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们。”他偏过头,气息若有似无得拂过她的耳廓,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放松了戒备,没觉腰上忽觉一紧,她又是一惊,像是兔子般跳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似乎对她的腰有着莫名的好感,一旦她不注意那只咸猪手就像块吸铁石牢牢地贴过来。那小眼神,那小动作,那些话都显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身边这个家伙真的是陶花釉吗?怎么看着像是换了个人。这个男人好嚣张好跋扈好霸道,等等,男人她几时居然不把他当成哥哥了。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顿时她的脸像只煮沸的电水壶,烧得她昏头转向,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得紧随着他。
晚宴接近尾声,入口衣裙翩翩,女子身着玫瑰红裹胸长裙,松紧的布料勾勒出火辣身段。白皙水嫩的下巴略微向上抬起,纤细的手指轻捋过耳际的卷发,举手投足散发女王气场。女子打着金色眼影的双眸向芸芸众生随意又轻佻得淡淡一瞥,引得无数狂蜂浪蝶竞相追逐。
澄二站在老远一眼便发现了那朵艳压群芳的奇葩,忍不住笑场,为毛那死女人每次出场都这么高调?难道说低调一点会死?
望着自己那个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对卖弄风骚这件事乐此不疲的死党,澄二竟有些抬不起头。她心里着实不愿意让陶花釉见到朋友的丑态。
拿着酒杯到处招风影碟并处在自我陶醉到无可自拔地步的银仁狐狸眼一闪,整个人就像被照妖镜照过的狐妖般原形毕露,夸张得大笑不止,她张开双臂给澄二送去一个热情得让人窒息的拥抱,“谢天谢地,咱俩还都活着!!”
澄二一阵错愕而后眼角逐渐湿润。如果那天她真的想不开也许她就再不能见到银仁更别提拥抱在一起。不过,这丫头也太夸张了,澄二险些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银丫头趁机搂住她的脖子凑近她的耳朵神秘得说,“恭喜你。”
闻见她身上香奈儿7号和红酒混合的气味不禁让澄二皱眉,“喝醉了?今天不是我结婚啊!!”
银仁但笑不语,暧昧的眼神扫过澄二身边像个连体婴似的陶花釉。而后她又冲澄二眨眨眼,不怀好意得勾着唇,“我看也快了。”
“你朋友人很好。”陶适时转头得意得朝澄二挑眉,随即又笑着对银仁说,“到时候我们请你当伴娘。”
“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话说你们还真是郎才女貌,绝对的金玉良缘。如果不在一起就是造孽!!你们不能造孽对吧?”银仁越说越来劲,把肉麻恶心不要脸的拍马功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澄二,你朋友口才真好。”陶居然被银仁那几句极肤浅的夸奖引得连连发笑,一字不落得全部应承,发现银仁姑娘住了口还他表现得欲求不满,极度不要脸的对她进行不厌其烦的心理暗示,“你喜欢玉石吗?我送你张玉福堂的折扣卡。”潜台词就是你还能多说一点吗?让老子再高兴高兴。
跟人精似的银仁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这等谗言很对陶大boss的胃口,他居然还想听。她激动得连连点头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恶心肉麻的话。陶频频点头还把澄二的手拽得更紧了。
澄二黑着脸,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肤浅,那些话他听了就不觉得恶心?澄二望着他笑得像个呆子,绝望得叹了口气。他那傻样像在说,我愿意肤浅,反正再肤浅也用不着付钱。
澄二嫌恶心去了洗手间。
陶见银仁喜滋滋得不停翻动着手里厚厚的打折卡笑得花枝乱颤,他板着脸,露出皮夹,沉声道,“现在我想听些特别的。”
银仁把所有所谓的肺腑之言都搜肠刮肚得说完了。她直勾勾得望着陶花釉硬邦邦的皮夹子,俗话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不知道陶老板,对澄二的一些私密的事有没有兴趣?”
陶脸上不露声色,头却早已猴急的侧了过去。见银仁没反应,他晃了晃手里仅剩的一张金卡。
银仁弯着狐狸眼,“我一定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心里有一点点愧疚,可行为却完全相反。
澄二回来后,只是看到银仁那袭红衣一闪而过,她似被什么男子强行拖走。她回头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却对上陶花釉一脸莫测的笑。
宴会中央忽然想起一阵尖锐的噪音,谁在调试麦克风。澄二也跟着众人看向舞台中央,她浑身一抖,差点起鸡皮疙瘩。上面那个人居然异常的眼熟。他就是那个那个谁?她根本记不起那人的名字,脑子里对他的印象大体就只有两个字——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 介个 恶心男人是谁吗? 请看下一章。。
原谅偶的啰嗦,居然一个喜酒分了三章来写。。。orz。。
蜜语和情诗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调情了。咳,请稍微安静一下!!!靠靠靠,这话筒怎么这么山寨?我居然听不到我美妙动听的嗓子。麦克风响起来!!好了,咳咳,现在由我代表岳总还有他老婆,我代表他全家,向各位参加婚宴的宾客们表示感谢。为了表达谢意顺便活跃一下气氛,一会儿参加活动的朋友都会得到一份不错的奖品。这个游戏很简单,只需向你女友说一句——甜言蜜语。我猜家都不是一个人来的,有女朋友的可以对女朋友说。没女朋友的就对暗恋对象说。没有暗恋对象就对着我们今天的新娘说,不过小心新郎吃醋偏不给你礼物。让我们把爱情进行到底,给这对新人送去甜蜜与祝福。” 陆云皓一本正经得说出这番话,内心其实极度厌烦,他一点都不想来凑热闹。又不是他亲戚结婚凭什么让他来做这种恶心吧唧的司仪。他超凡脱俗的气质哪一点看起来像个司仪?像他这样玉树临风细皮嫩肉的美男型选手绝对应该被放生到宴会场里,他需要美女,他需要泡妞,他需要耍流氓。他愤恨得寻找罪魁祸首,那个吃。屎的新郎官呢?他不出现,奖品哪里来?难不成要他自掏腰包?
看着台下一对对腻歪的男女,陆云皓发觉自己的心在淌血,要不是他有把柄落在岳非迟手里,他现在也能搂着美女亲亲我我。下次一定让他爸把岳非迟那破家基金公司罚得倾家荡产,让他穷得出门只剩条裤衩连媳妇都养不起。陆在心里阴险的诅咒他。岳让他做司仪,害他恶心话没少说,还忙得像个怨妇,最惨的是到现在连美女的指甲都没机会碰上一下。岳倒好,尽收渔翁之利。今个不少政界要人看在陆云皓和他爸的面子也来喝喜酒,大手大脚给了不少红包。那小子准是赚死了。顺便他还有机会巴结几个大人物弄点儿项目。妈的,又给他捞了不少好处~~光想到那些红包钱,就气得陆云皓想吐血。
紧接着,他见了另一件令他有血溅三尺冲动的事。上台想捞奖品的人很多,大家的肉麻程度良莠不齐,而且大多都没有好果子吃。
“你是空气,你是海洋,你是苍穹,你是大地,你是全宇宙!!”戴黑框眼镜的斯文男子红着脸对着身旁有点肥胖的女子深情款款的告白,喊到全宇宙时声音陡然放亮,几乎是撕心裂肺。
女子红着脸,貌似害羞却激动得有点异常。胖嘟嘟的小手颤抖着指向男子的鼻尖,“你,你你才肥得跟个全宇宙!!”
陆云皓沉默,压抑着内心的狂笑。他上前一步,递了份小礼给那个垂头丧气的小伙子,“兄弟,再接再厉。”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为了能见你,前世我什么都没做,就光顾着回头了。”中年男子单膝跪地,把餐桌上点缀菜肴的鲜花献给老婆。他们老夫老妻居然还能如此浪漫,让在场无数人为之羡慕。
“你不是回头看我一个吧。朝三暮四的臭老头,说你敢说你在外面没搞三搞四?”
“老婆,没有下次了。”中年男人扑通一声,另一条腿也跪下。他匍匐在地,看着特别诚心的忏悔。
陆云皓也忍不住冷汗涔涔,娶妻如此,不如去死。
接下去又陆续有人上来,看着箱子里的礼物骤然减少。陆烦躁不已,再来一个就结束吧。这些人都什么人?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 =
“小澄子。”
“你在叫我?”
他不置可否得嗤笑出声。
“怎么——你怎么——?”她惊讶得怎么了半天,也没接下去。
“不喜欢?”他挑眉,唇角一勾。
澄二诧异的发现他脸上那抹怪异的笑,心里一阵发毛。是不是刚刚银仁趁她不在对他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还努力想在他脸上寻找蛛丝马迹,反而使她陷入他幽兰色的眸子里越陷越深,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佯装生气,侧过头不看他。其实她是不敢盯着他的眼睛,“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不恶心。我很喜欢。”。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电子书
澄二恨不得翻白眼,除了银仁还没有异性敢这么称呼她,这么亲昵又不同寻常,她耳根又热又红,“那、那台上那些人说的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恶心。”他不假思索,还特意在后面补了两个字加重语气,“非常。”
“那好。如果我希望你上台丢一次脸,你愿意吗?这样的话我会考虑你那么喊我。”她心里只是别扭,对于陶花釉突然表现出来的过分亲昵她还需要时间接受。但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一时赌气。天地良心,她不是真希望让他上去丢那个人。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当真了,他想都没想就向前跨了一大步,她都来不及上前阻止他。就在离舞台还有几步之遥时,陶花釉忽然转头冲她高兴得忽闪着幽蓝色的眸子,笑得像个孩子。
待他屁颠颠的登上台,目光却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舞台灯光淡淡罩在他的侧脸,金色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薄而性感的唇。他忽然偏过头,双眸掩在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竟现出一丝落寞。薄唇轻轻的拨动,芬芳多情的诗句像远古的诵经默默吟诵。低沉悦耳的嗓音让澄二的心微微一动,就像一池被春风吹皱的春水。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这时在我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那些文字像是拥有神奇的力量。她只是站在台下,却感觉四肢百骸有一股暖流通过,眼泪潺潺像一汪无尽的泉眼。瞬间,所有人都朝着她的方向望过去,好奇她会是怎样的女人竟能引的这样英俊漂亮的男子如此深情的告白。澄二埋没在茫茫人海中恍觉除了台上那个男子什么都与她无关。因为她知道他一辈子将近一半的痛苦都与她有关。而现在她不希望他寂寞,更不希望他难过。
“这位男士,止步。请借一步说话。”陆云皓露出一排灿灿的白牙,拍着陶花釉的肩,笑得不怀好意。
他把陶拉到一边角落,嘴角瞬间下沉,露出阴森森的面孔,“你,真够朋友!”他狠狠咬字,像是恨不得咬断谁的脖子。他怕陶听不懂他的意思,他特意指了指人群中那个哭哭啼啼眼睛红得像只兔子的女人。
“老子,那时候让你帮我打听。你说没空。好样的,敢情她是你给自己留着的。哥们,还是高估了你。你说说,上次我帮你炒翡翠,你就这么答谢我?这是挖墙脚,我可认识她在先,你也太不够哥们了。”
陶闷着没回一句嘴。
“你好歹也说句话,赔个错。不然、别怪作兄弟的不仗义。”
眸子里那蓝色波涛被那句玩笑陡然打破平静,呼啸起惊涛骇浪。他猛地冲上前揪起陆云皓的衣领,“你搞错了。这不是挖墙脚。我警告你别碰她。”
陆脸上瞬间的惊讶一闪而过,不气反笑,“你也动真格的了。”他用力推开陶花釉,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朋友妻不可欺这道理小弟我懂。你就放心吧。”
“看看你,以为谈了恋爱了不起啊?瞧你刚才背的那首啥破诗酸的,真是酸倒牙了。这年代哪还有人背情诗的。你真是老土!!你上去只要多叫几声我爱你就行了。女人都爱听这个。”陆云皓抓住一切机会挖苦这个恋爱中的小男人。
“滚一边去,以为谁都你一样没文化。”
“文化对女人没用。”他说着说着没了声,“哪里冒出的二愣子,不是说好结束了嘛。我可没礼物送了。”
居然又有人上了台。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爆发出奇异的光芒,却看的人莫名的心痛。
“可我改变主意了,但愿上帝保佑永远不会出现另外一个人。”
陆云皓忽然笑起来,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用着惯常戏谑的眼神留意着面前一脸肃然的陶花釉还有他那个紧张的要死的女朋友。他用着看好戏的口气说,“那个二愣子居然是你的情敌。”
他见陶花釉没反应,“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你猜猜不要命的怕谁?”陆云皓看陶花釉根本不理自己,他只好没趣的撇撇嘴,“我自己来回答。不要命的就怕愣的。”他说完,就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而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陶花釉则面无表情得看着澄二。她脸上暴风骤雨般的变化像钢针一样刺痛他的心脏。他记得那首诗,那是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那个男人也曾经站台上为三彩朗诵过。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唐三彩迷上了普希金的诗集。最后,反而是他把诗集倒背如流。
可笑的是,现在台上那个家伙不仅重复着一模一样的情节还有着与那个男人相同的名字。
他好看的眉宇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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