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深早就感觉到这丫头憋着大气不敢喘,但还是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她。直到她整个小脸憋得由红富士转为了紫茄子,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
“呼~~~~呼呼~~~~”纯雪忙不迭的歪过脑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一会儿,她才理顺了呼吸,然后凶巴巴的瞪向一直凝视着她的段逸深。
“怎么,还想要吗?”他的唇角抹上了一丝醉人的邪魅,说着便要再次凑上来。
纯雪赶紧捂住了嘴巴,摇晃着脑袋,上半身朝后退去。
“哈哈哈哈哈——”看到她一幅小羊见到狼的惊慌模样,段逸深忍俊不禁,“哈哈,你刚不是在找让我笑的原因吗?你不就是!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傻瓜!”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像抱住小孩那样,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
连锁反应1
段府内。
“什么!”段太太惊愕得一跃而起,“你说的是真的?”
“哼!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段老爷满脸的愤慨。
“这、这么说的话——”段太太精致的面容也渐渐僵了下来,随即又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那只要逸儿答应下来这门婚事不就没事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不是你瞒着所有人把娉婷带到众人面前,让我们段家出那么大一个洋相的话,这事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段老爷激动得胀红了脸。
段太太见状,满脸委屈的哭诉起来:“我?你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不也是想逸儿能娶个贤良淑德一点,衬得上我们段家的媳妇,将来能携手陪他走更远?难道这也有错吗?”
“是啊,好贤良淑德的一个媳妇!就差没把咱们家逼到破产了!你呀你!永远都是这副模样,什么事都想控制!你总想把别人的一切都牢牢的控制在你的手里,只要人家稍微有一丝让你不如意,你就会想方设法的去达成你的目的。他是你的儿子啊?又不是一个物件,他有他的想法和喜好,你有尊重过他吗?你有问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段老爷很是反感段太太动不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虽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这武器用得也太久太频了,早就对段老爷没有了任何的攻击力,该下岗的就让它下岗吧,死死的抱着不放,只会让人更反感。
段太太止住了哭腔,愤懑的说道:“我控制谁了我?我不也是想他过得好一点吗?你这么说我是指我自私了?我要是自私的话我何苦费那么的大的力,整天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我干脆自顾自的整天购购物,美美容得了,日子过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狗咬吕洞宾!”
“说真的,如果你所认为的自私就是那样的话,我到还真宁愿你过得自私一点,别整天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段老爷没好气的环手抱膝,斜目而视。
段太太气冲冲的踱到了他跟前,“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老爷你!好啊!说了半天,你不就闲我当年坏了你的美事,没让你和那贱女人远走高飞吗?你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连锁反应2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的嘴巴就不能积点德吗?别再那样称呼她!”段老爷怒目而视。
“哟!那种抢人家老公的下等女人,配有什么好的称呼吗?怎么,你那么急干什么?说到你的老情人,你的心又开始痒痒了吧!”
“你!”段老爷忿然的拍桌而起,咬紧牙关的低吼道:“你这女人,说话注意点!“
“怎么,我就这么说她了,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你打呀!打呀!”段太太也毫不退让的迎了上来。
“我!”段老爷情急之下果真扬起了手掌,段太太见状心里颓然一缩,然而最终,手掌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段老爷黯然神伤,“枉我们那么多年夫妻,你简直不可理喻!”
段老爷一字一顿的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留下段太太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偌大的客厅里,许久,她才恍惚着回过神来。
不可理喻?居然说我不可理喻!
哼!当初见我家世好,殷勤的巴结我奉承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不可理喻啊?
男人啊男人,真是一个个无比现实的混蛋!
她恨恨的坐了下来,越想越郁结。
对了!
还有那个丫头,怎么能联合着她爸爸演出这样一场好戏来呢?
想到蓝娉婷,她愈发气得牙痒痒。
即刻来到电话旁,拨通了她的号码。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一个哽咽沙哑的声音接起:“喂?”
“娉婷吗?是我!你怎么搞的?居然暗地里让你爸用这次的事情当幌子收购了我们段氏那么多的股份?你们什么意思?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接起电话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让原本心情就差到极点的蓝娉婷越发无奈。
“伯母,你先别急,先听说好不好。”
“不急!哼!现在要是换成我们段家收购了你们五分之一的股份,你让你爸爸不急看看!”电话那头显然不想给她半点解释的机会。
蓝娉婷听得也一是傻愣傻愣的,五分之一!
先前Dady明明说过还不到十分之一的呀,还说掌握股份只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多一点周旋的余地。
现在看来,绝不是那么简单!
连锁反应3
“什么?转院?”拄着拐杖练习着行走的莫瑾涵抬起头来,清澈的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怎么忽然就想起这个?”
蓝妍妮婉然一笑:“其实早就想让你转院到其他条件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的了,只是你的情况还一直不稳定,怕你身体会受不了。现在好了,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了,转院应该没问题的。”
“可是,为什么要偏偏转回去那里?”一听说要回去,莫瑾涵心里一百个的不愿意。
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要怎么去面对那个只听到他声音就激动得哭成泪人的妈妈。
最重要的是——纯雪到了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万一她真是走丢在了这城市的某处,自己这么一走,岂不是离她更远了?
“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医院和设备啊,能让你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恢复,这有什么不好吗?”对于他的反感,蓝妍妮多少能猜到一些。
无非就是和那个女孩有关的。
只是这种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会更好。
要不是昨晚爸爸打电话来说,念在近来公司会有大的动静,特赦了她先前犯的错,准许她可以回去了,她也没想过要转院的。
可也总不能实打实的就这么跟莫瑾涵说吧,他听了肯定不乐意。
要站在他人的角度,以替他人着想的名义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总之我不想回去,就在这里把腿养好了再说。”莫瑾涵说罢,便继续埋下头来练习着他的行走。
“可是——”
“就这样吧,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一走。”
蓝妍妮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一下子就给堵了回来,而且还堵得那么严实,一丝缝隙也不留。
“哦。那你也注意别练得太累了,休息好也很重要的。”蓝妍妮说完,灰溜溜的走出了病房。
这个莫瑾涵,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
他想留在这无非就是想等那个女孩的消息。可父亲那边好不容易才同意让我回去,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的。
那他?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再把他拱手让人了,得想想办法,一定得让他跟我一起回去。
连锁反应4
门才一合上,莫瑾涵的脸就落寞了下来。
他使劲的朝前迈了几步,却因为用力过猛,扯得伤口撕裂般的疼。
“啊!”剧烈的痛楚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全身都因为扯动伤口带来的疼痛感隐隐的颤动起来。
还是不行啊!这才走了几步,就这样了。
不行!
我得尽快恢复好!下落不明的小雪一定还在等着我呢,还有只是听到我的声音就已经哭成泪人的妈妈,一定对我很是牵挂。我要好起来!要赶快好起来
想到这些,学医出生的他,忘却了“欲速则不达”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常理,顾不上额头沁出的汗珠和髋部阵阵的剧痛,竭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准备重新迈开步子。
可脚刚一抬起来,撕心裂肺的痛楚顷刻间便凶猛来袭,疼得他几乎晕倒下去。
好不容易才勉强着扶住墙站稳脚跟,惊魂未定之余,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莫瑾涵啊莫瑾涵,你真是没有!你就是一废物!
他气急败坏的将双拐摔往一边,一手撑住墙,一手紧紧的握成拳,愤然的挥向冰冷的墙面。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卯足了全身的气力,直到拳头关节处蹭出腥红的血丝,直到蹭破皮而裸露出来的骨关节被阴冷的墙面狠狠的刺痛,直到心里无以名状的苦涩被身体的痛一点点取代……
*************************罪爱纯深*************************
第二天傍晚时分,蓝妍妮带着十足自信的笑容来到病房时,莫瑾涵虚弱的躺靠在病床上,面色寡白,看向窗外的眼苍茫颓然,和昨晚红光满面奋力练习着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瑾涵?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呀!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蓝妍妮半是惊讶半是疼惜的抬起他血肉模糊的手,再看看床单上被晕染出的已经凝结成块得片片血迹,十分心痛:“你这是?是怎么弄到的?很痛吧!”
莫瑾涵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应了声:“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你看,皮都破成这样了!你等等,我让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蓝妍妮说罢,便匆匆赶了出去。
连锁反应5
医生包扎过后,蓝妍妮还是不放心的将他的手用胶带固定在了床沿上,以免他再那样自残。
“瑾涵,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你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蓝妍妮拧紧了眉。
他依旧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见他这副模样,蓝妍妮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你这样她也看不见啊!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很想念很想念那个人,可是你知道她会不会想你呢?你整天吃不下睡不着的想着她,担心她这样,害怕她那样,说不定人家过得比你好几百倍呢!好到根本连想都不会想到你!有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在关键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实的!”
“你住口!对于你根本不了解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去评论!雪儿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莫瑾涵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神情很是愤慨。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说雪儿呢!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那样,雪儿也不会的!
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她是他见过的这个世上最单纯美好的女孩,断然不会变得那般世俗现实。
看见他那样过激的反应,蓝妍妮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好!我是不认识她,我也没资格说她什么,那——”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些相片,递到了他眼前,“这些,应该有足够的资格表明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吧!”
莫瑾涵只看了一眼,视线便再也无法挪开。
他呆呆的接过那些显然是从电脑上打印出来的相片,一张又一张,很安静的看着。
只是看似安静的表面下,全身只要是能感知到的细胞都剧烈的扭痛和撕扯起来。
相片的中的人,笑容清甜,眉目纯净,是雪儿没错。
只是——只是她却甜蜜的挽着另一个人——段逸深!
照片拍的是一个系列的,两人甜甜蜜蜜的挽着手一路浓情蜜意,一直到上了车。
不!
不会的!
这个人不是纯雪!
不是!
连锁反应6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到了蓝远山给出的最后期限。
像前两天那样将纯雪送到王博士那里进行语言康复训练课程之后,段逸深开车回到了公司。
就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后照镜里映出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段逸深摘下墨镜,嘴角掠过一抹莫测的笑。
这个人真是有趣,跟踪了两天了,老是只会埋伏在同一个地方,只要一有纯雪和他同时出现的话,就会拿着相机傻瓜似的拍个不停。而只要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那人影即刻会乖乖的躲起来,待他走后才出来。
从他偷拍的手法和隐蔽的技术那么烂看来,八成是什么八卦周刊的小狗仔。
要拍就拍吧,反正小刊小报的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
加上这些天事情太多,根本也懒得去理会。
只是没想到居然今天还在!也好,今天反正也有得烦,不如来点开胃菜,先调剂调剂。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了电梯里,按了按键,在门合到一半的时候,快速的一闪而出——那人藏身的位置是看不到电梯这边的实质情况的,只能听到声音。
接下来,就是好戏上场的时候了。
那人听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后,蹑手蹑脚的钻了出来,左瞅瞅右瞅瞅,看看没人,正准备挺直腰板,信步走开的时候,后脖颈被人一把给揪了住。
“哎呀!哎呦!是谁?是谁啊!快放开我,放开我!”是个身材矮小模样看上去贼精贼精的家伙!
段逸深手臂只是稍稍用力,就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的提了起来,只有脚尖能轻轻的碰触到地面。
“咳咳咳——救——救命!咳咳咳——”
段逸深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滑稽的表情,很是不解。
怎么模样看上去挺精明的,做起事来那么白目呢?
眼看着他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白眼珠直翻,脚没命的扑腾起来,段逸深才将他一把放了开。
他即刻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段逸深拍了拍西装上蹭到的灰,还没等他发问,那人就呜呼悲哉的告饶起来:“段总!饶命啊!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混口饭吃的。”
段逸深听罢,心里一惊!
连锁反应7
一直还只当他是无聊的八卦周刊偷拍来着,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请来跟踪调查他的私家侦探?
到底是哪个白痴?
请了个那么逊的私家侦探来调查他!
他蹲了下来,表情似笑非笑:“哪个傻瓜派你来的?”
那人想挣扎着爬起来,奈何手脚酸软无力,只好作罢;“是、是蓝氏财团的一个负责人。”
他首先想到的是蓝远山,不过一秒不到就把他否决了。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干出这种弱智的事情来。
那,只有娉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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