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言也听见电话声,知道是维克多来了,扭来扭去躲着不断落在来的吻,手抵着,推着身上的明知故犯的男人。
“董鸣,你赶紧起来。”
理直气壮地骂完上一句,下一句就后悔了。董鸣好像早有准备,不但没有停,还从边缘地带窜进去,轻而易举的得逞,林品言惊呼一声后,惊颤得整个人都弓起来。
“言言,你知道我不想你见他”
一想到她跟维克多日日相对,纠缠暧昧的吻,董鸣就一枪崩了那个孙子,如果说以前他们还有一点点既生瑜何生亮的英雄情结,那现在就只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你能不能别闹?你明知道不可能!”
“只要你林品言不愿意,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
董鸣的声音越来越沉,眼睛里的深邃也来越浓,像宇宙里的黑洞,仿佛要把她的灵魂全部吸走,呼吸越来越重的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他压抑着自己,气得颤抖的手力道控制不住,一重,一深,到达某个地方。
林品言仰头,白眼一翻,微张的唇颤抖着,声音怎么也出不来,抱着他的手臂,自己也不清楚是要把他推开,还是要贴得更紧。已经意乱情迷的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只能跟着感觉走。
趁着自己的怒火还控制得住,趁着她的无尽沉沦,董鸣加紧步伐,速度加快,三两下,她没等任何人,控制不住的到达目的地,跟不上脚步的他有些懊恼,有些兴奋,抱着虚脱无力的她更多的是高兴,她还记得他,记得他给她的所有感觉,那么清晰,那么深刻,才会这么迫不及待。
呻吟,低语,婴儿的孱弱,哀求,他的手从那个股源泉中离开,目睹着那眼清泉在远离他,即将勃 发也只能暂时隐忍。
“言言……也不晓得等等问我?嗯?你倒是爽快了!”
有点生气地在高地上撒野,目光越来越炙热,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彻底无力的林品言只能任由董鸣还在继续捣鼓她的衣服,睡裙这个时候才被褪去,滚烫的自己贪恋此刻的清凉,想要更多,无关冷暖。
电话再次响起,手上□乏术的董鸣这回被林品言抢了先,她把手机死死抱在怀里,远远离着他,妩媚中多了几分嚣张。
董鸣暗骂一声,心里更气,刚才怜惜她奄奄一息的娇弱,现在看来都是为了麻痹他,是他小看她了。
“你敢接?”
伸手去抢,无功而返,他危险地看着她,只能采取言语上的威逼,行动上的利诱。
这样的董鸣,林品言心底是害怕的,但最后还是决选择叛逆,不能总像恶势力低头。
“喂,维克多……”
这声才说完,高地上多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痕,圆圆的像被狗咬了。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死死咬住棉被才没有让声音溢出来,恶狠狠地看向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
董鸣还趴在原位,洋洋得意地抬头,用唇语警告她,“开免提。”
“不。”
林品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拒绝他,真心佩服自己不要命的勇气,但事实证明那是盲目的勇敢。他只需要动动小手指,就足以让她溃不成军,城破军亡。
“林,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维克多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听起来很平淡,并不见得有多紧张,他这人就是这样,习惯了处变不惊。
“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只是双手紧紧揪住身旁的床单,指节泛白,憋得脸都通红了。
这样的她,董鸣表示很满意。轻易地把她分得更开,置身于中间,她想合起来,只会让他更接近自己。牙齿从那里离开,他赤手上阵,像弹钢琴一样,轻轻重重,若有若无地把她当成了黑白琴键轻松地弹着,高高低低,远远近近,张弛有度。
“怎么还不下来?要迟到了!”
“我马……”
董鸣掐准时候漫不经心地从芳草地经过,似有似无地碰触,满意于她的轻颤,更满意她的改口。
“我妈让我帮她去买点东西,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去开店?或者在门口贴个通知也行。”
“我马上”改成“我妈”,多么顺理成章,不留痕迹,董鸣真该给他聪明的女孩儿一个奖励。
“嗯,店里我先替你顾着!”
维克多的声音仍旧不温不火,应承下来,没问,也没多说什么,三两句电话就挂了,成全了心猿意马就要疯狂的林品言
就在挂断电话的千钧一发那刻,董鸣进来了,只差一秒,电话那头的人就能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她被定得整个人往后一耸,眼冒金星,声从口出,骂声想要冲口而出,但没人给她机会。
“董鸣,你想干嘛?”
林品言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迷离,手往被子里胡乱一摸,揪着某人的头发从被子里拽出来,奈何,全部已经在里面了。
董鸣的眼里有一股奸计得逞的火,他一面发力一面问:“小丫头,你说我在干嘛?当然是*你啊!”
边说边来,在这关键时刻,他不忘引导她抛出承诺。
“答应我,远离他,再也不见他。”
被磨得难受的林品言并没有妥协,胡乱摇着头,“不。”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是我对你太好了!”
说完,在战事正趋向胶着的黄金状态,他竟鸣金撤军,自留了一丁点先锋部队在那定着,不定时偶尔前进,纵使如此,也每回都能让她军心大乱,太卑鄙了。
突然面对空虚的林品言温度一下子窜高,身体里享有千万只蚂蚁在趴着的难耐,逼着她不停的动,主动出兵,顺着先锋部队靠近,想到找到主力军。然而,先锋部队东躲西藏的节节后退,躲着她的步步紧追,这招诱敌深入玩得很高明。
林品言咬着下唇,眼前升起一片迷雾森林。记忆里这个男人一直宠着她,不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这个叫董鸣的男人总是宠着她,任由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回激战,也让她尽兴而归。从他成为肖铭冬开始,床事间变成他想尽办法折磨她的地方,让她哭着喊着生不如死的最后才肯给她解脱。
面对肖铭冬,从来就只有林品言妥协的道理,她抛弃所有的矜持,抛弃所有的骄傲,这些都抵不过身体的背叛,和对他的眷恋。她媚着声音的妥协,求饶,最后实在扛不住干脆哭出声来。
“我什么都答应你!”
“傻丫头,哭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全世界我都给你!”
当空虚瞬间得到充实,林品言仰着头,声音哭得哑哑的,得到那一刻竟出不来声。大口吐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烫着自己,烫着别人。
微开的窗帘,阳光洒进来的白光是那么晃眼,逼得她只有闭眼的份儿。光明和黑暗交织着,清醒和昏沉纠缠着,这个美丽的早晨,她候到久违的沉沦,尽情,为了她此生挚*的男人。
“言言……我的小丫头……”
低头看见微红的脸,娇艳的唇,柔软的脖颈,高耸的山丘、平坦柔软的草原,没有一样不让董鸣疯狂,驰骋、耕耘的同时不断叫着她的闺名,只属于他的小名,拥她再怀的真实感真好,比死而复生的感觉还要好。
高抬腿,蜷折腰,弯起的弓,向前的箭,前后交替,各种互换,他给她想要的全部,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多到装不下,满满的溢出,就像他们的*。
这个平凡的清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叙述着历经十二年的纠缠与眷恋,谁对谁错,还有什么重要的?
再美的热恋也会归于平淡,再多的热情最后也只是相拥的静好。
昏迷的林品言一觉到了下午才醒得来,醒来时吗,他仍在,甚至不曾离开。她不适地动了动,惊醒了他和某些东西,只是动了一下,就够她收了。
“不想难受,就躺着别动。”
“你就不能出去吗?”
“你舍得吗?”
不是不舍得,而是动不了。
“我要洗澡,待会儿还要去店里。”话说话,林品言怕他再犯浑,紧接着赶紧说,“不是我不守信用,董鸣,事到如今,就算我想退,也得先解决现在的问题不是。”
“只要你不见他,剩下来的事儿全交给我,我只要你乖乖的,这些劳心费神的事儿从来不是你该管的。”
林品言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胡搅蛮缠了?以前就算他再怎么霸道无理,后面看来也是有理有据的,现在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我分得很清楚。我说过谁伤了我男人,我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我林品言向来言出必行。”
董鸣抱着林品言的手紧得不能再紧,顺着她被汗水打湿的秀发,低下头,撬开她的香唇,急切地寻找那软软的香信,轻轻吸舐着。
他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得此佳人相守,此生足矣。
才经历了彻夜温存的两个人好像还不够,相拥一吻,也要吻到快要窒息,这才肯猛然分开。她如水般柔软地躺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像是穿透胸腔,阵阵闷闷地传出来。
“言言,你好好他听我说。上校的人来了卫城,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你不能在管,听话好吗?”董鸣执起林品言的手放在胸口,那才愈合的伤口,疤痕触目惊心的还在,“这一枪,不是他。”
林品言一个着急抬头,头顶磕在董鸣的下巴上,有点晕。
“我听你的。”她只想让他们俩都好好的,才能想将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寻个借口把咖啡馆结束了,回卫城去,那里有老爷子在,谁也动不了你。而且,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她如温顺的家猫,在他的胸前认真的点头,有人替自己遮风挡雨是件幸福的事儿,这份幸福回来了,当珍惜。
“上校来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点迟,上肉补偿!尝试肉的一丁点新写法,不多,但还是写得心惊胆战!
☆、蛋炒饭
第五十九章上校来袭
“为了你,准确的来说为了牵制维克多。”
董鸣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已经足以让林品言举一反三。
“那我岂不是成了维克多的诱饵?”
董鸣只是会心一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家傻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看来为夫潜移默化有功啊!”
林品言用手肘推了推董鸣,因为无力,所以不痛不痒,反而很舒服。
“维克多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恨一个人恨到不顾一切想让他死,那得是有多深的仇恨。维克多跟上校一直是合作关系,是什么让这看起来坚如磐石的利益关系一夕被摧毁?
能让男人们反目成仇的事情不多,也可以说只有那么一件,那就是女人。当然,林品言不会大言不惭的认为是自己。
“为了美奈。”
林品言脑中浮现出那张美好的容颜,她与这个女人曾经是邻居,差点成为“闺蜜”,最后不过是一场相互利用的角斗。维克多为了美奈的这个答案,林品言应该想得到,美奈的身份特殊,虽然美奈跟维克多相处的场面林品言没见过,但她隐约能感觉到维克多对美奈是不一样的,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
“维克多是美奈的初恋情人。”
董鸣直接把这个答案告诉林品言,虽然惊讶,但也并非意料之外。毕竟维克多是那样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的了,这也更能解释为什么美奈对董鸣的事儿那么上心。
“所以美奈是*他的,可为什么还会……”
“立场不同,身不由己。”
林品言点点头,这种问题她真不该问,明知道答案都是苍白的,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配拥有*情。
“相比之下,我们幸福太多了。”
他们只是相*不能相守,却不至于像他们那样相*却要相杀。
“维克多知道美奈偷了情报,对她还是下不去手,上校却容不下她,才对她痛下杀手。”
美好年华的少女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令人发指。
“那他为什么要对付你?难道已经知道了。
董鸣握着林品言因为紧张抓得他手臂发红的手,安慰道:“没有,不过这才是上校最阴险的地方。一来可以除掉WY的竞争对手;二来送维克多一个顺水人情;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想借由此事挑拨维克多跟肖柯的关系,肖柯毕竟有奥城的背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整件事这才算是彻底明了了。
“所以维克多利用我当诱饵,想方设法把上校引到卫城,就想借我们的手把他给杀了。”
董鸣点点头,眉心仍有些紧,“在M国没人动得了他,但到了卫城,局势就截然不同,撇开我们跟M国微妙的关系不说,当局根本不用对他定罪,只要在抓捕行动他们找个人暗中混在里面中,将他乱枪打死,维克多就算把这颗眼中钉肉中刺给彻底拔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比林品言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她,竟莫名其妙成了这场混战中的核心人物,举足轻重的地位啊!
“董鸣,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没有时间了,今天下午,你必须跟维克多说清楚,最晚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回卫城。”
林品言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已是傍晚,晚饭点的这会儿是咖啡馆里最安静的时候,可是今天却很热闹。
夕阳穿过西面的窗户,照进来,把老式的窗格倒映在墙上,老旧的感觉有着岁月的味道。整个咖啡馆里,只有吧台的位置被坐得满满,清一色的女人,老少皆有,都在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吧台里的人煮咖啡的过程,那认真的样儿,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部风靡一时的韩剧呢!最后竟还有人鼓掌?
林品言受不了地捂了捂额头,咖啡馆,又不是酒吧,那是在煮咖啡,又不是在耍花式调酒,有什么好鼓掌的,一班花痴。林品言不动声色地站在门边的角落里,夕阳照不到的地方有些暗,正好让她看清楚吧台里那个人的所有表情,是如何的虚伪。
“林老板回来啦?!”
终于有人发现站了好一会儿的林品言,真让她感动。
“林老板,你这位伙计的咖啡煮得可真好,都快赶上你的水平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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