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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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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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铭冬侧头看她,这小女人竟没有一点害怕,自己也因着她的高兴,更添几分轻松惬意。
  “这都生死关头了,什么事那么高兴?”
  林品言抬头看他,俏皮的吐舌娇笑,“就是生死关头才让人高兴。”因为有你陪着。
  肖铭冬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你就贫吧,一会儿引来公愤我可不救你。”
  隔着过道坐着一对老夫妇,他们相互依偎着,老太太靠在老先生的肩上,老先生握紧老太太挽着自己的手,两个人随着飞机起起落落,成了这机舱里最从容淡定的人。林品言看着,心生羡慕。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真好!”
  肖铭冬紧了紧掌中的小手,“我们也不差,不需要羡慕别人。”
  林品言心里发酸,他们只是“执子之手”,能与他偕老的人却不是她。
  最后,他们谁都没有死,生尚且不易,死又会轻易?一场惊心动魄后,飞机稳稳当当地在W市国际机场降落,才刚停稳,机舱里又开始热闹起来,有报平安的,有抱头痛哭的,有相拥亲吻的,甚至还有人表白、求婚……,形形□,悲喜交加,也许正是这场生死浩劫让他们更明白“珍惜”。
  不知是被氛围感染着,还是历劫后的感悟,林品言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横过身紧紧抱着肖铭冬,用自己滚烫的唇去亲吻他的的面颊和嘴唇。将所有的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内心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热情,势不可挡。她的吻急促、笨拙,却是那么的真挚,叫他猝不及防,回应却是如鱼得水。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双唇相贴,重重地喘着气,红了眼眶,她对他说,“我*你!”
  肖铭冬的身体像被雷电击中一般颤了一下,把林品言重新压到怀里,再次低头,这一吻不同,一发不可收,那么重,那么急,生怕一切都来不及。
  不知为何,林品言却在这场天雷地火中吻出了离别的悲伤。
  二十分钟之后,林品言终于明白自己不知为何的预感从何而来,排山倒海而来,是场灭顶之灾。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行李处,他们领了行李,一人推着一辆车一前一后的混在人群里往外走。他们的行李其实并不多,一辆车足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避嫌。
  林品言低着头跟前头的肖铭冬保持着一定距离,明知不该,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地去寻他,心里涩涩的发苦。终是回到现实,他们再不能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相拥相吻了。
  人才到了出口,迎面而来一大批的记者,将明明分得很远的两个人团团包围,这就是记者,任凭你们如何伪装,他们也能轻易将你们认出,就像猎人对猎物的敏锐。
  林品言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深陷漩涡之中。
  “肖总,请问你跟这位林助理是什么关系?”
  “你们这是刚刚一同度假回来吗?”
  “林助理,请问你对介入肖总裁的婚姻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问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了多久?”
  “林助理,请问你跟维克多已经分手了吗?”
  ………………
  闪光灯不停的闪,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般的扫射过来,像一个个耳光赏在林品言脸上,她低着头无处可躲,无地自容,恨不得能钻个洞把自己埋了。可就算这样,她还天真的奢望他会来护着她,所谓奢望就是明知不可能的事儿。余光看向他,只见他面容清冷淡定自若地面对记者,没有躲避,没有心虚,甚至没有一点愧色。
  及时赶到的丽莎带着人好容易把记者挡下,将漩涡中的两个人救出生天,快速地将分成两辆车将人送离机场。
  整个人恍惚着的林品言被人塞进车里,抬头看着车中等着她的人,茫茫然地叫了声,“小姨……”
  “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这是陈蓓亚第一次对林品言这么严厉,厚厚一摞杂志报纸恨不得劈头砸在林品言脸上,把她砸醒。“你自己看看吧!”
  只稍一眼,赫然可见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封面新闻无不是同样的内容,醒目惊心。
  “肖柯集团总裁恋上小助理……”
  “隐形富豪出轨不伦恋……”
  “商界低调模范夫妻婚姻陷入危机……”
  “维克多女友插足商界金童玉女婚姻……”
  …………
  标题怎么耸动怎么来,还附上各种各样丰富的照片,有肖铭冬从公寓里把林品言抱上车的、有他们在小岛度假的、网络新闻上甚至还有他们在飞机上热吻的,还真是第一时间,第一报道,照片大小不一,面容清晰可见,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谁是林品言,不知道她林品言就是那毁人婚姻的小三。
  “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会跟肖铭冬搞在一起?维克多若看到这些新闻,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蓓亚把林品言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疼*,试问哪位母亲会愿意看见自己女儿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何忍受?对林品言而言这会是比一般人更加深重的万劫不复。
  M国R市西南部秘密基地
  掘地三尺的秘密基地正式塔瑟洛夫家族的武器生产工厂,每年M国许多最新最重型的武器都从这里生产出去,用于战争,又或者卖给那些战火中的国家。高高在上的办公室里,维克多负手站着,正通过玻璃窗看着脚下忙碌生产的画面,他正在等的应该就快到了。
  电动铁门打开,巴里面色凝重的走进来,踌躇了下,还是只能照实说,“图纸被盗了。”
  这在维克多的意料之内,虽然他不愿意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不论他愿意与否,事实胜于雄辩,容不得他一点仁慈,一点不忍。
  “知道了。先按兵不动,顺藤摸瓜抓到幽灵后再一网打尽,这次不许有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之后的事儿,就按着你的意思去做。”
  巴里没有应承,也没有离开,维克多不得不回头,被逼着去面对不想面对的答案,皱着眉头看着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愁容满面的巴里,他微眯着眼睛,“还有什么事儿?”
  “偷走图纸的另有其人,是R国的人。很抱歉,这次是我失误。”
  维克多双手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这个答案的确令他意外,但更多的是盛怒,“R国又是怎么知道的?”
  图纸的消息从头到尾只只有他和巴里知道,也只有他辗转把消息有意透露给林品言,就连伊万和美奈他都可以瞒着,就是为了缩小怀疑范围,消息又是怎么不径自走的?
  “不知道,这次的确是我疏忽了。图纸被盗的时候她不在W市,而是在……”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接下来的消息只会令维克多怒不可赦。
  “说!”
  巴里难以启齿,只能打开电视,如此劲爆的消息引得全城各大媒体竞相追捧,现场报道,他又何须在说什么。
  维克多看着屏幕,面色铁青,双拳握紧,他该高兴她不是间谍,而是个表子吗?他该庆幸她没有背叛他?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他?
  枪声响起,天价屏幕应声碎成一块块碎片。
  “查,我要知道R国派来的人到底是谁。”
  巴里没有安慰,没有劝解,他没敢把自己初步查到的结果这时候讲出来,实在不想再火上浇油。真希望自己初查的结果是错的,毕竟那是他养了十年的孩子,维克多看中她,他又何尝不是?




☆、押解回京

  走到门口的巴里听见维克多按了电话找路撒,W·Y麾下最心狠手辣的杀手,至今还没有失败的战绩。巴里脚步没有停,冷漠地走出维克多办公室,时局越来越复杂,有人的命运也将走向更加生死未卜、扑朔迷离的边缘。
  “维克多,看起来挺热闹啊!”
  巴里才走,上校紧接着走进满室狼狈的办公室,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今天,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天。
  坐在车里的林品言看着那一摞报纸杂志,整个人像被炸弹炸过那样,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耳边嗡嗡作响,陈蓓亚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世界正在土崩瓦解,一块块碎石破瓦重重的砸在心上,血肉模糊。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措手不及地将她彻底掩埋。
  车子停稳,林品言麻木地从车里出来,脚发软的差点没站住,陈蓓亚扶了她一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是哪里?”
  眼前的事物很陌生,一座小木屋立在白雪皑皑的树林里,遗世独立的孤独。刺骨冷风吹着雪不停的飘着,昨天还是炎炎夏日,今天已是腊月寒冬,正如昨天还身处乌托邦天堂,今天已坠入无间地狱。
  “那里你是回不去了,这里是新给你安排的安全屋。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离开。”
  “去哪里?”
  “卫城。”
  “回来啦?过来尝尝我做的热汤,大冷天的也正好驱驱寒。”
  齐平远端着一锅热汤从厨房里出来,陈蓓亚看见他脸色更不好,默不出声的转进另一个房间,他放下汤忙更过去,客厅里只留下林品言。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屋子里点着壁炉如春般温暖,窗上起了白雾,眼眸也蒙了白雾,看不清前路,早没有退路。
  这个寒冷的冬夜注定许多人都失眠。林品言躺在陌生的环境里,被褥是暖的,心比外面还冷。辗转难眠,索性起来,趴在窗台上,一用手指在白雾上一遍一遍地写着那个名字。都这样了,你还惦着他?林品言你真的没救了。
  隔壁传来争吵声,声音压得很低,屋子小,有心要听清楚也不难,林品言原本无心,但听着听着就有心了。
  “当初我说什么都不同意,若不是你坚持,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事业,我们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还不够,你们还要牺牲多少人?”
  陈蓓亚的控诉带着哽咽,林品言想起小姨父才刚刚离开,现在又是她,如果连她……难怪小姨这么紧张,这么伤心。
  “你别碰我,我知道干这行的人都没有心,但她明明是个心性很重的孩子,你们要把她逼成我们这样无情无心吗?”
  在林品言看来陈蓓亚并不是冷血无心的人,至少对她,陈蓓亚已经尽全力了,是她自己不争气,*上了真正无情无心的人。一切咎由自取,是她的活该。
  “小亚,我知道这件事上你怪我,任打任骂我都受着,但是……”
  终于听见齐平远低声下气的声音,不似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大使,只是在安抚妻子的丈夫。林品言不知道他*不*小姨,也不知道小姨对他又是怎样的感情,也许正如小姨说的那样,*情对他们而言早就是奢求,是她自己看不透。
  “但是什么?”
  “有些事儿事到如今不该说也说了……小言的名字其实十年前就出现在特训班的名单里,可后来不知因何原因剔除了。”
  这是林品言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消息,震得她发懵。陈蓓亚曾经跟她提过特情人员的挑选,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曾经在列,突然发现原来以为自己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的事情,竟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
  一切皆有因,才有果。那*情是不是也该有个因果?究竟是谁欠了谁,才有了此生斩不断的牵绊。
  林品言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天亮,等待着回程的起航。卫城里等着她的又会什么?记过处分?还是调查囚禁?这时候都无所谓了,失笑中发现自己又开始破罐子破摔。
  轻轻的敲门声,林品言以为是陈蓓亚来叫她吃早餐,应了一声,下床换衣服梳洗好去开门,经历一晚的失眠,她倒是越发的平静了。门一打开,已能微笑的去面对,“小姨,早……”下一秒,笑容就这么僵在嘴边,没看见陈蓓亚夫妇,只有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像两座山挡住所有的光线。“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卫城。”
  林品言笑了,这回笑得有点苍凉,“要劳烦猎豹特种部队和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大队的精英来接我,我林品言可真有面子。这算是被押解回京吗?”
  “姐……
  “林品言……”
  林品晟和卢轩虞同时忍不住,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看着眼前着急上火的两个大男人,林品言笑不出来了。
  “晟子,你都来了,代表……”家中二老也都知道了。
  林品晟不吭声的默默点头。林品言不敢去想父亲的暴跳如雷,母亲的唉声叹气,她就是个不孝女儿,虽然无心,但总伤害这世上最疼*她的两个人。
  “既然来了,那就走吧!”林品言抬起双腕递到他们面前,玩笑着说,“需要上手铐吗?”
  两个大男人冷冷地看着林品言,一动不动,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壁炉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林品言悻悻地耸肩,“看来真是个冷笑话。既然都不赏脸,那还是走吧!”
  越是想哭的时候就越要笑,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能掩住悲伤。
  车在雪地上行驶,穿过白雪压枝的树林,绕了几个弯儿驶上公路,林品言才知道原来他们将她藏得这么深。她被两大帅哥一左一右夹着坐在后排的中间,欧洲车虽然宽敞,这么算不上拥挤,但肯定不宽敞,看着前面空空的副驾驶,她摇头无奈,再是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干嘛?非得这么挤吗?都不知道自己人高马大啊?”
  两个大男人愣是不让,反而坏心的挤得更紧些。
  “这么坐着暖和!”
  “暖和?”他们这算是宽慰她?还是也在讲冷笑话?“你们是怕他们来杀我?还是怕我想不开?”
  在他们眼中,她原来这么脆弱。
  “姐,咱们好好的回家,有我们在,没什么解决不了!”
  林品言点点头,他们来不就为了她能安安全全的回去吗?这份苦心领了便是,干嘛还出幺蛾子?发现自己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人,难缠得连她都想给自己抽耳刮子。
  “几点的飞机?”
  “我们借了顾天奕的专机过来,已经在机场候着。”
  怪不得他们来得这么快,连专机都备下,果然是用心良苦。可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品言想明白很多事,从看见他们开始就该想明白的事儿。
  车子一直往前开,疏疏密密的终于能看见房子,终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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