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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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钟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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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啊,如果要姐姐自己爬上去的话,姐姐肯定还爬上去就掉下来摔死了。”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小男孩。
  “不要,我不要!”小男孩皱着脸看上去要哭的样子,“我不要姐姐摔死。”姐姐摔死了,就没人帮他做那万恶的数学作业了。
  小女孩就知道弟弟心疼自己:“那你上去帮姐姐摘梧桐花。”
  “好吧,不过你不能告诉妈妈我又爬树了,上次你要我爬树帮你摘马蜂窝,结果马蜂咬了我一口,妈妈可骂死我了,说下次再知道我爬树,就把我腿打断。”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妈妈的。”
  小男孩动作娴熟而又迅速地爬上了树,摇着花枝,浅紫色的梧桐花一朵一朵地从树上掉下来,他欢乐地喊着:“姐,你看梧桐树下雨了,下的还是花雨。”
  “好漂亮啊,小天,你用力摇,用力摇。”小女孩看着这浅紫色的花雨,开怀地跳了起来。
  “这是梦见了糖吗?笑得这么开心。”姜桓趴在钟情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她弯翘起嘴角,也跟着傻乐起来,还拿出了手机跟美梦中的钟情合照了一张。“咔嚓”一身,钟情的手猛地抓住了枕头,姜桓以为自己把他吵醒了,连忙逃离犯罪现场,滚回自己的沙发上躺着装死睡。
  钟情像是坠入了梦魇之中,眼珠在眼皮里左右摇摆着,似乎想挣开眼皮,也终于挣开了眼皮。当她睁开眼睛时,背后冷汗一片,本来梦里梦见在和弟弟愉悦地玩耍,弟弟却突然从树上摔下来,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将落在半空的弟弟撞飞,车头挂着一滩红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这个时候,她看见自己的手机闪烁着震动起来,是弟弟的电话。她担心吵醒姜桓,便捂着手机悄声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好像每次我做噩梦之后,你都会打电话给我。”
  有人给她打电话吗?姜桓听见钟情细语打电话的声音,心里疑惑她不是不会接别人的电话吗?那这个能让她接电话的人是谁?醋坛子打翻的姜桓想着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丢给肖肖当马骑。
  “好像姐姐每次做噩梦的时候,我也是睡不着的,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啊,这应该就是姐弟之间的心电感应。”阮天在电话的另一头对钟情说。
  “对不起啊,小天,为什么我总会梦见你被车撞死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阮天说,“小时候,你不总是恨我分了妈妈的爱,巴不得我被外星人抓走吗?”
  钟情哈哈了几声:“我当时是童言无忌,你这个臭小子竟一字一句记得这么清楚,小气鬼。”
  阮天在电话里笑了笑:“姐啊,其实在你梦里我越不好,那我在现实里就活得越好,不是说梦与现实相反的吗!你看,在我们公司,我这次的销售额又是第一,还得到了一大笔奖金。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听到弟弟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钟情心里很欣慰:“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又不缺什么。”
  “姐不是缺一个男朋友吗?这样,我出钱帮你在什么婚恋网啊、佳缘网啊报名,你去相亲吧!”
  “得了吧!”钟情果断打破他的想入非非,“你的钱还是给自己留着去相亲吧!这么晚了,快去睡吧!你明天没有工作要做吗?”
  “有啊,那拜拜了!”
  钟情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姜桓的脸摆着一副臭臭的样子贴在阳台推拉的玻璃门上,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呀?”
  “深更半夜,你在更谁打电话?”姜桓阴着个脸审问她。
  “我弟弟。”
  “弟弟!”姜桓的笑容像那天上的月色,一点一点丛乌云中露了出来,“弟弟啊,你还有弟弟啊!”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是你写出来的吗?那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弟弟啊!”钟情说着盘腿坐到了床上,看着他,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姜桓脑子迅速地转了一下:“我是知道啊,但我可以选择了忘记,因为我想亲力亲为地去认识阮阮。”
  钟情无奈地看着他,真是恼火,她不停地戳他那个幻想世界的漏洞,他也可以不停去找理由填补自己的漏洞。
  “你就不能从你的幻想世界里走出来吗?”
  “如果真像阮阮你说的那样,我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那我不愿意出来的理由,就是在这个幻想世界里,有你,有那个对我以温柔相待的你。”姜桓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之所以装精神病呆在她身边,就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接近她,她才不会推开他。
  钟情不知不觉地间陷入了姜桓温柔的情意里,忘记了言语。姜桓伸手碰着她有点苍白有点凉的脸蛋:“你脸色不好,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可能是我妈车祸亡故的原因,我总是会梦见很血腥的车祸场景。”
  钟情的话,让姜桓看见她心里的伤痕。“是妈妈车祸致死后,你就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吗?”
  钟情想了想,但有些回忆她不愿触及:“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我变得很自闭。”
  “那你的爸爸呢?”
  “很早就病死了。”钟情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盛满了忧伤。
  姜桓沉默了,他很内疚,他不应该为了去认识她,而去揭她伤口的。钟情突然笑了起来:“真是的,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我还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些。”
  “我懂你的心情。我亲生母亲为了钱抛弃了我,我最爱的父亲现在是个植物人,还好的是我跟我的继母关系还不错。我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些。”
  钟情心里很苦涩却有觉得很好笑:“我们这是在比谁惨吗?”
  姜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伤痛,以后由我来呵护,我把我的伤口露给你看,以后也请你好好保护。”
  

  ☆、赖上钟情八

  晨光在江面的尽头冉冉升起,粼粼金光跳跃着深入那静谧深邃的峡谷,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带着动人的鸣啼从峡谷里蹿出,落在绿树柔软的手掌上。江岸上,人流车流带来了沸腾喧嚣声,一股热烘烘的气浪涌向了江面。
  姜桓乐滋滋地跟在阮钟情屁股后面,跟她到渡口搭到普陀镇的船,钟情也很是无奈,她没有时间单独把他送回去,不管他又害怕他犯起病来闯祸,只好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钟情拉低了自己头上鸭舌帽的帽檐,边走边跟姜桓说:“姜桓,你要跟着我去,你就得答应我别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姜桓跳到钟情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不要让我到处乱跑,就紧紧牵住我的手啊。”
  他绝对是在随时随地找准时机吃她的豆腐。钟情试着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他却握得更紧了。“喂,姜桓,你给我放手。”姜桓才不会听她的话,五指紧扣住她的手,固执地不松开。
  他们登上了船,钟情坐在靠窗的位置,姜桓就坐在她旁边,双人的座位上,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坐在了她旁边,其实常常说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人,其实是没有尝过有人陪伴的快乐啊。
  客船平稳地行驶在江面上,温温凉凉的江风扫过钟情的侧脸,她舒适地垂下眼帘,脑袋昏昏沉沉的,昨晚她被噩梦惊醒过后,就再也没有能入睡,疲倦这时便把她拖进了沉沉的睡意中。
  姜桓看见钟情打着瞌睡脑袋左摇右晃的,眼看着她头向右偏着要撞上窗子,姜桓连忙伸手将手掌贴着窗上,钟情的头便倒在姜桓宽大温软的手掌上。意识模糊的钟情还以为自己枕着一个鹅绒的枕头,像只猫一样在姜桓的手掌蹭了一下,睡着了。
  姜桓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腮帮子,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钟情安静如莲花般开落的睡颜。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他之前交往过很多女生,但只有钟情,他会开心她开心的,悲伤她悲伤的。
  船在普陀村的渡口停下的时候,钟情自然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姜桓一直把手贴在窗上枕着自己的头,她叫了一声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姜桓,姜桓看向她:“你醒了,刚好,到站了。”他说着,要把手收回来,手却向木头一样僵住,还发麻起来,就像油锅里密密麻麻溅起的油。
  钟情就猜到会这样,帮他揉着他的手:“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样用手枕着我,手很容易被废掉的。”
  姜桓忍着难受说:“没关系,你舒服就好,我们下船吧!”
  钟情看着在过道里排队下船的人,拉住姜桓说:“等他们这些人下了,我们在下。”
  姜桓想起钟情会对密集人群会感到恐惧,对她点了点头说:“好。”
  等船上的人得走得差不多了,钟情便跟着姜桓下船,走到舷梯口时,姜桓远远看见岸上一个提鱼的老太爷兜里掉出一百块钱,姜桓大喊了那老大爷一声,老大爷没应,姜桓便心急地冲下去帮老大爷捡钱好还给他。
  “喂,姜桓!”钟情担忧地喊着他,快速一步一步踩着梯子追他,可是姜桓几乎是飞下去的,钟情才下到梯子中间,姜桓已经冲到岸上了,而这时候一群上船的人从岸的另一边挤上舷梯,密密麻麻地把钟情淹没。钟情一下子难以呼吸起来,脑皮层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指甲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肤里,她好想逃离人群,双腿却像被钉在铁板上,动弹不得。
  姜桓把老大爷的钱捡起还给老大爷,得到老大爷一声道谢后,转头发现钟情没在视线之内。“糟了。”他看见那密密麻麻上舷梯的上,心里猛地一紧,立马冲向舷梯。“让开,让开。”姜桓发疯地用力推开那些挤在舷梯上的人,甚至把一些人推进了江里,真的是冲破了人海,才抵达到钟情面前,他看着她煞白的脸蛋,心疼地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又悔又内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落下,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落下。”周围人纷纷被姜桓疯狂吓住,对他侧目而视。
  “喂,干啥呢?”一个穿着警服撩着警棍的胖子恶狠狠地在舷梯下喊道。因为姜桓把人推进江里,造成渡口混乱,他俩便被带进了当地的派出所。
  “警察先生,我们、我们、真的、对、对不起。”钟情态度诚恳地跟胖警察道歉。
  胖警察吹着杯子里的白开水,瞄了她几眼,问:“名字?”
  “阮、阮、钟情。”
  挺漂亮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个结巴。胖警察眼里难以掩饰的异样眼光,激怒了姜桓,他故意用力踢了一下桌子,桌子猛地晃了一下,由于胖警察的双手是伏在桌上的,胖警察手里杯子里的开水便飞了出来,烫了他一嘴巴。
  “我去!”胖警察吐了一口唾沫,对姜桓吼着,“你要造反啊!”
  “姜桓。”钟情愁苦地喊着他,满怀歉意地跟胖警察说,“不、不好、好意思。他是、是妄想症患、患者。”
  “神经病啊!”胖警察拉长语调诧异地说。
  “专业点说,他、他是精神、精神病。”
  “好好,我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啊?”
  “姜桓。”
  “他刚才干嘛要跑到舷梯上把人家推到江里面啊?”
  “不是说了是神经病吗,当然是因为突然发疯了,不然我干嘛推他们!”姜桓没好气地抢着话说。
  胖警察白了他一眼:“那我们现在得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你再祸害人间。”
  姜桓这下慌了,他好不容易黏上钟情的,这该死的警察干嘛要来破坏他和她的二人世界。姜桓俊俏的眉目耷拉了一下来,扯着钟情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阮阮,没有你在医院里,我会想你,想得吃不下饭,我真的会饿死滴。”
  又来了。钟情每次都会被他的装可怜而搞得心软,她只好拿出自己的职业证跟警察说:“那个,我,我是她的医生,他出事,我,我担保。”
  “我就知道阮阮对我最好了。”姜桓这个大高个像个小媳妇一样娇滴滴把头靠在钟情肩上,从警厅里走出来。
  钟情推开他的头,愤愤地跟他说:“你做事情不过脑子的吗?你把别人推到江里,万一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姜桓捏着钟情的脸蛋:“的确没有过脑子,我的脑子里已经塞不进别的事情了,因为我脑子里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想的全都是怎么爱你。”
  钟情生气地也伸手去捏他的脸蛋,特别用力地那种捏:“所以怪我喽!”
  “啊,痛!”
  “哼!”
  姜桓捧着自己的脸,报复地去扯了下钟情头上的鸭舌帽,钟情反应激烈地抱着自己的头,对着姜桓一阵狂踢:“不要动我的头,不要动我的头……”
  “哎呀,我错了,阮阮,阮阮,你怎么这么粗暴啦。”
  他们在警厅外打打闹闹的,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打电话的声音,让他们像突然被点中了穴道一样定住了。
  “你把辛大凯抓住了,很好,身为哥哥,你可一定要看好他,好处,我少不了你的。”打电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矮矮的,带着银边眼睛,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看见钟情他们在看他,嘴角露出一丝很奇怪的笑容,便走了。
  “他的笑容很不正常。”姜桓深思着说。
  “能做正常吗?任谁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一个女人,都不会正常地微笑的。”姜桓像挂着一棵树一样,双手搂着钟情的脖子,一只腿缠在钟情身上。姜桓明明是故意这样的,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连忙放手,道歉:“冒犯了。”
  钟情心里呵呵了一声,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冒犯,竟然不会生气。好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暂且饶了他。
  “那个人口里说的辛大凯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辛大凯吗?我们去问问他吧!”钟情想追上刚才那个人询问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却被姜桓一把拉住:“别去,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听见他刚刚说的话吗,他的意思分明是叫电话里的那个人把辛大凯囚禁起来。”
  钟情想了想,的确是那个样子的:“那该怎么办?”
  姜桓思索了一下:“他刚刚说,身为他的哥哥……对,辛大凯的哥哥,我们就直接去找这个人吧!”
  “可是,怎么找啊?我们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姜桓笑了笑,钟情真的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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