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
“那二十块怎么办?”
“当然要利用了啊,吃一盘腊肉肠,再来两碗麻辣烫。”
他点头,“不错,要不要再来两盘烤甲虫??”
我尖叫:“不要,这个我就不要了。”
他乐:“其实甲虫蛮好吃的,穿成一串,放火上烤,当年我当兵的时候,我们在外面宿营也没少吃这个。”
我想了下,“我们也吃过,其实一堆人,真饿极了,吃什么都香。”
☆、37:他要亲我了吗?
送我回家时,我解开安全带,和他道别,“拜拜。”
“明天见。”
我又有些迟疑,“明天?明天不要见了吧?我们是不是见的太频了?”
他笑,“不好吗?”
我心虚的问:“不太好吧?人家说了,见的次数多,就跟咖啡一样,热的时候好喝,凉的时候,喝了就会拉肚子的。”
他又是哈哈一笑,“你啊!”
但等我要迈腿下车时,他却又叫住我,“毛豆。”
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却拉过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当时吓了一跳,耳朵边也象炸了个闷雷一下,轰的一声,五雷轰顶了。
慌慌张张的跑回家。
妈妈正在对着电视剧掉眼泪,看见我,好奇的问我:“脸怎么这么红?跟谁打架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躺在床上心道,幸福来的太快,未必是件好事。
可是不管我承不承认,许轩确确实实是在追我,我觉得我们两人见面有些频,他却好象堂而皇之,光明正大,每天不止来接我,而且把我标准的送到御煌楼的门口,看着我进去才走。渐渐的,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了,朱明泉更是一看见我,就说:“贱…………那个……人呐!”
我气的想骂他:“你什么意思呢?”
他扭着腰,手也在自己脑门处做霹雳舞般的动作,“我……那个……悲呐!”
“说人话!”
他哼了一声,对我说道:“其实我就是想和你说,人呐!变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没有一颗心。”
他说这话恶狠狠的,就跟包公审案一样的眼神,末了还和我说道:“大师兄这才离开几天呐!简直尸骨未寒,你居然就在这边上演劈棺惊梦!”
我几乎昏死,这混蛋如果前世不是那上海滩抹白粉卖笑的,就一定是天桥底下耍嘴片子说书的,一张毒嘴简直让人气的眼前发黑。
我又是相当的不理解,董忱明明是和刘思思都成了公认的一对,怎么合着在他朱明泉的眼里,我却是那先出轨的,不守妇道的出墙红杏?我招他了?惹他了?
转眼间,董忱去澳门一个星期了。
我的世界寂寞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没人骚扰我,没人掐我的屁股,(要知道,我的屁股在整个后厨,比烧热的铁锅还烫手,除了他敢掐,没第二个人敢掐,他曾经半开玩笑的和其他同事说道:在御煌楼有两样东西你们不许碰,一是刘思思的脸蛋儿,二是毛豆的屁股,特别是毛豆的屁股,那是我的专利。”
当时大家是哄堂大笑,我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结果我私下里骂他时,他却一脸正经的和我解释:“我这样说不好吗?你的屁股和思思的脸蛋儿放在一起比,你的屁股比她的脸都大,这样还不够抬高你身分啊?”
我只能骂:“滚!”
现在没人掐我屁股了!
————————分割线————————坐在许轩家的客厅里,他在一边给我冲咖啡。
我好奇的看着他的家,这真的是单身汉的家?
看起来完全不符,他的家很干净,家俱装饰也不复杂,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
他端来两杯咖啡,问我:“尝一下。”
我看着杯子里那漂亮的表面,笑问他:“你还学过这种花式冲咖啡法啊?”
这种在电视里的花俏冲法我以为只能在咖啡厅里见,没想到他却也能娴熟的表演给我看。
“以前学过一点,我这个人,一遇上比较感兴趣的事就会铆足了劲的去想探个究竟。”
“看着人都不舍得下嘴了。”
他笑。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单独到单身男人的寓所来。
第一次是被董忱醉酒后掳过去的。也就是那一次,我差点被他行将入港。
他忽然问我:“走神了?”
我只好说过:“大各,拜托你不要这么犀利好不好?你总得允许别人在你面前多少也有点小秘密吧?”
他又是笑,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头。
我们两个随意的聊天,就好象两个很亲切在聊天的老朋友。
“上学时功课好不好?”他问我。
“还可以吧!反正不能全部得甲,多数都是乙,差时是丙。不过我总是会自己安慰我自己,丙好过于丁吗,反正后面还有丁。”
他笑:“很乐观。”
“你呢?”
“我门门功课都是甲。”
“真厉害!”
“功课毕竟是学给自己看的,知识学在自己脑子里。”
“有想过有一天学了这么多知识,却是最终和餐饮在打交道吗?”
“那没什么,做餐饮也是学以致用,知识没有白费。”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手指在轻叩我的肩。
我偷偷瞄一眼时间,赶紧打岔:“很晚了,明天都要上班,要回去了。”
刚要起身,他却又把我按回来,说:“等下,有样东西给你。”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的首饰盒,我心里怦怦直跳,看着这个黑色的小盒子,他不会是,不会是?
盒子一打开,我略松了口气。
是一对漂亮的白金镶钻耳钉。
我非常的喜欢,摸一下耳垂,幸好上高中的时候打了耳孔,记得当兵时不让戴耳钉,怕耳孔长死,于是在里面塞上了小草棍,可是当完兵回来又习惯了不戴耳钉,结果就那么一个空着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买了。”
我实在不舍得拒绝,也许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首饰,也许是确实很喜欢这对亮晶晶的小东西。
他取下一枚耳钉,轻轻捏着我的耳垂,话说的很轻,似是在询问却又象是有些直接的问我:“给你戴上好吗?”
我脸都红了,因为没等我拒绝,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捏着我的耳垂,小心的象是捏绣花针一般,把那个小耳钉给我戴了上去。
接着是另一边。
终于两边都给戴上去,我已经羞的满脸通红。
他却很满意,象欣赏一道很精美的菜点一样,赞:“还好,我问许雯,她说看起来不错,所以我就买了。”
我手攥着自己的衣角,低声说:“谢谢。”
他另一只手又伸了过来,这次却又是托起我的下额,把我的下额微微仰起了一些,凝视着我。
我心里扑扑直跳,他要干什么?
他是要亲我吗?
☆、38:他想得到我?想要我
果然,下一秒钟,他的嘴唇递了过来,准确无误的印在我的嘴唇上。
我心里紧张的怦怦作响,脑子里心口上全是那种敲鼓一样闷闷的声音,手按在沙发上,紧紧抠着沙发垫子的纤维,不知所措。
许轩把我抱在怀里,温柔的亲我。
他一吻我,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太有经验的人。
到现在只有两个男人吻过我,治衡和董忱,但这两个男人的吻都不如许轩的吻这样让我惊吓,紧张,甚至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他太有技巧了,太熟练,太温柔,吻的我的每根神经都象琴弦一样一下跟着绷紧的上面连落了个飞虫都似乎能弹的起来。他又吻的那么温柔,气息这么炽热,我一下子意乱情迷,茫然不知所已。
许轩的嘴唇终于离开我的嘴唇,却又渐渐下移,移到我的脖子上,顺着我的气管,喉咙在吻,我听他喃喃的说,“怕不怕,我现在咬你一口?”
我真的害了怕,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他微笑,象是很自然的一般,把我轻轻的放倒在沙发上。
我的手本能的弓在胸前,象螳螂护着前胸,他却轻轻松松的把我的手给撩开了按在一边。
我吃力的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果然,他整个身体覆了上来,那么重,那么沉的压着我,我一下窒息,身体热的厉害,就象被一块巨大的火炭在烤着,热的浑身冒汗,甚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我的衣服也给脱了。
我这边在胡思乱想呢,他却先下手行动了,我偷瞄一眼,只见他的手落在我的胸前,挑开了我的两个扣子,把手伸了进来,沿着我的扣子缝隙摸进了我的胸衣里。
我害了怕,立即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又吻我的嘴唇,“嘘。闭上眼睛!”
我神志马上的清醒了,用力的去推他,“不能,不能这样子。”
可能我太用力,他正陷在热情里,被我这用力一推吓了一跳。
他很惊愕:“你怎么了?”
我用力推他,“你不能,不能这样。”
他按着我的胳膊,有些困惑不解,也有些生气,“依兰,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我不想来那些虚的,爱一个人,zuo'ai也是很自然的事,这有什么违背道德吗?”
我仍然在抗拒他:“是,爱一个人做这件事是很自然的事,但是现在不能,我还没有爱上你。”
他看着我,忽然的就笑了,声音还是很轻:“没关系,过了今晚你就会爱上我。”
我头顶冒出汗来,用力把他往旁边一推,他猝不及防,一下被我推翻在了地板上。
我坐直了,大口大口的喘气,许轩也坐在地板上,很诧异的看着我。
他似乎有些恼火,也十分的不理解我的做法。
我却相当的理智,捋了一下头发,我冷静的说道:“太晚了,我回去了。再见。”
“依兰?”
没等他起来拦我,我迅速的跑到门边,套上鞋子,慌慌张张的便往楼下跑,我跑的急,高跟鞋咯咯的踩着楼梯,一连四层的感应灯都亮了起来。
许轩在背后仍然叫我:“毛豆,毛豆!”
我是一粒豆,但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被煮了。
如果今天这个想吃我的人,是治衡,如果我没和他分手,那么理所当然,我不会拒绝他。如果是董忱,又也许,也许我也不会拒绝他,对董忱我也有那么一点卑鄙的意yin的想法,但是对许轩,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是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他,至少在心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分割线————————第二天又下了雨,雨哗哗的落在玻璃上,再成一条小河流下来,又象天空的眼泪一样。
我站在橱窗的外面,暗暗在想,许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朱明泉这个表情帝经过我的身边,先是“咿咿————呀呀——咿——呀——呀!”唱京剧吊嗓子一样的哼哼了几声,然后很诧异的看了我几眼后,问我:“你和龙王三太子告吹了?”
我恼火的瞪他,“朱二师兄,你可以不要这样问这么猪,又这么二的问题吗?”
他打了一个弹指,眨眨眼,又问我:“师妹,看你脸上写满忧郁的伤感,是不是昨夜春风未尽,十分惆怅?”
我气坏了,这渣男的话啊,简直也是令人发指。
刚要冲他打过去,他却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我:“师妹,问你个问题。”
“你说现在物价这么高,房价太贵,怎么办?”
“不买。”
“孩子太坏,怎么整?”
“不生。”
“那墓地太贵,死不了,怎么办?你不会说不死吧?”
我冷哼一声:“死,让死的起的先死。”
他:“哈,哈,哈!”对着顶棚连哈哈大笑三声,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既没有嫁出去,也还有人追的原因了。”
我知道他下句肯定没好话,果然他已经蹦出三尺远,然后才对我一甩头,笑道:“如今的马桶盖也出了苹果式的了,师妹,你就是那极品的马桶盖啊!”
我顿时气疯了。
真是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何愁不疯啊!
许轩最终还是没来接我,我怏怏的等到了下班。自己没滋没味的打着伞出去了。
他不会真的生了气吧?
其实从上初中,我就知道了生理知识,从上高中,我身边的女生就有和男同学出去开房过夜的,我和治衡,有一次也差点越了雷池。
那是我心里的灰色记忆。
那一次,也是下雨,我和治衡躲在他的房间里,先是看书,听音乐。
然后我们两个人搂在了一起。
先是搂着,搂的身上都出了汗,想着再干点什么吧?
于是我们继续搂着,亲嘴。
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嘴唇都亲肿了,他可用力可用力了,把我嘴唇吮的就象是吃了一碗很辣的麻辣烫。
我们两个就越了雷池,紧紧的缠在一起,差点要脱衣服时,治衡妈妈回来了。
然后我就被他妈妈赶了出去。
…………
往事不堪回首。
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把最好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男人,华丽丽的初夜,华丽丽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是有些华丽丽,但是当他想要我最重要的东西时,我却胆怯了。
我不敢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经过德意楼门口,我偷偷往里面瞄,我已经看见了德意楼里面停车场里,许轩的那辆白色CRV,他在,他也知道我今天是几点下班的,可是他就是没有出来接我。
难道他真的是生了气?
爱情来时很奇怪的,可能前一分钟你还不喜欢这个人,后一分钟,你就倒戈了。
在这不到半个月和许轩接触的日子里,我已经把董忱给忘干净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许轩,我很喜欢他。
…………
许轩三天没有联系我。
雨也下了三天。
我很气馁。
该死的董忱去了澳门半个月,也一个电话没打给我。
他倒是天天打电话给阮主管,阮主管在前台接电话,也不用躲我们,每天就是报正常的收入,工作情况。
他好象也常常和思思打电话,我常常看见思思站在墙角,甜甜的聊天,就象个风骚的抹了红脸蛋的丑小丫儿。
我心里很矛盾,如果有董忱在,至少可以把他的头摘下来,随便踢来踢去,和他调侃一番。
但现在,真的陷进爱情迷局里,我又迷茫了。
我不得不打电话给立盈。
立盈很虚弱,“毛豆,我很累。”声音象是重感冒。
我只得收起自己的茫然情绪,转而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却支支吾吾,我一下感觉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