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指桌子上的咖啡,鄙夷的看着4暮:哎,这玩意儿我一点儿都没有动,我可不欠你的。
回到宿舍,小诺正在练习劈腿的功夫,其实小诺的腿形还不错,就是个子矮了点儿,一个身高160的人腿再怎么长也不能长到哪儿去,自从那晚以为鹦鹉的笑话小诺笑得差点儿歪了嘴,我都不大敢跟小诺说话了,我怕我说出的话再次让她失常的大笑。我有气无力的看着正在努力织着围巾的小丘:许小坏呢?
小丘睁着困倦的眼睛:哦,跟索多多和左手去什么酒吧了,说是晚上看左手和索多多的唱歌来着,好像挺浪漫的。
估计许小坏更大的成分是冲着左手去的,也不知道许小坏怎么想的,左手冷冰冰的跟一米厚的冰块似的,我想着晚上的蹲守也有些郁闷,觉得心里没有什么底儿,都好几天了,熬夜把我熬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我看着窗外落山的太阳留下的那种余温的热度开始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疲劳,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是很想睡觉,恩,最好能靠着小淫睡,那样会很安心,想着想着我自己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小诺象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不停的响着的电话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看见黑糊糊的宿舍,小诺小丘都不在,我懵登转向的去抓电话,还被床的栏杆撞了一下胳膊,疼的我龇牙咧嘴的,好容易才抓到电话,我的声音还带着困倦:哎,谁啊?
我听见电话那边好像有着吵杂的噪音,乱哄哄,我以为是谁打错了,刚想放下电话,那边传来很大的声音:哎,十八,能听见吗?喂?
我迟钝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那个很大的声音是左手的,我恩了一声:什么事儿啊?怎么那么吵?有什么事儿吗?文人
左手很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哎,这里是酒吧,我就问你一下,今天4暮没有做什么吧?
我打了个哈欠:没有……
左手哦了一声,啪的放下了电话,我拿着电话的听筒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这样就挂了?我翻了个身接着呼呼大睡。第二次把我吵醒的还是电话,我恼怒的睁开眼睛,房间里面还是黑糊糊的,小诺和小丘也不知道去哪儿,又是电话响,我抓起电话,想听听是谁的声音,要是熟人我就开骂,竟然是许小坏的声音:十八啊,你不会还在睡吧?下来吧,我们都从酒吧回来了,在学校边儿上的啤酒屋,索多多要请你喝扎啤,下来吧。
我打着哈欠:哎,你们喝吧,我不去了,困……
许小坏哼了一声:哎,让你过来喝你就过来喝,听见没有,我有要紧事儿要你帮忙,快过来,不然我可要折腾你了,哎,我们在里面的紧里面靠着窗户的地方……
我放下电话,拉亮了电灯,已经十点了,还有一个半小时就熄灯了,许小坏折腾什么啊?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睡眼惺松的脸,头发跟鸟窝似的,我实在懒得去水房梳头洗脸,看见许小坏床头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好像有半杯水,我往手上倒了一些那个水把自己张牙舞爪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半杯水用的差不多了,这才晃荡出了宿舍楼。许小坏说的那个啤酒屋就在学校边儿,但是没有什么学生会去,听说消费不低,而且据说里面更适合成人化一些。
我迷迷糊糊的去了那个啤酒屋,进去之后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我都看见服务台的小姐一个劲儿警惕的看着我了,我才看见许小坏在一个角落里面朝我招手,我晃荡了过去,看见索多多和许小坏并排坐着,左手坐在对面,靠着窗户,不停的望着玻璃窗外,桌子上放着四个大杯子的扎啤,还有一些苞米花小零食什么的,我坐在左手边儿上,困倦的看着许小坏:哎,不都跟你说很困了吗?
许小坏妩媚的笑:哪有你这样的女生?昏天昏地的,哎,今天左手和索多多去唱酒吧了,超级的好听,真的。
我喝了一大口扎啤,好凉,我看着左手:是吗?也这么,就这么冷冰冰的往台上一唱,是不是酒吧里面的扎啤都卖不出去了?
左手冷漠的瞪了我一眼,不说话,因为四个人中间的小桌子是长条的,很窄,我都能感觉在桌子底下会时不时的碰到别人的腿,我看着左手:哎,你应该把叶小连叫来啊,唱歌的时候你也应该叫着她,让她看看你怎么唱歌……
有一只手在窄窄的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我的腿一下,我疼的差点儿喊出声,看见许小坏妩媚的笑着:来啊,喝酒,喝酒……
可恶的家伙,索多多扭头看着许小坏笑:你喜欢听我们唱歌?以后多带你去就好了,我太有面子了,那些熟人都说你长得特别漂亮。
许小坏矜持的看着索多多,可恶的丫头,敢下黑手掐我?我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许小坏深情款款的看向索多多的时候快速出手,抓住一个人腿使劲儿的一掐,哼,就以为你自己会掐?我也是会,女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就是掐人。可是,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许小坏什么反映都没有的笑着看着索多多,难道那丫头那么抗疼?还是我用的手劲儿不够?我咬咬牙,手上加劲儿,突然手腕被人死死的攥住,我看见左手皱着眉头盯着我,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你没事儿掐我干什么?
糟了,我掐错人了?我慌忙松开手,手腕被左手握的很疼,左手咬着牙盯着我:你疯了?
许小坏奇怪的看着我和左手: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左手松开握着我手腕的手,低头喝着扎啤,我感觉手腕很疼,用另一只手揉着:没事儿,就是说唱歌的事儿。
许小坏奇怪的看着我:咦?十八,你今天用发胶了?
我用手拂拂头发:没有啊,就是用了点儿水,醒过来之后头发有点儿乱。
许小坏摇头:不对啊,那你头发上怎么那么亮,还一绺一绺的,你把头伸过来。
我把头往许小坏眼前伸了伸,许小坏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呀,怎么这么粘啊?十八,你用什么了?
我也用手去摸,果然很粘,我奇怪的看着许小坏:怎么可能呢?你床头的那半杯水啊,我明明看着是水啊……
许小坏噗哧一下,指着我:十八,你,你简直是……
左手和索多多也开始看着我,许小坏忍着笑:十八,那不是清水,是我早晨冲的浓浓的蜂蜜水,没有喝完,所以就放在哪儿……
左手和索多多也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我用手摸摸粘了吧唧的头发,心里这个郁闷,慌忙站起身:你们慢慢喝,我回去洗头发了。
许小坏忍着笑:得了,着什么急啊,都这样了,早晚得回去,你的扎啤才喝了那么一点儿就走,多扫兴,不差那么点儿时间,一会儿就一起回学校了,好容易出来喝次酒不是?
我懊恼的坐着,看见左手有点儿发愣的看着我,我有点儿恼火,瞪着左手:哎,看什么看,不就是用蜂蜜水洗头发了吗?至于这么笑话别人么?
左手别过眼神,喝着扎啤不说话,许小坏拿苞米花打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怎么那么冲的脾气啊,你自己做了可笑的事儿还不准别人笑笑?
我也瞪了许小坏一下,哼哼,坐在索多多身边还想着为左手说好话,真是三心二意,要我是索多多,我肯定掐死许小坏,我忿忿的喝了一大口扎啤。许小坏还来劲儿了,非要跟我玩什么十五二十的划拳,索多多开始起哄:对啊,喝酒喝酒,就算回不去学校也没有关系啊,可以去我们在校外租住的那个房子啊,地方足够大,是不是左手?来来,尽兴喝酒。
左手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桌子上的苞米花没有说话,我摇头:不行,我晚上还有任务。
许小坏的眼睛转着,笑:十八确实有事儿,那我和左手来好了,左手,不会不给面子吧?
左手看了一眼许小坏:你想喝?你跟索多多划去,我没有兴趣。
索多多瞪了左手一眼:哎,大家玩的就是一个高兴,左手你跟许小坏划拳,十八负责把许小坏弄回宿舍,我负责把左手弄回去就行,左手,别不给面子。
许小坏开始飙着劲儿跟左手划拳喝酒,我知道许小坏并不能喝多少酒,但是许小坏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左手划拳,在喝酒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左手竟然那么能喝,脸色连变都不变,在喝了四大杯扎啤之后左手好像什么反映都没有的接着喝,许小坏就不行了,由妩媚的笑着到迷糊的笑,划拳的手势都变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直接趴倒在桌子上不动了,左手接着喝了一大口扎啤,没有什么反映的看着索多多:结帐吧,该回去了。
我架着许小坏出来,左手和索多多跟在后面,索多多看着我笑:哎,十八,你看许小坏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觉得回学校肯定更费事儿,你和左手回学校吧,我们租的房子离这儿很近,我和许小坏过去就行……
说着,索多多就伸手要扶着许小坏,我推开索多多的手,摇头:不行,你刚才说过的,她醉了我带着她回学校,左手醉了,你带着左手回去。
索多多尴尬的看着我:哎,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照顾她天经地义啊,再说了我哪儿她也不是没有去过……
我冷冷的摇头:如果许小坏是清醒,她愿意跟着你去哪儿那是她的自由,我不会也没有权利干涉这些,但是现在她醉着,我只能带她回学校,要么你叫醒她问问她是不是愿意跟你过去……
索多多有点儿恼羞成怒:哎,许小坏之前不止我一个男朋友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趣好不好?你以为她跟你的想法一样吗?是你想的有问题,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了么?让开!把许小坏给我!
我扶着醉的一塌胡涂的许小坏往后退着,索多多气势汹汹的就要推开我,我看见左手伸出手臂拦住索多多,冷冷的说:够了,她要是想跟你过去,明天醒酒了也一样,走了。
索多多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也看了一眼左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但不是学校的方向。我松了一口气,看着左手的背影:哎,你过来一下,我想背着这个家伙走,我要扶着什么才能起来。
左手往后退了几步,我蹲下,把许小坏往后背上一背,扶着左手的肩膀站了起来,许小坏的个子比朱檀高体重也比朱檀沉,真是够我受的,我懊恼的嘟念着:真是,言情小说中不都是女生喝多了,由男生来背着的吗?怎么我老是背着别人的命,朱檀也是,许小坏也是,我也是女生好不好?
左手点了一支烟,扭头看着我,好像笑了一下:哎,看不出你还怪有原则的?
我转着被许小坏勒着的脖子:没办法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要是索多多之前就跟许小坏说喝醉了去你们租的房子哪儿,我干吗费事儿?干吗等许小坏醉的一塌胡涂之后才要带着许小坏去他哪儿,我当然不干了,可恶的丫头,怎么这么沉啊……
左手吐了一口烟,点点头:可是刚才,刚才你为什么掐我?
我开始笑:那个是我不对,这个,喝醉的丫头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下,我本来想报复她来着,谁知道掐错了,不过手劲儿挺大的,对不起了……
左手没有说话,用手拍了拍穿着牛仔裤的腿,我听到有铃铛的声音,我低下头顺着声音看,看见左手牛仔裤裤兜的位置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还有两个好看的铃铛,我一下就认出那个带着铃铛的链子是上次看见的那个送给叶小连生日礼物上面。我扭头看着左手笑:就是啊,这样的链子比你之前戴过的那样好看多了,这才叫饰品,很适合你啊,哎,左手,说实话,你带着这么一个好看的链子还有指环什么的,挺好看的,我之前还捉摸着要是小淫带着这些就绝对难看,所以说啊,你是适合这种打扮的人,现在看着你穿这样的牛仔裤也不会觉得很怪了,蛮帅的,象后街男孩那些装扮,不过你之前的那些链子真的像是栓动物的,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你在动物园工作呢……
左手扭头看了我一下,嗤笑:女生天生就是话多,你都能拿蜂蜜水抹头发的人,还跟我讲这些?好像你多懂似的,回去好好洗你的头发吧。
(B)
晚上蹲守的时候,江若雨拿了两本词,一本是关于纳兰性德的,一本是关于李清照的,文体部的两个干事苦着脸看着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半夜披着毛巾被蹲守,我也很困,虽然很想抽烟,但是当着文体部的人也没有办法真的抽烟。江若雨挨着我坐着,翻看着纳兰性德的词集,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意,早先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纳兰性德有多好,虽然李清照可以把词写的细腻伤感,我也看过很多柳永的词儿,所以在词的派别上我更容易接受苏东坡和辛弃疾那种真男人的气魄,对于柳永“杨柳岸晓风残月”的风格除了那首《雨霖铃》,我实在不愿意太去想一个男人也跟着女人一起无比的细腻伤感,宋以后的词我就更少翻开了,所以那会儿可以说我对纳兰性德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我翻了李清照的词集,看江若雨一脸的笑意,有点儿纳闷儿:哎,那个好看么?
江若雨活动了一下颈部,小声的笑:十八,你应该看看,我知道你喜欢豪放派,可是如李清照纳兰性德这类细腻如青丝一样的词风其实真的很能中和人的性格,所谓极钢必折,古话儿说得是很有道理的,我看过你在校刊上发的文章,你真的过于钢了,我常常会把你当成男人,我都怕我会产生幻觉……
我笑着看江若雨:哎,你确定你是基础学院的理科生么?
我胡乱的翻开了几页纳兰性德的《饮水词》,没有什么看的心思,抬头看见江若雨笑吟吟的看着我的表情,很美丽,我晃晃《饮水词》:等有时间的时候我再好好看吧,这几天你每天都陪着我熬夜,实在有些对不住……
江若雨摇头,接着笑:没事儿,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挺喜欢跟你一起看书,讨论这些诗词什么的,其实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些东西,但是没有什么机会读,考大学的时候家里人不让考文科,所以就搁下了,我那些朋友都不喜欢这些东西,难得遇见你也喜欢。
说着江若雨靠着我的肩膀,好像有点儿困了,我也有些困了,翻出小淫的呼机,看见上面闪动着留言,按开,我笑,上面的留言是:是不是很困,我也困,但还是想陪着你,最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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