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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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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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冷冷地瞥他一眼,这小子肯定是明知道他急着回去见苹果,才故意邀约。他英俊的脸上波澜未兴,薄唇冷冷地吐出两字:“肖雅。”

秦悦羚的手没拉上秦楚暗示他别乱来前,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后悔,他又忘掉了近期肖亚家烦心事不少。肖亚的亲妹妹肖雅最近没了个未婚夫,因为伤心现在整个人变得封闭,苹果和肖亚五岁大的儿子,整天整夜陪着肖雅就怕出事。

连肖亚也是,除了工作外都整天在家里以防出事。

秦楚觉得自己混蛋,最近心里光顾着烦自家姐姐的婚事,忘了肖家近期发生的那些悲剧。

秦悦羚好笑地看着内疚的堂弟,半打圆场半关心地问:“小雅她好点了没?”

摇摇头肖亚不欲多说,外界的关心已经足够,可是肖雅需要的不是这些,由于他曾经差点失去苹果,所以他能懂得此时肖雅的心情。除了时间和她自己站起来,其他人说得太多给予的助力再热情,也不能治愈她心里的伤痛。

看了看表,接近午夜0时,心里也挂念着家里的妻儿、妹妹,冲那对关心着他的姐弟说:“走吧。”

出门前他又指了指秦悦羚桌面的资料,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淡淡地说:“明天让丁沛拿上去给我,我会让他们每天将报告发给你,小羚你不需要每天回来坐班。”他是整个集团的老板,他说的话当然就是命令,秦悦羚知道每当肖亚这样时,都不会容许她拒绝,只能点点头。

这才是今晚肖亚来找她的目的,最近秦悦羚工作、婚事两头忙,他们都看在眼里。就算这桩婚事可能不是她所期待的,他们也想她能当一个尽可能开心舒适的新娘,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

在他们成长的岁月里,肖亚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好。

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用行动告诉她虽然没有缘分携手一生,但是她永远会在他所关心的名单上。

这样就够了。

秦悦羚很感激,也很珍惜现在肖亚仍然愿意对她付出关心,在半年多前,她曾经因为秦家和自己的一些私密往事,将肖亚现任未婚妻洪苹果的事,出卖给了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她还记得当时肖亚看她的眼神有多冷,在那段日子她差点以为两人兄妹般的感情就此斩断。

她在人前再坚强,在无人的夜里也会忍不住哭泣,为自己伤害了在意的人。

现在这样,真好。

三人说说笑笑走到停车场,突然肖亚停下了脚步,身后秦楚搂着秦悦羚走得慢点,差点撞上肖亚。秦楚人高看得远,顺着肖亚的视线看去,也愣了愣但很快回神,轻轻紧了紧搂着堂姐肩膀的手提醒秦悦羚:“姐——”

秦悦羚本来被秦楚说的笑话逗得直乐,笑得十分开怀,听到秦楚的声音抬头,笑容慢慢回落最后只留下微微的弧度。(文*人-书-屋-W-R-S-H-U)

丁澈,就站在她的车门边看着他们,一脸的玩味,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章8

丁澈的眼神对上秦悦羚后,带着玩味感的半勾唇笑容撤下,换上了一个大方的笑容,冲她和肖亚、秦楚打招呼:“这么晚才干完活,累坏了吧?”

秦悦羚以同样的落落大方地对丁澈说:“怎么来了也不给我个电话,在这里等多久了?”换别的女人估计会感觉惊喜吧,有这么个24孝型的准丈夫,加班还有人在楼下站岗,可对她来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又是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作祟吗?以至于他连分寸也掌握得这么好,选择不打扰她的方式来等待。

不是没有见过情深的男人,却还真没见过能将尺度把得这么稳当的。

秦楚微微不满地挑眉,他有预感这个姐弟之夜将被破坏,这男人真讨厌,都快将他的姐姐整个霸占了,连她婚前的这点时间都不放过。

可是他不能让秦悦羚难做,那是她未来的丈夫。不管他愿不愿意七、八天后这人都会成为他的姐夫:“姐,我跟肖走今晚回爷爷家算了,你明天别回公司了,多休息才能当个漂亮的新娘。”然后亲昵地替她拢了拢头发,还故意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果然丁澈眯了眯眼,略嫌凶狠地看了他的手一眼。

于是秦楚心情大好。

等到简单的点头彼此打过招呼后,秦悦羚交出车匙,丁澈开车载着美人扬长而去。

肖亚一直看着秦楚挑衅的动作本来面无表情,突然说了一句话:“你离他远点,不要故意给你姐添事。”虽然平时肖亚也多半是冷着那张俊脸,可是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秦楚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

秦楚皱眉,这个男人连肖也忌惮?

“丁澈?”他问。

肖亚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有些事并不适合让秦楚知道。而肖亚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也没有办法逼他开口。

秦楚不傻,刚才虽然挑衅的人是他,可是丁澈看他的眼光比起看肖亚的,还是相对温和一点。

当时他以为是丁澈怀恨肖亚曾经和堂姐订过婚,必竟这件事几乎路人皆知。

就算丁澈是嫉恨,那是基于他真的在意秦悦羚的基础上,肖亚不可能和他计较。但连肖亚也对这人不满的话,证明内有乾坤,这个丁澈先是能够轻易说动秦家许婚,现在又让他们之间最为傲气的肖亚隐忍,他,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秦楚就因为习惯和秦悦羚亲近,常用些小动作来气一直号称男女授受不亲的二哥秦冉。也不知道那个秦冉哪里来的老古板念头,从十来岁开始就一直阻扰秦楚跟着秦悦羚,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揍秦楚。

当然秦冉能如愿的时候很少,秦楚则越发喜欢在他面前和秦悦羚来些肢体接触气他。

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他们姐弟关系非常好的一种习惯,他常会将娇小的堂姐护在怀中。

以前气秦冉时肖亚从来没有干涉过,就连他还是秦悦羚未婚夫时也是任着秦楚的,可今天却分明在警告秦楚以后多注意言行,特别是在丁澈面前一定要收敛。

莫名其妙的,秦楚感觉不安。

“肖,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些?”虽然明知道肖亚不会回答,可他还是嚷着追了上去。

我是分隔符

“晚餐吃过了吗?”车开了一路,丁澈都看似认真地直视前方,可坐在他身边的秦悦羚就是知道他在生气。两人相处也近两个月了,每回他有事忍耐时,他手臂的肌肉就会紧繃鼓胀,虽然他不爱穿贴身的衣物来掩盖,但弯曲着开车肘位是瞒不了人的。

丁澈听到她柔声的询问,眼睛里亮过一丝莫明的流光,一闪即逝。

“你呢,吃了吗?”他没有明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点点头,秦悦羚告诉他部分事实:“吃了三明治。”她的晚餐的确是三明治,宵夜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她向来认为,人与人相处之道在于选择性地说真话。

果然丁澈方向盘一转,人高兴起来:“那正好,我们去吃饭。”

唉,秦悦羚在心里叹气,这个晚上估计她得豁出去了。还好她向来吃东西八分饱就收,刚才也没有火力全开地进食。没有问他准备去哪里,这个男人太有主见,向来都是先决定后询问的。

果然又开了一段路,他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了有开着的店也吃得不痛快,去我家吃你不介意吧?”

“你做?”她的确惊讶,不是因为去他家,而是他看上去不像会做饭的人。她先笑着招认:“别指望我,我一直信奉君子宣言。”君子远疱厨,她以前曾经勉强做过饭菜给肖亚和秦楚吃,结果两人吃过一次后,只要听到她准备下厨就借口有事闪人。

丁澈笑着看她一眼,她又看到他那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证明他的开怀。

“怎么,不相信我会做饭?”

“信。”她笑眯眯弯了眼,首次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感觉有一种放松的融洽,很舒服。

一路上莫名其妙地,想象这个壮硕的大块头男人穿着围裙周旋在厨房间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微笑。

而丁澈早已通过后视镜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也放松了他的全身,眼里闪着笑意与一抹与平常不同的柔情。

“吃不下了?”丁澈是真的饿了,炒好两盆炒饭后再做了个蛋花汤,端出来一人一盆小山一样的饭就开始埋头吃。三下两下吃完自己那盆抬头,发现秦悦羚才吃了几口就已经停了手,正小口小口地吮着汤。

点点头,别说她早前吃了东西,就算还空腹她也不可能吃掉这盆炒饭的三分一。

丁澈想她可能是怕胖,女人特别像她这样的美女应该是很少吃夜宵的。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过她才吃过几口的盆子,就用她吃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悦羚脸微漾出一层粉色,想着刚才因为不饿,每一勺入口时都咬着勺子良久才开始咀嚼,现在这个勺子正频繁出没于一个男人的唇齿……

她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些饭和汤都已经吃得一些不剩,那本来份量就比她这边的多,他,有这么饿吗?

干脆她连汤也不喝了,就斜倚在自己的手肘边,悠闲地看着他大口吞咽。

丁澈虽然吃得很快,但吃相还算严谨,桌边盆子都很干净,不会因为快而吃洒。三两下又干掉那盆来自她吃不下的炒饭,看到她那碗里还有小半碗汤,又拉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这下秦悦羚可真有点吓着了,这人真能吃。

“你……还不饱?”

闭上眼让那阵撑到恶心的感觉用意志力压下去,丁澈轻轻呼出一口气睁眼笑着说:“饱了,不过不能浪费食物。”没有更多的解释,他拿了碗筷去开放式厨房里冲洗,他回国前就买了房子装修准备做新房。自己暂时租住酒店式公寓,两居室的房子有一个大客厅,开放式厨房像西式家庭那种占据了客厅的三分一空间。

秦悦羚果然从头到尾当了一个君子,只有眼光进入过厨房地带。

他租住的公寓离她家不远,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静静地等待他穿着他那件加大码的围裙洗完碗,又将剩下的作料放回冰箱走出客厅,冲他先是递上一张干净的面纸供擦汗用,才说:

“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还缱绻在今晚难得一感的舒适相处气氛中,她的话语份外温柔。真心地感激他先是能够不打扰她工作地在楼下等了一晚,然后又亲自下厨,这份心意比平时带她去品尝美食,或是送上礼物更难得。

已经脱下围裙,额上略有微汗的丁澈没有伸手去接秦悦羚递上的面纸,只是弯下腰去就她的手,示意她替他擦。

龙涎香的气息渗入她的鼻息,他绅士了太久,以致她已经忘记了他对她身体的诱惑力。那股混合着原始雄性浓馥清冷的味道是她的克星。

看到了她的迟疑,丁澈像是猜到她想退撤一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爱抚着她的手腕内侧,使她的手触贴上他的额头。他的身体贴近她,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发抖,屋内并不冷,可是她却不自觉地轻颤。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她喃喃地强调,可是身体却背叛了她,他的靠近让她的女性直觉敏锐起来。她感觉小腹那像是有朵花在盛开,那花开的震动直接在她身体里形成了一股暖流,让她胸房饱胀,让她四肢发软。

他已经在她不设防时将她拢入怀中,温热健硕的身躯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贴合她,以坚硬如花岗岩般的肌肉将她的轻颤全部吸收。

他的声音醇厚如酒,灼热的呼息在她的耳边:“不如……留下来?”

章9

不,她的身体情潮翻涌,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不对。

不顾丁澈的大掌正在沿着她背部线条以一种色…情的动作轻扫,她低下头双掌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薄薄的棉质衬衣感觉到他胸部肌理的鼓胀坚硬,热热地烫着她的手心。除了他重重地心跳外,她还感觉到来自他肌肉自制地博动。

在秦悦羚低头深呼吸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丁澈墨黑的眸里除了欲…望还有着恼怒,从她的肢体语言他已经知道她的抗拒。他刚毅的面孔紧繃不见丝毫笑容,原本正气十足的模样在灯光的映射下竟然有一种难言的狠桀感。

他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心,细听着她的呼吸从急促慢慢转回正常,抢在她想开口前发话:“算了,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先收利息——”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敏捷而迅速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吃惊地圆睁双眼的同时将唇覆于她的唇上,辗转施压地品尝起这方渴望已久的柔嫩。

他单手如铁箍般圈拢着她的腰,将她微微往上提逼使她整个身体伸展到极致,头被迫后仰。他的另一只手穿…插…进她的头发之间固定起她的头,迫使她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俩的身躯火热地贴合着,他抢夺着她呼息的能力,她好不容易吸入的空气却盈满着他男性的味道,熏她欲醉。

秦悦羚无法不在丁澈霸气十足的侵占中张嘴,任他掬饮她的甜美。

他的吻掠夺意味浓厚,在她柔嫩的内部翻搅,吸吮她的软香舌尖迫使她同样到他火热丝绒般的腔壁遨游。

她的腿脚发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丁澈一个手掌就已经完全包住秦悦羚的脑后,在讶异她的甜美同时再一次为她的娇小脆弱而赞叹。她天生就适合臣服于他的身下,想到就快可以将她完全侵占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己。现在,他在有限的范围内,也要让她彻底地染上他的味道。

她的口腔温暖她的唇齿间甜蜜她的舌柔滑娇软,他模仿着原始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在她的阵地肆掠,想要吮净她分泌出来的每一丝蜜汁般的汁液。

一吻终了,他们俩人都在颤抖,为着之间契合的吸引力以及翻涌中的情潮惊讶。

秦悦羚本来是知道抵抗无用只欲采取消极的方式忍耐,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动一起沉醉。两人都暗自心惊,觉得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丁澈发现他的自制力面临着崩溃,再接着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就在客厅中将她占有。在刻意的准备下他向她施放出诱惑,却在无意之中自己也沉湎于这份她无意中展现的风情之下,今晚到底是谁成功诱惑了谁,丁澈发现他迷惑了。

被他吻到双唇艳色绯然的她比往常还要美面,平日总是梳理得整齐的发丝微微凌乱,显现出另一种张扬的风貌,平日略嫌理智的眸里水光晶莹,多了一分懵懂少了一分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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