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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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舌交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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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诶呀,能和,和您共事,是我的荣幸啊。”

“……”

……

根据我的意愿,王总监将我安排了个不痛不痒的工作,座位就在那位唯一和我说了话的女职员丽丽旁边,虽然她似乎对我很“晕倒”。

我没有再说大家好,只是朝一直偷偷打量我的丽丽抿嘴笑。

我每次冲她笑,她都冷哼一声别开脸,过不了半分钟又转过来盯着我瞧。

我想,她那种眼神,是有话想跟我说吧。

果然,半个小时后,丽丽戳了戳我的胳膊:“喂。”

我回头。

她看了眼我脖子上的牌子:“你叫朱喜喜?”

我点头。

她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你这名字我听着特耳熟,就连你这张脸,我都觉得在哪里见过,真是,也许是大众脸吧,这个名字也很大众,我会觉得熟悉也不奇怪。”

我:“……”

“喂,朱喜喜,说老实话,你后台很硬吧?”。电子书下载

“这个……”我辞穷了。

“看我们总监那点头哈腰的小样儿,你后台至少得比他硬上两圈。”

总经理和总监,应该有两圈吧,我犹犹豫豫地说:“大概吧。”

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鄙视的神情,只是惆怅地感叹:“这世道真是没法儿过了,连华江也变成这样,让我们这些辛辛苦苦打拼的人情何以堪!”

我汗颜:“我,会向总经理反映这个情况的。”

她白我一眼:“你以为你是税啊,总经理,那可是整个集团的总经理,你后台也未必说得上话吧,就你?哼!”

个人崇拜很严重啊,我想。

……

都说现代公司勾心斗角严重,但我依旧相信好人多过坏人,特别是面对我这种后台非常硬、个人魅力却实在不怎么样的女人时,丽丽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几分钟前她还在表达着对我这种人的极度鄙视,一会儿又和讨论中午吃啥。

“你第一天来公司,不知道我们员工餐厅的招牌菜,不过没关系,跟着我,我保证你吃好的,不然,看你这副傻到让人晕倒的样子,恐怕链饭都吃不上。”

我汗颜:“我们公司的内斗有这么严重吗?都威胁到吃饭问题了。

“这个……反正跟着我没错。“

然而,还没能等我们出办公室,有人就进来了。

办公室内原本忙得热火朝天老死不相往来的各人这会儿全抬起了头,脸上清一色的热情微笑:“美珍秘书。”

美珍依旧面无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面前,将手里捧着的饭盒放到我桌上。

我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半天才说:“给我的?”

她点点头:“趁热吃。”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不是她能说出来,也就是说,是某些人送来了饭并特地的嘱咐。

我傻傻地咧了咧嘴。

美珍瞥我一眼,似乎很无语地摇摇头:“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傻咧咧地回过头,正对上丽丽半张的嘴,半天,她喃喃地说:“朱喜喜,你的后台就是她?”

我一呆,然后就模糊概念地咧嘴笑。

她的表情很古怪,老半天才长叹一声:“你的后台果然够硬。”

这样就算硬了,我暗笑,心里第一次因为江佑容总经理的身份感到骄傲。

午饭还挺丰盛,糖醋排骨、猪肝、莴笋、蘑菇汤,我吃的津津有味,吃的心满意足,然后在吃完后趁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那边似乎有些噪杂,隐隐有车辆飞驰的声音。

“你在外面啊?”我那种想要述说感动之情的兴奋立刻被浇灭了一大半。

“嗯。”他的声音懒懒地,“午饭好吃吗?”

“挺好的。”我想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看来,我们公司员工餐厅的质量还不错。”

“……”

“我会在下班前赶回公司,你等我。”

“喔……”

“在公司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

“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没有。”

他笑了一声:“朱喜喜,你看看你的蠢样子。”

额……

61怀孕的人不是我

下午临下班时;莉莉提着包瞅着坐在电脑前假装看报表的我:“朱喜喜;你还不下班吗?”

我尴尬地抬头;干笑:“我……”

“等你的后台?”她挑眉。

“呵呵,算是吧。”

“对,你是该牢牢扒着她;不然就你这蠢样子;怎么可能在这里混得下去!”

我:“……”

……

我自然还是等江佑容一起回的家,还好他到公司时已将近晚上七点;办公大楼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走在他身边。

车里;江佑容有些歉意地看我:“等了这么久,饿了吧。”

“还好。”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还是回家吃吧;”我很猥琐地绞手指作娇羞状,“我昨天刚学了一种汤。”

“喜喜是要为我洗手作羹汤吗?”他含笑。

我,大概是脸红了吧。

他居然呵呵地笑,一脸的愉悦:“老婆大人,害羞什么,只是做个饭,又不是……”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晕,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老婆吧,可为啥狗改不了□呢,他咋就三句不离那事儿呢!

生活多幸福,我俩多甜蜜。

可老天爷一向有恶趣味,比香港脚还严重的恶趣味,那就是它习惯在生活最幸福人类最甜蜜的一刻来个釜底抽薪,让人从云端坠入无底深渊。

我保证,这不是啥乱七八糟的极限运动,这是谋杀。

所以,站在江佑容家门口,不,现在也是我家门口的那个身影令我有背心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彼时,我和江佑容直接从地下车场做电梯上来,两个人很难得的非常有情调的手牵着手,他还亲亲热热地问我晚上到底要做什么汤。

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我觉得陌生,我想不起来那是谁,或者说,我根本忘了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而那个凸起的肚子却让我的脑子刷的一下空白,在我想起她是谁前,我想起了她那种怨毒的眼神。

许久不见的林喜乐。

她穿着很宽松的裙子,手扶着腰,靠在墙上,那个肚子,五个月,还是六个月?

我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边的江佑容及时拉住了我。

我朝他瞥了一眼,我的眼神说,看吧,也许你是想金盆洗手,从此告别花花世界里的莺莺燕燕,但天不从人愿,你他娘的就是个左拥右抱的命!

林喜乐终于看到了我们,那张略略苍白的脸上浮上了欣喜的笑容:“江先生!”

江佑容面沉如水,和我相握的手却蓦地一紧,令我往外抽手的动作夭折。

“江先生。”林喜乐扶着腰小跑过来,“您回来了!”那语气就好像每天在这里等他的人都是她。

我看着她挺着大肚子颤巍巍跑过来的模样,很没脑子地蹦出一句:“诶,你小心点。”

她的眸子一闪,随即笑看向我:“谢谢,喜喜,你是来江先生家吃饭的吧。”

我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似乎完全忽略我和江佑容牵在一起的手,走过来抱住了他另一条胳膊,腻腻地娇嗔:“江先生,对不起,我到现在才告诉您,您快要做爸爸了。”

江佑容继续面无表情地装哑巴,那样子,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也好像之前我和他的点点滴滴都是错觉,他依旧是那个滥情成性,却对女人冷漠至极的看似温和实则凉薄的男人。

林喜乐泫然欲泣:“您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您的,我只是怕您会不喜欢这个孩子,我想留下他……”

我甩开江佑容的手,虽然没办法对林喜乐露出笑容,但还是尽量保持僵硬的无所谓的笑容对她说:“进去再说吧。”说罢,拿出钥匙开门,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僵直着背,忽略身后像刀子一样的目光,不想探究那目光来自谁。

客厅里,林喜乐已经拉着江佑容的袖子哭上了:“江先生,那是您的孩子,他会叫您爸爸的,你喜欢孩子吗,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漂亮……”说着说着便扑倒在了江佑容怀里,那架势,完全将我当成了透明人。

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法看下去了,酸着鼻子干着嗓子开口:“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身后传来林喜乐一声惊呼,我回来,她被推到了沙发上,而下一刻,我被脸色阴森的江佑容拖进了卧室。

门被关得震天响。

“你是猪吗,你脑子被门挤了吗!”明明是自己犯了错,他却还理直气壮地冲我咆哮。

我红着眼,抿着嘴不说话。

“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他暴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真受不了,受不了!”

“受不了就别受了。”我低声咕哝。

他凌乱的脚步顿住,一双原本春光明媚的桃花眼此时却阴霾地盯住我:“你说什么?”

我抬起脸,大声道:“受不了就别受了,我要跟你离婚,我也不想受下去了!”

“再说一遍。”他的愤怒突然平息下来,语气淡漠,只是紧紧盯住我。

看吧,本来还挺生气的,一听离婚,连气都不生了,心里其实还在窃喜吧,刚刚在车里还说什么老婆大人!

“我说,我们离婚,我不想跟你过了。”

“再说一遍。”他慢慢靠近我。

“离婚。”

“再说。”

“离婚!”

江佑容蓦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在我没察觉的时间里,他的眼里居然已经布满了血丝,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朱喜喜,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泪水毫无预警地汹涌而出,我别开脸:“不狠心又怎样,人家连你的孩子都有了,你还不负责么?”

“这跟你对我的态度没有关系!”他突然大吼,手上的力道也猛然加重,“如果你爱我,就不会因为其他不相干的人而改变!”

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掐人脖子呢,额,我该不是要被掐死了吧……

我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却还是抓着他的手艰难地开口:“你放屁!我,我恨你,江佑容,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我第一次看见你跟女人搞时十二岁,看见你摸着人家姑娘的胸,下一刻,又用那只手来摸我的头,真,真恶心,我只要一想到你那根上过无数女人的东西也跟我做过,我,我就想吐,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爱你就得包容你跟别人搞,你配么你,告诉你,从小到大,我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很沉静,“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我很扭曲地冷笑:“不要忘了,是你,你一个人去领的证。”

他不再说话,双眼血红,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

我已经完全没法呼吸了,拼着最后一口气,声嘶力竭地道:“你,你,杀了我吧,杀,杀,杀!”

他却仿佛是被我接连几个杀字惊醒了似的,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就松开那要我小命的手。

我倒在地上猛力咳嗽,几乎是全身抽搐着呼吸新鲜空气,当然没功夫去理会已经发了神经病的江佑容,也就忽略他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和颤抖着向我伸出的手。

等我终于稍稍回过神来时,只听见他走出卧室,关门,走出客厅,走出家门,彻底关门的动静。

我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干哑地哭起来,那受了伤的嗓子发出来的干嚎声,居然不像人的,却像是受了伤的野兽。

我被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吓得半死。

怎么办啊,这法治社会,我都差点被掐死!是因为江佑容真的是个疯子么?生活多可笑啊,前一阵我还跟许建说着江佑容对我的好,还吃着他送来的饭,和他嬉笑怒骂,这一刻却差点在和谐社会的今天在他手下翘辫子,却要和他嘶吼着说离婚。

可是,我真的恨,我恨,我恨我很我恨!他为什么要和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我的心里是那么介意,从很早很早以前就介意得要发疯!

只是以前的我没有立场去说什么,而现在,立场有了,心也在一瞬间碎成了玻璃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爬起来,出了卧室。

客厅里没人,江佑容不在,林喜乐也不在,我慢慢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也许是在等待。

可他一夜未归。

看,他一方面质问着我不爱他,一方面却和林喜乐还有他们的孩子其乐融融去了,好吧,就算他们没在你侬我侬,可他也从未说过爱我不是么。

为什么非要我先说爱他,难道我先爱上他还不够么?

他终究是在意孩子的吧,我知道他对林喜乐未必有多少感情,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女人还不都一样!

孩子啊,如果……都该有五岁了。

怪谁呢,只能怪我自个儿,孩子不是我自己亲手打掉的么,江佑容的床,也是我心甘情愿爬上去,这婚,还是我半推半就结的,怪谁啊!

我又开始干嚎,像一头撕心裂肺的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木更新,童鞋们请原谅,主要是这两天工作超忙~~~不过接下来一周会日更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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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江总,你好1

凌晨四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阿宁。

阿宁几个月前出了国,用她自己的话说;是离开这伤心之地;他和她或许相爱。但他已经结婚了是个事实;那个儒雅又学富五车的中年男看着就不像是会抛弃妻子的,阿宁说;如果注定没有结果,就狠狠心结束了吧,反正那都是迟早的事。

放弃一切省钱的联系方式;固执地打越洋电话给她;就好像,烧了钱,就烧掉此刻的忧郁心情一样。

跟她抽抽噎噎地说了事情的始末。

她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朱喜喜;真的是这么看待他的吗?”

擦着鼻涕:“,就是想气气他……”

“气气他,如果他爱,就会被的话伤害,就会痛苦,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追悔莫及,既用言语报复了他,又能确定他是否真的爱,是不是?”

哑口无言。

“结果,他没有追悔莫及,还带着找上门来的女走了?”

“他差点掐死……”嗫嚅。

“所以认为他很生气,那能不能从他差点掐死的行动上得出他爱的结论?”

:“……”

她叹息:“咋就这么傻呢?”

有些委屈:“是来找安慰的,不是来挨骂的!”

她又深深地叹息:“现最想听的就是他很爱吧,可是说江佑容他其实很爱,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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