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求求你,你出来吧。”哽咽着喊着。
莲花丛开始快速的运动起来,慢慢的组合成一个大的莲花图案,露出仿佛花蕊的青色莲花,青色?红莲不是应该是红色的吗?青色的是谁?
“谁告诉你红莲是红色?我之所以叫红莲是因为我能发出红莲业火,但我本体却是青色的,我只是想看看白玉兰和什么人相结合,你们凡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再说那个孩子根本留不住。”
眼前一黑,晃了一下,“什么叫做留不住?我老妹怎么会留不住,那是我家的孩子,怎么会不属于我家,你骗人,我不相信。”红莲的话仿佛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失去控制般的大喊着。
“留不住就是留不住,你喊也是白浪费。那孩子不吃阳间饭,不在三界中,你们怎么会留得住。”
“放屁,我家的孩子凭什么由你们决定,上一辈子,我老妹就是我家的。”愤怒的大声斥责着。
“哧,出生的时间根本对不上,你不是都知道吗?还在欺骗自己,你们凡人真可怜。我就奇怪了,白玉兰怎么会想到与你相结合,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为了你们这样低等的人而浪费自己亿万年的修为,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你们凡人心思就是多,贪婪成性的人类怎么配拥有独一无二的白玉兰,竟然还是灵魂相融。”红莲快速刻薄的说着。
“呵呵,你以为你们有多好,你以为你们有多高贵,你以为我想要这份补偿吗?谁给了我选择的权利?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决定,无论好坏都有我来承担,凭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你们珍贵?难道仅仅因为你们所谓的独一无二,可怜?真正可怜的是谁?在你们好像过街老鼠似的四处逃穿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有这样的一天,天地间有多少你们的同类?现在安全了,耀武扬威的跟谁炫耀哪?白玉兰造成的一切,是我自己上杆子找的吗?白玉兰所谓的补偿是我求来的吗?不是,你们所谓的补偿我压根就不想要,连个招呼都不打,嗖的进我体内,算什么?现在还有你这么个东西趾高气扬的来说些无所谓的话,真正可怜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站在莲花图案前看着所谓的红莲,心底充满了可笑的感觉,这算什么?
“哼、不要你可以退还给我,你不想要,想要的人很多,在清高也改变不了贪婪的本性。”
“红莲够了?你惹的祸还不够多吗?咱们是怎么躲在这里的?是不是经过岁月的流逝你已经忘记了?玉兰为什么不得不消失,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半空中传来的呵斥声打断了红莲继续说下去的话语,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银杏,你不是在沉睡?你怎么来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不舒服白玉兰为什么把亿万年的修为全部留给了这个人。”红莲辩解的话语传来。
“哈,好个无耻又不知所谓的东西。”红莲的辩解真的让人很可笑。
“你的事,一会在说。”模糊的影子慢慢的降落,一点点的来到我的身边,停在了我的面前,头顶传来轻轻的触摸感,“孩子,白玉兰不管因为什么选择你,那么都请你珍惜,至于外面那个孩子,不需要别人,只要用你灵魂中的三滴心头血即可。”
“真的?真的可以?”惊喜的抬头问着。
“呵呵,好孩子,是真的,别急,我现在就帮你取出三滴心头血,但你要忍受住来自灵魂的疼痛。”淡淡的笑语传来,带给我莫大的惊喜。
急切的点头,快速的说道,“好,你取,我一定能忍受的住,别说三滴,三十滴、三百滴都行,只要能救喵喵。”
“准备好,放松。”淡淡的金光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强,慢慢的随着金光的强度,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来,先是身体,然后是骨骼,越来越疼,紧紧的咬紧牙关,这种疼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锤子不断的敲击着骨头,感觉好像骨骼都在轻微的颤抖,突然感觉心脏一点点的慢慢的离开胸腔似的,紧闭着双眼,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着,脑海里哄的一声,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竹屋里,身边只有一个小小的玉瓶,突然惊的坐了起来,外面的时间与空间是不同的,不知道昏了多久,喵喵怎么样了。
“别担心,时间从你一进来就开始静止了。”耳边传来的声音,惊的我迅速转头,才发现在角落里坐着一个淡淡的身影,“男人?”空间里怎么会出现别人?
“晓北,我是银杏,”淡淡的话语响起。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是吗?”看着淡淡的身影轻声的问道。
“呵呵,是啊,不过,要等等,你先出去吧,把事情交代清楚在回来。我会告诉你白玉兰不曾来得及告诉你的一切。”
看了银杏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起玉瓶瞬间离开了空间。出现在了消失之前站立的楼道里。转身拉开楼道的大门,快速的往爸妈方向跑去。
站在爸身边,急促的拉着爸的手,爸还是离开时呆滞模样,“爸、爸、先别发呆。”爸没反应,拽了好半天,爸才呆呆的低头,看着我,眼眶含着泪,摩挲着我的头,“晓北,喵喵不行了。咋办啊?这不是要人命吗?”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爸、爸,你先别发呆,快点,喵喵能活,我找到能救喵喵的东西了。”看着爸失望的神情与话语,急的边使劲拍爸边快速的说着。
爸愣住了,突然肩膀被人死死的抓住,“老姑娘,晓北,你说的是真的?你没忽悠妈?真的能救喵喵?”转头看向妈。妈瞪着红肿的双眼死死的盯住我,仿佛我说不行立马会晕过去。
“妈,真的,你赶紧挤奶,把瓶子里的东西混在奶里,喵喵喝完肯定能好。”
“晓北、晓北?真的行?你保证没骗妈?妈受不了了?”李秀芹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悲伤的妈妈,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妈,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救喵喵,你就当死马当活马医还不行吗?总比等死强。”
“好,秀芹,现在没别的办法,咱不能等死,你挤奶,给喵喵喂奶。”刘忠咬着牙狠狠的说着。
混合了心头血的奶,再医生护士的合作下,一点一滴的喂进了喵喵的嘴里,还好,喵喵还知道吞咽,真怕喵喵自己连咽都不行了,紧张的盯住监控室里的喵喵,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喵喵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没有变坏,当黑夜慢慢过去,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喵喵竟然睁开了一只紧闭的双眼,哼哼唧唧的小声哭了起来,而恰恰是这样微弱的哭声却带着生的希望,看着听着喵喵可怜兮兮的哭泣,等候了一个晚上的家人全都陪着哭了起来,监控室里的魏医生仔细的检查了喵喵的情况,笑了,转身走出了监控室,笑着对等候着的我们说“这孩子求生欲望还挺强,挺过来了,你们放心吧,仪器显示孩子的体征有了明显的好转。”
刘忠、李秀芹惊喜的互相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停止流泪的李秀芹,突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大哭起来,里面弱小的哭声,外面惊喜的大哭,汇合到一起,仿佛黑夜过后的朝阳,充满了生机。
第三十五章 回家
时间一天天的在过去,这期间喵喵的情况逐渐在好转,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却一天比一天强,知道哭了,知道不舒服的时候哼哼了,到了第四天,喵喵的情况稳定了,终于可以转出监控室了,可现实的是家里的钱也一分都没有了,喵喵在总院住了四天,总共花了1400块钱,这个时候的1400是多大的数目,本来家里就穷,没有家底,家里的积蓄只有400,还是爸妈省吃俭用攒下的,姥姥给老家发电报,姥爷把家里所有的钱又借了一些给邮了500,大明叔跟王建国叔叔凑了500,后续医院说大概还要准备1000,最后没办法,爸找到了单位,以工资抵押的名义借到这1000块钱,看着爸妈被钱逼的满嘴大泡,心里也急的不行,准备拿空间里的东西让爸去卖,可爸却说,“不能抢回一个再丢一个,万一被人发现,爸妈保不住你,我跟你妈再也经不起失去孩子的危险,那怕一点都不行。”爸的这句话让我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埋怨自己这一年的逍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话真的太对了,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了空间就是万能的,是不是重生就可以站的高高的。
第十天,喵喵在魏医生最后的检查完之后被通知可以回家了,但需要一个月回来复查一次,时间需要持续一年,在爸妈的不断感谢中,在太姥、姥姥的淡淡微笑中,爸抱着喵喵带着我们回到了阔别半个月的家里,当再次站在了这个倍感亲切的小院时,心里激动极了,虽然仅仅离开半个月,但在这期间经历的悲伤欢喜纠结着所有人的心,老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尤其是能够全须全尾的把小妹带回家,真的是莫大的惊喜,别管经历多少,能回家,回到自己的家,对于我们全家人来说都是最大的惊喜。
“刘忠、秀芹,回来了,孩子咋样?快给我看看,这几天没看着,还怪惦记的。”徐奶奶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徐姨,回来了,终于回家了,孩子挺好,慢慢养着就行,走咱进屋说。”妈回头看见徐奶奶上前两步拉着徐奶奶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回来就好,慢慢养,有苗不愁长,好好养着,咋还能养不好,快走,进屋,让我看看孩子。”徐奶奶牵着妈的手快速的往屋里走着。
爸小心的把喵喵放到炕上,轻轻打开包布,喵喵嘟着小嘴睡的正香,有些苍白的小脸虽然看着又瘦又小,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捡回条命,能这样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徐奶奶轻轻的走上前,凑到喵喵跟前仔细的打量着,当看到喵喵布满针眼的脑袋时,眼泪下来了,转身拉着妈的手出了屋里,“秀芹啊,孩子遭大罪了,你好好吃,让你大叔在给你开点补身子又下奶的药,给孩子好好补补。”徐奶奶边说边抹着眼泪。
李秀芹安慰着徐奶奶,轻声的说道,“徐姨,我知足,以为这孩子留不住了,可现在能回家,还没啥缺陷,这就行了,小点就小点,活着比啥都强。我跟她爸不敢强求了,能够带孩子回家,我还有啥不知足的,这老天爷够照顾我们家了。人得知道知足,不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就是为了我这四个孩子我都知足了。”
李秀芹的话勾的老太太的眼泪一个劲的流,看着眼前这个半个月前还白胖白胖的小媳妇,苍白的面孔、塌陷了的脸颊与眼窝、没有别的媳妇刚生完孩子的幸福,也没有月子里女人该有的红润,安详的神情掩饰不了满身的憔悴与疲惫,相处这些日子,老太太是真拿这两口子当自己孩子看待,看着如今回到家里依然不断庆幸的人,老太太真的心疼了,擦擦眼泪拍拍李秀芹的手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隔壁。
老太太走进屋里,坐在炕边眼泪又下来了,心疼李秀芹两口子,心疼那捡条命的孩子,不断的抹着眼泪,也是老太太眼泪窝子浅,相处这一年,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看着那么点的孩子满脑袋针眼,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就在老太太边寻思边抹眼泪的时候,老伴进来了,看着坐在炕边抹泪的老太太,一想刚才回来的刘忠两口子就知道咋回事了,慢悠悠的走到跟前,拍拍老太太的肩膀,“你刚才去看,孩子咋样?刘忠两口子咋样?”
“别提了,秀芹瘦的不像样,刘忠也胡子拉碴的,孩子又瘦又小,小脸蜡黄的,满脑门的针眼,那么点孩子,可是没少遭罪,咱看着都心疼,何况秀芹两口子,家里刚缓捎,就出这么大的事,拉了不少饥荒,这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缓过来哪,孩子以后还要治病,可够这小两口喝一壶的。”老太太擦擦眼泪转身跟老伴念叨着。
“行了,你也先别惦记了,孩子能活着回来就算撞大运了,就那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扔得还少吗?也算老天爷开眼了,这要是借那些钱孩子在扔了,那两口子不是更难受,以后咱多帮衬点,咱家人口少,平时就咱俩,多给秀芹和几个孩子做点好的,她家以后两年估计得勒紧裤腰带了,你没事勤转悠点,帮着带带孩子,不行晚上几个大的上咱家来吃,孩子长身体,可不能亏嘴,要不大了该亏身子了。”
我也这么寻思的,我勤转悠点,咋得也先把秀芹身子养过来,这月子里得病到老了可遭罪了,你看有啥补药是秀芹吃的,也给琢磨点。”老太太边点头边跟老伴说着打算。
老爷子点点头,转身去旁边看书去了,老太太则坐在炕边继续琢磨咋给孩子和李秀芹补补。
到了下午,晓南晓东满脸汗水呼哧带喘的跑回来,看着站在门口抹眼泪的姥姥,都吓坏了,晓东先一步冲到姥姥身边,紧紧的抓住姥姥的手,焦急的问着,“姥,咋了,你们咋回来了?你哭啥?我爸妈哪?我老妹哪?”
“姥,你先别忙着哭,你快说,出啥事了?是不是我老妹?”晓南拽住姥姥的袖子急切的问着,问完眼睛就红了,姥姥回来了,站在门口哭,这不就意味着老妹出事了吗。
“瞎琢磨啥哪?你老妹好着哪,你俩小点声,你老妹可在屋里睡觉哪,吵醒了,看你爸不削你们不。”姥姥一听晓南的话有些不乐意了,小外孙好不容易抢回条命,咋能寻思她不好哪。
“姥啊,我老妹好好的,你哭啥,你吓死我跟我姐了,还以为出啥事了哪?”晓东一听没事,翻着眼跟姥姥叨叨着。
“我高兴,你老妹多不容易才捡回条命,现在回家了,还不行我哭两声啊,你啥孩子,哭还管,赶紧进屋看你老妹去,别在着跟我瞎搅合。”姥姥摆摆手赶着俩人。
俩人高兴的互看了一眼,悄悄的往屋里走着,掀开门帘就看见妈搂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在睡觉,而爸靠在旁边的被垛子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到炕边,就看见妈怀里一个小小的包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漏一个小脑袋,小小的脸,嘟着嘴在睡觉,脸色白白的,晓东比划一下,脸蛋比他的手还小点。俩人正仔细观察哪,就发现小小的婴儿,吧嗒吧嗒嘴闭着眼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