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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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舌交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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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这么生疏了吗?”

我想了想,点头:“是挺生疏的。”一场几个月的朦胧恋爱后是五年多的分离,想不生疏都难。

他苦笑了一声。

“你不是说要出国了吗?”我打断他的苦情戏表演,直截了当地问。

“你没有跟着我出国。”他的意思很明显。

我沉默了。

“喜喜,他对你好吗?”

好经典的老情人对话……

“挺好的。”

“是吗,只怕他对你的真心维持不了多久吧。”

“别说了,”我开始吃桌上的碳烤面包,“说到真心,男人哪有什么真心,你敢说,当年你对我的,是真心吗?”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我昨晚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想我们当年在一起时的情景。阿哲,你说,当时你明明那么喜欢陈静,为什么突然跑来追我了呢?我们两个在一起后你对我总是忽冷忽热的,我那时以为你性格就是如此,现在回想起来,在江佑容和陈静面前,你对我总是要热情一些,我和陈静相比,无论外貌气质都差得远了,你为什么还选我,难道,你不是在利用我吗?”

“那跟选择无关,是陈静抛弃了我,而且,”他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你长相气质是都不如陈继,可江佑容不也抛弃她选择了你吗?”

我被噎了一下。

“江佑容就是喜欢跟我作对,先是跟我抢陈静,好,算他狠,我跟你在一起总行了吧,他却又要来抢你,我曾经视如珍宝的陈静被他弃之如律,现在像一个情妇一样,还有你,当了他家里的黄脸婆。”

这是自作多情吧,还是被害妄想症吧,或者,我认识的男人心理都有问题?不过,陈静现在像一个情妇一样,是什么意思,我成了家里的黄脸婆,又是什么意思?

总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突然对桌上好看又好吃的甜点失去了胃口。

“我走了。”我僵硬地站起来。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真的。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撮合你和江佑容吗,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是在祝你们幸福吧?”

我的脚步再也没迈出去,最终讪讪然地,慢慢地坐了回去。

下一刻却被身边的人一下扑到在了沙发上,然后,猝不及防地,嘴唇贴上了滚烫的两片。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额,我被强吻了,第二个反应是,靠,我被咬了。

没错,是咬,方哲大概知道我会立刻推开他,所以完全没有和我缠绵悱恻一番的打算,几乎是在嘴唇相触的一刹那,他狠狠咬了我一口,嘴里立刻有咸腥味——很明显,嘴巴被咬破了。

我在推开他后迅速起身,迅速走人,怕黑什么的,完全被跑到了脑后。

餐厅的大门是一个交界线,里头是黑漆漆的暧昧,外面是一片阳光灿烂。

推开门,我眯着眼睛扭过头,避开刺目的阳光。

正好看见了身边也在扭头躲避阳光的人。

这世界多巧啊。

方哲从后面追了出来:“喜喜,别生气,是我太粗鲁了。”

我差点吐血,太粗鲁了,他说的是人话吗,难道他温柔我就会不生气了吗,就会接受他吻我,或者咬我了吗?

他在一把拉住我的手后也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另两个人,似乎愣了愣,然后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江佑容和陈静正手拉手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问,偶肿么就进小黑屋了呢?这个问题说出来,偶肯定会被大家唾弃啦:更新不足~~~~~嫌更新慢的童鞋原谅偶的龟速,偶会努力滴,,,另外,默默地下定决心,把下个坑一定要先存稿啊存稿。。。

54三人旅程

江佑容和陈静正手拉手站那里。

餐厅门口;方哲也许无疑更胜故意的一句话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

两个男显得很淡定,方哲说完那句将彻底推入火坑的话后;呈现出一副理所当然问心无愧的淡定表情;而江佑容,那似乎不叫淡定,而是淡漠、事不关己,他甚至还靠门边发起了呆;完全不考虑是否影响家餐厅做生意。

而两个女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恩;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从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的自感知来看,的表情一定不会太平静,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羞愧,愤怒,嫉妒——也不知道。

至于陈静,。大概是现实对她喜欢不起来,当然,以前也不怎么喜欢她,现更甚而已——总觉得她那种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无辜窘迫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让觉得假。

不沉默中爆发,就沉默中灭亡,而这一次,沉默中陈静五险娇羞地弱弱地喊了一声:“喜喜……”总体感觉泫然欲泣。

她用那种可怜巴巴对不起请原谅的眼神看着是什么意思?是要大手一挥说没关系,们继续,们继续?

很想怜香惜玉一把,可嘴巴张了又张,却最终也没能发出声音来。

“走了。”说话的却是江佑容,只见他45度望着天,面无表情毫无目标地说出了这一句。

然后,和陈静大眼瞪小眼,话说,他是跟谁说?

应该是陈静吧,看他还拉着她的手呢,可为什么他还靠那儿不动弹?

越发诡异的沉默里,江佑荣终于调整了他望天的姿势,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向了:“还不想走吗?”

……原来他是跟说话啊,连忙迈动两条僵硬的腿,默默走到他身边,让他与和陈静形成了左拥右抱之势……

他瞥了一眼,目光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又淡淡然地移开了,并同时松开了和沉静紧紧相握的手,当然,他也没顺势来拉的手。

就这么跟着他默默得往外走,。后面传来方哲的声音:“对不起小静,还有急事,不能送了。”

陈静则似乎有着无限委屈无限勉强无限黯然:“没关系的,,打车回去,就好。”

为什么她让觉得自己很无耻地抢走了她的男呢?

走旁边的江佑容突然扭头瞥了一眼,皱了皱眉,随即就停下脚步,回头,开口:“送回去。”

没有回头,但完全可以想象陈静是如何像一只小鸟一样扑向江佑容,一只小鸟啊一只小鸟。

对于这种情况,只能这么说,江佑容实不适合活这21世纪的社会主义大花园里~

心情非常糟糕地和江佑容陈静三点成一线地往前走去。

心不焉失魂落魄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抬眼,却看见江佑容正拉开前头副驾驶座的车门。

还亲自给家开车门,瞧瞧这待遇!

不过他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好啊,他的动作似乎稍稍有些僵硬啊,他是不是看了一眼啊,他怎么开始脱衣服了,他怎么把衣服网副驾驶座上一丢就关门了啊……

深深地觉得,这是一种十分特别,非常罕见地放衣服形式。

陈静的表情很尴尬,她原本站江佑容身后,看样子是打算享受帅哥的开门服务,结果家衣服一丢,车门一甩,居然闷不吭声地去另一头上车了。

陈静脸色不太好看地坐到了旁边。

虽然大概觉得那只是江佑容一时没注意身后还站了美女,但还是对他的此番行为感到深深的乐呵,于是偷偷地列了下嘴。

江佑容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顺利让的笑容僵了脸上。

似乎看到他的眼睛说话——看到和陈静一起,很开心吗?

的心情瞬间低落。

……

因为路线的问题,陈静将先被送到离此地不远的学校,就以前上班那地儿。江佑容如果提出要先将送回家,不会反对,可那不代表会乐意让他俩独处,于是像个老佛爷似的坐真皮沙发上,相当的宝相庄严。

然后,陈静就开始敲击那庄严的宝相,她笑吟吟地说:“喜喜,的嘴巴怎么了,是吃东西的时候咬到了嘴唇吗?”

多么有技巧的一句话啊?傻子才会认为这小破口子是自己咬出来的呢。

下意识地去看正开车的江佑容,当然,只接收到他一个宠辱不惊的后脑勺。

“喜喜。”陈静还等的答案,那表情就跟一好奇宝宝似的。

“喔,勺子上磕的。”说的面不改色……

……

陈静下车的时候很有点依依不舍,江佑容却不知怎的抽了风,完全没有和美女道别的打算,踩着油门卷着风走了。

……

两个的空间更让窒息,心里哀叹一声,闭上眼睛装睡。

让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知道江佑容误会了,跟方哲真没啥,他该相信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不认为是误会了他跟陈静,正所谓捉贼拿赃,捉奸一双,眼见为实嘛……

瞧这世界多矛盾。

车停高级公寓楼前,和江佑容同时沉默着,也没动弹。

想,是不是应该解释点什么,虽然觉得也需要一个解释,但也许可以考虑先开口,因为有可能他那就是事实,但不是,不能就这么默认了啊。

于是,张了张嘴,打算开口说话。

“还要回公司,自己上去吧。”很可惜,他的嘴比的快。

默默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换成了低低地一个“喔”字,慢腾腾地下了车。

汽车下一刻绝尘而起,揉揉眼睛,吸吸鼻子,深吸口气,默默走进公寓大楼。

度过了一个极度烦躁的下午——被老公误会出轨和亲眼见证老公出轨的双重折磨下,生不如死地度过了一个枯燥得让掉渣的下午。

真的想去找一份工作了,一个女的生命里不该只有男,嗯,不该只有一个男,不然,实太老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掉收,掉的偶呜呜呜呜呜,偶的小心肝碎了一地~~

继续缓慢地述说着狗血,偶现在很迷茫,这二娃这情况这该肿么和好啊和好~

55试探

我原以为江佑容今天不会回来;估计他对我很不爽;但他没有对我发脾气的习惯;所以选择眼不见为净。

可是他回来了,这说明;我有时候真的非常想当然;而我的想当然一般很荒谬。

对了;自从我俩结婚以来;江佑容有了一个不算太好的习惯,就是回家从来不自个开门,而是按着门铃等我来开,。我不知道这种宁可在外头干站着也懒得伸手掏钥匙的行为出于怎样扭曲的心理;也没权考虑这些。

今天同样不例外,我在门铃响了三遍后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回来了。”我说了一句废话;这句废话我天天都说,以前觉得似乎有那么些些傻傻幸福的味道,可今天却似乎只剩下了傻傻的。

他点头,目光再度停留到我的嘴唇,然后,进门,换鞋。

嘴唇上的伤口很明显,方哲这厮下嘴够狠,而作为一个没有工作无所事事只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有可能不完全属于你的女人,我利用一个空虚寂寞的下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自己的嘴巴,盯着上面小小的破口,思绪万千。

那样黑灯瞎火的餐厅,我只不过是被咬了一口,那他们呢,那些在黑暗中紧紧依偎缠绕的一对对里有没有他们?

应该有吧,他们出来的时候都牵着手!

这么想,我就感觉有一股酸气直往头上冒。

我那原本只能算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起来。

当然,这些知识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在此期间,江佑容已经换好鞋子,换好衣服,这会儿正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翘着个二郎腿,表情十分悠闲。

佩姨回来的时候就很惊讶:“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有情调,居然看起了电视?”

我看了看斜靠在沙发上江佑容,再看一下正襟危坐的自己,心说真正的情调是趴在一起看□儿吧。就这么默默地看电视,很可能是因为彼此没话讲,而房子里实在安静让人不舒服……

佩姨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电视里关于家庭情感纠纷的民生节目,再看看似乎已经看得渐入佳境废寝忘食的我们,满脸的不能理解。

……

估计佩姨终究是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却说不上来我们哪里不对,于是只好不停地看看江佑容,再看看我,那表情充满了求知欲。

直到吃晚饭时,她才终于看出了点端倪——她指着我的嘴巴说:“喜喜,你嘴巴怎么了?”

我含着一嘴的饭,无语了,不知要怎样回答。

“被勺子磕的。”江佑容突然跑出来江湖救急,当然,一定是越救越急。

佩姨满脸不解:“勺子怎么能把嘴唇弄破?”

江佑容耸肩,瞥了我一眼:“我也不清楚……可能勺子是破的吧。 ”

我被噎得直瞪眼睛。

佩姨依旧一脸疑惑,看看我,又看看江佑容,似乎是终于想到了些什么,无奈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个啊,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还是回家以后,回了家,你们想怎样都成。”

江佑容浅笑着不置可否,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我被噎得直翻白眼。

这个……这似乎不是江佑容发火的表现啊,这会儿虽然算不上开心,但貌似挺淡定,我瞧着倒有些冷眼旁观看笑话的意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该生气吗,不生气是不是就代表不在乎,就像他以前说的?

我嘴里立刻一阵发苦。

……

江佑容果真没生气,不然他早该跑去书房了,可现在他正在卧室的浴室洗澡洗得哗啦啦响。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发现比起气愤的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更加令我难以接受,会生气,会发火儿,至少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啊。正常男人头顶上冒绿光,哪个不会恼羞成怒——我已经混乱到连清白都不要了。

而江佑容一整个晚上都没跟我说话,一直坐在那里玩游戏——最近他似乎改了很多,比如说,不带女人回家了(大概是因为家里多了个黄脸婆,碍事儿),也不出去鬼混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整个晚上都窝在卧室,如昨天晚上那样没出问题时,他就拉着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当然,其实也就昨天一晚上而已),出了问题时,就坐在床上打游戏,整晚上整晚上的不说话,也不觉得无聊,真是看不出来,剥落花花大少的表皮,他丫丫的居然是只抠脚丫子敲键盘的宅男……

生活怎么就那么无趣呢!

我在他终于舍得放下电脑往床上躺的时候开口试探:“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翻了个身,面向我:“什么话?”

我咬嘴唇。

他挑了挑眉。

“我和方哲,也许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他打断我。

“……”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他说得干脆利落,却让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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