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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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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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多少个夜里,那双眼睛曾经在她枕侧温柔的笑弯着,而如今,隔着一张会议大圆桌,以及公司里重要的同仁,莫相离一派平静,无波无澜,无惧无畏地迎上去,“你好,请进。”

这一千多个日夜,他设想了千万遍与她重逢的情形,可是没有一次像此时,她俏生生站在一群如花女人中间,礼貌又疏离的向他伸出手,说:“你好,请进。”

他也伸手回握住她,瞧她一触即走,他立即握紧,“早就听泽秀一直在耳边夸赞他身边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今日一见,幸会。”

莫相离笑了笑,用力抽回手,可是他明明是温柔相握,那力道却不是她能够随意抽回来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心底一阵恼怒,气得脸都红了,景柏然这才松开来。随着梁泽秀的手势,坐进了一旁的椅子里。

一场会议下来,莫相离什么也没有听见,目光时时流转在景柏然身上,他似乎已经大好了,不像她那次看见的苍白,不知道伤口是否也好了,想着时,她就微微走神,直到对方两道慑人的目光传来,她才醒过神来,此时才知,会议已经开完了,大家都出了公议室,心有灵犀的为他们留下了空间。

景柏然刚才一直受她的目光困扰,此刻方能好好地看看她,“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人也瘦了,嗯,好像还黑了一些。”景柏然的目光从莫相离剪短的头发移到熟悉的倔强眉眼,顿了顿,他轻轻的笑,“不过像是精干了不少,听说你为梁氏拉来了许多大生意,没想到三年里,你变得如此彻底。”

莫相离一时无语,景柏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慢慢蹲下,“阿离。”他伸手握住她细细指尖,不舍的捏,良久他低头吻上去,语句因此模糊热烈:“你终于回来了……”

这不是自那次后景柏然第一次见到莫相离,两年前,时小新分娩那日,莫相离曾匆匆回来过一次,他得到消息时已经太晚,追出去时,只看到莫相离坐着的那辆出租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后座上的莫相离靠着景柏然这边的窗,侧面长长的睫毛从景柏然心上一划而过,薄而凉的飞刀一般割碎了他的心。

“回来就好。”景柏然食指曲着掠过莫相离的刘海和眉间,若有似无的温习那些他熟悉的弧度。

莫相离抓住他的手,方才眼里一闪而过的破裂和迷离已经被清醒代替,“景柏然,我不是为你回来的。”她平静的说,“我们之间确实还有没说清楚的事情,但是没有别的。”

“那我们先把话说清楚再说别的。”三年来,他早已经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不管她说什么,他都阵脚不乱,“你想知道什么?这三年来我发生的,和我做的事,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莫相离抽回被他反握住的手,“你的身体还好吗?”

“完全康复了,比以前更好。”

“那就好,我没有别的想问你。”莫相离起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离。”景柏然没有强留,仍旧保持着半蹲半跪的姿势,“这三年来,我很乖,你不在的每一个晚上,我都是一个人睡,我等你回来。”

莫相离握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她背着他站着,两人谁都看不到谁的表情,愣了那么两秒,莫相离什么也没说,径直拉开门走了。景柏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缓缓漾起一抹笑,三年时间他都等了,又何愁再等三年?

莫相离刚才开会时一直走神,所以没听到会议的内容,当她拿到文秘小李送来的资料时,才知道艾瑞克集团与梁氏集团合作了一个开发项目,而这个项目正好由她负责。

“莫姐,莫姐?”小李见莫相离瞪着资料,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错,很是不安。

莫相离挥了挥,让她出去,小李临出去时,又回头来对莫相离道:“莫姐,总经理说了,今晚要宴请艾瑞克集团的景总,请您务必出席。”

莫相离闻言一怔,并不想在自己心潮翻涌进与景柏然有过多的牵扯,她打算下班前半小时就请假说自己身体不适,结果某生命里的克星在前35分钟来找她,她正生龙活虎的蹿上蹿下,这下想要藉口不去宴会,已经说不过去。

路上,梁泽秀小心翼翼地察看她的神色,见她将头扭到车窗外,似在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又似根本就在神游太虚,他清了清嗓子,假咳了两声,企图引起某人的注意,“小离,别害怕,你记住,无论何时,你身边还有我。”

梁泽秀曾经追过她很长一段时间,他是Y市的望族,自然也知道自己与景柏然的恩恩怨怨,如果没有景柏然,她指不定就会动他动心,可是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爱不得恨不得,却也不想忘记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怜。

她回过头来,冲梁泽秀笑了笑,自从囝囝死后,这世上,已经再没有她害怕的事了。

来到宴会厅,两边公司经理级别的人都坐在了一起,好容易能同两个稀有动物同桌吃饭,一时间群情高涨,也有人认出了莫相离,只是看两个当事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神色,这群人精似的家伙便装不知道,吆喝着给两个老总灌酒。

几杯黄汤下肚,该露出原样的人都露出了原样,景柏然的酒量是饭桌上练出来的,可是也经不住红酒白酒交替着灌,他一时觉得胃里翻滚着,特别难受。他低头撑身站起,歪歪倒倒地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总算没那么窒门,他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感觉好了许多,正要走回去,一睁眼就看到莫相离俏生生地站在面前。

“哎……”景柏然困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似真似假的自言自语:“看来是真醉了,幻觉都出现了。”

莫相离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是我

景柏然醉醺醺地“嗯”了一声,他手往下滑扣着她的后脑勺,他低下头去,笑得极坏,“亲着会不会也那么逼真呢?阿离,你今晚出现得可真早……”

他当真就要凑上来,莫相离连忙推开他,虎着脸瞪他,“景柏然,你少借酒装疯!老实点我送你回去,要不然我就将你扔在这里睡大马路。”

景柏然侧着身靠在墙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你不在我睡哪儿都一样,没事儿,你就把我扔这儿,明天我酒醒了就自己回去。”

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莫相离简直哭笑不得,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千万别和个醉鬼计较,“走。”莫相离面上阴晴不定,咬牙撑起他。

回到包厢,一个人也没有,莫相离把景柏然扶到沙发里坐下,他顺势平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手掌心朝上遮在眼睛,他挺直的鼻梁被灯光投射,鼻翼处打下一小片阴影,那光与影都无形,却瞬间抓住了某人的心。

莫相离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手心刺痛,却是指甲深陷进肉里,她这才回过神来。

莫相离走出去,去前台要了热毛巾,又走回来,他仍旧是那个姿势平躺在沙发里,她没好气地把毛巾展开敷在他脸上,景柏然“唔”了一声,闪电般抓住了她没来得及缩回的手。

“放开……”莫相离轻轻挣扎。

景柏然的脸被毛巾盖住,声音闷而低:“偏不。”

莫相离极其无奈,这个人一使起小性子来,可爱得让她很想揉揉他的头,可是她很快就止住这种冲动,她对着景柏然道:“景柏然,如果你没醉,那我们谈谈吧,如果你醉得厉害,我叫老赵进来送你回去。”

“就在这里谈吧。”景柏然按住她的手在胃部揉着,“这里好疼,你给我揉揉。”

莫相离的脸立即拉下来,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要去叫老赵,景柏然见状,怕真把她惹恼了,急忙坐起来,立即投降,“你要谈什么,说吧,我听着。”

莫相离重新坐回沙发里,“当初你突然对我态度恶劣,是因为盛恺臣吧,我以为我们之间该有起码的信任,其实没有,我们之间一直都活在谎言与欺骗中,当我觉悟时,我痛不欲生,可是这三年来,我想通了一件事。”见他着急地想要向她解释,她抬手示意他听她说完,“你不必急着向我解释什么,三年了,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在意的了,但是当初我们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分手,所以我回来是向你拿离婚协议的。”莫相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终止一条道路最好的方式,就是走完它。”

大酒店里的包厢隔音做的极好,屋子里这时极安静,两个人并肩坐着,景柏然一声偏着头看着莫相离,莫相离原先避让着不看他,这时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不偏不让。景柏然的眼神几次闪烁,最终苦笑起来,“走完,终止?这话说得真残酷。”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和你离婚吗,说穿了,这个世上谁离了谁活不成?如果我能够不要你,忘掉你,你以为我愿意这么痴痴的等你三年?”

“你扪心自问,这三年你忘记我了吗,莫相离,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十倍甚至百倍的想你,你周游列国充实自己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没有一天不是在后悔中度过的。”

“我想给你时间遗忘我们之间的那些伤害,我想你在充实自己时,只记住我对你的好,然后带着沉淀了恨与怨的爱重新回到我身边,三年,我有信心等你三年,因为我相信,你的心始终在我身上,不是吗?”

景柏然很少说过这么多的话,他的话一直都极少,总是莫相离说,他听,可是现在他也想说,让她来听,让她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全新的自己。“我给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阿离,我不去找你,是因为我想用三年乃至十年的时间乖乖地等你回来,不管到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我也一样爱,并且从无怨悔。”

莫相离听着他情深意切的话语,险些被感动,可是这三年来,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为爱情盲目的莫相离,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抽出手,“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她站起身想走,被景柏然用力一拽,整个人栽下去,景柏然就势抱住她,莫相离挣扎,他低喝:“别动!”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时间想,那你先让我抱会儿。”他收紧双手,那力道似乎想把她整个人勒进他身体里去,“想死我了……”

莫相离大大方方地回了自己在二环的公寓,她回来前一个月,时小新就托人将这里重新装修了一遍,此时这个准妈妈抛夫弃子等在公寓里,见她进来,她立即就扑上去,“唉,有多久没有一起回过这个单身公寓了?实在想死了这个家的味道。”

莫相离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吃过饭后,两人坐在床头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景柏然,莫相离幽幽道:“我将他送回酒店了,小新,我没有信心与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我现在还喜欢他。”

经过那么多的误会与伤害,她始终未能将这个人从心底里放下,看来她中了很深的毒,这世上也只有景柏然才有解毒的圣药。

时小新也是过来人,当然了解其中的滋味,她赞同地点头,“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同我说这番话,可见你够理智够冷静,阿离,这三年来,你变了不少,人也变得成熟了,我为你感到欣慰,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莫相离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我喜欢他,但是我更爱我自己,比起三年前的我,现在我更懂得了怎么爱自己,我被他伤怕了,实在害怕重蹈复辄。”

那些血淋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的心还荒凉着,又岂能若无其事的接受他?

时小新点头表示理解,“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爱情不像任何其他东西,它不可复制不可修改,这个责任太大,我担不起。”

那晚她们说了许多话,莫相离有许多想不通的都在这一夜想通了,为了那份三年都不能遗忘一丁点的爱情,她决定重新爱一场,正好公司举行了一场舞会,她打电话给景柏然,邀他当她的男伴,听到他沉稳的声音从电波彼端传来,莫相离想,这个电话,她确实打对了。

景柏然开车来接莫相离,见到她的第一面时,竟然一时怔住,莫相离鲜少穿这样正式的礼服,她的身材比之三年前要丰 腴一些,莫相离见他看愣住,好笑的问:“怎么,我穿成这样不好看么?”

“很美,真是漂亮。”景柏然牵了牵嘴角,小心的护着她坐进车里,“说真的,阿离,你今晚美得让我有些担心。”

晚宴定在Y市最好的一家法国餐馆,那地方在市中心,独具一格中颇显气派,走进去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好吃,莫相离小口小口地尝,景柏然看她一眼,问“这里还可以么?”

莫相离不置可否,他又继续道:“早就想带你来的,你走之后,我一个人常来,每次都后悔以前不该拖拖拉拉的。”

“听你描述这三年可真哀怨。”莫相离扭头看着窗外,这里能将Y市最美的夜景尽收眼底,难怪一餐饭要价如此之高,真是有钱人的奢侈享受。

景柏然闻言放下酒杯,拉过她的手,就这么在桌上交握着,“我心甘情愿的。”

“是活该才对。”

“是,我错了。”景柏然笑,握着她的手更紧更温存,“还好你回来了,我不用再孤单一个人。”

…… …… ……

晚会是梁氏集团为了庆祝与景柏然恰谈成功的,宴会上衣香鬓影,一群人推杯换盏,好不容易结束了,莫相离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景柏然奉行绅士风度,开车将莫相离送了回去,来时天气还好,回去时竟下起了瓢盆大雨,一路上行进非常困难,还有一段路因为天气昏暗,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况,而发生了几起车祸。

莫相离闭着眼睛假寐,迷迷糊糊时看着几辆车翻在路边,实在惊心动魄,到了自家楼下,雨下得特别大,他们几乎是一下车就淋得浑身湿透,景柏然从后备箱取出的伞根本就不管用,等回到楼上,他们身上已经在往下淌水了。

莫相离匆匆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穿着居家服走了出来,然后催促景柏然进去洗洗,也好暖暖身子,景柏然没也多说什么,进了浴室,莫相离便去了厨房煮了姜汤。

刚端着姜汤出来,景柏然就在浴室里喊,“阿离,我没衣服穿怎么办?”

莫相离记起时小新曾跟池城吵架,然后搬回来住时,池城跟着追来,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应该还有睡衣在这里,于是她去了时小新的卧室翻找,果然翻出了池城的睡衣,她走到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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