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辈子。”
她贴在他胸口,鼻子一阵发酸,“我发誓——我绝不会背叛你。”'。电子书:。电子书'
显然这间房子是经过精装的,不过澄二可没有闲心去注意什么装饰。她被陶花釉拦腰抱起。陶粗暴得用脚踢开了一间卧室的门,两人都注重效率,很快把各自剥得精光。在床上,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戳我一下,我咬你一口。激烈的程度完全可以列入十八禁。
“你为什么自己独自生气,而不肯直接来质问我?”
“我怕承担风险。”
“有什么风险的?”
“我怕听到你说不爱我。”
澄二笑了,“怎么会?”
他揽过她光滑的肩,在她手臂上轻轻摩挲,“我也许比我自己想象得还要在意你,澄二。不过——即使你真的做过什么错事,我都会原谅你。仗着这一点,亲爱的,你完全可以屡试不爽。”
她笑话着他用的那个成语,“你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吗?我一直在等你给我送花,等你给我打电话。”澄二异常胆大出格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我会送你一句话——白首不离,至死不渝。”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缓慢就像把金子镌刻上心底,然后永恒不灭。
他幽兰的眸子蒙上一层欢爱的蜜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细密的吻落下,在她身上织起繁复而甜蜜的网。
第二天,澄二给白瓷打了电话。她希望他能帮助陶花釉找到那个内鬼。澄二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非常过分,可白瓷居然一点没有方案,一口答应。他像是早在等着她开口,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总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她无以为报,心中却感激非常,口拙只知道感谢。
很快就等来了白瓷的消息,原来琳图公司并不是蓄意派出卧底,只是偶然收到匿名设计稿纸,而且设计一流,在国内并没有见过样型,就大意得全部借用了,只做了稍微的修改。他给她出了主意,对照信封上的笔迹,就能找出陶花釉公司的内鬼。澄二又把这个方法告诉你陶花釉,他马上就照办,顺藤摸瓜相信那个内鬼马上就能落网了。澄二对那个该死的内鬼也很感兴趣。
澄二正在上课,听到一阵敲门声,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短裙立在门口,漂亮得像多芬芳的栀子花。教室里所有的眼睛齐唰唰得盯着这个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电影明星看。澄二只是皱着眉,走到门口,冲那位小姐笑了笑,交待了一句就关上了门。小鬼们早就窸窸窣窣的聊开了,澄二好不容易把他们收拾平静了,下课铃声也响了。她没拖课,抱着书走到了走廊。
澄二出门前,特意挺了挺胸,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你是陈小姐吧。”
陈涵吃了一惊,用手指掩着嘴笑着说,“能让黄小姐印象深刻,我很高兴。”
“找我有事?”
“有一些话想说。”
“那么说吧。”
“恐怕不太方便。我请你吃饭。”陈涵柔柔弱弱的口气,却让人无法说不。
澄二回办公室放下了东西,对同事说了一声,就拎了个包跟着陈涵出了学校。澄二心想,陈涵的内心一定不如她表现得那般温婉,从她的坐骑就能看出一二,她开的居然是辆火红色的轿跑。她戴上墨镜,一点不惧怕别人的眼光,张扬而热烈。顷刻间澄二就推翻了谁是什么栀子花的想法,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朵带刺的红玫瑰。
陈涵举手投足都像在炫耀,她来的时候炫耀了她的长相,炫耀了她的魅力,连小孩子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她炫耀了她的车,她的财富,现在她又在炫耀她的品味,把澄二带到这家意大利餐厅。
陈涵放下墨镜,丰润的唇瓣轻轻动了动,“今天我来找你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我希望你能主动提出和陶花釉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双更。。啦啦啦。。
不要离开我
澄二微张着嘴,楞在当场。心里骂着果然不是好东西。原来是鸿门宴,澄二理所当然得扯掉了围在脖子上的餐布,愤怒得瞪着这个狂妄自大毫无礼貌的女人,“不可能!”
“别生气。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她笑了笑,气定神闲得安慰澄二。
“我没有足够的脸皮留下来听陈小姐的诸多微词。”澄二根本不买账,拿上包就想走。
陈涵托起下巴,幽幽的问道,“黄老师,你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我没时间,你赶紧说。另外请你不要再用设问的方式。”顿时,澄二觉得很烦。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太过笃定,像是笃定她会妥协一样。
“我认为是善恶分明、知恩图报——”她顿了顿,眸色微变,“还有——有仇必报。”
澄二摊手,“我和你没仇没怨。”她挑眉示意还有没有话要说。
“黄老师,虽然和我没仇,但可惜你却和陶花釉有着深仇大恨呢。”她还应景得叹了一口气,表示惋惜。
“我不明白,请你挑重点然后说明白一点。”澄二不耐烦得又放下了包,坐回了原位。这个女人故弄玄虚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吧。
“原来你自己还不知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小时候溺水的时候把救你的人害死了吗?”陈涵惊讶得撑大了眼,然后又喝了口果汁,整个动作慢条斯理,悠闲得似与熟人话家常。
“有这种事?”澄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不知道。”
“而那个短命鬼正好就是陶花釉最心爱的妹妹。”最后一丝伪装脱落,真相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而陈涵也松了口气,露出得逞的笑意,“你想——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陶花釉,他该多心痛,最后还是会和你分手。如果你直接提出分手,那么他的疼痛就会少一些。黄老师,长痛不如短痛。”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喊他老师,难道老师就意味着一定品格高尚,对人谦让,深谋远虑?只能说她情操不猥琐,气度不吝啬,智商非弱智。遇到问题她也会不知所措,碰到喜欢的东西也不愿意让给别人。她现在比平时更痛恨这个称呼。
她根本不记得有过这么一段记忆。过了这么多年,她甚至回忆不出唐三彩是怎么死的。头就像疼得要炸开。澄二痛苦得站了起来,得用手指着面前的女人,愤愤道,“然后——你想趁虚而入?取代我的位置?”
陈涵没想过被她问起这个,却也不隐瞒,很诚恳得冲她点头,“陶花釉对我有恩,我会好好对他。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母,不过我猜他们肯定不敢实话对你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餐厅。她双腿发软,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好在身旁一起等公车的老伯伯出手搀了她一把。澄二上了车,车里很空旷,她也不怕丢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夺眶而出。她垂着脑袋,哭得稀里哗啦,包里的手机还在这个时候疯狂的叫嚣。她没胆接电话。车里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孩痛哭流涕,有些好心人还给她递了纸巾。澄二轻声道了谢,眼泪还是止不住得流。她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这般巧合的。可唐三彩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得复生在澄二身上。如果陈涵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她爸不止一次告诉她不可以去游泳,让她离水远一些。她妈每次提到一些话题也总是欲言又止。
见到黄梦西,澄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小时候是不是差点被淹死?有个小女孩救了我?是不是?”
黄梦西不知道澄二中了什么邪,见了她就冲她吼,她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黄梦西明白过来了,发觉后悔已经来不及,澄二固执的眼神盯得她眼皮发麻,“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像两枚原子弹把如梦如幻的将来炸得生灵涂炭、炸得寸草不生。澄二一屁股瘫坐在地,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的人生被土崩瓦解了。作为杀人凶手的她,如何求得陶花釉的谅解?她要怎么解释?他不可能相信,只会把她当成更加卑鄙无耻的小人。
黄梦西扶起小妹,可无论她如何安慰,澄二就是愁眉不展。晚上陶花釉回家吃饭,给澄二带了漂亮的钻石耳坠,还特意帮她带上。他今天特别高兴,原本中午打电话给澄二就想告诉她,谁知她没接。公司的内鬼捉到了,居然是董事会某个元老的儿子,他买通了设计部的职员复制了图纸,再寄给琳图。被他抓到了这样的把柄,董事会的老头子们也能不敢在窥觊他的位置。另外琳图公司也答应会向公开澄清此事。万事都变得极其美好。
他笑着把头埋在她发间,“嫁给我吧。”
终于等到这句话。澄二用力得笑着,笑得眼睛疼,“你怎么这么向我求婚的?”
“磨人精,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他亲昵得咬了她的锁骨,然后舌尖在她的敏感处轻轻游走。
“明天你请我吃饭。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她一把推开他,面上像裹了一层糖似的笑意。能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哪怕只有这一次,她已经心满意足。
烛光、鲜花、音乐、美酒一样都没少,餐厅到处洋溢浪漫的氛围。吃完了正餐,又上了份火焰冰激凌。艳丽的火光印入眼瞳,陶花釉久久望住她,“慢点吃,小心你的牙。”
澄二还没反应过来,电影里烂俗的镜头居然活生生得灵验了,她咬到了一枚钻戒。她激动得同时有些心惊肉跳,万一她一口吞下,岂不是要去厕所拉上个几天。他真是大胆!
她笑着摸着那枚钻戒,眉宇微皱,嘴角努力的上扬,“很漂亮。”
“你的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吗?”
“恩。非常满足。”澄二使劲点头。
陶花釉以为她是高兴坏了,所以双眼才会噙满泪水。他刚想叫她小傻瓜,可澄二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惊呆了。她居然把戒指还给了他。
他恨不得自己暂时失聪,他恨不得他看不懂她的口型,可是耳边清楚的响起了她的声音,“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澄二,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陶花釉尴尬得伸手拉她的手。
澄二却狠心得抽出了手,加重了语气,“我给不了你幸福,分手吧。”
陶花釉发现她眼中的泪痕是那么的刺眼,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怀疑这是一场噩梦,可是噩梦会让人的心一阵阵发狠般的抽痛吗?
她不敢继续坐着,他的脸会让她随时改变心意。澄二提着包,步伐不稳得撞在别桌的椅子上,她没叫一声,忍着痛跌跌撞撞得走出了门。
陶花釉呆坐了一会儿,他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飞奔得冲出了门。他不相信澄二说这些话是出自真心,他不相信她会忍心玩弄他,他更不相信她不愿意嫁给他。
碎花的黄绿色裙摆似近在眼前轻轻摇摆,空气中弥漫着她独有的香水味。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不要离开我。他还有许多话没说。他想只要说了,一切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脑子里满满的只有她的影子。一道强光忽闪着刺激的鸣笛声毫无预兆得向他冲过去,身子也飞了起来,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在空中他还挣扎着伸出手想抓点什么,可是太疼了,他又抽了回去。
伴着刺耳的刹车声,一切变得异常安静。不一会儿,无数人围拢到了马路中央。
“司机太缺德,喝醉了。”
“有个男子被车撞了。”
“啧啧啧,都是血,快打110。”
澄二被越来越多拥挤过来的行人撞到,她的心砰砰乱跳。在她穿过人群来到一摊血泊时,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没命得扑上去,难以置信得抱起地上的男子,她绝望得左右张望,大声哭喊着,“有医生吗?救救他,救救他!”
陶花釉像是忽然有了知觉,那只被血迹沾染的手在澄二手里动了动,他睁着眼望着澄二的脸,神情呆滞,唇瓣默默吐出两个字,然后冲她挤出一丝微笑,“三彩——”。
终于他还是无力得垂下了手。
心脏被勒紧,她疯子般得抱紧他,任泪水流,喉咙哑了,她仍在口中默默的念,“不要离开我。求你。”只要他活着,她发誓她不会再离开他。即使他知道了真相而不要她,她也会默默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求你,活下来。她的眼泪滴在他苍白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诚的向《Drop Dead Diva》第二季结尾致意。。
放心。。它还没完,当然我的也是。。
明天放结尾、、欢迎捧场。。
只记得一点
医院雪白的墙面异常刺眼,周围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人作呕。手术房门口,门上的提示灯一暗,病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周围坐着的人全体起立,医生把白色床单轻轻盖上,说了句抱歉。站起的人又重重跌坐,失声痛哭。白色越来越刺眼,气味越来越难闻,气温也越来越寒冷。
澄二经过那里时,总是心惊肉跳。这样的场景,她在噩梦里不知上演了多少遍,醒来时枕巾总是湿的。她抱紧了暖瓶,不敢再看再听。她加快了脚步,向前疾走。
进了豪华套间,她熟门熟路得把暖瓶放下。把别人送的花拆了包装纸塞进装满水的花瓶,她蹑手蹑脚做完这一切,会坐在床前,注视着病床上昏迷的男人。
医生说他不光腿上有多处骨折,头部还受到了撞击,有脑震荡的迹象,另外还特意补了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她趴在床前,握住他的手,回忆起那晚他倒在血泊里时的笑容还有他喊她三彩。她脉脉留下了眼泪,渐渐有些累了,她趴在床头睡了一觉。梦里陶花釉醒了,并且认出了她,认出了她是唐三彩。他抱住她,欣喜若狂得吻着她,不停地说很想念她。
醒后,碰到他冰凉僵硬的手指,她身子一颤,美丽的梦境破灭,又回到灰暗冰冷的现实。
她会戴上他送她的翡翠祥云,往身上喷他送她的香水,从前他总说好闻。在他床前放他最喜欢的音乐,她特意去查了那首歌的名字,名字很美——《此情永不移》,就像她现在对他的坚持。然后她一坐就是一天,不厌其烦得对他讲述着他们以前的事情,说那次遇到臭水他来帮忙的时候他样子简直帅呆了,说他那次她爸妈差点飞机失事他安慰自己时,她很感动。再说,那次他背她背得掉进阴沟,真的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