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情形,他没有释放自己,她又有什么机会怀上他的孩子?再说后来她愤怒地给洛琳注**大量的兴奋剂,没有男人,她根本就不可能解除药性,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谁都可能是孩子的爸爸,但是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根本就怎么?”
“好,我去找医生为我跟那孩子抽取血液样本做DNA鉴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过期望结果,期望得越高,你就越容易失望。”景柏然什么也不再说,如果做一次DNA鉴定就能证明他与那孩子无关,那么他不会拒绝。
莫相离躺在床上,看着景柏然离去的背影,眼前一阵干涩的痛,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那个孩子是景柏然的,因为这样孩子就有可能能救囝囝,一方面她希望孩子不是景柏然的,只要想到别的女人为景柏然生下孩子,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她终究还是自私的,不愿意除了她以外,任何人给景柏然生孩子。
景柏然出了病房,心都被她气痛了,他黑沉着脸一直向前走着,这医院是他捐款修建的,他直接找上院长,让人私底下采集洛琳的孩子的血液样本,然后与他的血液样本进行DNA检测,不管结果如何,都不得泄露出去。
院长慑于他的威严,只好让人去采集了孩子的血液样本,然后送到检验科去了。景柏然回病房时,远远地看到白少棠在病房外徘徊,他顿了顿脚步,又迈开来。
“Eric。”白少棠见到他,就好像见到救命恩人般,眼前一亮,然后快步迎上去,“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聊聊。”
景柏然想起三天前他去别墅时的情形,心里还记恨着,便道:“抱歉,我要照顾阿离,没时间。”
白少棠鲜少有这样恳求的语气,听到景柏然一口就回绝了,他也不生气,拦住景柏然的去路,“我已经拿到DNA鉴定报告,证实莫相离确实是我的女儿,我也已经派人去查20年前的事,相信不久就会得到答案,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进去刺激她,最好跟我走一趟。”
“你!”景柏然向来不受威胁,可是现在,他却无法拿莫相离的性命开玩笑,她刚撞坏了脑子,若是再受到什么刺激,后果不堪设想。“白先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她是你的女儿,你不觉得拿她来要胁我很过分吗?”
白少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无耻,他轻挑了一下眉毛,道:“可是你受我的要胁不是吗?”
景柏然被他气得一窒,掉头就走,比起莫镇南来,白少棠根本就差得太远。也许20年前莫镇南是骄奢的,但是20年后,他已经为自己当初犯下的错付出了心灵上的煎熬,因而变好了。而白少棠,从好变坏,这样一段心灵历程,倒是让人极为鄙夷。
来到医院大楼外一家咖啡茶座的雅间里,白少棠摒退了服务员,将DNA检验报告递到景柏然面前,“Eric,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莫相离的父亲,既然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就不能再让她在外漂泊,我要她回白家,并且改姓白。”
景柏然晒笑一声,“白先生,现在是大白天,我请你不要做梦了。那天若不是情况紧急,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阿离是你的女儿,因为你不配。”
“配不配都改变不了她是我的种这个事实,我一定要她认祖归宗。”白少棠瞥了他一眼,既然他知道莫相离是他的女儿,他就绝不会当作不知道,这三天来,他虽然已经清楚莫相离八九不离十是他的女儿,可是DNA检验报告没出来前,他都不敢相信,直到刚才,医生告诉他,DNA检验结果他们是父女关系时,他才终于相信,原来英欢从来就没有骗过他,是他让恨意蒙蔽了心灵,不愿意相信事实。
他很后悔曾经对莫相离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并且他还教唆洛琳去同她争抢景柏然,他让她受尽痛苦的折磨,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他的女儿。
景柏然觉得语不投机半句多,他站起来转身就走,白少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停下脚步,“这几天,我做的事远远不止这些,我还收到来自美国捐赠骨髓的通知书,据说我跟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女的骨髓相配,她得了先天型地中海贫血症,只有我能救她。”
景柏然知道白少棠神通广大,若不是莫相离是他的女儿,恐怕他巴不得囝囝得不到救治而死,然后看着莫相离痛苦一生,他回过头来看着他,道:“白少棠,我敬你是长辈,一直不曾说过什么让你难堪的话,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阿离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她这辈子最悲哀的事。还有,既然这张窗户纸已经捅破,我希望你将我妈妈跟景甜平安无恙的送回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我将她们送回去可以,那你必须让莫相离知道我就是她父亲,并且你还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白少棠知道怎么谈判对自己才是有利的,而且他手中握住的筹码足以让景柏然听从他的指令。
景柏然恶狠狠地瞪着他,真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冷笑一声,“白少棠,若我是你,就会想尽办法让阿离原谅你过往的所做所为,而不是威胁别人去替你办事,作为父亲,与莫镇南相比,你太逊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了。
白少棠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悠闲的落在玻璃窗外,景柏然怒气冲冲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笑了笑,拿起DNA检验报告,他根本就想不到莫镇南竟然愿意给仇人养女儿,他以为他该是恨他的,没想到他的心胸竟比他宽阔不少。
景柏然回了医院,看着莫相离躺在床上沉睡,他眉头紧皱起来,现实为什么会这么残酷,他与莫相离相扶相持翻过一道又一道的坎,每一次都觉得前面是幸福的终点,可是没想到眼见他们幸福了,前面又多了阻碍,难道老天一定要让他们经历了磨难后才能在一起么?
莫相离睡得沉,到晚上才清醒过来,当时秀儿与刘思语抱着囝囝来了医院,中午时刘思语听说莫相离醒了,便去菜市场买了活鲈鱼还有乌鸡给莫相离煲了汤送来,这几日莫相离昏迷了,囝囝喝不了母乳,成天扯着嗓子大哭大叫,到今天才没有再找妈妈,短短三天,小家伙已经瘦了一圈,把秀儿跟刘思语也折磨得很憔悴。
莫相离一醒来就见到囝囝,激动地要下床去抑,刘思语正抱着,连忙将囝囝送到她面前,见她要抱,她道:“相离,你还伤着,好好躺着吧,这几天囝囝找妈妈找得厉害,足足瘦了一圈,我都不好意思来见你了。”
“伯母……”莫相离看了看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景柏然,连忙改口,“妈,我是你儿媳妇,你怎么还跟我这么见外啊,我应该感谢你帮我照顾囝囝,还有秀儿,辛苦你了。”
“相离姐说哪里的话,我本来就是来照顾囝囝的,这两天看她哭得怪可怜的,我也跟着哭,相离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囝囝需要你,还有景大哥也需要你。”秀儿脸红红的,实在当不起她的谢意。
莫相离抚着囝囝红肿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她哭了多少,到现在眼睛还没消肿,这小家伙的脾气也犟得很,好在刘思语回去了,要不然景柏然要照顾她,还要照顾孩子,他肯定会疯掉的。
看了一眼景柏然,他只是看着她,也没有其他的话,她不免叹气,她跟景柏然都是苦命的人,她能理解他一时间不能原谅刘思语的心情,所以不想强迫他,刘思语见景柏然闷不吭声,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她心底有些感伤,神情也黯淡下来。
景柏然从刚才刘思语她们进来时,就把盛饭的保温桶接过去,此时端到她面前,拿着勺子喂她喝鸡汤,莫相离见还有旁人在,不好意思的要去抢勺子,景柏然不让,坚持要喂她喝汤,“我都这么大人还让你喂着吃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公侍候老婆是天经地义的,快喝吧,你昏睡了三天,要多吃点东西才能补回你失去的营养。”莫相离拗不过景柏然,只好就着他的手喝起汤来。
秀儿将囝囝抱到一边,囝囝此时还在睡,等莫相离喝完了汤,吃了点鲈鱼,她就扭动了一下,醒了过来。囝囝一直都不怎么乖,醒来必定是要大哭一场的,莫相离见她睁开眼睛,就让秀儿把囝囝抱过去。
囝囝缩在莫相离怀里,这回倒是没哭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莫相离怀里钻,景柏然在旁边取笑道:“小色鬼,不要蹭你妈妈,那是你爸爸我的福利。”
一句话逗得秀儿不停的笑,莫相离羞得抬不起头来,这人耍流氓都不看场合的,也不嫌丢人。她伸手捶了景柏然的胸一下,景柏然压低声音道:“再捶我,可别怪我当场变身流氓哦。”
莫相离汗颜,囝囝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笑眯眯的,两人看着她两颊的酒窝,同时忍不住倾身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秀儿眼疾手快,早已经拿相机给她们拍下来,记录了这一刻他们之间的相亲相爱。
莫相离清醒过来的第三天,病房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这人便是莫良矜,经过生产疼痛的蜕变,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再不是之前那个使小性子害人的莫良矜。再说生完孩子后这几天,她已经看尽了人情的冷暖,这世上,什么人也比不上亲人重要。
而且莫相离那天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被洛琳给推下楼去。从那一刻起,她真正的清醒过来,为了个男人,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秀儿听刘思语提起过莫相离这个害人精妹妹的,看到她自称是莫良矜时,就没拿好脸色对她,“哟,我道是谁呀,原来是赫赫有名的莫良矜小姐啊,怎么了,趁相离姐受伤,你又来刺激她是不是?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把关,你甭想见到相离姐。”
莫相离住的病房是那种一室一厅的,现在秀儿抱着囝囝就在客厅里,莫良矜抱着孩子在门口,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过去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请你让我进去见姐姐一面吧,如果没有她,今天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而且我家相离姐不想见你,像你这种能干出抢自己姐夫的缺德事的女人,我看要改过自新难了,回去回去,相离姐不想见你。”秀儿使劲的挥手要将她往外赶,她绝对不会让莫良矜再有机会伤害莫相离的。而且景柏然已经交待了,他不在的时候,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去见莫相离。
莫良矜实在没办法,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见秀儿不让,她只好冲关里面大叫道:“姐姐,姐姐,我是良矜,我求你让我见你一面,姐姐……”
“哎,我说你这人还有完没完啊,脸皮这么厚,我都说了相离姐不想见你了,你还鬼吼鬼叫的做什么?我警告你哦,你再不走我就拿扫帚赶你走了。”秀儿气得半死,若不是抱着囝囝,她早就扑上去捂住她的嘴里。
正巧这时莫相离被吵醒了,她听到外面的争吵声,高声问道:“秀儿,谁在外面?”
“相离姐,没什么人,你继续睡吧,就是囝囝在哭,我说话音量儿大了点。”秀儿一边回莫相离,一边压低声音对莫良矜道:“识趣儿的就赶紧走,省得一会儿景大哥来了把你扔出去,你脸上就难看了。”
莫良矜是打定主意要见莫相离的,此时听到莫相离声音虽宏亮,却藏不住气虚,那天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楼梯边上的情形又映上她的脑海,让她良心受到谴责。“姐姐,是我,良矜。”
里面静默了一会儿,秀儿见莫良矜这样,顿时也不客气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跟你客客气气地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都说过了,相离姐不想见你,你赶紧走。”说着她将她向门外推搡而去。
莫良矜听不到莫相离的回音,以为莫相离不愿意原谅她,只能抱着孩子失望而归。哪知刚走了一步,里屋就传来莫相离的声音,“秀儿,让她进来吧。”
…… …… ……
莫良矜走进里屋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莫相离,她头上缠着纱布,因为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她神情憔悴,精神也不太好。
看到她这样子,莫良矜突然觉得心酸,连跑了几步冲到病床边上,“姐姐,你怎么样了?”
莫相离与莫良矜麦尖对针芒的日子过久了,突然面对她的关心,莫相离还有些不适应,她摇了摇头,道:“没事了,你呢?”莫相离看到她怀里的襁褓,挤出一抹笑来,“恭喜你做妈妈了,孩子还健康吗?是儿子还是女儿?”
莫良矜仔细看了看莫相离的神情,发现她除了真心的恭喜外,没有夹带任何别的神色,她笑道:“很健康,是个儿子,姐姐,你要不要看看,小家伙长得很好呢。”
莫相离倾身去看,孩子长得很像沈从文,她想伸手摸摸孩子的脸,末了还是没有动,莫良矜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便将孩子交到她手里,道:“姐姐,你抱抱吧。”
莫相离盛情难却,抱过孩子来,刚生下来的孩子除了吃便是睡,这会儿睡得正香甜,莫相离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女儿从生下来就带着地中海贫血症的隐影,不由得又觉得难过起来,她眼底干涩,将孩子交回给莫良矜,“沈从文应该高兴坏了吧,还记得以前他说很喜欢儿子,啊,对不起,良矜……”
莫相离明知道莫良矜有多忌讳她跟沈从文的曾经,此刻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谁知道莫良矜听了她的话,只是幽幽地苦笑了一声,将孩子抱回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她才道:“姐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当初我没有破坏你跟从文,兴许你们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对,都是我自私,如果那时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你恨我吗?”
莫相离偏头想了想,恨吗?当初是恨的,可是现在不恨了,“不恨,良矜,我恨的只是造化弄人,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耿耿于怀,而且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两姐妹如今的心都是千疮百孔的,莫良矜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跟从文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姐姐,我已经决定跟从文离婚了,我有手有脚有头脑,我不用依附一个男人生活,我一定能将孩子养大**的。”
这就是她的决定,在经过沈从文那样无情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