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开始后悔了。
这是什么睡衣嘛,穿了跟没穿一样,不对,没穿还达不到这种诱 惑人的效果,穿了更引人遐想,只见火红色的睡衣几近透明,睡衣贴在身上,她雪白的**在睡衣下若隐若现,直勾人眼。
莫相离脸涨得能红,就像只煮熟的虾子,感觉到景柏然难以忽视的目光,她慌忙伸手去掩住胸部,可是掩住了胸部,下身又露了出来,她越是想要遮掩,就越是手忙脚乱,
景柏然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他伸手拉开她遮挡的手,不让她挡住自己的美。今天他跟吴建浩去巡视百货商场时,一眼便看到这件内衣,他想这要是穿在莫相离身上,会是何等的美?
“美,好美,我就知道你穿着很好看。”景柏然忍不住赞美道,此时看她介于纯真与性 感的之间,不停的挑 逗着他的视线,他呼吸一紧,再也忍不住向她扑去。
豪门少奶奶:007
翌日,阳光从窗帘间隙射来了进来,落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莫相离皱了皱眉头,眼皮动了动,随后慢慢睁开眼睛来,看着头顶熟悉的吊灯,她庆幸自己还活着。
撑身坐起,她只觉得全身都似要散了架,大腿根部酸涩不已。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听他的要求,穿上那件惹祸的内衣。唉,禁欲一个月的男人还真是伤不起。
昨晚在床上她吃干抹净后,他又将她抱去浴室,原意是要替她冲洗身上的脏污,结果在浴室里他的手又不规矩起来。她发现他很喜欢在浴室里跟她做 爱,每次都能兴奋得达到高 潮。
越回想她就越想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她慌忙拍了拍脸,视线在室内不安的游移。目光突然落到放在床头上的水杯,水杯旁放着铝盒片,铝盒片里有两粒药,她狐疑地爬过去,拿起铝盒片,上面写着毓婷二字,拿着铝盒片,她突然觉得像是握着一块燃得红红的火炭,她烫得慌忙撤了手。
铝盒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莫相离清楚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与景柏然做 爱时,他常常会激动得忘了做一切避孕措施,事后也没有让她吃避孕药。起初她还惦着这事,想着她与景柏然虽已结婚,可毕竟两人都不甚了解对方,等晚点再要孩子。后来遇上莫镇南的事,她的心思就再没放在这事上,可是现在……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两粒药丸,她只觉得头脑一阵空白。他不想让她怀孕,他也不想让她替他生孩子。她本该感激他的体贴,可是这一刻,她却分明难过。
颤抖着手拾起铝盒片,她抠出药丸,昨晚他贴在她耳边说着的温存话语还在耳畔,今天却如此残忍。凄凉一笑,她将药丸扔进嘴里,生生硬下,胶囊卡在喉管处,一阵窒息似的疼,她疼得呛出了眼泪,拿起旁边的水杯,一口灌下去。
她灌得太急,水流呛进气管,她咳得眼泪直流,狠狠地将水杯砸落在地上,玻璃水杯经不住摔,碎片飞溅,一如她的心。
刘妈正在屋外打扫卫生,听到房里的动静,连忙推开门,见莫相离怔怔地看着地面,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瞧见地上摔碎的水杯,再看她手边那盒铝盒片里药丸空空,她眼底滑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夫人,怎么了?”刘妈避开一地的玻璃碎片,走到莫相离面前,关切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莫相离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刘妈,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中午不用叫我起来吃饭了。”说完她又埋进被窝里,刘妈看着她的背影,幽幽道:“夫人,先生一早走的时候亲自给你煲了烫,你好歹起来吃点再睡。”
刘妈跟着景柏然将近十年,从来没见他为谁做过饭、煲过烫,就连美国的太太都没有享受到,现在他却不顾一天上班的疲累,一早就起来给她煲烫,想到此,她心中又羡又恨,想着她用了什么狐魅手段,将景柏然迷得团团转。
莫相离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自然没有看到刘妈的神情,她将被子拉到盖过头,嗡声嗡气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刘妈也不再劝她,捡起被她丢到地上的铝盒片,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了,她才走出去。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莫相离忍不住呜咽出声。刘妈听着她的哭声,低头看着手心的铝盒片,得意的走了。
…… …… ……
时小新回到Y市,才听说莫镇南已死的消息,她震惊之余,立即拔通莫相离的电话,那时莫相离刚哭完睡着,接到时小新的电话,她顿觉委屈心酸。
“小新。”拉长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哭过后的沙哑,时小新一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安慰道:“阿离,你别难过,我刚回到Y市,听说了莫叔叔的事,你还把我当朋友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会我一声。”
时小新本来想好好跟她说,可是越想越气,自己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伤心难过时自己却没能陪在她身边,她算哪门子的好朋友?还有阿离也是,从小莫叔叔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现在死了,她却连去替他上柱香的机会也没有,她怎么不怨莫相离。
莫相离滞了滞,当时她想过要通知时小新,可是想到她与池城刚刚和好,生怕因为自己的事又让两人翻脸,所以才没有打电话。“唉,小新,你别激动,我哪有没把我当朋友,我只是想你那么远,不方便赶回来。”
“远?我就是在月球上,只要你一通电话我都能赶回来,阿离,你何时跟我也这么见外了?”时小新明白莫相离的性子,她是不想给她添麻烦。
莫相离低头不语,她低落的情绪似乎通过电波传到时小新那边,她低叹一声,不忍再责备她。“好了,我不怪你了,我已经回Y市了,我去找你。”
莫相离闻言,腾一声爬起来,她慌忙道:“小新,我们还是在外面见面,你在市中心的百业商场等我。”此时此刻,她不愿意时小新来清河湾别墅,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不能让时小新来看见她在这里的狼狈样子。
时小新顿了顿,欣然答应。
挂掉电话,池城就站在她身边,看她一副感伤的模样,不改冷峻的模样,口吻却温柔了许多,“莫相离还好吧?”
“嗯,听声音好像还在难过,都怪你啦,带着我全国乱跑,否则我也不会错过那么重要的事。”时小新剜他一眼,不满地抱怨道。
池城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她的心确确实实在他身上,因此也由着她放肆,“你那么喜欢跑,我自然要一次让你跑个够,现在知道累了?”
池城特意加重“累了”二字,尾音轻扬,却是另有深意。
时小新自然也听出他言下之意,脸色绯红,她瞪他一眼,转过脸去不再理他。自从她被池城追上,她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白天,他带着她到各大景点闲逛,还真是闲逛!
爬泰山,他有缆车不坐,非得让她爬上去,然后再走下来,逛九寨沟,有风光车他也不坐,让她从沟口一直走到景点,把她累得半死不活后,晚上在酒店还不饶了她,非得逼着她跟他嘿咻嘿咻滚床单。
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也没他狠!
然而她却半句怨言都不敢发,原因无他,她闹得起,人家就轻飘飘说一句:看来你还不累,那我们继续做,做到你累为止。
后来她敢怒不敢言,论腹黑,某人首屈一指,无人能及;论阴险,某人更是当仁不让,直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又拿他无可奈何。
“累,怎么不累,我又不是少林寺的十八铜人,有金钢不坏之身。”时小新拿起换洗的衣服向浴室走去,结果路过池城时,某人将她一把捞进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吹气,诱 惑道:“一起洗?”
看似征求她的意见,实则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浴室走去,边走边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突然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我还得再努力一点……”
“唔。”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上,时小新哀嚎,她这澡至少洗一个小时都出不来。
…… …… ……
时小新被吃干抹净,池城抱着她走出浴室时,她手脚无力地摊在床上,任池城为她穿上内衣底裤,然后套上T恤与牛仔裤,她连遮羞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幽怨地瞪着池城,“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你**不可。”
“放心,你有金钢不坏之身,再说我也舍不得你死。”池城说完,在她唇上蹂躏了一下,看着她饱满的唇红滟欲滴,星眸波光流转,脸颊如罩红雾,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时小新无语,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反正她也争不过他。她撑身坐起,拿起一旁的LV豹纹提包,向门口走去,穿上高跟鞋时,她抬头看着池城,突然想太岁头上动土,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池城,既然你那么喜欢做那事,不如去当牛郞,天下女人总够你操。”
闻言,池城一愣,眼神危险地眯起,时小新看着他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她拉开门飞快走出去,甩上门匆匆奔向电梯,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直到进了电梯,她才安心。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客人,她整个人还沉浸在挑衅了池城的愉快中,手机冷不防响起,她吓了一跳,盯着提包愣了半晌,才拉开拉链掏出手机,看到莫相离的电话号码,她才稍稍安了心。
“阿离,我在路上了,你别催。”
“……”
莫相离站在百业商场前,时不时抬腕看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时小新的在路上还在路上,她就知道这家伙很不守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美国那种争分夺秒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一个小时后,莫相离等得已经没了脾气,她刚想进去找个地方坐着等,就见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自己跟前,时小新从车里急慌慌地冲出来,看到她时,她一脸歉意,“对不起,遇上一桩车祸,塞了大半小时的车。”
她说得是实话,莫相离还是忍不住伸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走吧,我们进去吧。”
与时小新一脸阳光比起来,莫相离此刻的神情不知道有多落寞。时小新看出她情绪低落,伸手挽着她的手臂,就像回到读书时候,两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逛街。
“阿离,莫叔叔走了这么久了,你就别再伤心了。”
莫相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电玩城前,莫相离道:“小新,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受到那些白人的鄙视时的情形吗,那时候我们郁闷得没处可说,就逃学跑去打电玩。”
“嗯,我记得,我还记得你打怪兽最厉害,我们进去玩玩?”时小新看出她的失落另有原因,于是不动声色的将她拖进去。
她去服务台买了一百块的币,然后拉着莫相离走到打老鼠的机器前,塞了币进去,她拿起木锤子递给莫相离,“来,阿离,我们看谁打得多。”
说完开始疯狂地打起来,莫相离也不客气,与她配合得很好,几乎每次都是以一百分结束游戏,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两人打是手臂都酸麻了,这才拿着退出来的币去服务台换礼物。
她们换了两个同色同款的钥匙链,是一个可爱的QQ公仔。两人出了电玩城,莫相离抑郁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些,“小新,池城怎么找到你的?”
“你还说。”时小新一想起这个就有气,“我听池城说,是你老公告诉他的,当时我就想你有了老公忘了朋友,逃命的时候我不是打了电话问你吗?”
莫相离一脸茫然,“我没有跟景柏然说过。”
“我知道,凭景柏然在Y市的势力,想要找个人还不简单,不过我也不怨你了,也许我该给他一个机会。后来我被他追到,他说他已经跟连家取消婚约,以后会一心一意待我。”这也是时小新不再逃的原因,再说她的心已经被他囚禁,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莫相离瞧她一脸甜蜜,也实实在在为这个朋友开心,时小新与池城认识两年多,当池城的地下情人也有一年多,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跟池城在这一起,她着实为她高兴。
时小新说完自己的近况,又问起莫相离,“你与景柏然怎么会结婚了,我实在好奇死了。”
莫相离一怔,眼神又迅速落寞下去,她言简意赅道:“我借了他三千万替爸爸还上那笔巨款,他的条件是让我在他身边一年。后来……”她顿了顿,笑着岔开话题,“别说我跟他了,你跟池城都这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去喝喜酒。”
提及这个问题,时小新的目光一黯,“池家在美国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又怎么会允许未来接班人娶一个孤儿当媳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与池城有什么未来,只想过好当下。能幸福一日便幸福一日,若是再也不能走下去,到时再来想后路。”
门当户对的观念即使跨越国界也改变不了。莫相离明白,于是不再问。两个难姐难妹难得聚在一起,也不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两个女人聚在一起,无所事事便去逛街。
将市中心的几个大型商场都逛了个遍,直到走得吆喝脚疼,两人才在一家私房菜馆里坐下,点了菜,时小新起身去了洗手间,莫相离坐在窗边发呆。
玻璃窗外行人行色匆匆,大家脸上都挂着忙碌了一天后的疲惫,莫相离很是艳羡这些忙碌的人,不管工作是否辛苦,他们忙碌着,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记得那天晚上,她跟景柏然提自己想出去上班,她在美国学习的是营销,在这方面也有些经验,可是景柏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他说他能养活她,不需要她那么辛苦地出去工作看人脸色。
她听了后,就没有再说话。也对,她现在挂着艾瑞克集团总裁夫人的名衔,就算出去工作,别人也会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可是又有谁能懂得,她整日待在别墅里无所事事的空虚?
时小新从洗手间出来,远远地就看到莫相离看着窗外沉思。她知道她有心事,可是她不愿意跟她说,她也没有办法帮助她。
“阿离,不如我们把池城跟景柏然叫出来吧,听说他俩认识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时小新想,也许等景柏然来了,她就能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
莫相离回过头来,她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以往这时候景柏然已经回去了,他晚上若是有应酬,也会提前告诉她,让她不要去外面接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