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隐藏在左胸下方的位置,泛着着疼。
起初只是隐隐的疼,如今却一惊空空滴疼,被人揪着一般。
“咦妈咪,你不是头疼么,你捂着胸做什么?!”末末帮着她揉着太阳穴。
以往的几次头疼,他都是这样帮他妈咪缓解疼痛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上的头疼的毛病,一年起码要巨疼个一次才罢休。
夏晓雪给他的解释是:“妈咪还不是因为生你之后的一个月里被风吹了头!”
然后末末回到中国才知道,那是所谓的“坐月子”落下的病根。因此,小末末可是相当的自责滴!
可是为什么这次头疼,她妈咪之前捂着头的双手为什么现在捂着左胸呢?
夏晓雪看着末末担忧的脸,微微苦笑。“末末,妈咪这下面的地方,痛……”
她反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语气有些撒娇。
“亲亲就不疼了!”末末对着夏晓雪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他知道,他妈咪说的是心痛。生理上说是心脏有点问题,可是心理上这痛貌似和情感有关。
妈咪对爹地……
然后,一大一小就那么坐在地上,谁也不再说话。
***
从夏晓雪家出来,魏晟森打电话约了堂鉴宇。
他似乎该告诉他,抑或他一早就知道。无论这两个结果是哪个,最后对夏晓雪都不是很好。因为这背后的目的,都不会单纯。
而麦克斯那群儿女,更是……头疼!
那老家伙放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不管,居然把巨额遗产给了曾经作过他秘书的夏晓雪!
老天,这老头子是不是糊涂了!
知道两人是忘年交没什么,不知道的意味晓雪是他的二奶呢!真烦躁,那么大的一份财产……
没人抢才怪!!
地点约在一家酒吧,却不想赴约的不止堂鉴宇一个人,而是两个。
另一个是魏晟森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个人——江离辰。
居然会是他!
诡异的遗产
居然会是他!
他有些发怔,眼前像被人放了一道屏障。却又在瞬间后恢复冷静,问道。“怎么会是你!”
江离辰不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物。
“说吧,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堂鉴宇开口了,面色有些诡异的平静。
像一切都了定数,并且被其完全掌握在手里了似的。
似的,江离辰约了他,两人之间在完全的谈话中已经达成了协议。虽然堂鉴宇真的很惊讶江离辰的邀约,更惊讶他竟然连麦克斯给晓雪留下遗产的事情都知道。也知道二人是兄妹,但是有一点,他却没有说。
江离辰只说,一切交给他。
堂鉴宇在慎重的思考了十分钟后,点头应允了。
因为,江离辰仿佛什么都知道。而且,有重要的一点,是堂鉴宇所不知道的。
或者说,是除了江离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想到这,堂鉴宇心里微微哀叹。
魏晟森的眸光变了变,半眯起眼打量这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平静。
要不要把一切都挑明了说?
把当年江离辰的母亲将抱养来的小孩送进了夏家的大门称为其和堂继国之子一事挑明?那这样夏晓雪就成了和哥哥乱//伦的女人,受尽社会的舆论,世人的白眼。
可是如果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当年发生的错事,而又在时光的磨合下,仇恨吞噬了人眼,迷茫了人的心智。
别的他不知道,光是这些年江离辰的壮大和堂氏集团每每的相争就可以看的出,当年的江母是有对堂鉴宇的父亲多么怨念。
可是他始终不明白的就是,当年上一代的两个人相爱,那么夏晓雪的由来是不是有些诡异了?
据他调查而知,时间好像有些错位。
他也想找到当年的那些知情的人,只不过时间一过都变的苍老得苍老,老年痴呆的老年痴呆,更差一点的,更是在早几年就离开人世了。
职业病偶尔作祟,他只能一点点推断可能是夏家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和江离辰还有夏晓雪的母亲有过一段情,并孕育了江离辰和堂鉴宇这一对双胞胎以及夏晓雪这一女。
而在那过后,发生了什么爱恨情仇,似乎就和老一套的男人发达史有关了。
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调查那些陈年往事,他只要结果。
这一些事废了他好多人脉,若不是有抽风联盟里的几个兄弟帮忙,他根本就查不到那段不可说的秘密。
刚刚得知的时候,他也很震惊。随即冷静下来就只有“不能让夏晓雪和末末被伤到”这一个想法。
她们母女是无辜的,在这一场陈年旧事的战役中,是属于弱者。再加上麦克斯突然撒手人寰,而巨额遗产的第一继承人竟然是曾经担任起助理的中国女孩夏晓雪。
当他从生死边缘挣扎的外国老男人口中听到夏晓雪的名字时,着实吃了一惊。
立遗嘱作公证这件事对他堂堂金牌大律师来说根本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面对麦克斯膝下一个个对其庞大遗产如狼似虎的妻子和儿女。
毕竟是我们的地盘
立遗嘱作公证这件事对他堂堂金牌大律师来说根本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面对麦克斯膝下一个个对其庞大遗产如狼似虎的妻子和儿女。
他的原配夫人因为遗产也跟着前来大吵大闹。甚至放下狠话要致夏晓雪于死地。他之前大腿上的枪伤就是拜她们请的杀手所赐。
虽然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但是谁能保证人无疏忽。万一造成了他不敢想的局面,后悔莫及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不想夏晓雪有事!
他不能让夏晓雪有事!
一想起这些,魏晟森看着堂鉴宇,又转向江离辰冷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是不要动夏晓雪!”
“阿森,怎么说话呢?”堂鉴宇皱眉,却颠覆一眼的站在江离辰的一面。
魏晟森丝毫不理会他,继续冷冷地说。“一点点收购堂氏集团,接近晓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可是姓江的,哦不,我是不是该称呼你堂总?”
他戒备又轻佻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那眼神是一种凛然的决裂。本就没交情,又何来好与不好之说。
江离辰眉毛未动,深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讶。
他没有说话,堂鉴宇却笑着代替他说了话。“你都知道了?”
原本以为自己将面对两张吃惊的面孔,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魏晟森有些错愕,却被堂鉴宇拍着肩膀,硬拉着坐了下来。
两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拉拉扯扯难免被人误会一番,江离辰的薄唇轻扯出一抹玩味地邪佞。
酒保上了三个杯子,被遣退到几米开外。纵然是耳力再好也听不到三人说些什么。
“笑你妹啊!”魏晟森白了他一眼,等着堂鉴宇没风度地怒道。“听你的语气,显然是知道什么。既然知道为什么……”
“我和夏晓雪没有关系。”江离辰把玩着杯子,一声淡语却抚平了他的不宁。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魏晟森深信自己的人脉不会出错,调查的结果更是准确无误。
只是看着他笃定的冷眼,心里却不免疑惑。
“信不信由你!”江离辰轻哂。“乱//伦这件事,我想没人乐意做。”
“说来话长,但目前的行事是要一致对外,至于窝里斗……”堂鉴宇深沉一笑,话锋一转。“美国那边传来消息,晓雪竟然是麦克斯遗产的第一继承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费解。”魏晟森放下酒杯,心却还在思量着前一句话。
一致对外?
好吧,作为麦克斯的律师,他表示鸭梨很大的好不好!
“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秘书会在明天告知她这件事。可是麦克斯的养子已经早在几天前排了杀手过来。万一晓雪有意外发生,作为遗产的第二继承人,他会完全受益。不过克洛斯母女目前还没有动作,看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中国,毕竟是我们的地盘。”堂鉴宇冷哼,眼底满是冷血。
江离辰一直没有说话。
支开他
江离辰一直没有说话。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以及和他们父子有关的女人受到半根头发丝的伤害。
只是,主动地找到了堂鉴宇,冰释前嫌地打破之前的冰封,就只是因为夏晓雪是个和他们父子有关的女人么?
谁知道呢?
女人心难懂,可男人心却难测。
睡梦中的夏晓雪,一定不知道此刻三个男人,或者更多的正在谈论有关于她的一切,包括——生死。
怕是等到她睁开惺忪的眼,看着由美国而来的律师信后,会吃惊不下吧。
就如同天将大馅饼,在你饥寒交迫的时候不轻不重地稳稳砸落在你的身上,既可以当被子盖着保暖,有可以边躺着边吃。
人生一大幸事,莫过于此啊!
第二天。
魏晟森从酒店的大□□醒来,朦胧中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怎么忽忽悠悠就被两人给灌醉了,然后原本应该不依不饶的事情,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过去了?
江离辰到底怎么就不是堂鉴宇的亲弟弟,夏晓雪的亲哥哥了?
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弄清就被两个人摆了一道。堂鉴宇也就罢了,这面对以“黑”出名的江离辰,他怎么就能这么束手无策过去?!
他咬牙切齿,一道女声清亮响起。
“你醒了?”魏如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些可口却清淡的白粥小阿菠萝。
“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过后,魏晟森僵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来?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说着,魏如茹气愤将手机丢到他身上,砸得他闷哼一声。
魏晟森拾起砸在身上又滚落到□□的手机,疑惑的眼扫过她。
当他看到通话记录里的几十通电话时,顿时无语。他昨天晚上已经醉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成了骚扰犯的地步了么?
“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一对男女同时出声,却尴尬了前者。
“如果你不是喝醉了,谁还管你!”魏如茹一改温雅之色,瞪着他。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撕裂成两半。
魏晟森嗫嗫,欲伸手接过她的托盘。
岂料她转向一边,白了一眼。“谁说要给你了?”
“……”他回瞪着她,忍了。
洗过澡从浴室走出来时,魏晟森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一种莫名的空落降临。他顾不得探究更多,急忙拿过手机打给楚非凡。
如果他没记错,楚家老爷子貌似派他“出差”。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关口出差?楚非凡那家伙会不会太听话了。又或者,他是去……?
机场。
“你要等我!等我回来!”楚非凡不放心地抓着夏晓雪的手。
除了这次即将到来的离别,似乎他还是第一次碰夏晓雪的手。自己也曾笑话那个想来吃肉的自己,竟然在和夏晓雪在一起时开始吃素。
不是没听过类似换口味的说法,可他还真不属于那种浅尝辄止,倒反而有些欲罢不能。如果这些感觉不算那晚酒醉后……
老爷子也真是的,这次出差派谁不好,非的派他去,像紧忙活把他支走似的!
枪杀
老爷子也真是的,这次出差派谁不好,非的派他去,像紧忙活把他支走似的!
夏晓雪淡笑着点头,她实在无心跟他上演离别戏码。
因为早上开门地一幕,实在让她觉得有些惊心动魄。
麦克斯那老家伙居然找上帝喝茶去了!而她竟丝毫不知道这个消息。
悲痛之余,却因他把遗产留给自己而心惊。这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倒是展现了他血液里的大胆,放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不管,反而给了她一个可谓不相干的外人。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不给我一个离别吻么?”楚非凡见她没有排斥自己的触碰,得寸进尺。
夏晓雪当即无奈。“快进去吧。”
楚非凡不满地撇唇,快速地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得逞似的冲她招手,走了进去。
他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不管末末是谁的儿子,但夏晓雪一定是他的。
夏晓雪愣愣地抚着左脸,却没更多的感觉。
没有心动,也没有排斥。更像朋友见的亲吻,单纯的吻别而已。失神之际,眼前突现黑影。
“你……”
话还未完全出口,黑影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手,夏晓雪只觉得眼前景物流转,劲风而过。
“嘭~”的一声枪响,整个机场大厅里人生沸腾,四处逃窜。
夏晓雪还来不及惊恐就被人强拉着跑向大厅外,人群中她看到诡异的脸。却还是没能阻止被人塞进车里。
那一声枪响是冲着她来的,有人要杀她?!
车上,副驾驶上的人突然回头。
“妈咪,你没事吧?”
夏晓雪白着一张脸,这才回神看着自己的儿子惊魂不定地抱住他的头。“末末!你怎么在这?”
感觉到她的颤抖,末末伸出小手拍着她的背部轻声安慰。“妈咪不怕,爹地会保护我们的!”
夏晓雪瞬间愣住了,他口中的“爹地”是指刚刚把她拉扯出人群外,此刻在驾驶座上一脸冷霜的江离辰吗?
“坐好。”江离辰一直紧绷着脸,他为自己初见到人群中对着夏晓雪的枪口那一瞬间的感觉而心惊。
像紧紧被人扼住了喉咙,须臾间已经惊出一声冷汗。
就算他自己面对最强劲的对手,最危险的境遇也不曾有过那种恐惧的感觉。而她,临近危险的她竟那般让他恐惧。
他是有对自己承认过喜欢夏晓雪,不排斥,甚至……
可是……
相拥的母子不为所动,他却转过身将末末的身体扳正,并俯向她。夏晓雪心里大惊,背脊直直地抵到身后的背椅,大气不敢出一下。
江离辰深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兀自扯过旁边的安全带。期间,温凉的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夏晓雪几乎是一瞬间便神经紧绷。“你……”
她确定那不是因为刚刚的莫名的子弹,纯属心底发出的最真实的反映。
帮她系好安全带,江离辰转过身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样子似在嘲笑她刚刚多余的思想。
夏晓雪羞赧地低下头,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保护动物
夏晓雪羞赧地低下头,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是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人,竟然抵抗不住这个男人的一丝恶意地挑逗。他绝对是故意的,即使不是,在她眼里也是。
绝对是!
车子在一个陌生的别墅前停下。
夏晓雪惊觉根本就不是送她回家,没有要下车的自觉。倒是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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