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暖发疯了似的吼了一嗓子,道:“牧宇森,我要弄死你丫的。”
……
今天秦暖可算得上是盛装出席,红橘黄三色的线织在一起的摆着裙上,裙角的地方缀满了素色的花瓣,乌黑如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一枚红色的精致的小卡子别在鬓边,整个人既显得落落大方,整体又不失甜美,牧宇森见了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你这是花仙子啊,还是拇指姑娘啊?”
秦暖偏头看了一眼牧宇森,说道:“就当我是花仙子好了。”秦暖边说便将落在胸前的一些头发悉数都撩到后背上,正好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牧宇森看着眼前撩人热火的女人,顿时觉得下腹一紧,连忙说道:“快一点吧,就等你了。”说着便出了房门。
秦暖又转身看了一眼镜子当中的自己,喃喃说道:“真的很难看吗?”
秦暖款款地下楼来,原本在沙发上摆弄游戏机的秦然看见秦暖的时候,登时嘴张的能塞进一盒鸡蛋,惊愕地说道:“妈咪,你今天实在是挑漂亮了。”
秦暖眯眼笑笑,说道:“是吗?”
牧宇森冷冷地说道:“小孩子的话你也相信,走了。”说完便施施然向门外走去。
秦然在牧宇森背后不满地大喊道:“小孩子怎么了,今天妈咪就是很漂亮嘛!”
秦暖看着牧宇森离去的背影,嘴角兀自扬起玩味一笑,而后对秦然说道:“牧宇森绝对是见不得我这么美丽,他羡慕嫉妒恨。”
秦然仰头看着秦暖痴痴地笑着,问:“真的吗?”
“嗯!就他那德行,就是化成灰我也知道他根本就变不了。”秦暖说道。
……
到牧家的时候,秦暖觉得今天来牧家做客的人还真是不少,除了惯常都会来的谢柔丽和付甜甜母女之外,今天还来了个不新不旧的面孔,这个女孩秦暖是知道的,就是牧白的同事。今天牧白格外的热情,看起来心情不错,才一见到秦暖踏进牧家的客厅,就连忙起身打招呼,惹得秦暖感觉还挺奇怪。
“二叔,二婶,坐!”牧白笑着说道。
牧宇森微微地点头,秦暖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管怎么样,被牧白叫自己是二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秦暖碰了碰牧宇森的胳膊,悄声问道:“什么情况?”
牧宇森亦是小声回到:“一切反常必有妖!”
秦暖看了一眼牧宇森,抿唇一笑,小声嘀咕道:“没那么严重吧?”
牧宇森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哎呦!”有人发出一声惊叹,秦暖一怔,之后看见谢柔丽正从厨房出来,直直地向他们这边走来,“暖暖,阿森,你们来啦!”然后谢柔丽又吩咐一旁的下人说道:“快去上去告诉老爷子,说牧先生和二太太来了。”
牧宇森和秦暖相视一眼,牧宇森嘴角微微一勾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先见见老爷子。”说着牧宇森便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谢柔丽走过去边拉着秦暖的手,一边又说道:“别说,这么多年没见了,暖暖倒是一点也没变啊,那是那么漂亮。”
秦暖被谢柔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笑了笑,脸颊染就极点微红,道:“柔丽阿姨,我看您这几年倒是变化挺大。”
谢柔丽一惊,转而眉眼一弯,说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能不变化大吗,你看甜甜现在都已经算是长大成人了。”
“妈,你们说你们的,被总是拽上我。”付甜甜不客气地说道,继而又在一旁举着电话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聊着天,眉头微皱,面色肃然,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谢柔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秦暖尴尬地笑了笑。
☆、第168章 就差一白马
秦暖看着付甜甜,宛然一笑,心里也不甚在意,转而对谢柔丽说道:“我说柔丽阿姨变化大,是因为您倒是比六年前时尚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既年轻又精神,倒显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徒有虚名了。”
“瞧你会说话的!”谢柔丽说道,连忙扯着秦暖坐下,眼睛不住地在秦暖的脸上细细打量铄,
秦暖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于是直接把一进门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秦然扯了过来,送到谢柔丽面前,道:“柔丽阿姨,这就是我和牧宇森的儿子,叫然然。瑚”
谢柔丽看着秦然,眉开眼笑的,嘴巴里又是整出一连串的赞扬之词,秦然听着,只对着谢柔丽“嘿嘿嘿”地傻笑,看起来谢柔丽的糖衣炮弹倒是另秦然十分的受用。
……
花园里的栀子和玫瑰开的正盛,牧白和王溪婷漫步在小花园当中,今日的王溪婷一改平日里的假小子风范,改头换面成一个活脱脱的大家闺秀,亚麻色的中长头发被打造成蓬松的梨花头,一个水钻镶珍珠的发箍镶嵌在头顶,立马提升了她的婉约气质,且更显端庄大方,一条雪白色的连衣短裙,裙摆亦是蓬松,显得她腰细腿长,脚上的一双水晶高跟鞋,更是点睛之笔。
牧白突然“噗嗤”一笑,而后又觉得不好意思似的,悻悻地摸了摸鼻头,今天明显少言寡言少语的王溪婷终于没忍住,拧着眉说道:“笑什么笑,我就那么好笑吗?”
牧白看着王溪婷笑着摇头,眼睛里却透露着微微地讽刺,将王溪婷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来回指了数遍,说道:“你打扮成这样我还真是不习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每年穿短裤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的手指数过来,你穿裙子,似乎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王溪婷本想对牧白说:“怎么,不行吗,本姑娘想穿裤子就穿裤子,想穿裙子就穿裙子,你管的着吗?”可是今天王溪婷却是一反常态,说道:“人家也是女孩子嘛。”
牧白看着眼前做扭捏态的女人,当时就怔了,傻呆呆地看着王溪婷,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王溪婷见牧白的反应更是反常到超出了她的意料,于是又变回平日里的嘴脸,拧着眉说道:“穿裙子怎么了,穿裙子犯法吗?”
牧白登时就灿然一笑,道:“还是这样的你让人觉得比较舒服。”
“切!”王溪婷不屑地出声,心里却是犹如压着一朵乌云,沉闷的很,看了一眼牧白,跺了下脚,兀自向前走去。
牧白看着王溪婷的身影,兀自一笑,眼睛里写满了温柔的情绪。
王溪婷是第一次穿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个坡度对于平日里肆无忌惮惯了的王溪婷来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于是还没走多少路呢,她就觉得脚痛,遂站在原地不动以缓解脚上传来的疼痛,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里自己不远处正在漫不经心地赏花的牧白,她扁扁嘴。
“诶,你过来,看看这白玫瑰,开的多好!”牧白偏头对着一脸幽怨的王溪婷说道。
“哪个啊?”王溪婷的心思此时已经不在花上,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赶紧回客厅,坐下来好好休息,可是一想到客厅里现在肯定是老老小小一大票人,又十分的厌恶,因为她想要的就是向现在这样,能与牧白两个人,单独相处。
“呼!”王溪婷做了下深呼吸,心下一沉,暗道:“拼了,怎么着今天也得优雅到底,大不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拜托悠悠给她做个脚底按摩。”
王溪婷迈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来到牧白身边,牧白微微一笑,将一朵白色的玫瑰指给王溪婷看,他说道:“你看。”
王溪婷两眼一黑,说道:“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嘛。”
牧白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微微地摇头,道:“你看不出来?”
“嗯!”王溪婷点头,“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牧白无奈,伸出自己的手强行扳过王溪婷的脸,说道:“好好看看,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其实着并不能怪王溪婷不解风情,因为牧白并不知道其实王溪婷是有些近视,以至于由于距离的原因,某些太细微的东西她并看不太真切。
“你再好好看一看!”牧白说着又用自己的手指将王溪婷的眼皮撑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眨也不能眨,风一吹,瞬间眼里就蓄满了泪花。
“牧白,你别整我了好不好,我今天这眼妆可是画了好半天呢。”王溪婷央求着说道,然而因着眼里有泪水的缘故,王溪婷倒是把眼前的东西看得真切了。
“诶,奇怪……”王溪婷看着牧白所指给她的那朵白玫瑰说道。
“怎么?”牧白笑道。
“那个……”王溪婷犹疑着说道,“那个是什么啊?”
“……”牧白默不作声,只玩味地笑着。
王溪婷怔怔的看了一眼牧白,因好奇心的驱使,她不由得走进了花丛,突然间“啊”的一声尖叫,然后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牧白。
明媚的阳光下,比阳光更明媚的是牧白的笑容,他负手而立,王溪婷这才发现,虽说只是简单的家庭聚会,但是牧白此时却穿着西装,白色的上衣,淡蓝色的长裤,配上他独一无二的干净的笑容,俊逸非凡,让人砰然心动。
“傻瓜,哭什么?”牧白好笑地看着王溪婷说道。
王溪婷无知觉似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眼睛一直勾着牧白的笑脸,没了魂一般,喃喃地说道:“才发现,我们今天穿的好像情侣。”
白色的衣衫,白色的裙摆,白色的花海,白花花的阳光,还有一个人他叫做牧白,王溪婷忽然发现,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她梦里的样子,就差再牵来一匹白马,从此,她的白雪公主的美梦就成真了。
“喜欢吗?”牧白问道。
王溪婷突然扭捏异常,低着眉宇,绯红着小脸,却是笑的合不拢嘴。
“看你牙齿乐的和爆米花似的,就知道你非常喜欢了。”牧白说道:“生日快乐。”
“啊?”王溪婷更是已经,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牧白,六年了,率性洒脱如她,却从来都没有勇气在这一天邀请牧白同她过生日,不知为何,在爱情面前她就像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成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遐想,患的,患失。
“哪有过生日送人家戒指的啊?”王溪婷低头说道,一双别扭的搅在一起,继续说道:“男人送女人戒指,那个被送戒指的女人可是会误会的哦,你说……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王溪婷咬着嘴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抬头问道。
“牧白?”王溪婷顿时垮了脸。
“牧白,你去哪里啊?”王溪婷站在花丛里冲着牧白的后背大喊。
“混蛋,你等等我!”王溪婷慌张着准备跟上,刚跑出没两步又反身回去,伸手拿出被搁置在玫瑰花花心当中的钻石铂金戒指。王溪婷“嘿嘿”一笑,抹了抹上面的微尘,狠狠地在钻石上亲了一口,又巴望了一眼里自己越来越远的牧白,叫到:“等等我!”
这回,王溪婷也不觉得脚疼了,甚至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踩着高跟鞋就像踩着棉花一样,飘飘然的,别提心里多么的美滋滋的了。一路小跑着追上牧白,一伸手便十分不客气地打在牧白的肩上。
“喂,你送人家戒指,怎么着也得帮忙带上吧。”王溪婷说道。
牧白站定,冲着王溪婷眯眼一笑,说道:“自己戴。”
王溪婷当时就冷了脸,甚至可以说是,那感觉就像是刚从热乎乎的火海里呆过,瞬间又被人扔进了寒冷彻骨的冰水里。
“你诚心的是不是?”王溪婷问道。
牧白一脸的无辜,说道:“这话怎么说?”
王溪婷拧着眉翻了个白眼,而后逼视着笑意涔涔的牧白道,“你也不用得意,别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接受你送给我的戒指,姐有的是钱,想买几个买几个,谁稀罕……”王溪婷讽刺的说道。
牧白也不说话,只管点头,并且看着王溪婷变幻无常的嘴脸微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走走走走开,姐姐我脚疼的很,别挡了姐姐我回客厅的道儿!”王溪婷不客气地说道,然后又十分不客气地将牧白拨开,兀自向前走去。
突然间,王溪婷只觉得双脚腾空,整个身体都被倒置,正在她失声尖叫的时候,牧白厉声说道:“叫什么叫,孤男寡女的,就不怕别人误会啊。”
王溪婷瞪着双眼立马用手捂住的嘴,而这时她也才知道眼前的人并没有将她整个头朝下种在地里的意思,而她此时正被牧白打横抱着。一时间,王溪婷忘记了兴奋,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擦擦从嘴角流出的口水……
牧白抱着王溪婷,面色平静,眼睛平视,喃喃地说了句:“拜托,不要这么火辣辣地看着我好不好,不知道地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呢。”
王溪婷听了却眉头没闹地冒出了一句:“你说对了,我对你图谋不轨好多年了,只是又贼心,没贼胆。”
牧白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蓦地一笑……
谢柔婉向来都看秦暖不顺眼,尤其是在秦暖和牧宇森在一起之后,但是碍于一家人的面子,她从来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秦暖依旧是冷冷淡淡,即便就是像现在这张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也是打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暖暖你去二楼看看阿森和……”牧裕隆啜了一口茶说道,却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该说去看看阿森和爸爸呢,还是该说去看看阿森和你爷爷呢……真是令人纠结,于是牧裕隆清了清嗓子和在客厅里忙活着的下人说道:“小张,去看看牧先生和老爷子怎么还没有下来。”
“是。”下人恭谨地说道。
“老爷,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饭?”有人从厨房出来问道。
谢柔婉抬头,说道:“马上!”
“好!”
……
书房里,牧老爷子正在于牧宇森博弈,下的是中国流传至今的围棋。
“哈哈哈……”牧老爷子仰头大笑,伸手就拿掉了牧宇森四个字,说道:“小伙子,年轻气盛,你知道向左可以吞并我的一颗子,就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此埋伏多时了。”
牧宇森看了一眼牧老爷子,微微摇头,伸手将棋盘上的子向右后方移了一格,牧老爷子当时就傻眼了,也不张狂了,眼睁睁得看着牧宇森伸手拿掉了他四个棋子。
“不玩了,不玩了!”牧老爷子说道,伸手便乱了整个棋盘,“下了四局,就赢了一局,有什么意思?”
牧宇森面色平静,看着牧老爷子因不满而扭到一边的脸,微微地摇头,说道:“技不如人就应该俯首称臣。”
“你……”牧老爷子狠狠地瞪着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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