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更低,微涩的字眼之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可是我不知道,其实那时候我爸已经在医院抢救了,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到了晚上10点钟,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很困,想睡觉,可是爸爸妈妈都没有回家,我不敢睡,于是我尝试着给我爸爸打电-话,电-话号码是我妈写下来贴在座机边上的,我对着那些数字按下去的过程之中,我还在想,一会儿爸爸接了电-话我就要哭,还要发脾气。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可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在家里,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委屈呢……”
“……所以电-话一接通,我就哇哇大哭,不等那边的人说什么,就一直嚷嚷着要吃蛋糕,要礼物……”
她的嗓音哽咽了,那些事情,差不多快有20年没有再回忆过,现在想来,童言无忌,有时候也会成为致命伤。
“……我很奇怪,我一直都在哭,电-话那边的人却没有一句话,小孩子得不到回应,就渐渐停止了哭闹,然后我就听到我妈的声音,她说,让我去医院,爸爸就在医院。”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就在那一天去世了。
而她一个人在家里等着生日蛋糕和礼物的时候,她的父亲正在和死亡做斗争,当然最后也没有能够赢过死亡。
…………
梁希城伸出拇指,轻轻地压在了她的眼眶下,正好有泪水落下来,他手指微微一捻,擦掉了她的眼泪,伸手就将她拥入怀里,“别哭,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5岁的时候还太小,秦慕华只是温柔地告诉她,炎凉,你的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很安详,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长大成人。所以她一直都抱着这个心态,以为父亲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等到她意识到父亲是真的离开了人世间的时候,她已经10几岁了,再后来,她也问过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秦慕华似乎都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情,几次之后,炎凉也就不再过问。
梁希城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看着她眼泪一直掉的样子,倒是真有点心疼,他俯身,温柔又缠绵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顿了顿才沉沉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虽然我不知道你已经很多年不曾过过生日,但是现在,能不能因为我,忘记那些不好的,把今天当成一个最特殊的日子,从此之后,你能记住的,是在你生日的时候,同样也发生过这样一件特别的事情,而不是让你痛彻心扉的事情。”
炎凉吸了吸鼻子,嗡着嗓子,“……是什么特殊日子?”
梁希城伸手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炎凉看到那盒子的一瞬间,就觉得心头咚咚一跳,她仿佛是预计到了什么,却完全不敢置信,陡然瞪大了眼睛,只是傻乎乎地盯着那个盒子,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傻了?送给你的礼物,接住。”
见她竟也不伸手接过,梁希城忍不住执起她的手,将盒子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然后才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盒子的开口处,盖子就自动打开——
有闪烁的光芒映入自己的眼底,炎凉呼吸也跟着一窒,却并非负面的情绪造成,而是……太惊讶,惊讶到让她连自己的呼吸都忘记了。
那是一对对戒。
对戒的款式她并不陌生的。
当然不陌生,因为前几天,她还在梁希城的别墅里看到过的杂志上的一个款式,当时……她记得当时自己多看了两眼,而他也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款式……
当时,她只是随口敷衍了事,却不想,他现在竟然把这个戒指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生日礼物么?
眼眶再度湿润,炎凉忍不住咬着唇,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梁希城,水漾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光芒,因映衬着闪烁的水晶灯光,仿佛那眼中也闪烁着水晶一样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梁希城忽然放开了她,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我想在今天,让你白炎凉成为我梁希城的妻子,戴上这个戒指,你是我梁希城的太太。”
“嫁给我好么?做我的梁太太。”
☆、130梁太太,春宵一刻值千金!
做我的,梁太太。
………
炎凉眼眶发涨,却是一眨都不敢眨,她怕这是一场梦,如果眨一下眼睛的话,也许梦就醒了……
——因为太过意外,因为不敢置信,他竟然……会求婚。
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颤抖的红唇,一时间,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了,目所能及的,只是他而已腼。
只是梁希城……
耳边嗡嗡的,好似有无数的声音蜂拥而至,可是等到她听清楚之后才发现所有的嗓音也不过都汇聚成了两句重复的话——
戴上这个戒指,你是我梁希城的太太…揍…
嫁给我好么?做我的梁太太……
…………
人这一生之中,总是会有无数的意外,无数的惊艳,无数的感动……可是炎凉知道,不管以后她的一辈子还会经历什么,现在这一刻,她将永世难忘。
喉头发堵,有些话,她很想要大声地说出来,却发现自己几次蠕动唇瓣,就是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梁希城见她一脸震惊的样子,也不起来,只是将她的掌心合拢,那枚戒指就收拢在了她的掌心之中,然后伸手就把她整个人抱住,他坚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端都是她清香的气味,是她独特的味道,他一直都很喜欢,也很沉迷——
“也曾追求,也曾失落,不再有梦是你为我,推开天窗,打开心锁,让希望又转动,忙碌奔波偶而迷惑,为了什么,是你给我,一份感动,一个理由,不疲倦不脆弱。这世界的永恒不多,让我们也成为一种,情深如海不移如山,用一生爱不完……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我发觉我最爱与你编写,oh……以后明天的深夜……”
…………
他的嗓音一贯都是浑厚有力,这一刻却越发的低沉温柔,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很老的歌,亦是经典的,从他的嘴里唱出来,让人神醉。
炎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更是没有办法说话,只觉得眼眶湿润了,有什么东西一直都在汩汩地流淌在她的心尖上——那一定是让她觉得幸福的味道。
梁希城的气息那样熟悉,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却又那样的温柔,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和他融入在一起……
“炎凉,我在等你的回答。”
梁希城从她的颈项处抬起头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她终于抬起头来,他看到的是一双红彤彤的眼眸。
“不给我回答的话,我就这样一直跪在你的面前……”
“……希城。”
她蠕动唇瓣,几近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才发现一张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控制,簌簌地掉下来,都来不及擦干。
“哭什么?我的求婚有这么可怕?”
梁希城有些无奈地蹙眉,想着自己这几天一直都在反复听着的一首歌,多难得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唱出来?
怎么,反倒是把她给弄哭了?
炎凉闻言,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掉下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又是哭,又是笑,最后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没有……我只是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的嗓音暗哑无比,带着泪光的水眸却是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就算她不是那个最自信的人,可是她也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否定自己。只是这一刻,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所以有些话,她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口,“……希城,我知道……其实我给你带去了很多麻烦,不管是不是公事上的,还是家庭上的……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很多计划,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很怕……很怕这是一场梦……”
“感觉一下,这不是梦。”
梁希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炎凉清楚的知道,这的确不是梦。
“我已经跪了了很久了,你打算让我一直都这么跪下去么?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复,嗯?”
炎凉一直都在掉眼泪,嘴角扬起的弧度却都是幸福的味道,她吸气了又吸气,终于吐出那三个字。
简单的,艰难的,苦涩的,也是幸福的——
“我愿意。”
她伸手,第一次如此主动,用力地抱住了他的颈项,将哭的满脸都是泪水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他昂贵的衬衣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梁希城却丝毫不在意,反手抱住了她就将她整个人从位置上抱起来。
身高的关系,他抱着她站起身来,炎凉就本能地搂得更紧了一些,脚尖一踮,梁希城顺手就托住了她的臀-部,将她提起来的瞬间,自己也俯下身去,两人的鼻尖瞬间触碰在一起,他灼热的呼吸,不同于以往的凌人霸道,这一刻,温柔似水。
“梁太太,新婚快乐。”
炎凉轻咬着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半响过后才学着他的口吻,轻声道:“新婚快乐,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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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别墅之后,梁希城就让家里的佣人都早点休息去。
众人看着两人手牵着手走进来,女的脸上红彤彤的,眼睛也有些肿,不过眼角眉梢却都是暖意。
而他们一贯都不苟言笑,神态严峻的梁先生,今天的神色却是出奇的柔和。
明眼人大概也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一群人十分自觉退了下去。
梁希城牵着炎凉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梯,只相差一个台阶的距离。他走在前面,另一只手边走边拉扯着自己的领口,修长的手指利索地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视线稍稍往下一瞄,就看到了自己的胸口处,那湿润的一块,还留着印渍。
他想起刚刚她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像是泪人儿一样的摸样,心头一片柔软。
梁希城的主卧就在2楼的转角口,楼梯口的台阶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人踩在上面,无声无息的,整栋别墅都仿佛是格外的寂静。
安静的——就好像是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还在自己的胸口徘徊着,炎凉低垂着眼帘,本能地跟着梁希城的脚后跟走,眼前一晃,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已经被人一把按在了墙上。
她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眼前那张颠倒众生的俊容顷刻间逼近,下一秒,菲薄的唇瓣已经吻上了她的。
自从他的车子开始让她坐进去之后,他就很少让别人开车,除非是自己真的有什么事,所以刚刚过来的一路上,她一脸娇羞的摸样,让他心痒难耐,碍于自己要开车,又不能动手动脚,一直憋着到了家里,还没有走进房间,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尝遍她身上的味道。
不同于以往的吻,或是霸道,或是缠绵,这一次,他吻得有些心急,在她张开唇瓣的一瞬间,灵活的舌尖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探入,找寻到了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吮住。炎凉被他的蛮横的力道拉扯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些疼,她的手也本能地抵在了他的胸前,咽呜了一声,含糊不清地抗拒,“……嗯,疼。”
梁希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狼。
怀里的美味,是他觊觎已久的,虽然偶尔也会尝一尝,闻一闻,可是以前,这美味终究不是自己的。现在不一样,抱着她的感觉特别的真实——她是自己的了。
她的身上印上了“梁太太”三个字,从此之后,白炎凉就是他梁希城的妻子。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光滑的下巴,稍稍一用力就撬开了她因为疼痛而紧闭的唇,舌尖轻轻地扫过她的唇,然后再慢慢地扫过她的牙龈,最后才停留在她的下唇上,粗重的呼吸夹着沉沉的嗓音。
“疼么?”
“……”炎凉只是有些闷闷地点了点头。
梁希城却直接按住了她的后颈,嗓音越发粗重,“梁太太,疼的话就暂时忍着,因为我还想要得更多。”
…………
炎凉心头一顿,他的吻,再度铺天盖地而来,她推不开,终究还是承受着,等到了后来,被他高超的调-情手段所折服,她也开始回应他的吻,最后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身后一轻,人已经被推着进了房间,两人相拥交缠在一起,梁希城嫌麻烦,就直接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梁希城此刻正跪在她的双-腿间,一双深邃的眼眸散发着一种绿幽幽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全身绯红的女人。
他快速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床下一丢,高大的身子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
“……希城。”
炎凉有瞬间的清明,张了张嘴,很是轻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大概是想说什么,可还不等她说,梁希城就已经快她一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不如之前那样急不可耐略带粗鲁的动作,这一次,他温柔很多,唇贴着唇的时候,他暗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贴着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的梁太太,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所以……***一刻值千金,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带着你去体会,就像以前一样。”
炎凉唔了一声,梁希城就已经不给她再胡思乱想的机会,吻下去的时候,伸手惯性地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吸吮着她如果冻一般光滑细腻的嘴唇,干脆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将她分泌出的唾液不断吸进自己嘴里,又将自己的唾液不断喂入她的嘴里……
…………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粗重地呼吸声,还有唾液交-缠的声音,听在炎凉的耳中,却显得那样的色-情,只是她已经被梁希城高超的吻技勾了混,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做出反应,给予他热情的回应,缱绻缠绵的两条香舌彼此紧紧勾缠着,他的舌如同他的人,一如既往的霸道,肆意地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处黏膜,还不断地在她的舌根深处耸弄着,似是要顶到她口腔内最深处才满意。
两人都忘情地拥吻着,都在渴望着彼此的热情,就像是他说的——洞房花烛夜。
这样通俗的形容,却是让炎凉心动不已。
房间里的旖旎气氛在不断地上升着,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经被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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