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他才埋怨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给你打十个电话你推我八个,见你一面就这么难?”
我往旁边看,果然看见许治衡也在我身后出去了,不过他是召了酒店的出租车,和我两个方向。
董忱自拘留所出来后确实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但我一直都没接。想起刘思思的话,要和我公平竞争,我心里就郁闷,董忱再好,目前和我也只是好朋友,突然间另一个女人和我说,我要和你公平竞争,这让我怎么想?
天下男人就象菜,撤了这盘也可以再做另盘,我何必要和别的女人抢同一盘菜?(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他咕哝着埋怨我:“你啊!毛豆,你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一定不舍得这样对我。”
我想了下,问他:“董忱,你说李清照的诗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下句怎么对?”
他呵的一笑,“下战书来了?”
没想到他略一思忖马上拉长声音给我对:“世间纷纷扰扰风风火火如何是真?为你真真切切傻傻呆呆无怨无悔,就算日日夜夜庸庸碌碌心甘情愿,只愿分分秒秒生生世世长伴左右!”
对的如此畅快淋漓,才思敏捷?我当即呆了。
其实赴董忱的约我只是拿他挡箭牌来挡许治衡,没想到他真是文武全才,叫我瞠目结舌。
董忱笑着开车,看我发呆,他倜侃的问我:“乍了?妞儿?又在想什么?”
我忽然冒出了一句话:“董忱,我喜欢你。”
☆、51:你身上的肉还真结实
董忱吓了一跳,车子在他手里几乎是一个打滑,半晌,他一下笑了,“毛豆,你这是给我送秋天的菠菜吗?”
不等我继续说,他却马上又接了上来说道:“打住这个问题,不要继续,我们今天不谈别的,只吃喝玩乐。”
没想到他带我是去吃饭,但吃饭却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是一大帮子的朋友,十分热闹。原来今天是董忱一位朋友的生日,对着所有人,董忱大大方方的把我往怀里一拉,介绍:“我女朋友。”
大家一阵起哄,我尴尬的没了办法,只好傻里傻气的向大家笑笑。
今晚上虽然是朋友的生日,但董忱却是兴致很高,他十分开心的和朋友们聊天,酒杯里的酒斟了一杯又一杯,喝的他脸色都绯红了,终于我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扯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多喝了。
他依然兴致勃勃,还用一双秀气的丹凤眼向我眨眼,“干吗?舍不得啊?”结果他朋友就起哄,“舍不得可以替董忱喝啊!”然后一帮人就来撺掇我,我吓的连连摆手,最后还是董忱出来打圆场。他示意朋友给他倒酒,一边还笑着和朋友说道:“别理她,她这人,一根葱的脑子。”然后旁若无人的一杯就把一整泡的白酒全干了。
我气的悻悻的。
终于吃完了饭,已经是九点了,大帮子人吆喝着出来,董忱揽着我的肩出门,走到车前要按锁开车,我喝住他:“又想酒后驾车?”我扳着脸训他:“不管你想怎么得瑟都行,但就是不许酒后驾车,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开这个车门。”
他嗤的一笑,向我眨眨眼:“看你这个人呐,你还没成为董门毛氏呢,这么快就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我发了火,“董忱,既然我和你一道出来的,对你的生死我就得负责任,要么今天你和我走回去,要么打车,两条路你自己选。”
他在车边犹豫良久,最终是苦笑着妥协,老实的没开车和我打车回了御煌楼。我搞不懂他怎么突然间带我回御煌楼,其他人都下班了,就剩他一个人了。把我带回来后,他哗的按遥控放下了外面的防盗门。
我有点害怕了,“你想干什么?”
他嘿的一笑,“强 奸你!”
“呸,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哼的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个本事?要不要试试?”
说完他一把把我拉了过来,我吓的推他,他却一个打横把我直接扛在了肩上往楼上走,嘴里却呵呵笑着打趣:“毛豆,你身上的肉还真结实,就跟扛了一麻袋地瓜一样。”
我打定主意如果他真敢……,我就……,没想到他把我扛到了三楼,却是把我往吧台上一按,然后进吧台里找酒了。
“放心。”他有些嘲弄的说道:“我从不干强 奸的事儿,就算要办这种事也不会选择这种地方,我没那么那没情调。”
我摇头,形容不上他给我的感觉,其实我确实喜欢他,喜欢和他聊天,很少有人带给我这种开心随意的感觉,就象亲人一样,我说不上来对他真实的想法,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欣赏。他从拘留所出来倒是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开始时我不敢接,一想起我们最后在KTV他那个莫名其妙的亲吻我脸都发烫,不敢和他多接触。但现在看他反倒一副没事人儿似的样子,我也渐渐释下了心结。
他问我:“这瓶酒好喝吗?”
我回味:“确实不错,我这个嘴笨的,你要是真问我是什么意见,我只会说,……醇厚宜人,满口溢香,喝下去感觉胃里特别舒服。”
他笑,“你啊,告诉你,未必是年份越久的酒就越好喝,真的一百多年前的红酒现在拿出来喝,有时候就跟老白醋一样,没啥味道。现在这瓶酒是2000年的,不过发酵的很好,不比80年代的差。”
我们喝了两杯酒,他忽然又把我拉了起来,“走,下楼来,办正事。”
原来他所说的办正事是……
我们两个戴着大围裙,我在切牛腩,他在旁边看,一边还嘱咐我,“不对,这个刀法不是这样,来来来,我示范给你看。”
他从后面抱着我,就那样按着我的手教我切。
“是这样子,你看,这样子厚薄才可以,能完全浸的了调料的味道,太薄了吃起来没嚼头,太厚了又浸不了味儿。”
他偏着头,呼吸就直接撩在我的耳边,我感觉到耳垂一阵阵热风拂过来,就好象在耳朵边爬上了一只毛毛虫。
☆、52:毛豆,你爱我吗?
我明白了董忱的用意。
因为有一次我和他说:“有一次吃过一道菜,其实就是红酒炖牛腩,可惜我爸爸做这个不拿手,酒店的厨师做的也不理想。所以那种味道就一直萦绕在我脑子里,终生不忘。”
没想到他今天就下了血本教我这道红酒炖牛腩。
他教我一块块的把牛腩切好,又把配料里的洋葱,,胡萝卜,芹菜什么的也切好。我切的时候他又告诉我,“我自己研究的,如果在炖的时候放两个山楂,出锅时味道会更好。”
我其实是感动的,锅里下油,他示意我把材料放进去炒香。火扑的燃起来,锅里的食物很快发出香气。
他不断的告诉我:“翻炒一下,对。……加蕃茄酱,不要那么多,这些就够了,……放那个百里香和香叶。”
“现在把红酒倒进去。”
我心疼的不舍得下手,往下倒让我的肉都跟着疼,他一按我的手腕,红酒倒了下去,那么贵的酒,我疼的欲哭无泪。
坐在前台,他和我一边玩牌,一边聊天。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玩的非常娴熟,看我好奇,他解释:“我毕竟在澳门呆了几年,澳门是除了拉斯维加斯以外响誉全世界的赌城,在赌城里混,总得学会两招牌技。要不然怎么去勾引女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间狡猾的说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是同性恋。”
他嗤的一笑,“是吗?怪不得我看你格外对眼,我的眼光一向不俗,越是有特别嗜好的女人越是对我的口。”
我没好气的批他:“是吗?你应该说我比你那个追求者刘思思聪明一点吧?董忱你这个滥爱的男人。”
“瞧你这口毒牙啊!”他气结的骂我,又来了他的招牌话,瞧你这口毒牙。[·]
很久很久了,我很久没有这么近的和男孩子面对面坐着,清楚的看着他的眉眼,听他的说话。他坐在我的面前,和我讲这几年来他的生活,他的经历,我听的倒也津津有味。
玩了一会儿牌,他忽然问我:“毛豆,你既然这么想学厨艺,不如你到御煌来,我亲自教你,我做你师傅,如何?”
我瞪大眼看着他,“董忱,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他不乐意的皱眉,“我怎么是欺负你呢?你看你这一大块头,这往男人身上一扑,简直就是一个飞来的牛肉饼,我欺负你?”
“你爸爸和我爸爸是同门师兄弟,我们算的是同辈,你现在要收我为徒?你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吗?”
他乐了,拄着脑袋扬着眉毛向我笑:“可不是,还真不能收你为徒,这要是想把你搬床上去,还得顾及师徒伦理,这事不能这么干!”
他又来胡闹脾气了,索性我也懒的搭理他。
他也不洗牌了,把胳膊叠在桌子上,头靠在胳膊上,用一个小学生专心看老师讲课般的专注眼神一直看我,我被他看的心头长草,不得不咳嗽一声,拿过桌子上的果汁喝。
他忽然问我:“毛豆,你爱我吗?”
☆、53:很湿的吻
他的眼睛看着我,一眼不眨,瞳孔里是缩小的我的倒影。
“我是问,你爱我吗?至少是爱,有那么一点点的,爱的感觉,有吗?”
我迟疑的看着他,爱?他的问题让我的脑子瞬间液化气打着了一样的火苗窜了起来,温度越来越高,我满脑子都乱了。
他伸过手,握过我的手,忽然很认真很直接的说道:“毛豆,我们谈一次恋爱吧!”
我一下呆住了。
清冷的夜风吹进车窗,呼呼做响,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心里又是忐忑不安和复杂难明。间或的我小心看董忱,他坐在我身边,也是不多说话,好象今晚的事没发生一样,脸上又挂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痞气,我顿时间又悻悻然起来,赌气别过脸,我不去理他。
在董忱的教导下,晚上那道牛肉做的很好,肉味鲜美,浸足了调料的香气,还有红酒的甜味,丝丝小牛肉的纹理里,细细咀嚼,说不出的满足口感。
出租车把我们送到了楼下,他终于也酒醒了一样,很温和的叮嘱我,“晚安。”
我犹豫了下,也说道:“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回去老老实实睡觉,不要再跑回去开车。记住,不能酒后驾车。”
他呵的一笑,一脸计谋被拆穿了的无奈,“毛豆毛豆,其实不瞒你说,我刚才还真有打算送完了你回去就把我的车开回来。”
“再见。”
我刚转身要走,他忽然叫我,“毛豆。”
我好奇的回过头。
街头的路灯下,我竟然看到了一张前所未有认真的董忱的脸,从来都是一副浪子般蛮不在乎的他,此刻竟然十分的专注,他一直在凝视我。
我问:“什么事?”
“我落了样东西。”
我很不解的看着他,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我的嘴里还洋溢着一点小牛肉的韧劲,红酒的醇香,一个令我意料不到,又似乎有些隐隐期盼的吻,就这样飞然而至了。
很湿的吻,夹杂着酒精的味道,一点烟草的气息,还有复杂的男人气味,……我顿时的迷茫了。
☆、54:我做的花也会开
反反复复我在想我和董忱认识交往的这些年,我们确实算是发小,但是之前却没有太深的交往,他突然从澳门回来,这么直接的就找上了我,还这么迅速的表白了他的感情,我在忐忑之余又不免生出一分疑惑,他看上了我什么?
一个身家上千万的富二代,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其貌不扬,憨憨又胖胖的傻丫头?
真的如果拼条件,那个嗲声嗲气的刘思思反倒是他的理想对象。那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手机又来了短信,我拿出来看,原来是视频信息,加载完后,董忱的笑脸露出来,“嗨,毛豆,给你看我新研究的。……”他指给我看,我只看见盘子里有一个白色的巨蛋,象是驼鸟蛋样大,但又不是。
只见他手里端着一勺热浆,往那蛋蛋上一浇,只见一道白气冒开,滋滋滋的,蛋瞬间绽放成了一朵白色的玉兰花。
我先是震惊,紧接着赞不绝口。
他在视频里说道:“我爸爸做的莲花会开,我做的玉兰花也会绽放,你想学吗?等你啊!”他把两根手指往嘴边一搭,做个飞吻的手势。
我左右看看,没人看我,我这才笑。
到现在昨晚那个吻还萦绕在我脑子里,昨晚他是霸道又有些温柔的亲吻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被他夹在了手里,他个子高,手一用力,夹着我的脑袋象是把我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我的耳朵被他夹在掌心,在昏黄的路灯下,他毫无防备的一下就袭击了我,把我亲的糊里糊涂。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把他推开,慌慌张张的跑回家一闲栽在床上,第一个恐惧的想法就是,完了,毛豆,你这颗豆子终于被吃了。
…………
爸爸经过我身边,他碰一下我:“走神了?”
我赶紧回头,“没有,对不起,爸爸。”
爸爸看着我手里切的刀花,他摇头。虽然我平时和其他的大厨们学了不少刀工,可是疏于战场,刀工还是不行。
爸爸又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个合格的厨师,就得心无旁贷,不能总凭着一时心血来潮的勇气,那样子是永远成不了气候的。我见过很多其实有天分的厨师,但是心高气傲,人不扎实,所以做出来的菜也和他们的性格一样,毛毛燥燥的。你不要这样子。”
我低声认错,“对不起爸爸。”
他忽然问我:“你在和董忱约会吗?”
我立即结结巴巴的否认:“没有,没有。”
爸爸又不作声了。
自从爸爸答应我教我厨艺之后,他确实传授了我很多的技艺,我们在家里会经常的研究菜品的搭配,营养,特性,还有创新,连妈妈都诧异的说他:“胜军,你终于肯传授你女儿了?”
爸爸教我继续切鱿鱼片,他又叮嘱我:“好好学,不要一心二用,明白了吗?”
我连连点头。
忽然我想起什么事,见四下无人,我问他:“爸爸,能不能告诉我,厨艺大赛的那天,你为什么在最后那道汤里又加了一勺盐?你不是手下没数的人,可是那道汤实在太咸了,那不是您的水准。”
爸爸停下手:“其实没什么,对我来说,那只是一次比赛,我也不在乎那一场比赛的名声,但是你董师伯不同,他的御煌楼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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