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义务
郁树再次愣住,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她指的是谁,他忍不住低笑一声,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说景甜?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是未婚妻?老婆?”莫相离了然的点头,现在不是流行一个解释吗?不是女朋友,就不代表不是未婚妻或是老婆。
郁树讶然失笑,他摇摇头,该怎么向她解释他与景甜的复杂关系呢?若说是未婚妻,那只是大人们与景甜单方面的想法,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莫相离伸手制止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她淡漠又疏离的道:“你与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不用告诉我,我没有义务知道。”
郁树的解释就那样哽在喉咙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他再度轻笑,拿起桌上的筷子,道:“这家私房菜餐馆的红烧狮子头味道不错,你尝尝。”
说着要夹菜给莫相离,莫相离将碗错开,抬头望着惊愕的郁树,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我正在减肥,不适合吃太多油腻的东西,谢谢。”
郁树有些傻眼,以前他面对的女人谁对他不是趋之若骛,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她如果是想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她确实成功了。
他悻悻然的收回筷子,咬了一口狮子头,却吃不出以前的味道,感觉有点腻。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莫相离,说:“关于你爸爸的案子,我回去后与事务所里的同事重新研究过,如果要让你爸爸无罪释放,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莫相离没想到他突然会转移话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只能呆呆的问。
“我看过你爸爸的口供,他没有直接接触过那笔巨款……”郁树一改方才的温文,神色严肃,开始条理分明地分析给她听,声音的起伏都带着十足的职业性,逻辑严谨,无从挑剔。
莫相离听完,简直要拍手叫好了,她激动的问:“也就是说,只要我爸一口咬定钱不是他贪污的,他就会没事?”
郁树斜睨了她一眼,她的脸因兴奋而红彤彤的,黑葡萄一样的双眸熠熠生辉,就像是暗夜里最亮的一颗星辰,无端的牵动人心,他真诚的看着她,道:“你爸爸本来就没有贪污,他说的都是事实。”
听了这句话,莫相离心里很受用,在全世界的人都说她爸爸贪污时,只有他站出来帮助她。他的话就像一棵救命稻草,将她自绝望的边缘拉回来。
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感激道:“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郁树回握她的手,真诚地凝视她,“事成之后,我希望你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莫相离心底一震,手心微微僵硬起来,她无措地看着他,在他眼底,她看见了期待与企盼,她无法狠心地拒绝他,更无法违背内心真实的想法答应他。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郁树却收回手,他指了指桌上的菜,说:“菜要凉了,快吃吧。”
莫相离讷讷地垂下头,安静吃饭,郁树抬睫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安静用餐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刚才他们两手交握的瞬间,已经被镜头记录下来。
作者题外话:二更到!
☆、与她分手
CaféMontmartre餐厅内,雅致的钢琴声在上空回荡,景柏然安静地切着盘子里的嫩牛排。切完之后,推到坐在他对面的洛琳面前,然后把她面前的盘子换过来继续切。
洛琳迷恋地凝视着他,他虽是体贴地替她切着牛排,但是动作间却丝毫不落霸气。这个世上,也只有他将侍候人的事做得如此从容。
她最爱这家法国餐厅,原因是他们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的预约。因为难得,所以他们的预约早就排到一年后。
到这里来吃饭的,不仅仅是为了吃一顿美味佳肴,还有金钱与权势的象征。因此,她喜欢来这里,喜欢看到人人艳羡的目光。
桌子中间摆放着两盏烛台,灯火跳跃时,不知将谁的心拔亮。
洛琳喝了一口葡萄酒,眼神微醺地凝望着景柏然,眼底的痴迷任谁见了都要沉溺其中,只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人,却视而不见。
景柏然深深看一眼对面的她,她的容颜精心打扮过,美丽耀眼。她眼中的期盼,他也看得分明,可是他将要出口的话,注定要叫她失望。
“洛琳,分手吧。”
命令似的语气,没有半点请求。洛琳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一僵,动作定格住,内心开始翻江倒海。
她强笑了一下,努力维持平静的面容,她定睛看着他,说:“Eric,你就像是风,从来不会为谁停住脚步,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会为我停留。但是我一直相信,能真正陪伴你到老的那个人会是我,为什么?”
“我没有爱过你。”轻轻的语气,却残忍如刀。
“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如果这是理由,他不会同意她接近他,又何必等她泥足深陷时再来说?
“是。”他淡淡点头,却又补充道:“过去是……”
她呆了呆,竟因他的话好一阵恍惚,她艰难的问:“是……谁?”
景柏然没有回答。
洛琳勉强维持的平静面容悄悄裂了缝,直到分崩离析。她捏紧了酒杯,咬紧了牙齿,如若不这样,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质问他那人是谁,到那时候,他们就再也不可能。
忍了忍,她才将这口气忍下去,她站起来,说:“Eric,我累了,恕我先走一步。”
她迈出去的步伐止住,因为她的手腕已被景柏然握住,他抬头看着她,看她眼底强忍的泪意。这一刻,他才发现,除了那人,谁的眼泪对他来说都没有用。
“洛琳,你那么聪明,知道我说出口的话一定不会轻易收回。”凌厉的语气稍顿,很快变得柔和,亲切如邻家大哥哥,“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洛琳眼中的泪奔涌而出,她抬起头定定地注视他,不顾一切的道:“Eric;我要你,我只要你。”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仓皇奔出餐厅。
她想: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的女人
吃完饭,郁树执意要送莫相离回家,莫相离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点头答应,上了郁树的车,郁树问她:“你家的地址?”
一句简单的话,却将她问得愣住,她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在郁树问她第二遍时,她报了一个地址后,便靠在座椅上发呆,郁树睇了她一眼,将车滑出去,进入车道中。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到了目的地,莫相离打开车门要下车,郁树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腕,温柔道:“刚才在餐馆里说的话,你不用当真,我只是说说而已。”
莫相离回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然后拂开他的手,下车。要甩上车门时,她弯腰对他说:“无论如何,谢谢你肯帮我,明天见。”
郁树看了看她,笑着挥手道晚安。
莫相离看着黑色低调的布加迪隐入车水马龙中,再也寻不到踪迹,才收回视线,拾步向小区里走去。
没走两步,她就敏锐地察觉到身后蕴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双手紧握成拳,每走一步,神经就绷紧一分,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莫小姐,别来无恙。”
莫相离骤然回过头去,路灯下,那人背光而站,高大健硕的身躯站得笔直。离得这么远,她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而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她讶然道:“是你。”真是神速,这么快就抄到时小新的老巢了,难怪她要逃。
池城未动,静静地盯着莫相离,声音沙哑的问:“她在哪里?”
莫相离双手环胸,挑衅地回视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是我的女人。”
“呵。”莫相离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女人多得是,又何愁少了她一个?你既然给不起她要的,就别来骚扰她。”
池城盯着她,他的目光就像是猎豹盯着猎物的眼神,在这闷热的夏夜,莫相离忍不住遍体生寒。
可是她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傲然抬头瞪他,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她怎么也不能掉了范儿。
池城轻蔑地笑了笑,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冷冷道:“如果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拍了拍手,立即就有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从花坛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莫相离咬咬牙,恨声道:“你若敢对我怎么样,我敢保证,即使你找到小新,她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不如我们走着瞧。”池城说完,那两名男子已经近在莫相离眼前,就在他们的手将要碰到莫相离时,旁边又有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City,要动我的女人,是否该向我打声招呼?”
☆、热血冲动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他信步走来,似走在光束中,将他身后的黑暗一一点亮。
莫相离偏头望去,来人不是景柏然是谁?这个妖孽上身穿着白色棉质T恤,大气V领的款式,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隐约可见,下身深蓝色的牛仔裤,很随性的穿着,却又给人一种疏离的高贵气质。
她打量他,他也正凝视她。
莫相离触上那双会发电的丹凤眼时,全身一麻,下意识撇开头去。几个小时不见,她发现,她竟然有些想他。
但一想起盛气凌人的洛琳,她忙打消这个念头,心想:想头猪也比想他强。
莫相离正胡思乱想时,景柏然已经走到池城身边。两人是旧识,更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在不断的争锋中,竟也渐渐成了好朋友。
但此时的情况有点诡异,景柏然刚走到池城面前,池城就抡起拳头向他砸来。景柏然眼疾手快,身形一晃,就避开了他的拳头,右脚已经直扫池城的双腿。
池城凌空腾起,双拳如幻似影的连连攻向景柏然的面门……
这样的急变,令莫相离吃了一惊,三两步抢上前去,却被两名西装男子挡住了去路,一人见她着急,忙解释说:“少爷与景先生在切磋武艺,莫小姐莫急。”
莫相离见这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再看那边两人连连向对方挥拳,奇快的动作,变幻无穷的招式,引起路人一阵叫好声。
莫相离这才放了心,仔细看着两人对打,两人身形挺拔,一来一往间,明明是蛮横的肉搏,却能打出飘逸的姿态,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透过两人,莫相离似乎看到两名古装男子正持剑对战,每一招都潇洒至极,每一招都酣畅淋漓。
热血冲动下,她不管不顾,学着拉拉队又跳又喊:“景柏然,加油!景柏然,加油!……”
突如其来的声音,引来路人侧目,景柏然偏头望向她,她正可笑的为他摇旗呐喊,他微微失神。
正是这空档,池城一拳已经招呼过来,景柏然急中生智,双拳化掌,挡住他的攻势,自己却被震得连连后退,池城收招,轻笑一声,“承让。”
四周立即响起如雷的鼓掌声。
景柏然微微一笑,输得洒脱,“三日后,我会将你要的人带到你面前。”
原来刚才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
“多谢。”池城笑道,多年来,他们已经养成默契,只要遇到相争的事物,便以拳决胜,若非他刚才因莫相离短暂失神,他赢不了他。
再看一眼向他们急奔而来的莫相离,池城笑了笑,说:“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你确定你能放弃你的莺莺燕燕?”
景柏然但笑不语,他懂池城话中的深意,不过这是他与莫相离之间的事,无须他插手,“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那个让你头痛的女人吧。”
作者题外话:今天两更哦。
☆、咬了舌头
莫相离奔到景柏然身边时,池城已经带着他的人上车走了,莫相离焦急地上下打量景柏然,见他没有受伤,这才吁了口气。
景柏然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关心我?”
莫相离这口气还没吁完,因他的话一下子呛进气管里,一阵猛咳,咳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景柏然见状,连忙伸手轻拍她的背,然后宠溺的说:“我知道你关心我,让我说中心事也不用这么激动。”
“激动你个大头鬼。”莫相离挥开他的手,拒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关心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她抬起头望着他,郁闷道:“你们怎么都知道这里?”
这里可是她与时小新的秘密基地,是她们在美国读书时,利用假日打工赚的钱买下的公寓,就连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却能找来,真是厉害。
“你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我还知道时小新今天上午找过你。”景柏然气定神闲的说,静看莫相离的反应。
莫相离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跟踪我?!”
景柏然但笑不语,任她胡思乱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逃家的小妻子,该回家了。”
小妻子!!
莫相离承认,自己因为这三个字短暂心悸,心悸之后,她想起洛琳,却又心疼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当心咬了舌头。再说了,那里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景柏然强硬的说,语气很不好,她的一再抗拒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忆起刚才她对郁树那一笑,他的心如蚁在噬,他不准她对别的男人那样笑。
莫相离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本来心情也不好,偏偏景柏然还来招惹她,她当下不客气的说:“景柏然,我不想跟你吵,放开我,否则我告你囚禁他人人身自由。”
景柏然当下沉了脸,他牢牢抱紧莫相离,冷笑道:“刚认识一个懂点法律的男人,就知道拿法律来压人了,莫相离,你知道我不会吃这一套。”
莫相离错愕的看着他隐约含怒的脸,这才明白他将刚才她从郁树车里下来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她笑了笑,又笑了笑,不知不觉,心情雨过天晴。
她凑近他,路灯下,她与他的距离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眼睫毛,她促狭地眨眨眼,“你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看清她眼底的笑意,景柏然恼羞成怒,为掩饰被她言中的心事,他一把扯过她,头一低,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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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狼狈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亲吻,他的吻似裹了风雨之势,狠狠地咬着她的唇。
莫相离唇上一疼,背脊抵上电线杆,她扭头要避开他的吻,他却不允许,一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下巴,迫她纳进他伸过来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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