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依依看了眼她的手机,既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始终保持着黑屏的状态中,她默默地攀上床,耳边听着电风扇打转的声音,心里极其烦躁,习瑾墨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寝室里刚开始菜菜她们还有聊天,时间一长声音就没了,渐渐地沉入梦乡,唯一余依依一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蚊帐。
之前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也就没那么困了,再加上一个电话的缘故,余依依此时更加难以入眠了。
拿起枕头边的手机,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非但没有睡意,反而精神饱满。闭了眼睛强迫着大脑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中,可是一闭上眼,这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习瑾墨打来的电话。
连她自己说出离婚这个词时都忍不住地在心里惊吓一番。
说到底她是爱着习瑾墨的,可是这份爱太沉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了,一向自信的自己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这份爱让她太过自卑,也太过委屈。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她装作无知,为的只是将这份关系持续下去。
委曲求全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同样的她想要的爱情也已经变了质。
以前她会这么安慰自己,余依依,你好歹还是习瑾墨去民政局领了证的妻子,而那邓秀婷不过是他一时兴起。
像习瑾墨这样有钱长得又不错的男人,没有女人见了不会觊觎。
都说装傻的女人会幸福,结果呢,她这样又得到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早已如冰裂一样,一旦有条裂缝出现,再怎么样都修补都是无济于事。
就在今天之前她还想着,还有三年,只要这三年度过,他们就可以各奔东西了,一天天地少想他几分钟,慢慢减少,这样在离婚的那天她一定可以很潇洒地签字。
但是现在她认清了,只要他习瑾墨还是她的丈夫一分钟,一秒钟,自己就忘不了他。所以干脆斩断这份情,彻彻底底的,干干净净的,断了关系,自此以后永不再见,这才是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习瑾墨显然也怔住了,随后他冷了声,“哼!离婚!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黑眸深处冒着浓浓的火光,显然余依依这一番话彻底把他给惹怒了,他的胸膛起伏的厉害,扣住方向盘的指尖指节分明,指甲盖直泛白。
车子里的空间很小,余依依被他凶恶的目光直逼得无处可躲。
她深吸了一口气,垂了头没去看他,试图用平静的话语劝他,“习瑾墨,我们离婚吧!”
趁她还能松手的时候。赶快离婚吧!
这段婚姻持续的越长,她怕自己会沦陷的愈加厉害,现在的她正处于深渊的边缘,她怕自己一失足就掉落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我说了,离婚,你别想!”习瑾墨又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震得她耳膜直疼。
余依依被他这么吼了一声,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欲言又止,语气里透着无奈。“何必呢……”
她很想问他。不离婚。那邓秀婷怎么办?
习瑾墨,你可知你这样抓着我不放,耽误的可是两个女人的青春!
习瑾墨原本狰狞的脸忽然变得温和,渐渐地浮起笑容。但那笑却冻到了余依依的骨子里,她不明白地看着他。
刚才还一副狰狞的样子,转变地这么快,还是这么温和,他是要同意了么?
一想到马上听到习瑾墨的嘴里即将出口的同意二字,心里发慌地抽的疼,如同失去了挚宝一般的痛。
可不是挚宝吗,原本她爱的人就不多,失去了习瑾墨。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恍惚中听到他慢悠悠的声音,“难道你不在乎西郊的那块地了?”
闻言,余依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神色淡然的脸,心里充满惊喜的同时又被失望覆盖住。
喜得自然是没从他的口中听到离婚的字眼,失望的却是这个男人只知道威胁她。
一而再。再而三,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刚毅,嘴角微微勾着,挂着讥讽的笑,“难道你连你母亲的坟都不在乎了?”
上一次他拿西郊的地逼她结婚,她妥协了。这一次,她想试试反抗。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镇定,“我在乎!但是我更在乎的是尽早跟你结束这段婚姻。”她吐了一口浊气,“我妈的坟墓我会迁走,所以,西郊的地随你怎么办,想拆就拆,想建什么就建什么,只要你愿意。”想起何云,心里就痛,妈,就当女儿不孝,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
在听到余依依这番话的时候,习瑾墨无疑被震惊到了,但眼底更多的是怒气。
原本以为她会屈服,毕竟当初他一谈到西郊,她的脸色立马就跟着变了,说什么也不准动!
现在,她居然说会将她妈的坟墓迁走?
就这么想跟他离婚,连母亲的坟墓都不顾了!
眼底闪烁的冷意愈加的明显,他越是面无表情余依依心里越是没底。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离婚协议书我会弄好,我先走了。”
说着她伸手要打开车门。
“啪嗒”一声,车门上锁的声音,余依依转了把手门打不开,不由急得扭头看向习瑾墨,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得他冷冰冰的语气,“余依依,这个婚姻是我提起的,要说结束,也轮不到你!”
他说的轻巧,仿佛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他是主掌者,由他操控着一切。
由他说开始,由他说结束。
习瑾墨完全不给余依依逃跑的机会,怒不可遏地踩着离合器和油门离开。
车速太快,余依依没系安全带,受不住惯性,后背重重地砸上椅背,虽说是真皮做的垫子,不疼,可是脸色却白上三分,就跟涂了面粉一样。
速度越来越快,从车窗灌进来的冷风像利刃一样刮的她的脸蛋生疼,烟味散去,发丝飘扬,看着两边同行的车辆往后退去,他们所处的车子加足了马力超越一辆车子,看的她一颗心提了上来,手指紧抓住身下的垫子,眼角瞟着习瑾墨的冷酷的侧颜,抿紧了唇线,眉头紧紧锁住。
你倒给我个理由
纵然有再多的担忧,她还是选择了闭嘴。
对习瑾墨了解不多,但也不少。
此刻习瑾墨正处于怒头上,容不得别人说话,她知道自己开口,完全是火上浇油。
脚踩刹车,轮胎贴着地面刮出黑色的印记发出刺人耳膜的声音,车子还没停稳,习瑾墨就砰一声甩上门,绕过车头走过来,又怒火极大地打开门,把还未缓过劲儿的余依依毫不怜香惜玉地拉下车。
一路上,习瑾墨几乎都是在飙车,她都怀疑车子像是贴着地面低空飞行一样的快。这种刺激的感觉丝毫不亚于秋穆泽带给她的,这一路,她的心都被揪着,深怕一不小心会撞上别人的车。
可能是没坐过这么刺激的车,胃里隐隐地抽了几下,不舒服极了,她想喊停,目光触及到旁边的人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都这样了,还会在意她舒不舒服吗?
路两旁没了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大厦,只有泛着枯黄的苍天大树。回金苑的这条路她是熟悉的,习瑾墨不在的那一个月,她每天早上赶着第一班车上班,晚上又是追着最后一班回家。
于是,她逼迫着自己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告诉自己还有一会儿就到家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她还没缓上口气,她这侧的车门被打开,下意识地抬头视线对上他冰冷的眸子,手腕处一痛。
身子一个趔趄,她被习瑾墨强行拉出了车外。
男人大步地往前走,也不管不顾身后的女人是如何脚步踉跄地跟在身后。
早上起来去上班的人比较多,这个点正好是高峰,公寓里其他住户看到他们这样的组合,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
习瑾墨察觉到了,目光一凌,扫视了周围一圈,警告味十足。宛若在说不准看,否则后果自负!
不知道是大家的心理作用,还是习瑾墨的眼神太过阴狠,大家纷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头也不回地上班去了。
别人的目光太过强烈,余依依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没有说什么,看着习瑾墨的表情,只是觉得好笑。
手腕上被他扼住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圈,电梯一停门一开。他大力地拉着她出了电梯。
房间门一开。余依依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花,不知道习瑾墨搞什么名堂,后背猛地撞上门。
她的睡衣很薄,防盗门的冰凉隔着衣料渗入她的皮肤。后背又凉又疼。
“习瑾墨,你……唔……”她刚要抬头质问他,他却急急地俯身下来吻住她,将她的话全部堵在喉咙口里。
她愈是挣扎,两具身子摩擦得越是火热,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嵌在他坚硬的胸膛里,宛若连体婴儿一般没有缝隙。
唇上碰触到她的温热和柔软,习瑾墨心里一动,眼里的情。欲浓重。光是这么轻轻地一吻就轻而易举地引得他下腹急涨的欲。望,大手有些急不可耐地从她的肩头将她的圆领往下扯。
要死!她的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大手没有触摸到意料之内的内衣,目光往下移,从她宽松的领口可将里面的浑。圆一览无遗。
“习瑾墨,你不可以!”余依依反应过来。伸手要抓住他乱来的大手,他们都是要离婚的人,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习瑾墨反问,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一条腿强行挤进她的双腿中,声音透着寒,“我是你丈夫,你倒给我个理由!”
余依依一下子静默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睡衣往上撩起,他的硬。烫抵着她,她却没了挣扎,只是红了眼眶。
任由着身前的男人为所欲为,或许感觉到她的不再挣扎,习瑾墨松开了她的手,打横将她抱进卧室里。
他光。裸着身子,她被他脱得亦是。
他没有隐忍地进入干涩的还未完全准备好的她,开始动起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力的洋娃娃,没有生命,没有情感,没有生气。即使这样,看着身上男人动情的模样,她的身体还是随着他一起沉沦着。
她甚至想抚上他的侧脸,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转念一想到邓秀婷那张秀气的脸,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消失殆尽,手指揪住被单紧紧的。
没错,他们只是要离婚,而不是已经离婚。况且到现在为止,习瑾墨还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昨晚一夜未眠,到了早上才合眼,现在经过他一番强烈地索。求,身子早已疲惫,在这场欢。愉达到顶峰的时候,他才从她那里退出来。
耳边听到他粗喘的气息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他从她身上退下来,顺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早已没了力气,连眼皮子也架不住地往下搭,甚至都懒得去浴室将自己打理干净,翻了个身从他的怀中逃脱,卷起被子睡在大床的一侧。
余依依将自己光。裸的身子包裹得紧紧的,紧挨着床沿,转过去背对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宽的几乎可以塞下并排的两个枕头。
然,这样的距离也仅持续了几秒钟。
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强行扳过她的肩膀,将她连人带被,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她纤弱的娇小身躯便扑进他的怀前,一股沁人的芳香也同时扑进他的鼻子里。
习瑾墨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她好闻的体香,手上禁锢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恨不得将她彻底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有像这样自己在要着她和搂她在怀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热唇磨蹭着她,余依依的身子顿时就僵住了,以为他又要来,结果等了好久也没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放心下来。
紧绷的神经松懈,困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连阻拦的力气也没有了,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还躺在习瑾墨的怀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枕头边的人已经起来了。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余依依睁开酸涩不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许久。
习瑾墨大概是洗完了,孱弱的水声趋于平静,浴室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习瑾墨打开浴室门出来的同时,余依依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装睡。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习瑾墨已经换好了家居服,看到床。上那团成球的人时,不由得笑着摇头,印象里她就从来没安安稳稳地睡过觉,更别提那种什么睡美人的姿势了。
虽说现在已经是初秋了。但这几日的温度还基本维持在三十多度之上。跟炎炎夏日完全有的一拼。
这么热的天。又将自己捂得这么严实,不热?
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他怕她会热着,想替她将头顶的被子掀去。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电话铃声就在这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原本凑过去的手硬是移到床柜上的手机,拿起手机快速地接起。
皱了眉,是秀婷打过来的电话,他瞟了眼床。上的一团球始终缩着不动,眉眼渐渐地柔和起来,“秀婷,找我什么事?”
然而下一秒听到那头秀婷慌张至极的声音,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被子底下的余依依也是紧张的。即使隔着一层被子也能感受到他向自己投过来的强烈的视线,床沿的塌陷更是让她呼吸一滞,十指扣的被单死死的。
正因为隔着一层薄被,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更看不见他的动作。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儿地乱猜,心底满满地被紧张给挤满,不知道是盖着被的原因还是习瑾墨坐在她身边,此刻她的肺部急缺新鲜空气,蒙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可她又不敢掀开被子来。
矛盾而又纠结的问题一直盘旋她的脑海里,不掀吧,她蒙的快缺氧了,掀了吧,她又怕见到习瑾墨。
这个复杂的问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电话就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恍惚间听到习瑾墨温柔得几近能掐的出水的声音,“秀婷,找我什么事?”
秀婷,又是秀婷!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莫名地就苦涩不已,这个秀婷就像一根针一样见缝插针般地插入她跟习瑾墨的生活中,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其实心里更多的是酸涩,习瑾墨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另有其人。
电话里隐隐地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口齿不清地,至于说的是什么就听不清楚了,只听到习瑾墨说了几句,好好,别担心之类的话。
紧接着习瑾墨的声音就变得严肃起来,似是安抚的声音,“我马上就到!”
习瑾墨的话未毕,余依依就恨不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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