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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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钟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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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去哪里?”姜桓已经慌不择路了。
  “楼顶。”冯凡立即判断说。
  说罢,他们便疯狂地往楼顶上跑,果然,钟情就在楼顶,可是她却站在楼顶的最边缘,一步之遥,她就会摔下去。而且她对着空气有说有笑,似乎在跟一个人说话。
  “小天,你来看姐姐来了。”钟情看着自己眼里的弟弟说。
  阮天点了点头,说:“我来跟姐姐告别的,我要走了。”
  弟弟总是来了走来了走,她本来习惯了,可这次她却不想轻易放他走。她抓住阮天的手说:“你要去哪里?这次带姐姐一起走,好吗?”
  “为什么呢?”阮天不解地问,“姐姐呆在这里不是一直很开心吗?”
  钟情拼命地摇了摇头:“我好累,我好想出去走走,我们曾经说过的,我们姐弟俩有机会就一起去旅游,就现在吧!”
  “嗯,好吧!”阮天仍旧笑眯眯地说,“你累了,我就陪你走。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
  钟情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高楼之下。“钟情!”姜桓心惊地喊住了钟情,他记得冯凡说的那句话,不接受治疗的精神病分裂患者都是以自杀做为自己生命的终点。
  钟情闻声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空洞的目光被一层水雾所遮掩,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睛里滚出。“姜桓。”她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钟情,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吗?”姜桓看着她那种难受的样子,也忍不住地落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那么不好的牵扯?为什么那个抢走我妈妈的人偏偏是你爸?为什么我害死的那个人会是你爸?”钟情以为此生遇到姜桓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是她的那些所作所为配不上这幸福。
  “钟情,我不怪你,你忘了你曾经为了缓和我和我生母说的话了吗,就算有错,自我内疚、折磨了这么久,也抵得过那些错了,再说了那件事情我父亲也是有责任的。钟情,过去的我们都让它过去吧!”
  过去?秦白沐的那些话字字刻在她的心上,她害死了他们最亲的人,她不配得到原谅。
  “姜桓,我好累,我想跟我弟弟出去旅游一趟,那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吧!”钟情无力地说。她说着,一脚便向那无底深渊迈去。
  

  ☆、赖上钟情二十七

  “钟情!”
  阮钟情落下边渊的那一刹那,姜桓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她。
  “钟情抓住啊!”姜桓用力要把她拉上来,手臂蹭在水泥锋利的边缘上,皮被蹭掉一大块,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钟情抬头看着姜桓流血不止的手,心里一片惊慌,喊着:“姜桓,你放手啊,你这样手会断的。”
  “阮钟情,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活下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姜桓这般情深意重,钟情又如何舍得负掉,她要活下来,为姜桓活下来。她便伸出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姜桓拉住她的手。
  “来,一起用力。”这个时候,严院长和冯凡也冲了过来,一起把钟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姜桓,对不起……”钟情紧紧搂住了姜桓,心痛得难受地哭泣起来。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没事的……”姜桓紧紧拥着她,抚慰着她的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钟情被送回了病房,姜桓得到严院长的允许在病房里陪着她。她躺在姜桓的怀里,看着姜桓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心疼地问:“疼吗?”
  “比起这里疼,更疼的是这里啊!”姜桓指着自己的心口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没要你的话,你要我怎么办啊!”
  钟情乖乖地点了点头:“不会了。”她像只小猫一样蜷了蜷身子,闭上了眼睛,疲倦地说:“姜桓,我好想睡觉,我昨晚一夜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弟弟已经死了。可是他没死,不是吗?”
  姜桓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睡吧,我在你身边守着你,噩梦不敢来打扰你的。”
  有姜桓在,钟情的内心是安定的,他对她来说,比定海神针更能镇定她内心的不安宁。很快,钟情在姜桓的怀里很安然地睡去。他本想就这样陪着她,但严院长却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一个劲地向他招手。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找他,变不得不把熟睡的钟情安然地放在床上。
  他一开病房门,秦白沐便出现在他面前,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幽暗。
  “那个,秦董事长找你,你们先聊,我先走了。”严院长今天一见秦白沐就觉她身上的气氛异常不对,为了自己不会被什么鬼东西误伤,就赶忙逃之夭夭了。
  “妈,你找我啊!”姜桓为了钟情脸色也显得很憔悴。
  “我昨天给你打了一夜电话,你都没接。”秦白沐淡淡地说。
  姜桓掏出手机一看,说:“没电了,自动关机了。”
  秦白沐瞟了一眼旁边的病房,语气很生疏地说:“听说,她是精神分裂症。”
  “是啊!”秦白沐的心忽然软了一下,可是一想到她害死了自己的爱人,她的心又恨了起来。“我正想跟你说说,钟情治疗这段时间,我想陪着她,公司的事情就麻烦妈妈你了。”
  “既然知道是麻烦我,那就不要来麻烦我。”秦白沐语气尖锐地说。
  姜桓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本来很熟悉的人变得好陌生:“妈,你怎么了?”
  “你不能继续跟她在一起。”秦白沐说这话如同一道命令,不容姜桓反驳。可是姜桓不解,她不是很喜欢钟情的吗?“妈,你到底怎么了?”
  “你难道像跟我一样吗?余生守着一个不正常的人,没有希望地过生活。”秦白沐眼眶涨红地说。
  姜桓知道她守着植物人爸爸这么多年,心里很辛苦,可是她自己亲口说辛苦,说没希望,这还是第一次。她知道其中的苦,虽然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但她不想让他重蹈她的覆辙。
  “妈,钟情会好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精神分裂症就算暂时得到缓解了,也是极可能会复发的,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儿媳妇三天两头闹一次自杀。还有,上次因为王远里的关系,我们公司亏损上亿资产的那个漏洞越来越大,为了护住你爸的心血,你必须得找一个富家千金,跟我们姜氏进行商业联姻,填补这个漏洞。所以,阮钟情你放弃吧!”
  “妈,你疯了吗?”姜桓觉得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不可理喻。
  “我没疯。”秦白沐反常地大声吼姜桓,“是你疯了吧,她害死了你爸,你却还要包容她。”
  姜桓愣了一下:“你知道?”
  “怎么?你还想替她瞒我吗?”秦白沐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怒火中烧地跟姜桓说话。
  “那你也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她……”
  “前因后果!这个我也想知道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狼心狗肺地忘恩负义。”
  原来妈她并不知道爸爸出轨的事情。姜桓犹豫了片刻,那些事到底该不该说?如果妈知道爸爸对她是有背叛的,她是否还有自信去面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痴情守候?
  “姜桓。”就在姜桓犹豫不决的时候,钟情推门从病房里出来了。
  “钟情,你这么一会就醒了。”姜桓走上前扶着她。她在姜桓放下她的那个时候,就醒了,没有他,她的心是安不下来的,所以他们刚刚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对他笑了笑说:“姜桓,我想跟伯母单独聊聊,可以吗?”
  姜桓有点不安心,钟情又说:“只要几分钟就好了。”姜桓还是不安心,但还是答应了。
  “伯母,因为我是病患,我不能出病房的,麻烦你将就在这里呆一下。”钟情声音很是虚弱地说。
  秦白沐看她面色苍白,不过半天没见的功夫,她就已经瘦骨嶙峋,对她心软了下来,语气平和地说:“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
  “不要逼我和姜桓分手,好吗?”钟情请求她,“我会主动和他分手的。”
  秦白沐本以为她要仗着姜桓对她的爱对姜桓死缠烂打,可是她最后却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就像你说的我给你们带来的伤害,是让我配不上姜桓的。还有,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病情,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所以,我会跟他分手,请您跟我一点时间,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好!”秦白沐很果断答应她的请求,她也知道让姜桓主动离开她,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说完,她便要离开。钟情却又叫住她说:“伯母,我当年给伯父的水里放安眠药的原因,的确是因为我忘恩负义,我当时想他死了,他的钱应该全都是我们的。”
  秦白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接着说:“这就是原因,不要再去向任何人询问原因,你尽情地恨我吧!”钟情她说谎了,因为她不想让秦白沐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她不想让她也受到伤害,只要不知道真相,她可以继续在她自以为一往情深的爱情里寻找安慰,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得到一个事情的真相的。
  秦白沐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得让人看了直觉压抑:“你只要离开姜桓就好,不然就别怪我做出什么绝情的事了。”说罢,她便摔门而出。
  “你跟妈谈了些什么。”姜桓接着进来了。钟情坐在病床上,紧紧环着他的腰,把侧脸贴在他坚实的腹肌上,说:“伯母答应了,她不会逼你跟我会分手的。”
  姜桓抚摸着她的头:“就算她逼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钟情啊,你已经是我生命啦,你离开了,我就没法活了。”
  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地生活的,钟情心里这样想着,她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很好,弟弟正在窗子外面开心向她招手。
  “弟弟。”钟情忍不住喊着他。
  她的幻想又出现了,姜桓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轻轻说:“不要看。”
  冯凡跟严院长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要强制性把钟情从她的幻想里面拉出来,首先得让她看清楚包裹着冷箭霜刀的现实,他们才能对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姜帆用轮椅推着钟情,跟着冯凡和严院长来到了她母亲和弟弟的坟墓前。一个大大的坟冢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坟冢,那个小小的坟冢就是阮天的坟墓。
  钟情用手抚摸着弟弟墓碑上刻得字,紧紧抱住了这个墓碑,滚烫的眼泪滴滴落在了艰冷的墓碑上:“我和你一起祭拜过母亲好多次,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我才看见你的坟墓?你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钟情,你也是精神科医生,你应该知道人的潜意识力量有多大,你的潜意识里认为弟弟活着,你自己便看不见跟你弟弟死亡有关的一切。”冯凡说,“不要在把你弟弟留下,不然你弟弟是没办法好好在天国生活的。”
  冯凡说着话,钟情的意识突然变得朦胧起来,朦朦胧胧里她又看见了弟弟。她摸着弟弟的脸蛋,哽咽地呼唤着:“弟弟!”
  “姐,原来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钟情哭着摇着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会死的,妈妈也不会死的。”
  “姐,你不要再自责了,这只是个意外。”阮天擦着钟情的眼泪说。
  “小天,对不起,我害得你小小年龄失去生命,又不肯把你从我身边放走,让你在九泉之下无法安心。小天,你走吧,我以后一定会坚强地活着。”钟情决心要跟弟弟告别了。
  “姐姐坚强一点,我也就放心了,那姐姐,这次真的永别了。”阮天便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钟情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一点一点消失,捂着心口悲痛地大哭,却有一个怀抱让她依靠着,让她不那么害怕面对那么残酷的真相,是姜桓在给她最大的依靠。
  

  ☆、赖上钟情二十八

  “来,我看看,今天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冯凡对钟情量了体温说。钟情自从告别自己的弟弟后,已经接受治疗两天了,而冯凡便做了她的主治医师。他量了下她的体温,还是在发烧,她的眼里还是有着死寂般的绝望。
  “来,吃药!”冯凡把药递给她。
  钟情缓缓抬起她沉重的眼皮,将冯凡的手推开:“老师,我想找下明明。”
  “你找明明干什么?”冯凡不解地问。
  “找了她之后,您就带我去您国外的医院治疗吧,无论什么治疗,我都会乖乖地接受。”钟情自顾自地说。
  “钟情,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得跟姜桓分开了。”钟情很苦涩地笑起来,“我答应过伯母的。”
  “放纵”酒吧里的人人人都在放纵,无论是钱欲、恶欲还是□□。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深V性感黑色蕾丝长裙的女人款款多姿地坐在高脚板凳上,轻轻摇晃着酒杯里暗红色的酒,酒水便化作细流沿着杯壁躺进她的红唇里。
  “明明!”一个穿着灰色风衣载着满身风尘的男人向他走来,叫住了她。
  她缓缓抬起她烟熏色的双眼皮,半醉地喊着他:“姜桓!”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姜桓看着现在的冯明明,之前虽然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却不像如今般堕入风尘这模样。
  “我怎么这个样子了?”冯明明那张被胭脂染得美得逼人的脸露出一丝丝如月牙清冷的笑容,“这不得问问你!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没想到因为钱我们还能再见面,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姜桓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冯明明说服了她母亲拿出千万资金入股姜氏,上次因为王远里的缘故,姜氏亏损的钱急需填补。
  “谢谢你!”姜桓之前确实对不起她,他感到抱歉。
  “你不用谢谢我,我心甘情愿,谁叫我犯贱地爱上了你,尽管你从开始就是和我玩玩。”冯明明说着,便又吞了一杯酒。
  “别喝了。”姜桓拦住她。她却把姜桓的手拉开:“姜桓哥,想从我手里拿走那上千万的钱吗?那就陪我喝酒吧,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冯明明眼神示意了吧台上那杯深蓝色的酒。
  姜桓看了一眼那杯酒:“好,我陪你喝,我给你保证你给姜氏投进的一个亿是绝对不会亏本的。”说罢,他便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冯明明像一朵罂粟花一样笑开了:“我当初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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