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琛答应她说“现在楚乔还有几部戏要上,如果解约,gt的名声会弄得很糟,再给我一段时间,最多半年,或者更短。”
何婉墨勾了勾嘴角,“说话算数,我从今天开始数着日子,到时候别说我逼你。”
许亦琛安抚何婉墨说“不会,到时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和楚乔解约,当初和她签约的时候,我也没有料想到你们之间会有这么多的不愉快,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让她进gt。”
“那李悦萌呢?”何婉墨追问道,心想她总不会也有什么价值可言吧。
许亦琛将何婉墨搂在怀里,不想让她多心,“拍完《等风》我就会和李悦萌解约,宝贝,你这样做其实很对,有什么不痛快和不满意,别藏在心里,都说出来告诉我,只要你高兴,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别因为乱七八糟的人,去影响你的心情,我承认是我的过错,在这件事上,忽略了你的情绪,对不起给我点时间,我会干干净净的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婉墨听了许亦琛的这一番话,有些感动,她踮起脚在许亦琛的唇上吻了一下,用芊细的手指挑着他的下巴,抛了个媚眼说“小许…今晚富婆选台,就点你了,伺候不好可不给钱。”
许亦琛环住何婉墨的腰,笑道“包您满意,小富婆,我回酒店洗好在床上等你临幸,老板要是舒服了就告诉我,最好多打点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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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同消失了两天终于露面,何婉墨在片场见到她,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趁着休息的十几分钟,她忙将顾家同拉到一边说“孩子打掉了吗?我找了你两天,说真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孩子留下来,那也是个小生命,还有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钱的方面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让你和宝宝衣食无忧,你消失两天,真让我担心死了。”
顾家同睨了何婉墨一眼,冷嘲热讽道“那个孽种已经打掉了,事后做好人,谁不会?我最无助害怕的时候找你,你是怎么做的?别在这里假惺惺了,看着让人恶心。”
何婉墨怎么也想不到,顾家同会对她说出这些话,她想要反驳,只是见到顾家同苍白的脸,和已经哭肿的眼睛,她开不了口,只能沉默,扪心自问从始自终她都很珍惜她们之间的友情,从大学到现在,无论她现在的名气有多大,拥有了多少,都没有忘掉本心,去疏远这个朋友。
见何婉墨不说话顾家同冷哼道,“何婉墨…你知道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室里,失去孩子是什么滋味吗?我多想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可惜你估计那时还在和许亦琛花前月下,对了,如果说珍妮弗哪天不小心怀孕了,想要让你陪她去打掉孩子,估计你肯定会去,就因为她可以帮你,助你前程似锦,我呢顶多也就算是你的拖油瓶罢了,只会给你添乱。”
顾家同的话句句戳心,何婉墨既寒心又失望,她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随便你,如果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说的没错,我总是在迁就你,这个答案满意了?”
顾家同无畏道“那你是不是要开除我?”
这样的顾家同让何婉墨感觉到很陌生,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堕胎失去孩子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她很直白的对顾家同说“我没这么想过,我不会过河拆桥,这次没帮到你,是我的错,你怨我不够义气不懂得两肋插刀都可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现在是一位母亲,我很害怕流言蜚语,如果我出现在妇产科,记者乱写,以他们的不良记录,没准会写成是我偷情堕胎之类的,把这些帽子往我头上扣,我怕我儿子以后看到这些新闻,觉得他的妈妈很不好,如果有良知的记者说我是陪你去打胎,你的照片被放上去,对你的影响真的很糟,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顾家同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说“别解释了,既然你不会过河拆桥,那我就厚着脸皮在你身边呆下去了…”
何婉墨对顾家同失望透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在和她说什么,转身走了。
何婉墨走后,顾家同带着报复心理把的照片发给了一家杂志社,她恨老天的不公,凭什么何婉墨可以得到幸福,她对这份友情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就换来了,在最无助的时候何婉墨的冷言拒绝,事后做好人又能弥补的了什么,她要用杂志社给她的丰厚酬金,来祭奠她的第一个孩子,或许也会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192|4。04|
横店昼夜温差很大,许亦琛又是一惯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外套里面是雷打不动的衬衫,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的和炸开一样,用体温计量过体温以后,才发现自己高烧到38度9。
他拖着酸痛的身子,到了《战旗飘扬》剧组,一进组就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等化妆师过来化妆。
“许老爸,你怎么了?”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贴在他耳边说道。
许亦琛睁开眼睛,看到是铃铛,《战旗飘飘》里扮演他的儿子,可能是当了父亲的原因,儿子又不在身边,许亦琛对这小家伙格外的好,父爱泛滥,开拍没有几天就认了铃铛当他的干儿子,对铃铛疼爱有加。
许亦琛摸了摸铃铛的小脑袋,心想如果能快点长大该有多好,每天开口在他耳边叫爹地。
“身体不舒服感冒了。”许亦琛无力的开口道,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发冷。
铃铛童言童语的开口说“我妈妈说,生病了不吓人,找穿白衣服的叔叔就会好。”
许亦琛很有耐心的开口说“可是我要工作啊,工作完了才可以去找穿白大褂的叔叔。”
身穿墨绿色凤凰暗纹旗袍,盘上发髻的沈芷千走过来调侃许亦琛说“哟…有孩子的人果然不一样,都能和小孩聊到一块去,这哪像是你许亦琛。”
许亦琛叫来顾正江带铃铛去买零食,这才对沈芷千开口说“我想我儿子了,看到这小子以后更想。”
沈芷千坐到许亦琛身边,发现他的脸色很差,病态的苍白“想就回去看看,或者让你岳父岳母给那小子抱到横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许亦琛眉头微微蹙起开口说“有这么明显吗?”
沈芷千将手探到许亦琛的额头上说“难道你老婆没发现吗?她男人浑身这么烫。”
许亦琛拨开了沈芷千的手说“她天没亮就进组了…我没事,收工以后去医院挂个吊瓶就好了。”
“老板,出事了…”手里拿着一本娱乐杂志,气喘吁吁的跑到许亦琛面前。
许亦琛纳闷的接过递过来的杂志,看到的照片被周刊拿来当做了封面,原本平静的表情瞬然大变,额头青筋爆起,众人错愕下,他撕碎了杂志。
“的照片,怎么会曝光?”他怒声开口,不知道该去怪谁,一直把儿子保护很好的他,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我正在联系杂志社的人。”迎着许亦琛愤怒的表情,低头说道。
许亦琛怒火中烧,他一直想要儿子在香港安安静静的生活,可笑的是的照片竟然被人当成了杂志封面才刚满一岁。
沈芷千不敢去劝许亦琛,知道他把看得比谁都重,出了这事儿,心里一定不好过,也很担心他的身体,现在的许亦琛看上去样子很糟糕。
许亦琛接下来的时间,基本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个笑脸,到开拍时,他换好民*装从房车里走下来,看得同组的女演员眼睛发直,军装对于男人,就像旗袍对于女人,旗袍能够衬托出女人味,军装则能够衬托出男人味。
穿军装的男人,就像穿旗袍滴女人一样,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尤其是像许亦琛这种颜正的人,他上演的制服诱惑,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尽管他现在的表情很严肃,脸冷的和千年冰山似的,剧组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大发雷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许亦琛宝贝儿子的照片,在微博里不出一个小时,转载量就已经超过了六十万,也就是说,许亦琛保护儿子的所有计划,宣告失败…神通广大的记者,还是弄到了的照片,而且是正脸照,没有打一点马赛克,这种情况换做是哪个父亲可以接受。
许亦琛阴沉着脸,勉强把今天的所有戏份全部拍完,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匆匆的走了,直接去了《雀羚》剧组。
楚乔最先看到的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走过去打招呼,许亦琛问她说“我老婆呢?”
楚乔娇滴滴的开口说“在化妆间和她的助理吵架…”
许亦琛没有在开口,顺着楚乔手指的方向去了化妆间,
照片被曝光这件事,何婉墨比许亦琛知道的还要早,她在片场看到的照片登上了杂志封面,第一反应就是让珍妮弗联系杂志社,去查是谁在背后使坏,她怀疑是身边的人出卖了她。
珍妮弗的办事效率极高,她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最后从杂志社一名小编辑那里偷偷打听到,是顾家同把照片卖给了杂志社。
珍妮弗把她了解到的全部告诉了何婉墨,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起初何婉墨还不相信,谁知顾家同竟然主动向她承认。
顾家同昨晚一夜未眠,想起了和何婉墨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想到何婉墨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开始后悔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这种事出来,良心未泯,愧疚感使然,她厌恶自己这次错的离谱,是她亲手粉碎了这段友情,为了不想生活在良心的谴责中,不愿意对何婉墨隐瞒,做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要像何婉墨坦白,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何婉墨失望的看着顾家同,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和顾家同会走到这一步“你走吧…我不能留你在身边了,我会预支你一年的薪水,当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点事了,好自为之,照顾好自己。”
顾家同红着眼眶,不敢去看何婉墨失望的神情“对不起…你是该怨我,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离开,我真的错了,因为嫉妒心和冲动,亲手葬送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许亦琛在化妆间门口无意听到何婉墨和顾家同的谈话,这才知道是顾家同出卖了他们,他将手从把手上松开,靠在墙边点了支烟,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他相信何婉墨现在有这个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心里清楚何婉墨和顾家同的交情,选择不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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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墨收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许亦琛打电话,谁知竟是顾正江接的。
在电话里听到顾正江告诉她,许亦琛正在医院打针,何婉墨自己开着车去了医院,驾照是刚刚考下来的,不过她这个新手司机,许亦琛一直很不放心,驾照到手以后,她只开车上路两次。
到了医院,何婉墨在二楼转角的病房里找到许亦琛,见他正半靠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何婉墨将手包扔到了沙发上,心疼的看着一脸憔悴的许亦琛开口对他说“让你每天穿这么少,生病了吧。”
许亦琛问她说“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事情解决了?”
何婉墨知道许亦琛是在指什么事,顾家同是她身边的人照片曝光这件事,她不能说自己没有责任,只怪她对友情盲目自信,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这句话,这才连累到了儿子。
她坐到病床边,摸了摸许亦琛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热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嗯,知道。”
何婉墨自责的开口说“对不起照片被登上封面,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失职,你一直对儿子保护的很好,但是却因为我,出现了这种事,我已经让顾家同走了,念在最后的情分,我不想深究。”
许亦琛安慰何婉墨说,“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就往好的方面去想又不是见不得人,照片曝光就曝光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总归还是不舒服,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人当做赚钱的工具。
何婉墨长叹了口气,“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出了这件事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你一定很不高兴。”
许亦琛没有说话,他按响了床头的按钮,叫护士过来拔针。
何婉墨扬头看到吊瓶里还剩下一半的药,阻止他说“还没打完,你这么着急干嘛,我在这儿陪你。”
护士迟迟没有进来,许亦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自己几乎又扯的拔下了针头,“我和剧组请了假,明早到香港。”
何婉墨看着许亦琛流血的手背惊呼道,“你干嘛?怎么生病了还这么不配合。”
许亦琛拿纸巾把手背上的血擦干净,“宝贝,你那边能请下来假吗?陪我回去看看儿子。”
何婉墨没有问过导演她可不可以走,却也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说“是该回香港了,安慰一下那个臭小子,今早我爸还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会开口说话了。”
“是叫爸爸,还是叫妈妈?”许亦琛期待的开口问道。
何婉墨失落的说,“叫的是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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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利多山道的这一声“外婆…”叫得何婉墨和许亦琛心碎了一地。
许亦琛抱住儿子,这小家伙已经过了反叛期,头一次很乖巧的没有哭,享受着自己老爸怀里的温度。
“叫爸爸…”许亦琛拿出一根巧克力棒,诱哄着儿子说。
何婉墨夺过许亦琛手里的巧克力棒,瞪了他一眼说“儿子这么小,不能吃糖,对牙不好…”
的小短腿蹬了蹬,小脸满是委屈,在许亦琛的怀里挣扎,小手打着他的脸。
许亦琛不得已放开了刚刚学会走路,步伐还不稳,许亦琛怕他摔到,弯下腰半扶着这个小糯米团子,一步步走到何婉墨面前。
“ma…ma”扑到何婉墨的怀里,含糊不清的吐出这两个音阶出来。
何婉墨听了,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在的小脸上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