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干人都束手无策时,没想到,云潇潇却意外的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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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子烈最近十分喜怒无常,鬼盟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办事都十分小心谨慎,不敢出一点儿差错,就怕惹了这位活阎王。
就连手下汇报来的司徒闯的动静,他一听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懒得去理会了。
这样的阎子烈,让他的手下都十分不适应,太死气沉沉了。
陈皓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阎子烈,生怕铃声惹到这位大爷了,赶紧跑出去接电话:“喂。”
“喂,浩哥,我刚刚得到消息,孙千惠怀孕了。”
陈皓皱了皱眉,道:“她怀孕就怀孕呗,你汇报这个干什么?”
手机那边的人似乎松了口气,道:“浩哥,上次您不是吩咐我给孙千惠喝了绝育药吗?没想到昨天她竟然查出来怀孕了,真是奇了怪了,呵呵,我这不是怕影响您什么事吗?不重要就好,不重要就好,那浩哥再见。”
“等等!”陈皓忽然想起来了,当时还是大哥亲自打电话跟他说的,要孙千惠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事情虽然过去有段时间了,但因为对方是孙千惠,他还记得,这可是大哥亲口要求的,竟然出了问题现在大哥可是正愁找不到人发泄怒火呢,他可不想成为那个倒霉蛋,陈皓立刻火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办事的?”
对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苦哈哈的道:“浩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当时明明看着她亲口把绝育药喝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绝育药失灵了?”
“这,这…应该不大可能,浩哥,那药是场子里给小姐们吃的那种,不可能不管用的。”
“那是怎么回事啊?哪个男人的种子这么厉害,绝育药都能给穿透了?”陈皓恼火道。
“浩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行了,老子还没哭呢,你哭个屁啊你!先这样吧,有事再打给你。”陈皓挂了电话,走进房间,看到阎子烈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就开始打怵,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阎子烈身边,也不说话,打算先不汇报,等阎子烈心情好点儿了再说。
却没想到阎子烈主动问了起来。
“号子,谁的电话,什么事啊?”阎子烈觉得自己要发霉了,想自己去处理点事,不管大事小事,活动活动脑子,他不能再想着许弯弯的话了。
阎子烈是自从打慕容家回来,就一直在想“什么是爱”,弯弯说他不懂爱,那他就研究到懂为止,可惜,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皓没想到阎子烈忽然开口问,他最近明明都很沉默,只要不是当面烦到他,什么事都不问的。
没有办法,陈皓只好把事情说了。
“哦?”阎子烈是挺惊讶的,要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把孙千惠给忘干净了,“她怀孕了?”
“嗯,在医院的弟兄是这么说的。”陈皓回道。
“谁的?”阎子烈问。
“啊?”陈皓没反应过来,这个还用问吗?难道不应该是她丈夫的吗?不过想到孙千惠的为人,陈皓不是这么确定了,回道,“我没问。”
阎子烈兴致勃勃的站起身,道:“阿豹,走,咱们一块去问问,看她是不是怀的你的种。”
阿豹听了一个踉跄,苦着脸道:“大哥,我又没碰过她。”
“哦,我忘了。”阎子烈淡淡道,“那我们也去问问,好歹是你的心上人呢。”总之一句话,他现在很闲,很无聊,很想去看看弯弯,孙家和慕容家离的不远,说不定能碰上。阎子烈现在是觉得,没有把“爱”研究个结果出来,不好意思去找弯弯。
曲问梅现在是一天三顿的给她顿滋补的营养汤,孙千惠胃口很好,每次都能喝两大碗,可是她非但没有胖一点儿,反而变得更受了,曲问梅很担心,可孙千惠却觉得很好,她本来还怕怀孕了会扁胖,身材走形,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心情颇好,王旭说让她安心在家养胎,于是她公司也不去了,每天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开始进行胎教。
忽然接到阎子烈的电话,孙千惠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掉。
不知阎子烈把孙千惠给忘了个干净,孙千惠差不多也要忘记她跟这位活阎王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因为怀孕,孙千惠现在特别想过一段平静的生活,什么报复啊,报仇啊,都暂时放在一边,什么都比不上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阎子烈就在孙家大门外,坐在车里听着手机,道:“怎么你听到我的声音好像很不高兴啊?”不管孙千惠是不是高兴,他现在反正是很不高兴,因为满怀希望的过来,他却没有偶遇到弯弯。
他心情不好,别人也别想好,他现在纯粹就是来找茬的。
孙千惠已经平静下来,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手拿着手机,道:“阎子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呵呵,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怀孕了,来看看你。”
“你,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你想干什么?”孙千惠下意识的就认为,阎子烈是来害她的孩子的,心中十分害怕。
“咦?你这是什么口气啊?你怀孕了,做为老相好的我跟你说声恭喜不行吗?”
孙千惠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想起上次他要把她丢给手下去轮女干,后来让她主动爬上阿豹那个土包子的床,她对他,就再也不对他抱有一丝幻想了。那个三天的约定,她本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后来她惨遭云潇潇的报复,而慕容家也没有报警的意思,她早把那个三天的约定给忘干净了。
“谢谢!”孙千惠想了想,还是语气友好的说了声谢谢,阎子烈她惹不起,现在她又是有孕在身,更不想招惹他,“等孩子满月时请你喝喜酒,若是没别的事……”
“有有有,我当然还有事想问你了,”不等孙千惠说完,阎子烈就恶劣的笑着道,“我想问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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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不死不离
孙千惠立时恼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我老公的!阎子烈,你这个混蛋,好歹我以前也跟过你那么久,你却三番四次的羞辱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阎子烈将手机拿离耳朵,等里面听不到孙千惠的尖吠了,才又重新听起来,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道:“孙千惠,你敢骂我!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仁慈了。爱璼殩璨”
孙千惠身子一抖,她还是不敢惹阎子烈的,咬了咬牙,正要开口说句软化,耳边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阎子烈那边挂断了,她更害怕了,攥着手机站起来,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
此时,女佣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大小姐,不好了,好几个男人闯进来了!”
孙千惠一惊,立刻想到是阎子烈,才想着,果然便看到阎子烈在手下的拥护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吓得腿一软,抓着那女佣人的手瘫坐在沙发上,女佣人此刻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孙千惠心慌意乱的想,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道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在孙家大门外了?。
“阎子烈,光天化日,你拿着枪闯进我家想,想干什么?”孙千惠强自镇定着。
曲问梅和田秀去医院陪孙伯杨了,司机开车送她们去的,王旭去上班了,家里就她和女佣人,还有一个老花匠,老花匠听到门铃去看,立马被人用枪给指着了,不敢不开门。
阎子烈一副主人的派头,坐下翘起二郎腿,阿豹立刻奉上香烟,他开始吞云吐雾,对孙千惠的质问充耳不闻。
孙千惠对阎子烈的心狠手辣十分了解,以前见他残忍对别人的时候,只觉得他很有男人气概,对他很是爱慕,可是现在,她知道他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情意了,再想起他的手段,只觉得恐惧,身心都发抖。
有一种人,他就是坐在那里不动,不吭不响,就能把人吓破胆,阎子烈的气势显然已经到了这种级别。
“阎,阎少,你到底有什么事?”孙千惠想了想,除了那个三天之约她没有及时给答复,最近这段时间,她并没有任何得罪阎子烈的地方,心里稍稍安定一些,放软了态度再次问道。
阎子烈还是不说话,吞云吐雾的把一根烟抽完了,烟头直接在沙发上摁灭,抬眼对女佣人道:“去给我整杯茶水来。”
女佣人慌乱的点着头去倒茶。
阎子烈这才扭头对孙千惠笑了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听说你怀孕了,来看看你而已,怎么我的话一点儿都不值得你相信了?还是说,你希望我来是有别的事?”
“不是!”孙千惠条件反射的摇头,“那,谢谢你来看我。”
女佣人战战兢兢的给阎子烈上了茶,又快速的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阎子烈优哉游哉的用茶盖拨弄着茶水,漫不经心的道:“多少天了?”
“什么?”孙千惠脑子里在想,他是在问那个“三天”约定过去多少天了吗?于是快速的算起来,看看过去多少天了,还没算出来呢,就又听到阎子烈问:
“你怀孕多少天了?”
“二十多天了。”孙千惠很奇怪他问这个做什么。
“哦,才二十多天啊,你怎么确定孩子是你老公的?你做过羊水穿刺确认了?”
孙千惠咬着唇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发火,可眼神里的愤怒怎么也掩饰不住,她垂下眼帘,咬牙道:“反正不可能是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跟他重逢后发生过的唯一一次性关系都过去几个月了,自然不可能是他的,而他却一直在这个问题上问来问去,分明就是想羞辱她。
“我就随便问问,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欢迎我,我是白操心了,算了,没意思,走了。”
直到阎子烈的人走出孙家的大门,孙千惠才相信他真的走了,就这么简单的走了,难道他来真的就是为了看看她?打死孙千惠也不信!可现在阎子烈确实走了。
“神经病!”孙千惠恨恨的骂了句。
阎子烈是开车来的,可从孙家出来,他却不坐车,慢慢悠悠的走起路来,他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都跟在他后面走路。
“大哥,咱们这是要干什么?”阿豹忍不住问道,他以为大哥找到孙千惠又要对孙千惠做些什么呢,很为她担心,谁知最后大哥什么也没做,现在又有车不坐在这儿慢慢悠悠的走路,大哥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阎子烈停下脚步,扭头盯着阿豹瞧,阿豹被他瞧得浑身发毛。
阎子烈忽然狠狠的跺了下脚,道:“妈的,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爷们,老子什么时候这么逊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走,去慕容家!”阎子烈走回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嘭”一声带上车门,似乎在用这关门的声音表示他的决心。
陈皓摇摇头,看到阎子烈到了孙家依然一副心不在焉,也没对孙千虎做什么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心思是在哪儿了。
慕容家此刻气氛有些沉闷萧索。
云潇潇在失踪了三天后晚上,忽然自己回来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可她一句话都没说,看到弯弯和茅青舷,笑了笑就晕过去了。
“潇潇!”司徒闯接住云潇潇倒下的身子,茅青舷忙为云潇潇查看了下身体状况,发现除了虚弱,云潇潇并没有受任何伤。
“没事,潇潇只是太累了,司徒,你抱她回房休息吧。”
司徒闯点了点头,抱着云潇潇上楼。
“七七,潇潇真的没事吗?”弯弯问道。
“我确实没有看出潇潇有任何异样,”茅青舷道,脸色凝重,“可,看不出异样才更让我担心,那魔物不可能抓了她什么都不做就放她回来。”
弯弯道:“只要人回来就好,至于潇潇身体有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慢慢检查。”
马云婵道:“弯弯说的对,只要人回来,再大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好了,这几天大家伙都累得不轻,今晚就睡个好觉吧,其他事情,等明天潇潇醒了再说。”
众人都点头同意,各自回房。
司徒闯抱着云潇潇进了客房,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的为她换了睡衣,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刺红了他的眼睛,那些痕迹,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是怎么回事,手,紧紧握起,又松开,他默默的望着云潇潇的睡颜好久,才抱着她一起睡去。
翌日,日上正空,云潇潇才悠悠的醒来。
“潇潇。”司徒闯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云潇潇眼皮一动他就看到了。
云潇潇睁开眼睛,望了房顶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到司徒闯精神的笑脸,虚弱的回了个笑容,开口沙哑:“司徒闯。”
司徒闯一早起来就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他要让云潇潇看到一个精神奕奕的他。
“嗯,我在。”司徒闯站起来,扶起她,让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云潇潇一直都是鲜活的,盛气凌人的,现在这样虚弱无力的她,他看着心里很难受,可他不能表现出来,笑道,“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云潇潇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司徒闯的人走出去,她维持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司徒闯快速的跑下楼到厨房去盛粥。
弯弯等人都坐在楼下呢,弯弯和茅青舷在等云潇潇醒来,慕容诀和慕容枫自然是坐陪了,看到司徒闯跑进厨房,弯弯立刻跟着跑过去问道:“司徒大哥,是不是潇潇醒了?”
司徒闯一边盛粥一边应了声:“嗯,刚醒来,你们先别去看她,让她吃点儿饭静一静。”
“哦。”弯弯不大情愿的应道。
茅青舷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道:“司徒说的对,潇潇现在可能更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我们等会儿再上去。”
司徒闯从来没有喂过别人吃饭,他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云潇潇的动作看着很生硬,可这画面却显得十分温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直到一碗粥喝完,司徒闯才轻声问道:“还要吗?”
云潇潇摇了摇头,抬眼静静的望着司徒闯,眼神清澈而平静,似乎在用心记住他的容颜,又似乎在做无声的告别。
司徒闯抬手覆住她的眼睛,面色难受的道:“妞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云潇潇双手将司徒闯的大掌抓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司徒闯,你在害怕吗?”
司徒闯把碗丢在床头柜上,伸臂将云潇潇圈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压在她发顶,哑声道:“是。”
多么简单一个字,可从司徒闯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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