依走了过去,看着那各式各样的早点,皆是出自于京苑大厨之手。

心忽地就沉了下来,他能绕大半个A市不辞辛苦地去为邓秀婷买早点,对于自己就只是叫了京苑的外卖。

光是这一点,孰轻孰重,就已经明了。

默不作声地坐下,咬了口绿豆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入口即化,味道很甜,蔓延到心里就化作为浓浓的苦涩。

他到底在忙什么

沉默地吃完绿豆酥,沉默地喝完牛奶,期间的目光一直落于自己前方,不曾弯过头去看习瑾墨。

不是不想看,而是怕自己看了之后会舍不得离开眼,怕好不容易让彻底死心的自己对他又充满希望,又或许是怕看到他身上会残留着不属于她的印记。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干脆,眼不看为净!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像是完成一项重大的任务一般,僵硬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大概是她起身起的急了,动作大了点,椅子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模糊中她隐约地听见他的声音,“明天是要开学了吧。”

她扭过头看他,杯子里的牛奶被他喝去了一大半,他皱眉盯着手里的牛奶,仿佛再说这奶腥味怎么会这么重!可是他仍旧蹙了眉忍着,再一口就见了底。

顾敏说他不喜欢喝牛奶,从小喝牛奶的次数屈指可数,看到牛奶就头疼,所以一般见到牛奶就避而远之。

现在他却主动拿起牛奶,甚至于没有任何怨言地喝完他它。

余依依没有说话,心里是清楚这个中缘由的。上次她本想去医院里探望到邓秀婷,无意间听到邓秀婷让他多喝了点牛奶,对身体好。

她不过就那么轻微一说,他却做到了,而且不是表面敷衍的那种,是真心实意地在做。

顾敏是他妈,从小就在他的耳根子边念叨了几十年,如今却抵不上邓秀婷的一句话。

想来就可笑!

可是她又笑不出来……

“问这个做什么?”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才喝的牛奶的奶腥味的确很重,连她都有点受不了了。

“明天我送你去。”

“不用了。”

“怎么,嫌我送你去丢人?”习瑾墨习惯性地挑眉看着她。

“不是。”喝了口水,淡去嘴里的奶腥味,“你身为瑾世的总裁,管着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人,平时就看你挺累的,况且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劳累,我一个人也能搞得定。”

她说的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他好,可是她不咸不淡地语气令他有点恼火,至于是哪里的恼火也说不上来,绷紧了唇线,“我说了我送。”

不容人拒绝的霸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就这样吧。”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怒意,不想与他有口头上的争执,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放下水杯就往卧室里走。

第二天大一早,她特意起了个早,起来就拿出她的小行李箱,开始忙忙碌碌地,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至行李箱内。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习瑾墨还是被吵醒了,看到她频繁地进进出出房间,时不时地拿着东西,然后蹲在她的小行李箱跟前鼓捣着。

这头的余依依一手拿着拖鞋,一手拿着杯子,正惆怅着带哪个却学校呢。这个拖鞋陪伴了她好多年,而这个杯子又是她最喜欢的,两个都想带着,可是偏偏行李箱里就只能塞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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