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给我啊,扔下去砸到人怎么办?
我哭泣着看小诺:小淫他,他就是个混蛋,他是个混蛋!!
小诺小心的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不会是你还没把这个瓶子给小淫,他就对你,那个了??
我留着眼泪,恶狠狠的瞪着小诺:你也是个混蛋。
小丘推开小诺:你别瞎说。
我虚弱的坐到床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我委屈的看着小丘:我本来,本来没想到这么糟糕的结局的,为什么最倒霉的那个一定是我,爱了不对,不爱也不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小诺和小丘同情的看着我,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公共管理写作,我直勾勾的盯着讲台上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东西,方小刀质问小诺:哎,昨天你们抢走的那个排球呢?快点儿还给我。
小诺说:还不了了,被十八大卸八块了。
方小刀呀了一声,讲台上的老师停止写东西,回头扫视了一下:注意点儿影响。
方小刀非常不爽的说:为什么给大卸八块了?那个球对我很重要的,我本来是要拿那个球找人文学院的一个姑娘求爱来着……
小诺不着调儿的声音:胖子,你没病吧你,你是海豹还是海狮啊?没事抱个球找人家姑娘求爱去?你当人家姑娘是谁啊?是企鹅吗?
许小坏睡醒了,打着哈欠:什么企鹅啊?
小诺脱口而出:就是方小刀的对象。
方小刀愤怒的说:你对象才企鹅呢。
许小坏碰碰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推了推眼镜,一笔一划的往笔记上写着东西:没事儿,我今天才发现,公共管理写作是多么有趣的一门课程啊!!太有趣了,非常非常有趣,你们没觉得吗?哈哈,真有趣……
然后左手、方小刀、小诺还有许小坏统统都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说话。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的呼机响了好几遍,都是阿瑟的手机号码,我皱着眉头按了呼机,左手他的手机递给我:回电话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阿瑟的手机号码,通了,阿瑟在电话里面喘息着说:十八,我在火车站,刚帮平K和小淫办完行李托运。
我恩了一声:还有别的事儿吗?
阿瑟停顿了一下:十八,都这个时候了,你别任性,小淫拖着皮箱进站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我知道他还是想着你,他昨晚喝多了,他一喝多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听我的话,跟小淫说两句话,这一别这辈子能见几次都不好说……
我喘着粗气:阿瑟,我还没到没脸没皮的时候,小淫昨天晚上说的,说那叫人话吗?什么叫……
我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哽咽着:阿瑟,我早就死心了,只是我没想到我们之间连最后的那么一点儿美好都没了,你让小淫坐飞机走吧,飞机票算我送他的,那些钱他赢定了……
我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阿瑟的手机又打过来,我转脸看着左手:怎么关机?
左手狐疑的看着我:你接就好了……
我火儿大的瞪着左手:我问你怎么关机啊?
教室里面趴着桌子窃窃私语的学生唰的转脸盯着我和左手,左手一把拿过我手里的手机,不知道按了什么键盘,阿瑟打过来的电话铃声中断了,左手站起来,冷冷的盯着我:你就是个女的,但凡你是个男的,你看我会不会让你对着我吼!!
说着,左手摔了书本,转身出了教室,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跟左手有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对着左手吼??真是疯了,我看见易名盯着左手走出去的方向,也站起身,看了我一眼,跟着出了教室。
佐佐木没有再吃散伙饭,小淫他们走的晚上,佐佐木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悄悄的离开了,只给阿瑟留下了一个纸条,说是不想再吃散伙饭了,吃了饭喝了酒照旧还是要分开,既然离散已经是事实,早走和晚走都是一样的。阿瑟跟我说他把房子退租的时间又往后延了几天,还是对小乖留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如果这几天小乖还是不回来,那就彻底断了念想。
我看着凌乱的房间,唏嘘感慨着,阿瑟点了支烟,看着我:十八,小淫上了火车,还一个劲儿的到处看,其实他是希望你能去送他的,小淫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自己不管下多少次决心,转到你这儿,就跟痛快嘴似的……
我打断阿瑟:阿瑟,我和小淫所有的关系都断在那天晚上了,现在不管说什么,其实都毫无疑义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就当我没认识过小淫一样。
阿瑟皱了皱眉头,盯着我:十八,你觉得可能吗?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第285章 小乖丢了C
小淫走后一个多星期,阿瑟和小麦退了房子,搬到了距离中关村很近的地方,但是距离学校却很远,有时候我路过阿瑟住过的小区,我就会傻呆呆的看着阿瑟租过的那个窗户发呆,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相距的日子再怎么长,一旦分别就会变得那么遥远和短暂。后来那个房子又给别的人租了,有次我看着那个窗户出神,从小区里走出新的房客和保安,对我进行严厉的盘问,新房客的意思是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我那么盯着他家的窗户看了,怀疑我是一个类似于惯偷的那种,所以我那么看被人怀疑是开偷之前的踩点儿。我也火了,没好气的对着新房客就是一通脾气,你看见哪个傻贼大白天的踩点儿,还直不愣登的就对着窗户傻看??
小淫走后,万小玫找过我一次,对着我放声大哭,万小玫说:十八,小淫他骗我的,我是真的想嫁给小淫的,小淫说过他毕业后会回老家的,他说过如果他回老家他就会跟我结婚的,所以我才……,但是他现在却去了深圳。
我安慰万小玫:现在你不还没有毕业吗?等你毕业了小淫说不定就回老家了,到时候什么都不晚……
万小玫拼命的摇头: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深圳那儿的女孩子又开放又漂亮,听说还有钱,小淫怎么会回来啊?说不定会给人家当个倒插门的……
我说不出话的看着万小玫,我不知道阿瑟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失落感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就像万小玫这样?我从来都不相信女人可以心无旁骛,所以失落感对于男人而言是自豪,或者说是自得,而对女人而言,就转化成了患得患失。
七月,暴晒的北京,我感觉自己也要被暴晒的差不多了,小旋出国手续已经办好了,作为小旋的家教老师,说点好听的是我正式解甲归田功成名就了,说不好听的是我失业了。杜先生真的很能干,又多了一个儿子,小宝现在的乐趣都在他的弟弟身上,对于什么学习啊功课啊统统不需要了,杜先生也放弃给小宝请家教了,于是我两个赖以吃饭的家教都没有了,那个瞬间我的心里空荡荡,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
许小坏的叔叔出国前把他486的笔记本电脑留给了许小坏,还给许小坏买了一部非常时尚的手机:三菱小菲。用许小坏的笔记本电脑看的第一张VCD就是张柏芝和任贤齐主演的《星语心愿》,那会儿张柏芝是继周慧敏和杨采妮之后的玉女掌门人,在《星语心愿》里面演一个护士,而任贤齐是聋哑人洋葱头,那个片子真的很感人,我和小丘小诺还有许小坏围着486的笔记本电脑看着,看到后来,大家都落泪了,为洋葱头的执着,也为两个人之间的没有缘分。
我本来没有哭的想法,但不知道怎么的,想着自己相对报酬高点儿的两个家教说没了就没了,朱檀之前还跟我说这个暑假没有什么资料可以整理了,那不就等于说我这段时间将是颗粒无收吗?那我下一年要怎么办呢?想着想着我就开始抱着许小坏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惨,搞的小诺和小丘还有许小坏都不哭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小丘摸着眼泪:十八,你别哭了。
许小坏拍着我的后背:十八,你是不是想小淫了?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没法说我怕没有家教没有朱檀的书我会吃不上饭会害怕饿死,我哽咽着说:我喜欢上任贤齐了,他死了,我心疼。
许小坏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别哭,任贤齐没什么好看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阿瑟用自己4个月的薪水钱买了一台非常的牛的586笔记本电脑,这在当时就是配置最好的笔记本了,而且还是IBM的,这在当时等同于昭示新时代的IT人士的身份,为了庆祝新笔记本,阿瑟还单独请了我和小麦还有小米一起吃了个饭。我和小米都有些吃完饭骂厨子的特性,阿瑟请吃完饭,我和小米各自叼着牙签说了一句:真够败家的。
大家开始慢慢熟悉了上网这个东西,要是能用四十多或者五十多K的猫拨号上网,一点儿都不亚于坐上了航空母舰,甚至会觉得:哇靠,这个猫真牛,怎么能那么快啊?其实一点儿都不快,上网的时候猫还会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我们上计算机课偶尔能上下网,但是一个专业的人集体上网,猫就挤死了,许小坏和管着研究生学院计算机中心的毛可关系不错,所以我经常跟着许小坏蹭计算机中心的最高配置的计算机用。
阿瑟还特意给我申请了一个QICI,因为刚开始没多少人对网络感兴趣,QICQ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东西,因为闲着无聊,有时候一个人能申请好几个,因为记不住密码过后就忘了自己申请的是什么。再后来因为好奇,所以大家在QICQ上乱加人,只要是个人申请加为好友就统统通过,所以到最后也都不知道加的是谁。
聊天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明明是一个专业的学生在同一个计算机室上课,两个人就算坐在对面,想说话直接说就行,但还非得用QICQ。
小诺和我就是那样的典型,小诺在慢腾腾的网上发给我一条信心,然后扯着脖子从计算机座位上站起来朝我喊:十八,我给你发信息了,你收到了没有?
我笨拙的点开,然后站起来朝小诺喊:收到了,你发的是什么?
小诺接着朝我喊:我发的是‘你好’,收到了吗?
我接着站起来回答:对啊,收到了,就是‘你好’,完全正确的,没错。
然后来回反复几次,我和小诺就都恼火了,基本都是一个意思:哇靠,这什么破玩意儿,又得打字还得重复着核对的,比直接对话费事儿多了,以后还是直接喊话算了。
七月中旬期末考试,因为知道没有家教还有朱檀的书稿,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期末考试上,因为我再也不能放过从我身边路过的任何一分钱了,我每天晚上都裹着毛巾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免得喂了蚊子,差不多都快把要考试的书本倒背如流了。
小米忙着和草菇谈恋爱,那会儿草菇真是春风得意啊,高中时候就文学才华优越的草菇几乎成了一些重头杂志的专栏约稿人了,自由诗写的非常有市场,那个时候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写古典诗词,草菇劝过我,说:十八,你又不去写武侠小说,写自由诗吧,稿费是按照字数和行算的,比你赚奖学金多的很,古典诗词就当是写给自己看的就好。
我满脑子想着奖学金的数字,度过了期末考试,收到了许浩颜的邀请,许浩颜要结婚了,这个邀请非常让我震颤,我一直都以为许浩颜是没有办法真正接纳华华的。小旋选在许浩颜结婚后出国,许浩颜邀请我一起吃个饭,其实也算是小旋要我的去的,是为:谢师宴。
我去到小旋家里的时候,许浩颜正在对着照片出神,看见我勉强的笑着:十八,我一直都以为我不会结婚的,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不走这一步我不甘心的,可是走了这一步,说实话,我并没有我觉得我有多快乐。
我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有创意的话,只好安慰许浩颜:将来会好的,在一起总归是有希望的。
许浩颜把手里的照片扔向茶几,盯着我:那你呢?
许浩颜丢下的,是一张婚纱照,我小心翼翼的捡起来,上面,许浩颜文雅儒气,华华天生丽质,手挽着许浩颜的手臂,美丽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镜头的方向,只是许浩颜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阴翳生硬。
我抬头笑:这不挺好的吗?许浩颜,我和你不一样,因为我没有不甘心,真的,该走的都走了,能散的,也都散了。
许浩颜冷笑:我就是不甘心,我喜欢过的东西,就算废弃了,就算我不要了,烂也要烂在我自己手里,别人,碰都不要碰一下!!
许浩颜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不安。
暑假许小坏留在宿舍了,因为小诺之前跟许小坏说过我一个睡宿舍害怕,所以我特别的感动。我在学校贴满乱七八糟的各种纸条的公告栏里面找着可能有的家教,或者别的什么我能干的工作,我几乎是把眼睛贴到公告栏上,一厘米一厘米的突击找着。找了几个家教,打过电话人家都找到合适的家教了。
我有些失望,但在一张卖垫子的小广告下面找到了一个字写的歪歪斜斜的字条,上面写着‘某酒吧招聘服务生’,没有写男女,只是写着招聘服务生若干,下面还留了电话号码。刚开始我怀疑是中介留下的,但电话号码一看就是我们学校的,我还是打了电话过去,是个男生,约了个时间,让我在3号男生宿舍楼门口等他。
我按照时间过去,那个男生一看我就是一愣:你,你不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十八吗?
我心虚的点头:学校也没有规定学生会成员不准打工的吧?
男生笑了笑:不是那个意思,学生会的人不都高傲的不屑一顾吗?
我牵强的解释:这不是放假了吗,闲着也是闲着啊,想多积累一下社会实践……
那个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的不得了,明明就是为了赚钱吃饭,还是要把话说的那么婉转,好像赚不赚钱都无所谓,就是为了实践似的。听人家说好莱坞的影星不管多么的闲,哪怕穷的闲得发慌了,听到电话铃声都是要在第六七声之后才接听,这样才会给对方感觉自己的沉稳,一旦遇到了可谈的本子什么,至少也可以谈上价钱什么的,我就这么安慰自己。
男生叫小赵,是招聘服务生那家酒吧的兼职调酒师,周末两天晚上才在那儿工作,酒吧之前的服务生突然离开了,所以就让他帮着在学校里面找几个兼职的,先顶一下数,然后再慢慢找长期的。
我担心的问小赵:酒吧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