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仇辰。
严洛承曾经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再没有见过比你还要怪的人。
我就是个怪人。
我绝不否认。可是我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却都是清醒的。
我可以睁着眼睛,一整晚盯着墙壁,不眨眼,不睡觉。
在山庄里,我喜欢把自己关在画室,不吃不喝,只不停画着我心里发疼思念的他们。
在学校,我是个只会玩的少爷。我的自由从没有人敢干涉。
我想追的女生没有我追不到手的。
我有一大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兄弟,他们听着我的话。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我很早就知道北牧中学的迟宫裂,只是我从未和他打过照面。
听说,他的外号叫〃黑马〃。
听说,他打架超狠,却喜欢独来独往。
听说,他爱玩赛车,并且技术一流,却拽得要命。
只是眼前这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精致的骄傲男孩就是那个迟宫裂吗?我懒懒地将自己深陷进一张沙发椅上,很没样子的微闭眼靠着,听着耳边他们的叽叽喳喳。
〃仇辰,要不要让你认识个人?〃严洛承衔着烟,将手放在沙发的两侧,弯下上身,对我说道。
〃什么人?〃我慢慢地抬起眼皮,看着他。
〃迟宫裂,这学期刚进的彦川一中,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学弟。〃严洛承偏过脸,望着不远处,声音却对着我说道。
〃北牧中学的迟宫裂?〃我懒懒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是我所坐的位子太低,视线被些许挡住,看得很是模糊。
〃嗯,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有些时候很像。〃严洛承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而他竟然和我有些相像,可见也是个让人生厌的家伙。〃我冷冷回了一句。
〃你看;所以我说你们很像。〃严洛承就着手指,深深吸了一口烟,
〃是吗?〃我嘲讽地一笑,遂又把头埋进沙发里,复闭上眼靠着。
〃老大,刚进来的两个其中一个好像是你们彦川一中的迟宫裂吧?〃旁边小弟低声说道。
〃没错,就是迟宫裂,以前他还在北牧中学的时候,我和我以前的同学和他干过一架。〃那个时候高中生的他们,四个人联合起来竟还打不过仍是初中生的他。
那家伙,真的很厉害。
〃老大,要我去叫他过来吗?怎么说你在这里,他做学弟的应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不是吗?〃另一个男孩说道。
〃什么嘛,老大,我说他们分明是看见了我们,竟然视而不见地过去了。〃旁边的男孩附和着。
〃谁要你们过去叫他,玩你们自己的球。〃严洛承冷冷地说道。
〃哇,那边两个男生好厉害喔!〃跟着我们一块来的那几个女生开始犯起花痴,嘻嘻哈哈地拍手叫道。
〃你们几个,过来是看别的男孩的吗?〃立即就有几个男生不高兴地低骂道。要知道她们拍手叫好的正是迟宫裂他们。
〃你看你们几个玩了那么久,有没有全胜的?技不如人就不要把气撒在我们头上啊!〃那几个女孩也是平时爱玩的主,下一秒牙尖嘴利地回过去。
〃我们老大还没出马呢。〃那几个男孩全都把目光转向靠着那边冷酷抽着烟的严洛承。
〃我来。〃我突然睁开眼睛,懒懒得说道。
〃没错,那有什么,我们这边也有高手。〃其中一个男孩笑着叫道。
我在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的时候,慢慢站起身,走到那边,托起保龄球,对准位子熟练地投出去。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轻轻地衔着笑,懒懒地偏过脸,望过去。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迟宫裂,我记住你了。
我看着他和另一个男孩走出了保龄球室。
〃怎么样?〃耳边传来严洛承闲闲的嗓音。
我回过眼,又弯下身,托起一直保龄球,继续玩着。
〃我可是看中他了,你说我选的这个继位者不错吧?〃在我投出球的那会,严洛承朝我丢了一瓶饮料过来,笑着说道。
〃我不觉得他会买你的帐。〃这个答案其实我早已是肯定的,刚才听阿飞他们说,迟宫裂明明看见了他们,却狂傲得不过来打招呼,到后来我亲自与他打了照面,当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打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家伙。
他难以驯服,应该说在他的字典里,永没有仰望两个字眼。
〃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他,你等着瞧。〃严洛承轻弹烟灰,冷着眼说道。
〃好啊,我等着看。〃我向他轻点瓶身,轻扯嘴角笑道。
〃你说你这家伙,何苦让自己再去读一年初三,又苦又累,凭你家老爷子的实力,你说句想去哪个学校还不就是一个电话的工夫。当初你直接进了彦川一中多好。〃严洛承搭上我的肩,说道。
〃你知道我活着就是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的。〃我故意说着极为惊悚的话。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严洛承轻锤我的胸膛,竖起两道眉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早就厌恶了。〃我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老爷子会允许你这样做吗?我看你就是个怪胎。〃严洛承说道。
〃他管不了我,没有人可以管我。〃我冷冷地笑着。
〃那些女生呢?〃严洛承指了指那些旁边那些笑得前俯后仰的漂亮女孩。她们大多数是些不爱读书,只爱玩的。
用她们自己的话说,青春,就是要拿来挥霍的。所以坏学生便和坏学生玩在了一块。
不过也有例外。
只是好学生是经不了伤害的。
她们总是爱把恋爱当真,当成是一辈子的爱情。
作品相关 番外篇第二百五十一话 俊美少年番外之我与你
我是仇辰。
黎明的曙光过去。
我猛地睁开眼睛,穿着睡衣走出房间。立即一个佣人走过来,说道:〃少爷,早。〃
〃现在几点了?〃我向来没有时间观念,更不喜欢把表之类的东西带在身边。
〃少爷今天起得很早,才六点一刻。〃
〃是吗?〃我一向浅眠,每晚总是到了天渐渐转亮才有些睡意,昨晚竟出奇地一夜无梦。
〃是的。〃佣人应着。
〃告诉余叔,我今天要去学校。〃想来也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我马上就去。〃佣人答应着,转身而去。
我正在洗脸的时候,一个硬朗英气的中年男子笑着敲了敲我的门,恭敬地候在外面。
他就是从小照顾着我的余叔,当这座忆豪山庄被建成的时候,他一个哈佛双博士的高材生竟被爷爷派到这里来当管家。
快十年了吧?这十年来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这样一个怪胎,却丝毫没有怨言。
毕竟是个毫不相干的人阿,却总是纵容着我任何的无理取闹,但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双带着心疼来看我的眼睛,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地幼稚可笑。
我折磨的,不过是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痛苦吗?我却感觉不到。
最好哪一天一觉睡去就不再醒来,这样我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毕竟,我是那样孤独。
〃进来吧。〃我说了一句后,又继续洗着我的脸。
〃少爷今天想去学校吗?〃余叔走近几步,停住,欠着身问道。
〃让他们帮我把校服送过来。〃我说道。
〃是的,少爷可以先下去吃早餐,校服就给您送过来。〃余叔不卑不亢地应着,一看就是个很有质素的男子。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在这里,永远有人为你准备好一切,很本不需要你再来动手。就像我刚走下台阶,已有人捧了盆水过来。
我洗了下手,又一个佣人递过毛巾过来。
〃少爷,余叔今天吩咐厨师为您煮了燕窝粥。〃我走进饭厅,已有人为我拉开椅子。
我没有回答,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燕窝粥放下。
〃少爷,要不要吩咐厨师给你做些别的?〃佣人见我没吃几口就站起身,忙走过来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的校服呢?〃我说道。
〃已帮您从储衣室拿过来了。〃佣人应道。
我进更衣室的时候,两个年纪不比我大多少的女孩跟了进来。她们各自用双手捧着我的校服和校裤。
〃衣服放下,你们出去吧。〃我看了她们一眼,说道。
虽然我在学校有〃花花少爷〃的称号,但我从未想过将家里的这些女孩当作游戏的对象。尽管用严洛承的话说,她们真是天生的***。
〃是。〃她们依言,退去,将门轻合。
我走出主屋,司机已将车子开出车库,绕过花园车道,驶到我面前,停下。
〃少爷。〃他下车为我打开车门。
我并没有坐进去,反而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少爷,这……〃
〃今天放你假吧,我自己去学校。〃我勾起一抹笑。
〃少爷,您别和我开玩笑了,余先生会责骂我的。〃司机急得满头是汗地跑过来,说道。
〃你听余叔的还是听我的?〃我冷冷地笑着。
〃余先生一切都是为少爷考虑。〃他们全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面对我的质问,不慌不忙地回道。
〃快叫余先生来。〃旁边已有佣人偷偷对着另一个佣人说道。
那佣人迅速转身往主屋跑去。
〃余先生。〃司机好像见到了救兵,顿时舒了口气,对着来人恭敬地弯着腰。
〃少爷,你怎么坐到驾驶室去了。〃余叔装作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隔着玻璃对我说道。
〃余叔,我今天要自己去学校,你别让他跟着我了。〃我按下玻璃窗,很认真地说道。
〃少爷,你还是让小高开吧。〃余叔笑着说道。
〃别老让人跟着我。〃我一脸阴郁表情。
〃少爷放心,我已吩咐小高,将您送到学校便离开,直到您要他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余叔丝毫不妥协,继续耐心地说着。
〃我说,今天我要一个人去学校。〃我用着强调的语气,又说了一遍。
〃少爷,不要为难余叔,老爷子是不会听解释的,他看的只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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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物语:
有些亲看这几章的时候似乎有些犯迷糊,所以篱笆再上来说几句^_^
迟宫裂的番外并不是不写了,只是和仇辰的番外穿插在一块写,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或者是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出现他们两种声音两个身影。
另外我也看到了有些亲的留言,说希望能再看见沙杉和裂一起出现的画面,放心,一定会有的O(∩_∩)O哈哈~
我对你们唯一的请求就是,多留言,多支持,多撒花,让我知道你们都在!!(不要潜水嘛,对对对,说的就是你(*^__^*))
篱笆一直都在!
(还有件事啦喔,篱笆对着电脑一整天,脖子也酸了,可还是没写出多少字出来,结果看着韩版的花样男子不知不觉过了一个下午『而且是越看越津津有味,虽然台湾版给篱笆的记忆是最深刻的,但发现韩剧拍的也很好玩^_^』,只是怎么办,篱笆要食言了,好难过,这段时间好像都是到了晚上才有点写作灵感,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不要生篱笆的气好吗?承诺了的三更,延迟几天补偿你们好吗?一定一定不会忘记的!)
作品相关 番外篇第二百五十三话 俊美少年番外篇之上天注定
〃你别拿老爷子来压我。〃其实我不是怕爷爷,只是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错事,最后惩罚却并不是落在我的头上。虽然不想承认余叔在我心中的位置,但这么多年来,似乎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他。
我的命,也是他拼了命。续下来的。
〃少爷,您还是坐到后面来吧。〃余叔知道他的话多少已对我起了些效果,欣慰地一笑,直接替我拉开车门,说道。
〃余叔,下次我可不会再听你了啰!〃我从车座出来的时候,虽带着笑却异常认真地说道。
〃等少爷以后好了,余叔一定不会再阻拦。〃那个坚毅男子闪着一种执着的目光,说道。
〃那天是哪天呢。〃我嘲讽地一笑,低声呢喃着。
〃少爷,可以出发了喔,不然要迟到的。〃英气刚强的男子,又怎么不明白眼前这个少爷心底的伤痛呢,故意用着轻松的语气转移去我的注意力。
说完,他示意一旁的司机小高赶紧坐回驾驶室去。
〃小高,路上小心点,务必把少爷在七点十分之前送到学校,知道吗?〃他叮嘱着司机。
〃是,余先生。〃
车子载着我,驶出忆豪山庄,驶向那片蓝色的海。
我看着那片海,想起了那晚在皇朝度假村之后发生的事……
我的身体,它已是千疮百孔。更别提做那些刺激疯狂的极限运动。我知道余叔一向是按着爷爷的吩咐办事。
他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我越是要做。他们越是害怕着我的身体,我就越要折磨着它。
其实,痛的,还是自己。
喝酒。
吸烟。
谈恋爱。
喝醉了,四肢麻木的时候,那颗心也就没有知觉了。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打心底里厌恶着那难闻的烟味,可是越是厌恶就越要去碰。我喜欢狠狠地吸上一口,然后前俯后仰地咳,直到眼角咳出那心底的泪。
那一刻,没有人会去怀疑你为什么要好端端地流泪。
我是个自相矛盾的人,一面享受着深夜的孤独,一面又拼命地寻找温暖。爷爷不希望我过早地恋爱,就是不想我受到爱情的伤。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孙子是学校的情场高手吗?
从来只有女孩在我面前流泪。
我常常怀疑着,我的那颗心究竟是出了一点点小毛病,还是根本就是遗落了,不见了。为什么在看见眼泪的那一刻,我竟然会有一种冷血的快感?
我真的是个疯子。
甚至赛车,我都想尝试。严洛承曾经很严肃地警告我,别给我玩火,赛车也是你能碰的?真是不要命了。
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在心里暗自回答了他。
是的,本来就不想要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刚上初一那会,偷偷从同学那里高价换了部机车回来。结果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老爷子就从那边飞回来,当着我的面,将车子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爆。
轰!
到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有那车子爆炸的场景,十四岁的我死死咬住唇,不让委屈的眼泪掉下来,只气愤得握紧拳头,冷冷看着。
眼睛,从头到尾没有眨过一下。
有一段时间,我对车子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直到我认识了严洛承,我对车子的那份渴望又重新燃烧。只是那家伙比余叔还啰嗦,有他在场,我根本别想摸机车一下。
前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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