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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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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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人的下场。

郝秦寿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后台。那可是素有“冷面阎罗”之称的大人物,处事极其狠辣,连李副司令都闻风丧胆不敢在他面前抬头,在京城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最要命的是他极其护短,对自己家里人非常纵容,是他最为忌惮的。

不是怕,是不打没把握的仗,要打就要一击即中,不给对手反击之力。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并不容易,只有从郝秦寿身上下功夫,如果能让他们交恶,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只是他最近任务紧,没有时间筹谋,只好暂时搁置,先确保小岩的安全再说。只有把小丫头放在他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不然他在部队也不安心。“小丫头,跟我去部队住几天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工作的环境吗?”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神态安静祥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柔情和宠溺,比春风更醉人。江若岩枕在他膝上,眼皮渐渐合起来,听到他的话后重启,击玉鸣泉般的嗓音透着兴奋。“可你不是说你们部队是秘密部队,不让家属进去的吗?”

她的欣喜若狂仅维持了三秒,又黯淡下来,想到上次送他到门口就被他拦了下来,说是部队有纪律不准本单位以外的人进入,为此她还发了点小脾气,但终究也只能在门口与他送别,这个狠心的男人不顾她依依不舍的离愁别绪,进了门头也不回就走了,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正常情况下是不行的,但是他申请了随军,那就没问题了。

随军?

江若岩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两个字,那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他的附属物,但是想到能去他的部队看看,也就释然,没那么多不快了。

他连部队番号、职务都对外保密,神秘得不得了,自然引起她的好奇心。也好,住在岳靓家里虽安全总是不太方便,岳爷爷倒是没什么,但岳靓母亲的脸色看就难看了,她们这种正室素来瞧不起她这种私生女,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明里暗里挖苦嘲讽,她也不想继续住了。

岳家不能住,雷家更不能住,她没有脸面对公公、婆婆,即使他们没有责怪她一声。

“厉风,你怪我吗?”手肘横在车窗边,江若岩一眼不眨看着专心开车的雷厉风,问的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越是临近雷家她就越难受,害怕见婆婆那双冰冷的眼,被那样的一双眸子瞅着周身就像结了冰,冷得心都凉了。

打了个哆嗦,她往后撤了撤身子,靠在椅背上,眼光却没有移动。

应该是怪吧?否则他为何会沉默这么久?连转过头来看她一眼都不曾。

有她这样的妻子他一定很为难吧?

他是个侍亲至孝的人,却要夹在她和婆婆中间左右为难,也真难为他了。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爸妈也不会怪你的。”雷厉风没有转头,目视前方,腾出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膝上。

雨刮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挡风玻璃上的落雨,整个北京都在雨中,漆黑的夜里,风雨如注。

怪她吗?也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担心和心疼。

自从认识她以后,他的心就没老老实实呆在胸腔里过,总是提到嗓子眼,悬着。

十指相扣走出电梯,江若岩身上一阵寒冷,打了个激灵,接着咳了一声。

“冷吗?会不是感冒了?”雷厉风手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还算正常,遂把她抱住,紧紧拥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按完门铃才放开她。

“小风,你怎么回来啦?也不打个电话?”来开门的是雷父雷颂。

“爸!”江若岩从雷厉风身后探出身子,带着歉意怯怯地叫了声,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走进客厅。

“小岩也来了?快进来!外面下着雨呢,你们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明天再过来就好了!”雷颂嘴上这样说,但是嘴角弯曲的弧度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高兴。吩咐保姆去泡儿子最喜欢的普洱茶和儿媳最爱喝的伯爵奶茶。

“爸,你们还好吧?有没有人来找你们麻烦?”雷厉风方才上楼的时候刻意留意了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仍是不放心。

雷颂明白他所指为何,和煦一笑,化开儿子心头阴霾,“我们没什么,你们不用担心。你爸妈可是人人抢着要的,麻省理工、哈佛、剑桥、牛津排着队等待答复呢!只是我和你妈决定暂时退休,趁着身体好到处走走,我们约好了要环游世界呢!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拼事业、照顾家庭,现在难得轻松,你看我都胖了三斤了。”像是怕儿子不相信,他拍了拍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怎么会没看到爸爸眼里的苦涩,天生耿直的人不会演戏,自以为说的轻松自在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强颜欢笑。将几十年岁月都奉献给C大的父母骤然离开朝夕相伴的校园、同事,而且是以不情愿的方式,又怎么会开心、甘心呢?

都不是爱旅游的人,这些年父母经常往国外跑,大多数国家都去过了,断不会无缘无故兴起环游世界的念头,想来应该是想避开郝秦寿那个混蛋的缘故。

也好,出去散散心,慢慢适应这种闲适的生活。

雷厉风眼眶有些湿热,低头喝了口茶,晃着白瓷茶杯里深墨色的茶汤,略带苦涩的茶汤滋润不了他暗哑的嗓,“那就好,你们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雷厉风翻开皮夹取出自己的工资卡,卡上的钱不多,但是他的心意。江若岩也递上自己的卡,知道雷厉风把钱都给了他,卡上不会有太多。

雷颂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儿子、媳妇孝顺,将卡推还给两人,他们老两口的工资颇高,再加上奖金、补助、稿费等等一年下来不下百万,平时花的也不多,哪用得着跟儿子伸手。

“既然儿子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吧!”董庭芳从书房里走出来,坐在丈夫身边,慈爱地看着雷厉风,那神情不是在看一个三十岁的儿子,而是在看一个三岁的娃娃,深厉的眸子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江若岩见她这样说讨好地把卡递到她面前,董庭芳端起保姆刚奉上的龙井茶啜了一口,放下茶杯,低头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江若岩一眼,也没有伸手接卡,任由她的手悬在半空,脸上浮起尴尬的红云。

最厉害的酷刑不是刑求他的身体、践踏他的自尊,而是明明知道他就在你眼前却假装没有看到,彻底的忽略。

江若岩的手臂酸了,叫了声妈,没有得到回应,笑容僵了,手伸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还是雷颂心善,接过卡来,被董庭芳哼了一声。

“妈,小岩她年轻不懂事,做事情难免莽撞,您不要和她计较,儿子代她向您二老赔罪。”雷厉风拿过来在路上买的父母最爱吃的老北京小点心,豌豆黄和驴打滚,示意江若岩端给妈妈。

“俱往矣,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董庭芳斜觑了恭恭敬敬端着盘子的儿媳一眼,卖儿子个面子,拈起一块豌豆黄咬了一口,接着又放下,没再看江若岩,打开电视专注于新闻节目。

江若岩自觉无趣,将糕点端到公公面前。雷颂见气氛冷着,找些有的没的跟儿子、儿媳说话。

儿子难得回家,董庭芳自是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餐风露宿的儿子,席间尽是劝儿子多吃饭,绝口不提C大的事。

雷厉风知道父母素来处事自有其一套行为准则,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多劝,只叮嘱他们要保重身体,吃过饭便回家。

“妈还是不肯原谅我!”江若岩撅着嘴嘟囔。

“别多想,妈就是那样的脾气,跟我也是这样的,过些日子就好了。”雷厉风发动车子。

不多想吗?好像挺难的。从结婚之前婆婆就不喜欢她,现在这么一闹恐怕以后她在婆婆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悲催啊!救了不相干的学生却害了亲近的家人,她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还是对。原来武侠小说里那些行侠仗义、替天行道都是骗人的,世人只看到了冲动的义举却不知道冲动的代价。

“C大最近乌烟瘴气的,不留在那里或许是件好事。只是你是晚辈,要尽量让着妈点儿,不要和她顶撞,她跟你发脾气你也不要生气,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没什么恶意。总之你要把我的父母看做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尊敬,当然我也会同样尊敬你的父母。好不好?”雷厉风斟酌了许久,缓缓说出这席话。

母亲和妻子的矛盾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婆媳是天生的对头,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们,只要别太过分。这次的事明显是小岩不对,妈妈不高兴说她两句也是应该的,他也看得出小岩尽量隐忍,有些欣慰,但还是要打一剂预防针。

扪心自问,如果真有一天她们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心里的天平还真的不知道该偏向谁。按照伦理,应该是偏向妈妈多一点,毕竟妈妈是给了他生命、养育他成人。希望是他杞人忧天,不要有如果的那一天。

“你就知道担心你妈!”江若岩努着嘴。刚才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自己应该说好的。不知为何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婆婆精心烹调的晚餐吃在她嘴里却是食之无味,她记得没吃酸的东西,怎么练婆婆的醋都吃起来了?

以手在车窗的水汽上画涂鸦,发现雨停了,缓缓降下车窗,吹着迎面的凉风,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有一股干净的味道。将热辣的脸孔贴在降到一半的沁凉车窗玻璃上,舒服的叫人溢出声。

一路上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生气了,雷厉风在一个红灯的时候转头,却发现她蜷在座椅上睡着了。嘴角的弧度深了又深,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脱掉自己的外套覆在她身上。

睡得真香,连抱她上楼,给她换上睡衣都没有醒来。

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他是要无眠了,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偏偏美人睡的香甜,毫不怜惜身侧的枕边人。

香馥的身子像是有意识地往他怀里钻,长腿横在他腰上,手搁在他胸前,粉嫩的脸蛋往他身上蹭了蹭,低语了句“好硬哦”,接着清浅匀称的呼吸传来。

忍得辛苦的雷厉风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被嫌弃的对象,笑得勉强,关掉床头的夜灯,低首埋进她秀发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他才全然放松下来。

睁着眼一直到天明,雷厉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整。低低一笑,吻上幻想了一整晚的唇,轻吮啃咬,手也滑进薄被中。

本来只想要一个简单的早安吻,可是自从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腿儿攀上他的腰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半睡半醒的江若岩被动承欢,直到激情过后才幽幽睁开荡漾着春水的明眸,趴在他胸口以手支颐,轻睐眼前的男人。“你怎么在人家睡着的时候就……讨厌!”

她的气息吹在他胸口,白嫩的身子仍透着激情的红晕覆在他身上,那双宜嗔宜喜的翦水瞳眸流转着妩媚和清纯,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撩动硬汉的心。

雷厉风的回答是一记深吻,一整夜的等待岂是能轻易打发的?没有认识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纵欲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要她,恨不能把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江若岩的小手亦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将身子紧紧贴着他。

已识情欲的身子对他亦有着深深的渴望,无数个没有他陪伴的夜里在大床上醒来,喘息着胸口难以平复的胀和热,靠一遍遍回想与他亲昵的每个画面,打发寂寞的长夜。

雷厉风阻止她肆虐的小手,往后挪开身子,掀被下床,光着身子走向洗手间。浅笑盈盈,“小丫头,快起床,我们还要回部队呢!”

这个妖孽!只顾自己满足,在她身上点着了火就走,也不管她烧得干柴烈火已经着了。

淬着火,冒着烟,江若岩对着他的背扔了个枕头,不想他头一偏竟躲过去了。

可恶!

“不准躲!”她又扔了一个枕头,这次他没躲,却也没扔中。他笑得春光灿烂,挥挥手,进了洗手间,关上门,落锁。

江若岩不依不饶,拥着被堵在门开用脚踹门,叫嚣,“雷厉风你给我出来!”

踹了没几下,门就打开,雷厉风蹲在马桶上看报纸,四开的报纸不多不少正挡住该挡住的,只露出他长着又粗又长汗毛的腿和手臂。他从报纸里露出半张脸,一脸无辜地问,“怎么啦?谁惹我老婆生气了?”

“你——”江若岩气得一跺脚,连忙转过身。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有意惹她生气。“你混蛋啦!”

呵呵——对于她的指责雷厉风欣然接受,将报纸铺在膝上,挑眉,“那请混蛋的老婆暂时先出去,因为混蛋想你可能没兴致欣赏接下来的……”

这妖孽不捉弄她会死吗?江若岩愤恨地走出去,在雷厉风爽朗的笑声里。

雷厉风哼着那首他们的定情歌,想着她刚才面红耳赤的俏模样不觉心情大好,他的小玫瑰还是适合这样生机勃勃的模样,那些愁怨哀思不属于她。这就是神秘的特种兵部队?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嘛!除了几栋大楼就是操场、训练场,没什么特别的。

江若岩一路上培养起来的好兴致在进入营区后彻底失望,没有歼10战斗机,没有坦克,没有大炮,除了门口的守卫端着枪,连支枪都没看见。

有一点倒是跟电视上一样,就是往来的都是男兵,从进营区到现在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这点让她颇为满意,本来嘛!男女在一起就容易出问题,现在她放心了。

车子停在营区角落离宿舍楼不远处一个两层楼的低矮红砖小楼前,雷厉风拎了她的行李下车。

军嫂招待所?

虾米?他不会想让她住在这里吧?江若岩挑眉以眼神询问。

雷厉风颔首。

这栋小楼少说也有二十年光景,墙上的仿瓷都已剥落,露出红红的砖块,昨天下的雨,今天雨道里还在滴水,她一个不注意还被溅了一身。

她不要!江若岩转身就走,被雷厉风捞了回来。

“不是应该住你的房间吗?我不要住在这里啦!”她做最后的努力挣扎。

雷厉风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安抚,“乖,我的房间在宿舍楼,到处都是男人,不方便。”何止是不方便,她只要往里一走,整个楼上的男人都别想睡觉了,他可不想别的男人睡觉前想着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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