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柏然真的不当她是一回事,她这样进去又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可笑?
几经犹豫,她还是拿不定主意,在进与不进间徘徊,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书桌前,景柏然正看着电脑出神,画面跳动的影子在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让人瞧不清他的神情。
莫相离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生怕会打扰到他,等走得近了,她听到音响里传来暧昧的呻 吟声,莫相离一阵错愕,本是想弄好路由器就出去,却鬼使神差地向书桌旁走去。
越近,那呻 吟声就越明显,隐约间透着几分熟悉。莫相离实在难以相信,景柏然所说的还有些事没处理,就是来书房看A 片,她以为这种片子只有那些找不到事的人会看,原来他也要看的。
心底隐隐冒着一小簇火苗,随着她走近,他也没有发现,那簇火苗蹭蹭地燃烧起来,莫相离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去,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走到电脑跟前。
电脑里正放着男人将昂扬的分 身推进女人身体里,女人吃痛得大叫起来,那被疼痛微微扭曲的脸就那么不期然地撞进莫相离眼里,她错愕地盯着那个女人,“轰”一声,似被雷劈中,大脑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那人是她?
豪门少奶奶:008
莫相离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热血冲上头顶,她深呼吸了几口,却压抑不住心底的羞愤,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景柏然察觉到她的存在,转过头来,就看到她的脸红得能溢出血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他没有觉得难堪或是不好意思,反而一脸坦然,仿佛背着她看这种片子没什么。
他伸手将她扯进怀里,眼角斜斜扬起,一抹不怀好意漾在眼底,他贴着她的耳朵,热热地呼吸喷洒在她光洁的脖颈上,他邪肆道:“既然你来了,不如我们一起欣赏。”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邀她欣赏一曲优美的钢琴音乐,莫相离看着画面还在跳转,拍摄的角度那么诡异,将她脸上如猫儿般餍足的神情完全记录下来,她从来没见过自己露出那样的神情,她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
景柏然好整以暇地将她拥在怀里,目光压着她的目光,“我怎么了?”
“你下 流。”莫相离好不容易将这句话完整的吐出,电脑音响里却响起了她吃痛让他停下来的叫喊声,她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打个地洞钻下去,伸手想要去够上鼠标,将片子关掉。
景柏然哪里会让她得逞,他迅疾伸手按住她的手,“情侣之间将第一次拍下来留念很正常。”
“正常你个头,那时我根本就神智不清。”莫相离一边骂道,一边不死心地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哪能敌得过他,眼看要够到鼠标,眼前却突然天翻地覆,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抵上了书桌,背心一凉,她惊得停下手,抬头去望景柏然。
有光线碎在他的眼里,他的眼仁儿奇亮,又似裹着疯狂的情潮,几欲淹没了她,她呼吸一窒,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心中暗骂他妖孽。
“今晚我本来想放过你,是你自己又过来招惹我的,别怪我……”景柏然垂下头,未竟的话语消失在贴合之处,他的唇在她颈侧游移,手指移到她睡衣下,在她腰侧处按压着。
今晚的他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莫相离唇上的温度是骤凉的空气,她难耐地舔舔干燥的唇,心底仿佛有一把火被他点燃。“不要。”身体明明已经陷在情 欲中,理智却还不想这么快缴械投降。
景柏然也不理她,低哑道:“我会让你把不要变成要。”他的手指在她丝质底裤边缘游走,然后不给她任何机会,没入她还没准备好的身体里。
“啊。”莫相离吃痛地哀叫一声,双腿曲起就要踢开他,却让景柏然眼疾手快的按住,那样的姿势,将身体撑得最开,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抵向她身体最深处。
细细的研磨,噬骨的酥麻顿时从身体最深处漫出,莫相离曲着腿,渐渐沉沦进他制造的激 情漩涡中难以自拔。
等景柏然将她从书房带回主卧室,她已经累得睡着了,恍恍惚惚间想起刚才她让他戴避 孕 套时他错愕的目光,她想:他既然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又不自己戴避 孕 套避 孕,非得让她吃避 孕药。
景柏然还没有睡意,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去浴室里冲了澡,出来时,却见她翻了个身,凉被挂在大腿处,险险地要落到地上去,他微微皱眉,这到底是什么睡癖?
走过去,重新将凉被盖在她身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回到书房去,电脑已经陷入黑屏,就像他的心一样,黑沉得看不到一丝光亮。
第二天,莫相离早早地醒来,全身虽还疲软无力,她却强撑着坐起来,看着身旁微微塌陷的位置,她失神地伸手去抚摸,触手微凉,一如她的心。她目光掠过床头,不期然的又看到了一杯水与两粒避 孕药。
她苦笑一声,昨晚缠绵于心的激 情瞬间冷却,她很想摔了避 孕药,最后却是认命地抠开咽下去。她不能冒险,如果景柏然不喜欢她怀上他的孩子,她是不会让孩子出生在这个不欢迎他的家里。
吃了药,她将避孕药铝盒片扔进垃圾筒,一如将自己荒凉的心也扔进垃圾筒。
换好衣服,她出了主卧室下楼,走到旋转楼梯上,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景柏然,她微微失神。哪知景柏然听到脚步声,抬头望着她,“起床了?不多睡会儿?”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可是做出来的事为何那么伤人?如果他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可以明跟她说,为什么要那么体贴的为她准备好避孕药?
景柏然睨着她,看她垂头似在沉思什么,起身站起来向她走来,他的剪影渐渐出现在视线下方,莫相离回过身来,冲他笑了笑,“今天没有去公司?”
“嗯,明天要回美国了,我陪你去商场给他们买礼物。”他仰头望着她,灼亮的瞳内就映满她的身影。
这样温存的角度,让莫相离陡然间倒吸了口凉气,她想问,她的身影映在了他的眼底,可是否又映进了他心底?可是终究还是没办法问出口,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答应他的,要试着相信他。
去商场的路上,莫相离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景柏然偶尔看她一眼,他知道莫镇南的事给她打击很大,一直以为她还没调整过来,所以看到她这样,他也没有多想。
“老婆,回美国前……”他顿了顿,犹豫着接下来的话是否会让她刚平复了的悲伤又涌出来,“……你要不要再去拜祭一下岳父?”
岳父?!
一个很生疏很客套的称呼,莫相离发现景柏然从来没有亲切地叫她爸爸一声爸爸,也许是心里早有芥蒂,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加掩饰地凌厉,“岳父?我以为你会叫他爸爸。”
看着突然竖起浑身尖刺的莫相离,景柏然习惯性地皱紧眉头,他看着她,淡淡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何来这么大的气?”
一个称呼而已?原来在他心里,她爸爸就值一个称呼,莫相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挑他的刺,反正累积了两天的怨气都借这一由头发泄出来,“对,一个称呼而已,是我无理取闹,但是景柏然,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爸爸,是不是因为他背上了一个贪污的骂名,你连爸爸都不愿意叫一声?”
景柏然抚额,面对这样绌绌逼人的她,他顿时头疼,“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那副忍让的模样,莫相离满心的愤怒突然冷却下来,她浅浅一笑,带着些心酸与苦涩,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到底怎么了。”
红灯,景柏然停下车,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他伸手过去,手还未罩上她的肩,她却突然推开车门,径自下了车,“阿离,回来,危险。”
景柏然见她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一颗心骇得都要停止跳动,莫相离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的心被疼痛揪得喘不过气来,她怕自己再待在车里会与他大吵一架,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想想这段婚姻该怎么继续下去。
盲目向前跑的她,根本没注意到红灯转绿,她疯狂地向前奔去,奔到非机动车道,迎面与一辆飞驰而来的重型机车撞在一起,莫相离被机车撞得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去,意识消失前,她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阿离,不要。”
黑暗伴随着疼痛顿时紧紧地攫住她,她疲惫得闭上眼睛。
景柏然追过来,看着被机车撞得高高飞起的莫相离,他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在原地僵了一秒,立即反应过来,拔腿狂奔到她身边,他跪在她身边,看着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流出的血,心不停的颤抖。
“阿离,别睡,别睡。”看着她眼神失焦地盯着天空,然后慢慢合上,他害怕得搂着她,对身边围观的人群狂吼:“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盛恺臣骑着重型机车,体会着与风赛跑的快感,从车阵中穿梭而过,他透过挡风眼镜看着前方红灯转绿,想着速度再快点,就能顺利冲过去,不用等下个绿灯。
机车提了速,就似要飞起来,他看着离人行道越来越近,根本就没有减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车阵中奔出,他看到时顿时大惊,慌忙减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死死地踩住煞车,重型机车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尖厉的声音,滑出一道长长的车痕,将那个人高高抛起,机车一偏,倒向地面,他也跟着摔落在地。
手臂传来一阵巨痛,他痛得险些晕过去,可是看到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强撑着爬起来,还未爬到她面前,已经有另一人冲过来搂住她。
他听他叫她阿离,阿离,会是她吗?
救护车很快来了,将莫相离抬上救护车,又很快走了,盛恺臣呆呆地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鲜血,还未回过神来,衣领已经被人狠狠地揪住,眼前这个盛怒的冷峻男人恶狠狠地盯着他,“若是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恶狠狠地丢下话,景柏然转身就走,回到车里,他手心颤抖得厉害,启动了几次车,都没打燃火,他狠狠地捶向方向盘,咒骂道:“Shit。”
景柏然赶到医院,莫相离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急救,景柏然颓然地靠在白色墙壁上,双手懊恼地**头发里,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莫相离为什么生那么大的生气,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叫老丈人岳父又怎么了?他从小在美国长大,所接触的那些白人全都直呼爸妈的名字,更何况是老丈人。
景柏然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手术室前的红灯,只觉得短短时间仿佛比一世纪还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的红灯静悄悄地灭了,景柏然听到开门的声响,立即冲过去,抓住医生的手臂急切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惋惜,“大人保住了,但是孩子……”
孩子?景柏然心底掠过一抹狂喜,随即又让医生的话打入无底深渊,“孩子没保住,在来医院的途中已经流产了。”
“你说她怀孕了?”景柏然难以置信的盯着医生,仿佛不相信,他怎么能够相信,他与她有孩子了,可是刚知道她怀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孩子就已经没了,他怎么能接受这么残忍的事。
“对,景太太早有流产的迹象,后来又服食了避 孕药,再加上车祸的碰撞,就算孩子不流掉,这孩子也要不得。”医生说完,冷静地瞅了一眼景柏然,又道:“景太太身上的伤不太严重,小腿骨折,我们已经接合了,至于有没有脑震荡,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景柏然根本没有听清医生后面的话,他愣愣地看着手术室,莫相离服避 孕药,为什么?
医生挣开景柏然的掐制转身走了,独留景柏然呆站在手术室门前,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原来她那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手术室的门再度开启,护士推着莫相离走了出来,“莫相离的家属在吗?”
景柏然愣愣地看着手术床上脸色苍白的莫相离,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就像有重重心事。景柏然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他以为她最近的失神是为了莫镇南,原来她另有心事。
她不想怀他的孩子可以跟他明说,他不会勉强她,可是为什么又要瞒着他?吃避 孕药,她知不知道避 孕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直到护士叫第五遍,景柏然才回过神来,他走到莫相离身边,颤抖着手要去抚摸她的脸,最终却颓然放下,心底的涩痛顿时攫住他,他转过身去,冷硬道:“送她回病房。”
随着滑轮声音渐渐走远,景柏然再也忍不住一拳头捶上墙壁,手痛心更痛,他拿出手机,拨通吴建浩的电话,“取消美国之行。”
吴建浩愣愣地盯着电话,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却传来嘟嘟的盲音,他顿时一头雾水,昨天不还兴高采烈的准备着去美国的事,怎么突然就要取消了?
但是想到景柏然不去美国,他的工作量就要增加,他又一脸愁容。
盛恺臣到医院打了石膏,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缴了费,他提着药转过身来,一眼就见到景柏然从电梯里走出来,背影匆忙,就好像背后有鬼在追。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盛恺臣掩不住好奇心,走到接待台前问:“刚才车祸送来的那位小姐怎么样了?”
“哦,你是说景太太啊,刚从手术室出来转去了普通病房。”接待台前站的是一位美女护士,看见盛恺臣酷帅的脸时,顿时惊呼,“你是盛恺臣?F1的赛车手?”
美女护士眼底掩不住的崇拜令盛恺臣顿时头大,他睁着晶亮的双眸轻 佻地看向美女护士,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吹了声口哨,痞痞道:“长得很像吗,很多人都说我长得跟盛恺臣很像,小姐的电话是多少,说不定我们可以玩……”盛恺臣凑近她耳边,邪 恶地吐出那三个字,尾音轻扬,“嗯?”
美女护士的脸顿时红了,她狠狠地瞪一眼他,冷哼一声,眼底的崇拜顿时烟消云散。盛恺臣这才松了口气,敲着桌面问道:“你知道景……嗯,那位小姐转去了哪间病房,我是肇事车主,我要找她恰谈一下关于赔偿的事。”
美女护士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着,然后头也没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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