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捂着嘴笑,我气哼哼的看着小麦和佐佐木,哎,你们是不是很闲,闲了好啊,都老老实实的帮我抄信封,省的话多,来啊,每个人一堆信封拿去抄写。
小麦和佐佐木立马变得好像听不见似的:啊,十八,我们中午还有别的事儿,你吃饭哈,小麦回房间睡觉吧,我还要陪着女朋友去图书馆,事儿也挺多,先走了。
小麦吭都不吭一声,直接跑回房间了。
这帮家伙,真是没有义气,我哼了一下,抬头看小淫,小淫温和的笑着:十八,这回你知道谁更厚道一点儿了吧,真是,说我厚道好像是夸奖自己似的。
四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很多人都不再穿大衣和厚的羽绒服了,小淫的腿伤已经好了差不多,我抄写信封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这个让我很高兴,足够显得自己效率高,其实这里面有小淫帮忙的一大部分,也可以说,那段时间我是充分的利用了时间的一分一秒,出了吃饭洗澡睡觉的时间之间之外,我基本没有浪费什么时间。
小淫还是会在早晨上课前给我送早餐,我虽然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成份在里面,但是我不大愿意去想,每次小淫都会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十八,你早上洗脸了么?你头发怎么这么乱,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我连早餐都搞不定的人,怎么可能去想自己头发乱不乱?
还有一件事儿让我挺兴奋的,小淫真的报名参加了卡拉OK大赛,还跟我吹牛说预选歌曲唱什么,复选歌曲唱什么,决赛的歌曲唱什么,好像他自己真的就能拿那个冠军似的。
易名也参见了这个赛,但是我没有怎么问,尽管易名是代表我们这个专业去唱的。
元风的嗜好就是在周末的时候跑去阿瑟的房子打牌,偶尔会留下来吃饭,每次只要元风过来,阿瑟或者小淫都会打电话叫我,搞得我总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似的,阿瑟会嗤笑:十八,就你那点儿破事儿,我还不知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装什么矜持啊你?
每次我都会很心虚的坐在元风的对面,阿瑟和小淫会时不时的朝我笑,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元风出什么牌,我就出什么牌,牌局始终是不输也不赢。
楠楠的舞蹈班结课之后,要在下个周一晚上在舞厅举办一个类似结业的舞会,自从上次佐佐木说过之后,我一直也没有什么兴趣,小淫中间试探性的问我会不会去,我说我才懒得去,又不会跳,而且也没有兴趣。
佐佐木在我旁边坏笑:十八,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不去,小淫要是再跟上次那个漂亮的女生一起跳舞了,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佐佐木这么一说,我反倒真的有些不放心的想法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发疯了,但是自己的话也说出去了,所以我也是老大的火儿,老是想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舞厅,显得不冒失,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周末,我给小学生补习,正好这几天很不方便,我也没有办法,给小学生补课的时候我的思维好像也很迟钝,有点儿反应不及时,小学生最近也有不开心的事儿,据说是班级里面重新排座位,本来他一直和班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可是重新排座位的结果就是他没有再和那个女生坐在一起,这让小学生很郁闷。
我有点儿不以为然,就劝小学生:这也没有什么啊?坐座位本来就是很随便的吗?
小学生不大满意我这么说:老师,你不懂,坐习惯了,和别人排在一起有点儿说不上话了呗,一点儿也不熟悉。
小学生的话,让我想起了小淫,我忽然觉得我和小淫,好像也很习惯了,我习惯了他给我送早餐,习惯了他帮着我抄写信封,习惯了有什么事儿就会找他,跟他抱怨或者显摆,这些东西逐渐都形成习惯了,可是这些习惯真的只是习惯么?我有点儿不敢想下去。
家教结束之后我直接骑车子到了阿瑟的房子,之前阿瑟给我电话,说是元风这个周六下午过来打牌让我也一起过来玩。其实我有个不好的混乱的想法,之前打牌我一直是以为我是因为元风和小意的相象,所以我愿意在打牌的时候和元风坐对家,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去打牌是为了习惯见到元风,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习惯,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来到阿瑟房子的时候,元风已经到了,看见我来就笑:十八,你真有本事,我认识小淫两年,不管怎么鼓动他参加歌唱大赛,他从来想都不想,你一说他就参见了,看来还是你面子大哈。
小淫哼了一下:什么叫十八本事大?是她不相信我唱的好,既然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她看好了。
阿瑟叼着烟,嗤笑:得了吧你,小淫,一直也有很多人说你唱的不好,你也没有反映啊?我还记得你大二上学期时候有个女生,你俩不是爱的很狂热么?我记得大冷天你还和那个女生一起跑出去堆什么雪人,那叫一个浪漫啊,十八,你是没有看见,小淫的每次恋爱都是轰轰烈烈的,我说的那个女孩子,小淫还送了她十一支玫瑰花呢?那女孩子让她参加歌唱比赛,小淫都没有去,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小淫和那个女孩子真的能天长地久了呢?谁知道,也就两个多月,玩完了……
我心里开始有不大痛快的感觉,小淫很窘迫的看了我一眼,推了阿瑟一下:哎,你没事儿别瞎说了,管好你自己吧。
阿瑟得意的摇着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做了就别怕别人说,真是,装什么正经人?
我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元风很利落的开始洗牌,我低着头摆弄着扑克牌的盒子,十一朵玫瑰花?出去堆雪人?爱的很狂热?我以为我是谁?看来我真的想的太多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和小淫之间也都什么也没有,我用不着去想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或者可能有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什么的什么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我肯定是吃错药了。
我在心里想着这些,摇摇头,抬头看见元风笑的阳光的面容,这个角度看元风简直真的就是小意,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度以为自己亏欠了很多人,所以我每一次的心动都是枉然,所以不管自己有着怎样的心动,都是没有结果,所以我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心动,不然又会错了,小意,已经成了我最纯真也最遥远的一个梦了,这个梦只能醒着的时候做,等我在梦里的时候,小意已经在现实中,跟我距离的好远,只有我醒着做梦,小意才会从现实中走进我的梦里。
我苦笑的摇摇头,元风不自在的看着我:十八,我有什么不对么?
小淫的腿在桌子底下撞了我一下,我窘迫的看着元风:没,没有。
我的腿和脚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撞了小淫的膝盖一下,顺便还用脚踩了小淫的脚一下,我这才有点儿解恨,我不知道我这样做跟阿瑟刚才说的那个十一支玫瑰花还有堆雪人有多大关系,反正我就是不爽,小淫的表情,变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下,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阿瑟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这个表情好像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谁招你了?
打完牌,是下午三点多了,元风说要去找楠楠,阿瑟说是出去有个约会,我也想走,想回宿舍拿信封,放在这儿的信封已经写的差不多了,我站起身,阿瑟伸了个懒腰:十八,那咱们一起走吧,我也回学校来着,和你一起去女生楼好了。
我点点头,小淫突然说:那个阿瑟,你先走,十八等一下,我这儿写好的信封好像,好像有点儿问题,不太清楚好像。
元风点头:小淫,那我和阿瑟先过去了。
我站着,等着小淫把写好的信封拿给我,小淫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儿欲言又止,回了房间之后,拿出一沓写好的信封,还有一件很大的绒布的衬衫,就是那种男生通常在里面穿上羊毛衫,然后在外面穿的那种衬衫,我看见小淫拿出衬衫有些不解,不知道什么意思。
小淫把写好的信封递给我,然后有点儿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十八,你,你要不穿上我这件衬衫吧,外面挺冷的。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我也不冷啊,不用穿,再说外面的天气还不错。
小淫有点儿着急的看着我:哎,说冷,你就穿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哎,谁怎么样了啊?刚才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干吗踢我啊?这儿又拿着什么衬衫让我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
小淫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十八,刚才踢你,是因为你干吗那么看元风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是不可能的?你不要那么白痴的看着人家,元风也不是傻子,他会误会你是真的喜欢他了,他怎么可能会想到他是跟小意象啊?我要是不踢你一下,估计你会贴到人家元风脸上了,哼。
我恨恨的看着小淫:瞎说,中间还隔着桌子呢?我怎么可能贴到他脸上,不象某些人,又是什么十一支玫瑰花,还会堆雪人,还有什么浪漫,什么玩意儿,真是高看你了,以后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装纯情,装什么真心的,你看我揍不揍你?哼。
小淫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说什么,你揍我?
我张牙舞爪的看着小淫:不行么?替天行道。
小淫忍着笑:行,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你把衬衫穿上。
我嗤笑:我干吗要穿?
小淫无奈的看着我:十八,你,你是真笨还是彻底的笨?非要我说清楚么?好,那我告诉你,你要回学校是不是,学校里面会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你,你那个……
小淫咬了咬嘴唇,看着我:十八,你,你这几天是不是,是不是不太方便,你那个裤子后面,后面……
我脑袋嗡了一下,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我估计是自己裤子后面透了,我尴尬的看着小淫:你,你干吗不早说,拿来……
我拽过小淫手里的衬衫,很是恼火的瞪了小淫一眼,小淫转过身,没有说话,我把小淫的大衬衫套在身上,有说不出的别扭,而且还很尴尬,要是女生提醒我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男生来提醒我,真是糗透了。
我换好衬衫,拿着信封就往外走,小淫跟着我:十八,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我气哼哼的回头:不用,你在这儿不准动,等我走了十分钟之后你再走,听见没有?
小淫愣了一下:为什么啊?
我咬着牙齿:我讨厌你行了吧,你和我一起走,我会连自己都讨厌的,明白了吧?
我踏出房间门的一瞬间,小淫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十八,你说清楚,你讨厌我什么,我做什么了,你讨厌我?
小淫的衬衫很大,他拽着我的时候,衣袖拽的有些变形了,我哼了一声:还用我说么?你自大,花心,令人讨厌,听清楚了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你如何如何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有什么你这次是真心什么的?听见没有,我反感,很反感啊……
说到最后,我竟然开始用很大的声音开始吼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小淫咬着嘴唇,慢慢松开拽着我的胳膊的手,把有些变形的衬衫帮我挽上去,小淫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我气冲冲的下楼,回学校,我觉得我自己真的要发疯了。
第091章 再度犯傻
我穿着小淫不合体的衬衫,回到了宿舍,小诺也在床上发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件破牛仔裤,旧的象抹布一样难看,可是小诺反到穿的很有滋有味的,不时的看着腿形还有臀部的形状,看见我回来,朝我一个劲儿的显摆,问我她身上的牛仔裤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你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这个破东西,是你爷爷的还是你姥爷的?几百年了?
小诺推我一下,皱着眉头:十八,你能不能用用脑子,这个是现在流行的款式,是旧版的牛仔裤,就是看着很旧的那种款式,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你?猜猜多少钱?
我准备换裤子,看了一眼小诺的牛仔裤,旧不拉几的,像是被刷了一层铁锈一样难看,连扣子都跟生锈了似的,幸亏小淫不穿这款,不然我见一次就贬低他一次,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小诺:我最多给你五十块。
小诺扑通坐到我的床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十八,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五十块?那你还是把我宰了比较实在,我花了一百五十块才买下来的,而且还跟人家讲了老半天的价?天啊……
我脱了小淫的衬衫,换下裤子,哼:一百五十块?就买这个旧不拉几的裤子,象抹布一样?
小诺推了我一下:十八,你真是没辙了你,咦?你挂彩了?
我尴尬的看了小诺一眼:是啊,丢人了呗。
我把小淫的衬衫扔到水盆里面,拿到水房用洗衣粉泡上,准备抽时间洗一下。
回到宿舍的时候,小诺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十八,我跟你说,许小坏你别看她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她抽烟耶?真的。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小诺:你怎么知道?
小诺拍着牛仔裤的屁股,笑:我就说她身上有一股什么味道,刚开始还以为是香水呢?有次不小心回宿舍被我撞见了,还是很有档次的那种摩尔,到底是有钱人哈。
我心情烦躁的看着小诺:是啊,比不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哎,有时候我还真的觉得自己还不如那货呢,直接扔了算了。
小诺诡异得笑:别啊,十八,你要是扔了,我找谁当参照物来着?对了,易名找过你来着,我问什么事儿,易名在电话里面没有说。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易名找我什么事儿,我翻出一堆没有写完的信封,想起通讯录还落在阿瑟房子那边,我觉得自己最近的记性实在不好,我曾经多次想过要把那个通讯录拿回来,但是好像每次都忘,我老是怀疑我是故意那么忘的,是不是我的潜意识中就是故意忘的呢?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小诺:哎,小诺,你说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会有什么反映?
小诺拍拍手,看着天棚发呆:就是饭不思茶不想呗,看见什么都是他的脸,十八,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嗤笑:就是你这样?饭不思茶不想,然后省钱买条跟抹布差不多的旧牛仔裤?
小诺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摆弄着手里的一堆信封发呆,想呼小淫一下,让他把通讯录送来,反正剩的也不多,我想在宿舍里面自己写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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