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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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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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雷厉风紧张兮兮地从楼下上来,找到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我的眼……”江若岩指着镜子里又红又肿的眼。

咳咳——雷厉风嘴角微勾,大言不惭地说:“这也没什么,洗洗脸就好了,无损于你的美貌,在我眼里你还是最美的。”

江若岩柳眉一横,抬脚踩在了雷厉风脚上,拧了一圈,“你还说!人家本来高高兴兴回家,要不是你阴阳怪气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不管,你要赔我的脸啦!”

这怎么赔?雷厉风愕然。听说过赔钱的,可没听过赔脸的。转身下楼,拿了江若岩熟悉的那个牛皮纸袋回来。“那——赔你!”

呃——这次轮到江若岩傻眼,她只不过撒娇而已,又不是要他身家,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吗?“这是什么意思?”

雷厉风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吐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是我的所有财产,从今以后交给你保管、使用,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担心钱。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卖掉一部分股票,至于岳父给你的钱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我希望你存起来,日常生活的话还是花我的吧!至于这栋别墅,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买一栋,我只是希望你能住在我们的家里。保姆你想请就请吧!我也不能太苛求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晚回家——外面毕竟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长得又这么漂亮……”

他是在解释昨天的争执吗?那些话她只是气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计较,没想到他认真了。

雷厉风的手滑到她的浴袍下,轻轻婆娑了下,柔声问:“还疼吗?”

抽出他按在她臀上的手,江若岩将牛皮纸袋丢到他怀里,“不疼了。你把钱都给我了自己花什么?”

雷厉风拥她入怀,轻笑,“我在部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我还有工资啊。我跟岳父保证过要养你一辈子,你总不能让我食言而肥吧?到时候成了大胖子你可不要嫌难看!”

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他是这么收服老爸的,怪不得老爸对他的评价这么高?江若岩终于释怀,在他怀里磨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手,听到他惊呼一声。她心下狐疑,抓过他的手看。

手心上面布满了一道道刀痕,足有十几条,有的竟有半公分深,有的还流着血,他也不包扎。

这不像是意外受的伤,而且都是新伤,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早上就弄成这个样子?是在厨房里划伤的?凭他的厨艺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况且伤口又在不容易受伤的手心,又这么多。一时想不透,江若岩找来纱布和消炎药为他包扎好,问:“怎么受伤了?”

雷厉风抽回手,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小心割到的。”

哪里是不小心,其实是他故意的,只因恨自己一时冲动伤了她,只为让那只该死的手长记性。那些巴掌打在她的身上,疼在他的心上。早上起来,看到那些还未完全消肿的红印,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冲到厨房拿刀就割自己的手。

他的冷静自持遇上她就消失殆尽,心头的火和怒常常突破禁锢跑出来造反。人说夫妻会越来越像,他以为只是长相,难道连性格也会趋近吗?可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

是他的定力不够吗?竟会被她影响到这种地步。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训练训练自己的定力,将帅情绪不稳如何指挥手下?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菜都凉了!”雷厉风转移她的注意力,用左手牵起她手下楼。

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自己,江若岩喝掉最后一口果汁时想。

“只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手机响起,是安琪打来的。

“小岩,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你们到机场的时候直接到贵宾室去取就可以了,晚上七点的飞机。沈容白那边的酒店也安排好了,酒店经理会在机场接你们。”

“哦,好。谢了。”

“客气什么?这不像你的风格,跟雷上校结婚几天连性子都改了,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臭丫头!你不挖苦人就不能活吗?懒得理你,挂了!”

江若岩相信雷厉风已经听到她和安琪的对话了,兴高采烈地准备跟他商量具体的行程。雷厉风倒先开口了,“丫头,我们今天去不了了。”

去不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去还是签证没办下来?想到从昨天回来她还没有问过签证的事,江若岩直觉地认为是签证出了问题。

那也没关系,“富联”里有的是官二代,疏通一下,打个电话就好了。

“司令部来电话说要派我们大队去国外参加一个国际联合军演,明天就要组织特训,下个月出国。所以我今天就得回部队。”雷厉风纵然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也只能咬着牙说了。

愣了半天,江若岩才明白他刚才的话。“那我们的蜜月呢?你答应过的。”

“我会补偿你的,下次休长假我一定陪你去!”这不是空头支票,雷厉风将这件事放在了日程上。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一旦开口就必定会做到。

补偿?怎么补偿?再结一次婚吗?什么叫蜜月?随随便便度个假就能叫蜜月吗?

江若岩愤然离开座位,上楼,又从楼上拎了个黑色皮质旅行包和一个小拉杆箱下来,扔到雷厉风身上。“你走!现在就走!去找你的部队度蜜月吧!我江若岩想出游还怕没人陪吗?”

这话什么意思?雷厉风身子一绷,深不见底的眸子染了一层寒霜,刮过她鼓鼓的颊,圆瞪的眼,暗自做了一个缓长的吐纳。“我是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身担保家卫国的重担,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正事,蜜月的事只能先缓一缓,你要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江若岩冷哼,“那你去保家卫国好了,我又没拦着你!我只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女人,比不了你们军人的高风亮节,我还要赶飞机,请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说着拉起自己的小行李箱踏着优雅的猫步走出门,上了车。

臭家伙!怎么还没追出来?江若岩频频回头,望不见雷厉风。正要发动车子,副驾驶座上的车门被打开,雷厉风坐了进来,“那正好送我一程!”

“不顺路!”她赌气撅着嘴。

“丫头,你是个军嫂,迟早要习惯这些。嫁给我就注定要忍受分别得煎熬,我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每天都守在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懂得照顾自己,要养成规律的生活习惯,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头就不会疼了。还有,这是老兵保全公司的地址,我希望你能去上班——帮我盯着点,毕竟我是大股东,没有自己人在里面多少有点不放心。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不要勉强,我……”

“你都不管了我还说这些做什么?军嫂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要!”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军命难违,我也没办法。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政委驭妻术第二招,把老婆当女儿哄。

“我不要!你敢走我就找别的男人陪我去希腊!”这句纯粹是威胁,那些男人她还看不上眼咧!

这丫头——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是他的错。雷厉风平抑心中的怒火,捏着江若岩的脸蛋,“不准再说这种话!这辈子你只能找我一个男人!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你怎样?再打我吗?”江若岩心里一怵,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眼光如冰霜,只被那冷光直视就觉得寒冷沁骨,从那双眸子里看到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柔弱,经不起他的大掌轻轻一捏。

然,骄傲,是天生的,越是面对威胁就越是不屈,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情人。她从来就不是温良驯服的小猫,而是一头山林中的野豹,遇上强大的对手绝不会不战而降,那不是她的风格。

打她,还不如打自己,雷厉风也真的这么做了,以受伤的右手狠狠拍向车窗。

“拜托你省省吧!我的车用的可都是防弹玻——”桀骜的脸在看到他手上渗出来的血后凝僵,倒吸了一口凉气,抢过他的手仔细查看。“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你都要找别的男人了,我还要命做什么?这手打过你,你还理它做什么?让它废了吧!”雷厉风抽回手。

“你说什么蠢话?我不过是说来气你的,怎么会真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江若岩发动车子打开导航,往最近的医院驶去,以最快的速度,没有捕捉到雷厉风眼中一闪即逝的焕彩光芒,那分明是算计的得意。

心软了,不为他的强大和寒冷,只因解读了他甘愿伤了自己发泄心中怒火也不愿再伤她的那颗心。

她可以对抗敌人,却无法抵抗这样浓烈的爱,和最温柔的宠溺。

他们的爱是火,燃烧得轰轰烈烈,烧伤彼此,也烧伤自己,却又情不自禁无力自拔。

她感到,他们的火越烧越旺了。

这稳如磐石般的人恐怕也会被她烧化了,化作更火烈的岩浆浇到她心底。

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号称“首堵”的北京道路上飞驰,幸亏是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得以施展炫酷的车技,不是为了炫耀技术,只为在车林里穿梭好早一点到医院。

一个飘移,漂亮、利落地过弯,饶是颠沛惯了的雷厉风也为之瞠目结舌,为她赞叹。那晚他到山庄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他只来得及看到她穿着赛车装英姿飒爽地走出车子,并且和大小舒马赫拥抱,光是吃醋都来不及了,没有心思理会场上仍在比赛的车手水平。今天一看竟有几分专业赛车手的架势,难怪连舒马赫都要来助威了。

来不及称赞她几句,持续不断的警笛声自后面传来,令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两条深深的纹路和中间的鼻梁形成一个“川”字。从后视镜里看去,车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尖锐的警笛刺得人鼓膜发愦。

江若岩有了那晚的经验,这次主动靠边停车,接受罚款。

降下车门,眉角上挑,冷冷觑了警察一眼,拿出驾照,“快点!我赶着去医院!”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大美女,年轻的警察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江小姐,又是你?”说话功夫已经开好了罚单,递了过去,另外还附带400块钱。“这是你上次交罚款剩下的,还没机会还给你,没想到又碰上了。你忙的话这次的我也帮你交上吧!这样的话就还剩400块。”

真啰嗦!江若岩抿着唇角不耐烦地接过收据和驾照,因为站得近,伸手将钱又塞回警察手里。“当是给你的跑腿费了!”

年轻的警察错愕,瞪着手里的钱,仿佛那不是钱,而是妖魔鬼怪。

她——居然当众贿赂警察!当着其他警察的面!

“抱歉!我老婆心情不太好,说话口气重了些。她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请您下次再帮忙,这些钱就算是先存在您那里好了。如果您觉得有困扰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自己交也可以。你说是不是?老、婆——”雷厉风斜着身子替江若岩解释,也是替警察缓解尴尬,同时还强调了江若岩已婚的事实,一举三得。

年轻的警察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将烫手山芋塞回车里,火烧屁股似的离开,再也没有心思欣赏大美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车停在森然的军营门口,江若岩别扭着不肯下车与他道别。

“这次还要我吻张学友吗?”雷厉风打开江若岩身侧的车门,作势要走,“那我真的去了!”

她生气的时候你不要生气,要逗她笑,所谓一笑泯恩仇,就是这个意思——政委驭妻术第三招。

想到那个属于他们的笑话,江若岩噗嗤乐了,横了他一眼,勾勾手。雷厉风躬身探进车子,低下头,立刻有美人送上香吻。

想到将会有好几个月不能见面,江若岩吻得格外动情。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车不要开太快!如果……你实在不爱自己打理家务的话就把张嫂和阿森调过来吧,工资从我的卡里出。有人作伴也好!出门的时候让阿森陪着你,晚上不要太晚回家……”雷厉风替她扣好胸前敞开的扣子时叮嘱。

明明不是嘴碎的人,什么时候成了老妈子了?江若岩低叹一声,歪歪斜斜打了个敬礼,“是!长官!”

九月C大校园柏油道上,三三两两穿着牛仔裤、T恤衫的青涩学生匆匆忙忙跑向教室,因为现在可不早了,九点五十分,距第三堂课还有十分钟。

柏油道终了,是古朴的青石板小径,夹道的树木也由低矮的冬青侧柏改为高大的法国梧桐,再往里是水杉,间或有两棵金桂也总是固执地不肯早早开花。这些树也和青石板路一样,是有些年头的,有的甚至比这学校还要早,据说这所大学是古时一座皇家园林的一部分,为这座世界闻名的学府添了些尊贵的气派和雍容大度,使这里的人在书卷气息外多多少少有些睥昵天下的轻狂和自傲。

经过小桥流水的婉约和碧荷接天的秀丽,景致豁然开朗,一座沉静瑰丽如同镶嵌在校园里一颗明珠的碧湖出现在视线中,粼粼波光潋滟里,是无尽青碧,把人的心都揉碎了。勤勉的学生从书本里抬起头,吸一口混合着青草气息的空气,接着埋头苦读,每一个人都分外用心,没有对这美景良辰过于沉浸。

唯一不相称就是一闪而过的艳红,随着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从火红跑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黑白职业套裙的明艳少女,说她是少女因为她的容貌看上去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稚嫩的脸上同时又流露一种成熟的妩媚风韵,整个人就是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成为中心,连她周遭的空气都闪动灿烂华光。她甩上车门踏着金色镶着灿亮水晶的细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留下嗒嗒的声响,比远方钟楼上传来的隐约钟声更清越,比一朵花开的声音更煽情。

少女几乎是用跑的,大概是初次来,不识得路径,大波浪长发在背后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熨帖地服于秀丽的颈后,只这不经意的动作就收摄了在场所有男子的心。少女发现前面不是要找的地方,又折返回来,拦住一名尚在惊艳中的俊美少年,青葱玉指一指。“你,过来!”

被指的少年看上去比一般的学生略稚嫩一些,反手指指自己,略显稚气的脸上有些受宠若惊的喜色,语调却是愣愣的,问:“我?”

少女轻轻蹙眉,几名路边一眼不眨看着她的男生跟着蹙眉,“就是你!过来!”

少年在同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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