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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只余下了凌柏凡一人,他站在门口向警察说明了情况。
凌柏凡看到凌菲出来,连忙大步上前,一把将凌菲拥进怀里,“凌菲,你怎么会在里面?”
刚才没看到她人,以为她提早回去了,谁曾想现下居然是看到叶于琛带着她从里面出来,凌柏凡瞬间紧张的心又突然放松下来,忍不住抱住了凌菲。
凌菲被凌柏凡拥得太紧,险些喘不过气来,“二哥,你先放开我。”叶于琛的目光一沉,冷了下去。
一直握住她的那只手,在凌柏凡抱住她的一瞬间,突然就那么松开了,淡淡的失落涌上凌菲的心头,难以言表。
凌柏凡这才自知失态,连忙放开了凌菲。
街道两侧霓虹闪烁,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比肩而立,一个器宇轩昂,一个温文尔雅,竟是不分伯仲,同等优秀。
凌菲有些尴尬,“二哥,这是叶于琛。”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各自带有了别样的深意,最后却是谁都没有开口,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张悦然拉了拉凌柏凡的衣袖,“柏凡,既然没事,那我们先回去吧?”
凌菲这才看到套着凌柏凡的西装,站在一旁的张悦然。
原来她跟二哥在一起。
那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凌菲甩了甩自己的头,自己一定是晚上喝的果汁里面加了薄酒,所以才生出的错觉。
叶于琛见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冷冷出声,“刚才水进到你脑子里了?想要甩出来?”
凌菲有些无语,想说你才脑子进水了,你全家都脑子进水了。
可一转念,他毕竟也算是个救命恩人,到底扁了扁嘴,没有再说什么。
凌柏凡说了声告辞,便打算同张悦然离去,可还未走远,便听得大厦内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警察抓住了纵火犯,一把将人扭到凌柏凡面前,
“凌先生,请问这个人您认识吗?”
凌柏凡抬眉看了来人一眼,“不认识。”
“那好,那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通知贵公司。”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警察也万分谨慎,丝毫不敢马虎。
“好的,劳烦了。”
凌柏凡牵起张悦然的手,朝地下车库走去。
冬日夜晚的海风大得出奇,无情地掠过这座海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两个站在风里的人,竟是节奏十分整齐划一地,齐刷刷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凌菲和叶于琛对视了一眼。
他穿着湿透的衬衫,她穿着露肩露腿露手臂的小礼服。
然后——
“阿嚏——阿嚏——阿——”
又是同一时间,同样响亮的一连串喷嚏。
引来周遭的人一顿侧目。
叶于琛抽了抽眼角,再也忍不住,吐出两个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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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道路因为凌氏大楼着火所以进行了封锁,车子只能绕着单行道徐徐前行。
红绿灯口的车也不少,黑色悍马缓缓滑入左侧的车道,引来周遭的人侧目而视。
下一秒,凌菲就看到凌柏凡和张悦然相偕离去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路口巨大的LED显示屏上。
为了帮张悦然挡住记者的穷追猛打,凌柏凡使劲了浑身解数将佳人护在怀中,像是护着一块稀世珍宝一样。
美丽的女主播喋喋不休地播报着今天的新闻,在当红明星的花边新闻下,纵火案只能靠边站。
叶于琛淡淡扫了一眼前面的新闻,然后用余光瞥了凌菲一眼,“倒真是郎才女貌。”
张悦然本就是极美的,凌柏凡也是俊朗非凡,经叶于琛这么一说,凌菲倒是一时没会过意来,点了点头,“那是,他们真的很般配。”
她由衷地同意他的话,声音清澈自然,脸上的表情也和刚才一样,并没有因为前面的新闻而有半点变化和起伏。
简单的“那是”两个字,叶于琛听来竟如天籁,竟是受用无双,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想起下午刚看到的那份调查报告,他脸部的线条终于全部放缓了下来。
转身将后座的毯子拿了过来,丢到凌菲身上,然后将暖气开到最足,“到了我叫你。”
她累了一天,早已疲乏至极,此刻也不推辞,拥着毯子便合上了眼。
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很快传入叶于琛的耳朵里,有限的车厢内此刻竟是充斥着她身上独有的野姜花香气,端的是清雅极了。
平日里也没见她用过什么香水,连沐浴露都是极普通的牌子,真不知道这种香味是从何而来。
可在这样的冬日里闻着,竟是十分受用的。
睡得熟了,连自己是怎么到家的,都已经全然想不起来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丝毫也不觉得冷了。
叶于琛也躺在她的旁边,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凌菲动了动,想起来喝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了平日里穿的睡衣,自己是什么时候换的,倒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这一动,他便醒了。
睁开眼睛借着床头的昏暗灯光看着她。
凌菲也发现有人注视着自己,于是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你。”
她向来粗神经,睡了一觉,此刻脑中净是晚上在火灾现场的画面,黑漆漆的大厅,伸手不见五指,席卷而来的烟雾。。。。。
现在才后知后觉,觉得害怕起来。
饶是再不识好歹,也到底是欠他一声谢谢,他救了她。
叶于琛双手枕在脑后,“谢我什么?”
凌菲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就低低笑了起来。
她撩开被子,径直下床,去厨房端了一杯水回房。
谁知喝到一半,便被他抢了去,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喂——,要喝自己不会倒?”她抗议。
“刚才还说谢谢,喝口水都这么小气?”叶于琛将她惯用的那个彩虹陶瓷杯放在床头,“说吧,你要怎么谢我?”
凌菲脱口而出,“我没钱。”
噗——,叶于琛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个小财迷,却又不要自己给的钱。
当真是让他有些看不透她了。
“你觉得我缺钱?”
“既然不缺钱,那就不用我再感谢你了,我睡了。”凌菲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天气越发的冷了,却还没开始供暖,真是折磨死人的节奏了。叶于琛的声音幽幽地从被子外面传来,隔着厚厚的鹅绒被子,却是让凌菲听了个一字不落,真真切切:
“我是不缺钱,可是,我缺人。”
话音将落未落,他已经掀开她的被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如玫瑰般馥郁香甜的红唇,狠狠地压了上去。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允吸,刚开始带了一丝丝急迫,可慢慢地,动作就缓了下来。
温柔起来,缠绵起来,旖旎起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可叶于琛却像是练过千百遍一样,那般熟悉她唇瓣的弧度,灵巧的舌尖探了进来,极是耐心地逗弄着她伸出舌尖与他相缠,这般那般。。。。。。
刚开始的丝丝抗拒在他的温柔下早已消失不见,凌菲只觉得自己像一颗快要融化的糖,就要在他的身下酥软成汁。。。。。。
良久,他才放开她,手却不安分地扶上了她的唇瓣,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唇齿相对。
“你赢了。。。。。。”他几不可闻地说。
凌菲偏了偏头,没听清楚,“什么?”
“小东西。。。。。。”
她开口驳道,“你才小东西。。。。。。”
“小吗?”叶于琛笑意更深,“你不是说我二十五厘米吗?难道这也算小?”
凌菲大窘,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放开,我要起来。”
“你不是要感谢我吗?不拿出实际行动,我怎么知道你的诚意?”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自她的唇瓣,滑到了她的脖颈。
她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里却是不那么抗拒,嘴上却不依不饶,“我说过谢谢了,你放开我,我卖艺不卖身!”
叶于琛哪里肯放,再度前倾,火热的唇瓣直接覆上她细腻柔滑的颈子,“那我卖身给你好了,你把我买了吧。”
“。。。。。。”
叶首长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他在她的脖颈之间辗转允吸,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草莓。
柔然细密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拂过凌菲的鼻尖。
下一秒——“阿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响彻寂静的卧室。
而这一次更加过分的是,她连鼻涕都打出来了,直接喷到了他的额头上。
叶于琛恼怒地抬头:“凌菲!”
她看着他额头上那一抹莫可名状的液体,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继续啊。”
语气中却明显地带了几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叶于琛支起上半身,此刻他的头上还有一抹她的鼻涕,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继续的话,那就真真是重口味的变~态大叔了。
伸手将床头的灯拧得更亮,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然后他便翻身下床,径直走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凌菲拥住被子大大地咧开了一个笑容,心里却是闪过一丝她来不及体会的淡淡失落。
叶于琛顷刻折返,手中端着一个玲珑精致的骨瓷碗,递给凌菲,“喝了。”
“什么?”
“叫你喝了就喝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情欲正浓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饶是淡定如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凌菲接过来一看,是一碗熬得浓浓的姜汤,捧在手里连掌心都生出了无限的暖意。
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姜汤辣辣的,有些刺喉。
喝完以后将碗递给他,“我喝汤,你洗碗,公平。”
他一笑,“你这算哪门子的公平?”
“我说公平就公平。”她突然蛮横了起来。
叶于琛揉了揉她的发,“洗了碗再来接着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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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子
凌菲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收拾”是指的什么,脸蓦地就红了起来。
上次她喝了药和他有了那种关系,但这次。。。。。。
她默默出神之间,叶于琛已经走出了卧室。
凌菲赶紧又将自己埋入棉被之中,悄悄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是又睡着了。
直到叶于琛叫她,“凌菲,凌菲。。。。。”
又想起了他那句“收拾,”她竟是不敢睁眼了,怂得要命。
他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微微颤抖着,好气又好笑,“不要装睡了,我得马上赶回部队。”
部队刚才打电~话来,要他马上回去。
凌菲一听,立刻睁开眼睛,“现在?”
他笑,“不睡了?”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不睡了。”
“我马上得回部队,你先睡吧。”
“好。”她点了点头。
叶于琛唔了一声,拿过挂在一旁的大衣,复又帮她掖了掖被角,“我走了。”
窗外寒风烈烈,刮着乌拉乌拉的声音,像是有人掐着风一样,她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抹不舍。
陌生的情绪让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出卧室。
叶于琛关上大门,到底叹息了一声,可时间却容不得他多想,匆忙按下电梯,他急急地朝地下车库走去。
可在发动车子之前,他到底思忖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给沈月芳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不待对方说话,叶于琛便只一句,“不要为难她。”
随即便挂了电~话,专心往部队方向开去。
沈月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叶于琛三个字,嘴角噙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却是深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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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匆匆来,匆匆走,凌菲竟是生出了错觉,好像他是为了自己专门回来的一样。
可转念一想,他说的是顺路,那便就是顺路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便往蛋糕店走去,今天是早班,不能迟到。
刚靠近蛋糕店,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呯呯嘭嘭的巨大响声,她连忙小跑了进去,发现里面竟是站了好多人。
陈雅若气势汹汹地站在正中央,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一副女流氓的样子让凌菲十分反感地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她看到凌菲,新仇旧恨更是一起涌了上来,指使着旁边的几个女子,“休息够了就再砸!”
军校的女生气力大得惊人,哐当一声,蛋糕店中央的一个玻璃小几应声而碎了。
“叫你这个小蹄子抢我男人,啊?!”陈雅若哪里还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竟像是一个泼妇一样,指着靠墙蜷缩在一旁的党天蓝就啐了一口。
凌菲这才发现墙角的天蓝,后者此刻已经被拉扯得有些不成样子,身上的外套上尽是奶油,眼泪也扑簌扑簌地掉着,害怕极了的模样。
看得凌菲心中一紧,连忙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冲着陈雅若嚷了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这两所大学,谁人不知叶承远是我陈雅若看上的男人,这个狐狸精倒是不知天高地厚,去勾~引他?!”
凌菲毫不留情戳穿她,“你自己也说了,是你看‘上’了人家,人家也没有‘上’了你,轮不到你来这里撒泼算账,找人家的正牌女友出气。”
她将“上”字咬得极重,引得那群女子噗嗤一笑。
陈雅若狠狠回头,“笑什么?!”
一群人立刻噤声。
新鲜出炉的蛋糕早已被她们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凌菲皱了皱眉,继续道,“把我们店弄成这样,今天就算你们想走,我也是不依了。”
话语里尽是警告的意味。
可陈雅若早已昏了头,哪里肯理会她的警告?
她大手一挥,“那就让姑奶奶把你们这里砸光砸够了,再赔你也不迟。”
一群乌合之众立刻心领神会,搬起板凳又要开砸。
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回头,便看到叶承远站在门口,因是逆着光,他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可周身却散发着冷到了极致的怒气。
所有人都讪讪地住了手,连陈雅若都忙不迭地丢掉了手中的转头,施施然走到叶承远身边,“承远,你来了。。。。。。”
叶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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