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醉人
餐桌之上,原本甜蜜温馨的时刻被一队人马生生打断了。水焰琰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于他漂亮如天人的脸不屑的哼了哼。双手环胸看了看一旁悠哉吃饭的妹妹,勾起薄唇:“小子,我们有话和你说。”
穆涅然抬头看向他,再看向旁边仿佛没有听到的爱人,无奈的用餐巾擦擦嘴对着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们说道:“好啊,去哪里谈?”右手的餐刀在三根手指上飞转着。
扬眉,看了看已经用餐巾擦嘴的妹妹:“淼淼,我带你的‘男朋友’去谈心一下。”
轻轻叹口气,她能不能两不帮手?一定要扯她下水吗?看了看已经有些兴奋的老哥,她拿起电话直接按快捷键拨到嫂子那里:“喂?嫂子啊。老哥又准备打架了,你准备一下伤药啊。”挂上电话,对着老哥做出‘请’的手势。
冷汗从额头滑落下来,水焰琰看着自家妹妹完全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自己滚着轮椅到电视机前打开财经频道。扭了扭脖子,正准备将那个一脸平淡的男人拖出去。却听到妹妹悠远的飘来一句:“哥,我劝你亲自动手,不然医药费太贵了。”
水焰琰看了看已经起身的男人,再看看身后的手下们。休闲的Gucci衬衫之下,显得有些单薄的身材,连领口都空出三个手指的距离。可是,目光从他漂亮的脸上下移到手腕,虎口处很干净,他却从边缘处看到一层薄茧。这个男人很小心,却也不简单。
直到此刻,他才肯定妹妹的选择。冷哼一声,接着是快速的破空之声。穆涅然右手中间的三指夹着两把薄如柳叶的刀片,原本完整干净的衬衫在右肩出划开一道血痕。身后的青花瓷花瓶应声而碎。
将柳叶刀放到手心里仔细端详,然后再看向他:“傲尘让你来的?”
“……”水焰琰玩味的看着他没有应声,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向这边的淼淼狐疑的问道:“那人是谁?”
“一个朋友。”水焰琰淡淡说道。
是吗?淼淼抢过穆涅然手里的柳叶刀。光滑的刀面上可以看出浅浅的刻痕,是一条商周时期的龙。这条龙她曾经在爸爸的房间里见过,一条黑色玉雕龙。原本,她以为这只是爸爸的一件饰物,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一个符号。
眼见妹妹似乎想起什么,不等妹妹开口,水焰琰仿佛没事人一样挥挥手:“好啦,淼淼,我走了,别送。”
本身也没打算送。淼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飘一眼身旁的男人:“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从刚才她就看出来,哥哥根本不是来相妹夫的。那三把飞刀虽然快,却射出的地方却是右肩。也就是说,就算穆涅然没有接住,他也不会有大碍。这一点都不像老哥的手段。如果老哥真的出手,三把刀一把飞向心脏,一把脑门,一把下腹,漏接哪一把都是死的下场。
从她手心里拿过刀片,再从花瓶残片中拣出剩下的一把。再度看向淼淼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几乎能让人醉倒。一转眼,刀片已经消失不见。他蹲下身子与淼淼同高:“我们要出远门了。”
“去哪里?”
“西西里岛。”该解决的事情就要解决,而这一次,他要她站在他旁边。
“……”伸手抚摸他如沐春风的笑容,“这回不允许你再丢下我。”
大手抚摸上她的手,他看进她的眼睛:“我永远都不回丢下你。”他用他的生命起誓。
“不过……”她看她依旧虚弱的大腿,“我要怎么上飞机?”
“我抱你上去。”
“那,我最后有一个要求……”
不解的看着他,只看到她神秘的笑容。他不记得是谁和她说过,当女人露初这个笑容的时候,那就表示她的男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
穆涅然看着眼前摆着的一排酒,再看看自家小女人愉快的笑容,无奈叹口气。既然都答应了,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也只能前进了。
坐在他对面伟岸的男人,如果他不承认,你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年过半百。可是这样一个男人是他永远不能得罪的。未来的泰山大人。
水漫山对着眼前的年轻人微笑,豪气干云的说道:“小子,我看好你!”
僵硬点头,再看向一旁吃着山珍海味了淼淼露初一抹微笑,言下之意:你就忍心?
对着他的目光,淼淼慢悠悠的喝一口汤,飘给他一个媚眼:如果你不喝,老爸那关可是过不去的。你还想结婚不?
好吧,豁出去了。他刚端起第一杯,站在身旁的风韵美人就对着他笑说:“这是淼淼的女儿红。本身呢是想在她出嫁那天才开的,不过现在喝也是一样。”
穆涅然点点头,那么这个喝的也值。接着是第二杯,那人又介绍起来:“这是绍兴花雕。是女儿红的变种。”
接着后面的是竹叶青、杜康、状元红、还有蒙古人的马奶酒还有一种是他首次听到的兰陵美酒。
当然,不止这些。接着是茅台、汾酒、西凤酒、泸州老窖、五粮液、洋河大曲、剑南春、古井贡酒、董酒。
跟着是一系列的葡萄酒:赤霞珠、品丽珠、梅鹿辄、佳丽酿、黑品乐……各式各样……
酒混着喝是最容易醉人的。哪怕是酒中之鬼也不敢如此喝酒。穆涅然将最后一杯喝干之后。对面的男人拍案而起对着他豪爽的说道:“好!淼淼啊,你找了个强人哦!”
淼淼看向仍旧面带微笑,没有意思表示的风韵美人:“妈,满意了没?”
欧阳朵朵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这样就心疼了?”拍拍手,下人端上一个盘子。
盘子中间,有着一杯美酒,就是在十米开外都可以闻到它的浓香。绿色的夜光杯子在酒波荡漾之下格外美丽。淼淼却笑不出来,她看着那杯子,在深吸一口气:“妈!他都已经喝了那么多了,怎么可能再喝下这么一大杯醉花荫啊!”
欧阳朵朵浅笑,对着那个看似清醒其实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男人说道:“这是我们家的独酿。只要你能喝下它,哪怕淼淼是没有名分的跟着你我都没话说。”
穆涅然看着那杯酒,其实酒杯不大,比起前面他喝过的那些,都没有一半大小。可是,那仆人只是站在那里闻着酒香就已经面露醉意,若是喝下去,恐怕他今天晚上的最后结局一定是进医院。
扶着桌子站起里,拿过那杯酒轻嗅,浓烈的酒香盈溢鼻尖,直上到脑部。他以为他就会这么倒下去。穆涅然端起杯子对着那个微笑的美人说道:“伯母,淼淼是我的妻子。她的名分早就定下了。”
说完,便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然后他听到了淼淼的惊呼声,可是眼前一片黑暗,淼淼在哪呢?
扑到在地,淼淼瞪向依旧悠然的母亲:“妈!”
欧阳朵朵老神在在盯着横躺在地上的人:“还可以。”再看向自家老公,“比你当年强多了。”
“呵呵,当年你可没少整我。这回玩心不减还整女婿。万一被你弄个肾虚出来,你让淼淼后半生怎么办?”水漫山走过去拦住老婆的纤腰,“好啦,女儿大了,你要相信她的眼光。当初跟着我的时候你也没少受罪啊。要是岳母大人像你一样,能有现在的两个小鬼嘛。”
欧阳朵朵冷哼一声,顺从的跟着水漫山走入后厅还不忘对着担心不已的淼淼说道:“别担心了,死不了。不会缺胳膊断腿。”
抚摸上他通红的脸,美丽的容颜更显得粉嫩。弯起手指在他的额头轻弹一下:“傻瓜。”喝的那么猛,看看现在出事了吧。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让人将自己扶起来,再将烂醉如泥的他抬回房间。
冰冷的水滴惊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拿着毛巾在给他搽脸的淼淼:“看来,我是通过关卡了。”
淼淼停下手中的动作瞪向某个不知死活的人:“你是白痴吗?那杯醉花荫是我家的独酿。连我那个酒鬼老爸都不敢再那种状态下喝下去,你竟然一口猛灌!你是想死了是不是?”边说着,边拿毛巾戳他的额头。
抓住乱晃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没事,就算是毒酒也得喝啊。那可是泰水大人的命令,小生我怎敢不从?”
没有抽回手,只是心疼的看着他,鼻子发酸,眼睛微热。轻咬下唇还是嘴硬的说着:“下次你直接醉死算了,省了人力抬你回来。”
呵呵轻笑,掀开棉被让她躺倒他的怀里:“你舍不得,就像我舍不得你一样。而且,岳母也只是想出气,谁让我把她的宝贝女儿拐跑不说,还让她出了车祸呢?若是我,别说是让他尝百酒了,直接让他尝毒酒。”
真的喜欢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左胸传来的声音。曾经,那里的静寂让她极近抓狂。可是它现在是那么规律,那么整齐。淼淼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问他:“我们的婚礼?”
“你想要办婚礼?”他以为这种麻烦事是她能避则避的事情呢。
“不想。”婚礼,那根本不是用来庆祝的,是用来受罪的,“可是,老爸说一定要办。因为金叔叔的女儿风光大嫁,他说若是我不办,他的老脸没地方搁。”哎,那两个人比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没有玩够这种无聊的游戏啊。
“那就办,而且我保证,这一定是最豪华的婚礼!”
“简!单!就!好!”她可不要什么从万米高空跳下,然后在空中证婚、接吻的把戏。光听着就累,亏老爸还想得出来,说得天花乱坠的。好像是他结婚一样兴奋,她这个听的人都提替他流汗了。
“好。”吻吻她的额头,“我保证这是一个简单、传统却豪华的婚礼。”蔚蓝色的眼闪着光芒,双手抚摸着她曼妙的身子。
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淼淼看向意图不轨的男人,勾唇浅笑:“手放哪里呢?”真是不规矩,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
深吸一口气,埋首在她的肩窝:“我一定要尽早将婚礼办完。”绝对,不然他会死的,一定会。
讨好的在他的唇角吻一下,满意的听到他挫败声,却忍不住诱惑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便车粗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在红唇上清浅的啄一下:“小妖精。”
“你是撒旦啊,我只是个小妖精,魔王大人您大人大量可不要和我计较哦。”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睡觉吧。”
真是不怕死的小妖精,穆涅然瞄了瞄眼前的无线春光,再度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你先睡吧,我先去洗个澡。”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果不其然,在他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听到了身后开怀的笑声。
风云再起
叶阳夕喂一口米糊糊,对于刚才听到的消息不发表任何言论。转头看一眼同样在喂孩子的薇薇,后者的动作明显僵硬在那里,在消化刚才的消息。雨柔将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一旁:“嗯,这个消息比我和旭结婚的那个要劲爆得多。”声音还算平静。
淼淼搅动着汤水:“我还以为你们会有心理准备。”
“我们有心理准备!”三个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然后阳夕接口:“是啊,在你无声无息消失了三天之后,一回来就跟我们说你要结婚,结完婚就飞去意大利‘度蜜月’。我们真的很有心理准备的。”
“呵呵。”淼淼干笑,“我只是回家一趟而已,忘记跟你们说了,不好意思。”
翻个白眼,阳夕决定还是喂孩子比较好,免得她被气死。可是又不免关心的问道:“那个,你确定要去意大利度蜜月?”神农架不行吗?风光秀丽,而且安全。
这么问就是对她的结婚的事情没意见了,淼淼勾起嘴角,她就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气愤她消失三天。毕竟在经历一次乌龙绑架,一次车祸之后。她们的神经已经调整到超敏感状态。
见淼淼摇头,阳夕心如死灰的望天长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你是最不让人省心的好不好!”其他三个被念叨的女人集体反击道,“不要因为你结婚了就忘记当初是谁躲人躲到我们家打游击战哦!”
眨眨眼,阳夕继续望着天花板:“天气好好呢。”她没听到,没听到。
这人——雨柔好笑的看着阳夕,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阳夕。”
“嗯?”为宝宝擦干净嘴巴,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将小祖宗哄睡着,“什么事?”可是原本想要说什么的雨柔看向她身后,又闭上嘴巴。阳夕回头,露出微笑:“你回来啦。”
傅宇铭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然后又吻了一下吃饱了又一直不肯乖乖睡觉的小奶娃的脸颊上,这才回话:“我回来了。”
“吃过饭了?”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他,一双手这才解放出来经行今天第一顿正经饭,却还不忘记体贴的问一下丈夫。其实她可以肯定他应该是吃完才回来的。
傅宇铭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看了看刚才欲言又止的雨柔,“我先上去了。”
“好。”
直到电梯闪烁到4楼,阳夕才对着雨柔问到:“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傅宇铭呢?
看一眼电梯门,雨柔这才安心说道:“我在巴黎看到魏离了。”
“哦,还真是有缘啊?”巴黎那么大,还偏偏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然后呢?”就这样?没有什么劲爆消息吗?比如说魏离拉着她,追问叶阳夕在哪里,宣誓即使叶阳夕结婚了也要将她抢回自己身边?
“阳夕,你没事吧?”换只手抱孩子,陆薇担忧的看着阳夕平静的微笑。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在心理学上说,恐惧会引起两种反应,一种是微笑,一种是放声尖叫。她看着阳夕嘴角浅浅的弧度,有些担心。
对于三人的反应,阳夕好笑的耸耸肩:“我没事啊。”她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口西兰花,“不过是在机场遇到而已,这很正常啊。他去机场又不表示他就一定是要去坐飞机。他可能是去送人的啊。就算是他要飞,也不一定是飞回北京啊。安啦,安啦。”眼见三个女人还是不放心,“好了啦,我现在又没出事。别说这个了,我们来谈谈淼淼的婚礼吧。”
淼淼摇头:“不,我们先解决这个问题。不管魏离出现在机场是要做什么,他总有一个可能是回国。阳夕,等到那时候我不在了,我不希望你们出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我并没有错。不管魏离怎么想,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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