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自尊!
“做个好梦哦!”他在身后大声的喊。
她不敢回头,怕他看见她眼里噙着的泪。
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恩!你也是哦。”
她多希望他能再问她些什么啊,那样她或许有勇气告诉他,她……
然而,伴随着“轰轰——”的油门声渐渐远去,她顿觉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谎言延续1
糟了,电话号码忘记问了!骑了不远之后,莫瑾涵突然想到这一点。于是来了个急转弯。这一转差点与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
幸好,他很走运的只是擦着点边的过去了。那车也径直朝他转头的前方驶去,看样子好像比他还急。
被这么一搅合,他有点打失热情了。再想想,自己反正知道她在哪了,以后假装来这里转转,偶然邂逅不更好!于是再度掉转车头,往家的方向驶去。
*************************罪爱纯深*************************
夏纯雪这时才觉得怕!
即便四周都有路灯,可还是觉得阴森森的很害怕,要是自己再遇上坏人什么的,那不就——
刚才自己干嘛要那样说啊,真是的!
“纯雪。”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啊?难道他回来了!太好了!我一定要他把我带走,实在不行再晕一次。她转过身,灿烂的笑容却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瞬间僵住了!
怎么会是他!!!
段逸深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一把将他拉往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
“你跑哪里去了,找得我好着急!”他附在她的耳畔,既焦急,又疼惜的说道。
知道她出走之后,他心急如焚。介于段家的声名显赫,又不敢借助媒体,怕遭来不法歹徒的觊觎。只得先派了手下几个人低调的找寻。虽然这样效率要低得多。
最后众人都纷纷回去了,妹妹也在刚才被她劝回去休息了。只有他,从中午至凌晨,片刻不停的穿梭于大街小巷,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
他紧紧的拥住她,像怀里拥着的是一块至宝。
“放开我!放开!”她却无比强烈的推开他。纯雪是使足了力气的,那两个全家桶和三份套餐可不是白吃的!
“你怎么了?”段逸深面色有些苍白憔悴。这些天来,除了昨晚以外,他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再加上今天这么一折腾,让他很是身疲力竭。
然而最让他难受的,是纯雪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厌恶!
这让他冷不丁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难道,她全记起来了!!!!
“你这个骗子!”她的这句话更让他心跳骤增。
“什么骗子?”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全知道了!”她恨恨的说着,他听罢,脚底开始发软。
“什么、你、全—知—道—了?”
谎言延续2
“对!你和你爸爸的谈话我全听见了!收起你那恶心的同情吧,我才不需要呢!混蛋!”她说罢,狠狠的踢了他的一脚。
这随意的一脚,却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要害。
“啊!”段逸深即刻松开了她,弓下背来,双腿紧紧的夹在了一起,双手紧紧的覆盖在被踢中的要害之上。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
这个死丫头,是吃了大力丸吗?力气突然变得那么大!踢哪里不好,偏偏踢重我的……
他自是痛得生不如死,不过转念一想,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看来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无意间听到了我和父亲的谈话。
“那是我们之前就约定好的了,不是吗?”他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虽然这个计划本不是用在这个时候的,可是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使用了。
“什么?”纯雪瞪大了眼睛。
“你失忆以前我们就约定好的,父母要是发现了纰漏,无奈之下可以说我是同情你孤儿出身才慢慢接受你的,我只不过是在这个的基础上加了一个你是在失忆的时候被我同情上的,这有多大区别吗?”
“这、这!”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因为原本说的那个人也是说的模棱两可,也许连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之前,也是协议结婚的。”他沉沉的低下了头。
谎言啊谎言!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什么!协议、协议结婚?你开什么玩笑,失忆以前的事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啊!”夏纯雪有些崩溃了,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啊?
“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到办公室,你我签的婚前协议和之前我们认识的时候拍的一些照片都放在保险柜里。”
“去就去!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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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办公楼。纯雪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楼层,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高!要是在最高层的话,肯定看到的星星都会更大颗!不过同时,往下看的时候,那小心脏能受得了吗?
“最高那层?”当段逸深按下最顶端的那个按钮后,纯雪小脸寡白寡白的。
“恩,我喜欢最高层,那里晚上可以看到星星,而且很大很亮。”他淡淡的说。
什么!那家伙难不成还有读心术?
切!有什么好稀奇的,估计谁看到那么高的楼都会想到这点的。
这样安慰了自己以后,她心里多少觉得舒服点了。
她可不想再和这个讨厌鬼有任何的心有灵犀或者共同爱好之类的了。
谎言延续3
他的办公室布置得十分别致舒适,连细节都把握得很到位。让人一眼看上去不觉得奢华,却在之后的细看中,觉出主人的品味和格调。
可就在他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些文件后。 纯雪觉得这里面简直遭透了!糟糕得让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照片里那个挽着段逸深的手,笑靥如花的人,不是她还有谁呢?这些照片,远比那本有着自己签名的婚前协议更有说服力。
协议上说明,他们将协议结婚两年,之后会因性格不合而离婚。只要纯雪认真履行条款,两年后,她将得到五百万。
没想到自己原是一个那么贪钱的人!她无奈的笑了笑。
“居然是真的。”她神情恍惚的说道。
看到她虽然难受却还是接受了这是事实的样子,段逸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些照片都是请专业的制图人士合成的,用了她以前的一些照片和他的合在了一起,效果很逼真。而签名更是在她还住院时,谎称要她签写一些医院签单,她又丝毫没注意到时,骗签来的。
他心底涌起了一丝苦涩。
真的只有靠谎言和欺骗,才能留住她么?
扶着老板椅,疲惫的坐了下来,静静的合上眼,他需要休息一会了。些天来大脑一直马不停蹄的运转着,好累!
什么!
看到条款的最后一项,纯雪顿觉自头顶淋下了一盆冰凉的水。
若是她在结婚后的两年内要反悔或者有违背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时,需交付两倍的罚金。也就是一千万!
这摆明了让她无路可退,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
况且自己当时若不是为了那五百万,也不会——
夏纯雪啊夏纯雪,你有什么出息,还真把自己给卖了!
她本想问他一些她们之前的事,可看他靠着椅子沉沉睡去的摸样,又有点不忍心去打扰。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今天就差点违约了。
可是——这都怪他,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如果他早点告诉我的话——
唉!
纯雪甩了甩头。
踱步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去,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她赶紧收回了视线,扶着玻璃,缓缓的往上看去,直到仰望到宁静的夜空里,那些一闪一烁的星星。
总觉得没有,却在最高层才能看见。这就是城市里的星星了。
她想起他刚刚说话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紧紧的抽搐了一下。
会这样独自仰望星空的人,内心深处,或许都有一扇开启不了的门。
夜幕低垂,她靠在玻璃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两年,那该是多漫长啊,可是眼下,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故意刁难
第二天回到段府,段廷鹤一言不发,段太太眼里闪着能戳死人的怒气,而段月莉却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各忙各的事情。
纯雪除了尴尬的笑笑,说昨天自己只是想到处走走,不小心就走出去迷了路这样的烂借口以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和他的关系,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明朗了——契约夫妻。
可是这种明朗,因为有了谎言,而让他觉得无比心酸。
月莉嚷嚷着要做纯雪的向导,领着她在段府到处走走,以后就不会迷路了。
不由分说的,咋咋呼呼的拉着纯雪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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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
“廷鹤,不是我说什么,你自己看看,这样的媳妇能衬得上我们段家吗?”段太太眼里的愤怒总算消散了些,可是随即便换上了一幅哀怨的神情。
“这么多年你不一直盼着他能成家吗?现在也算如愿以偿了,你就别再那么计较了。逸儿也长大了,我相信他自会有自己正确的判断和抉择。”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儿子。
“可是——好!就算家境不说吧。你也不想想,我们儿子,20岁就从麻省理工大学毕业,25岁就获得了双料博士学位。可娶个媳妇儿连大学都没念过,这——这说得过去吗?就算我们不在乎外面人怎么看,你就想想吧,咱儿子以后和这样的媳妇儿能有共同语言吗?”段太太见天平显然往儿子那边倾斜着,言语间很是急切。
“妈,学历的高低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行!”段太太死死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这样吧,逸儿,眼下已是4月,再过一些时日,便是高考了。这段时间给她补习补习,让她参加高考。若是考上了我们市任意一所大学,你们便再摆宴席向外界宣布也不迟。夫人,这样总可以了吧?”他转头看向段太太,眼里有一些倦怠。
“这——”段太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道了爸,我这就去准备。”
“恩,去吧!”
“哎!那——”段太太还想说些什么,段老爷见儿子离开之后便起身走了开。
她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现在连老爷都开始偏袒起那个臭丫头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呆头呆脑的臭丫头,有什么本事考上大学。
迎战高考
段太太的想法可一点也没委屈了她。
说她呆头呆脑还是客气了。
这些天段逸深亲自给她补的课,一个小时下来,他就有些想把她塞回娘胎里从新来过的冲动了!
这一般人要不是先天智障的话,怎么可能像她这么笨呢?
“那,经度不是横着的这个吗?”纯雪生气的指着地球仪,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我怎么可能算错!他连算不都算一下就知道不对啊,哼!肯定是乱说,这个坏蛋!
“经度……”段逸深无奈的触了触自己的鼻子,第两千零八十八遍的说道“是竖着的,横着的,是玮度。”
一道他一眼就看出结果的地理时间计算题,她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却连基本的常识都弄错了。
这真是无法教了。
真纳闷她以前老师是怎么做到教她的时候不发疯的。
看着她明明低智商却很好学的样子,段逸深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又耐心的讲解了一遍这种类型的题目该如何运算。
纯雪听得是无比认真,可是末了,再让做一题时,她还是将经度当成了维度。
段逸深给她补习了一个月,便秘了将近半个月。
原因——内火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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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到高考的日子了,纯雪紧张得睡不着觉。
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她简直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了。
起初只是为了应付那一纸合约,想尽快配合他,也是想早日脱身。
后来变成了真的想考上,为自己的将来谋一份前程。
她两年后就可以自由了,到时候好歹有钱又有文凭,呵呵,那样不美呆了!
可是——
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把那些书本翻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每道题都觉得自己会做了,可真正算起来又全是错的。
怎么办?急死我了!
这种焦急的心情一直延续到高考结束。
本以为走出考场,心情便会平静下来。
谁料这才是真正煎熬的开始。
到底考得怎么样?那题我究竟有没有作对呢?我能考上吗?
“熊猫女,上车啦!”段逸深微微靠着车,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帅哥配名车,引来不少人的瞠目。
一直低着头想着刚才考题的纯雪恍然抬起头。
“你叫我什么!你才是熊猫!”顶着两枚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她怒目而视。
惹得旁人的一阵唏嘘。
这副画面,活脱脱就是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熊猫眼版。
上了车,段逸深把油门直踩到底。“啊——疯子!慢点!啊——”纯雪一路从学校叫到海边。
这家伙究竟会不会开车啊,开那么快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一路左摇右晃的,人都快散架了。
车子一停住,纯雪几乎是夺门而出。
脚才落地,就哗啦的吐了出来。
海边嬉戏
段逸深在一旁笑得咯咯咯,好像故意要让她难受似的,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喂!你有没有道德啊,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恩,对哦,还是等你吐完再笑,要不你快把那些粘液喷到我脸上来了!”他笑得更加猛烈。
“你!唔——”话还没说完,纯雪又开始哗啦啦了。
段逸深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体贴的递上了纸巾。“你放松的方式除了吐没别的了吗?”
纯雪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假装伸手去接纸巾,却趁着他没注意一把拽过他往海水里推。
段逸深一个没站稳跌了个狗吃屎,准确的说,是狗吃海!
他面朝下的扑倒下去,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胸前只湿了一片,但还是呛着了口海水。
纯雪见到大仇得报,笑得花枝乱颤。
段逸深趁着纯雪张嘴大笑之际,迅速的爬起,捧了海水,哗啦的倒进了她的嘴里。
“唔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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