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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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的情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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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声下来:“昭,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怀疑你,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丈夫。”

重新躺回床上,关了台灯,屋里又陷入黑暗之后,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慕珍轻轻的挪到他的身边,将头搭在他的肩头上,用力的感受着他的温暖,虽然这温暖夹杂着浓烈的酒味,但她知道,这桀骜不羁,甚至*形骸的外表下,有颗强烈灼热的心,她在等待,等待岁月能将那个女人从这颗心里剥离出来,然后装进她。

早上起来,慕珍主动给他找好衣服,又放好热水给他洗澡,昨天邋遢一身,也该整理整理,下楼被父亲看见,又免不得一顿骂。

凌昭轻轻一笑:“谢谢!”

“这是妻子应该做的,谢我做什么,我帮你擦背吧!”

“不用,我习惯自己洗。”凌昭进到卫生间就关上了门,落下慕珍尴尬的站在那里。

进去不过两分钟,凌昭就风一样的从里面冲出来,皱瘪瘪的衬衫和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下来,就抓起风衣套在外面,迅速的下楼去了。客厅里凌振华正在用早餐,佣人帮他盛了碗热腾腾的白粥,桌子上,香笋小包、霜糖油条和几碟小菜,凌希在看报纸,一目十行,漫不经心的喝着豆汁。

见到凌昭下楼,凌振华颇有微词,现在越来越没个样子,早出晚归,烂醉如泥,沾花惹草,好不容易让他跟慕珍结了婚,以为可以收敛一下,却没想到越来越放肆。

凌昭下楼来径直就对凌希说:“把你的私人飞机借给我!”

凌希愣了一下,问:“去哪里?”

“C市。”

“你去C市做什么?”凌振华先发了话,那是个不详之地,他是反对凌昭跟那边再有联系。

“私事!”

凌昭说完就出门了,开着车直奔机场,慕珍收拾完下楼,凌振华问:“他这是去干什么?”

他的事她知道得很少,慕珍只好圆场:“至诚那边出了点事。”

去机场的路上,凌昭一脸的忏悔,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去喝酒了,早点回家给手机充电,他就不会漏接了至诚的电话,至诚告诉他,昨天他们公司做慈善,准备扩建*,在视察的时候,【。52dzs。】他看到*里有个女孩子长得跟依依一模一样,让他过去看看。

他马不停蹄,只花了四个小时就到了C市*,至诚已经将那个女孩单独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进去之前,他深吸了口气,紧张得有些颤抖,他多希望,开门的那一刹那,迎接他的是久违的拥抱和思念。

推开门,里面的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轻的走过去,心仿佛要跳出胸口,虽然她是半趴着的,可是从那身形和轮廓,他知道,他终于找到她了。

他蹲下/身轻抚着她的头发,额头,鼻尖和脸蛋,是她,真的是她,他高兴的叫着:“依依!”

亲/昵的抚/摸让依依惊醒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挥开他的手,从沙发上滚下来,摸索着爬到墙角,抱紧双臂,将自己保护起来。

她的反应让凌昭无法接受,她是怎么了,难道过了这么久,她还在恨他。他走过去想抱她,她尖叫得更厉害,着了魔似的拼命反抗。

听到依依的叫声,林至诚走了进来,他问:“怎么了?”

凌昭疑惑:“她好像不认识我?”

林至诚说:“她是昨天才被送来的,谁都不让靠近,工作人员说她可能心智有问题。所以我让你亲自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依依。”

墙角的女人瞪着惊恐的眼睛,完全把他们当成了毒蛇猛兽,但她的模样真的是依依,比起以前,她稍稍胖了一点。

他说:“依依左胸上方有颗很大的红色朱砂痣,我看看就知道能确定。”

林至诚拦了他一下,说:“你不可能真扒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吧,如果不是,你毁人家名节。”

“我就是没看,也敢确定她就是依依。”

他走过去,强行扯开她的外套,不顾她的惊声尖叫,把她抵在墙上,就在上衣被解开之后,里面的低胸连衣裙也没遮住那些血红的朱砂,他高兴的流下泪来:“依依,我终于找到你了。”

面前的女人在抗拒,在挣扎,他还是不管不顾,用了蛮力,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转过头对林至诚说:“我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依依坐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对于陌生的环境,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倦缩在白色的沙发上,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每天个人,凌昭正和几个专家讨论她的病情,神经科、脑科,心理辅导师齐聚一堂,整整一个下午,凌昭都心里凝重,外加愤怒悔恨。

医生说她是心因全盘性失忆症,因为从未治疗过,所以影响了她的大脑神经,她的智力正在减退,而且还有某种药物在加速这种减退。

离开的路上,凌昭恨得捶胸顿足牙痒痒,是哪个该死的,明知道她生病却不给她治疗,把她弄成像白痴一样。不过从依依身上穿的价值不菲的夏奈儿白裙,这个人,他已经猜着七分。

医生已经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虽然治愈的机率不大,但他一定要试试。

他在C市的两套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过,灰尘漫天,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叫人打扫了再搬回去住。

他给慕珍打了电话,说:“我要在C市住一段时间!”

慕珍问:“要住多久?”

“我也不知道,只是给你说一声。”

忽略慕珍的焦急询问,他挂断了电话,去到‘皇家酒店’要了个套间。

他承认,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四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想念她的笑,相信她的唇,想念她的身体,想念她在他身下娇/喘吁吁的表情。

进了房间,也不顾她惊慌害怕的表情,将她打横抱起来,进到卧室里,一起扑倒在华丽的大床上。

他把头埋在她的耳边,吻她的发丝:“我好想你,依依!”

有些迷/乱的抚/摸让依依尖叫起来,她说:“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凌昭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慢慢摩/挲,他说:“我是凌昭,你爱的凌昭,你还记得我吗?”

“凌……昭……”她像孩子呀呀学语一样响出了他的名字。

凌昭惊喜不已,他问:“你想起来了吗?”

正文 她是我老婆

“凌……。昭……凌……昭……”依依像说顺口溜一样念叨着。

凌昭很失望,算了,她这个样子,慢慢来吧。

他问:“你饿了没有?”

依依瞪着大眼睛,摸了摸肚子,点点头。

凌昭点的都是她以前爱吃的,竹笋肉丝、糖醋排骨,蒸肉丸,他还亲自借酒店的厨房煲了排骨汤,医生说过,要让她尽量熟悉过去的事才能唤回她的记忆。

他把汤送到她的面前,说:“依依,你还记不记我第一次给你煲的汤。”

舀了一勺,在嘴边试了温度再送到她的面前,依依张开嘴,让凌昭把汤送进她嘴里,轻轻一咽,依依笑了起来。

凌昭高兴的问:“想起什么来了?”

依依仍在傻傻的笑,然后拿过勺子,开始吃饭。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凌昭心里五味杂沉,这四年,他一直在找她,找得都绝望了,他也有想过欧易扬会对依依不利,如果当初不是父亲的病又复发,他急着离开,只要他再坚持一下,或许他们的相遇就不会隔了这么久。

当年阿峰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难道她离开医院后就被欧易扬抓住了,明知道依依有病,他为什么不给她看医生,难道就想让她这样痴痴呆呆的跟他过一辈子?

吃完饭,依依伸了伸腰,困了,走到床边就躺了上去,伏在枕头上,美美的睡了起来。

凌昭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帮她脱鞋子,她身上的衣服脏了,大概这两天都没有换过,他顺带着一起也给脱了,拉好被子给她盖上。

他记得她穿衣的尺码,打电话去订了两套让人送过来,好换洗。

他也倦缩着在她旁边躺下,轻轻的靠着她,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屋子里只有她和他,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一同呼吸,一同*梦乡。

早上,他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之后,看到怒气冲冲的欧易扬,凌昭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他来得挺快的。

他问:“有何贵干?”

“我听人说你带走了我的老婆。”

“请问你老婆是哪位?”

欧易扬懒得跟他说客套说,他问:“你少装蒜,依依在哪里?”

凌昭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她还没起床呢,大概是昨天晚上太激烈了,累坏了!”

“你……”欧易扬被他急得七窍生烟,他说:“她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如果你要强行扣留她,我只有报警了。”

凌昭没想到欧易扬竟然会出这招,和依依登记结婚了,难怪这样理直气状,凌昭一点也不畏惧,他说:“你报警好了,我还正想打电话给妇联,告你虐待老婆,明知道她生病,却不治疗,要是让C市市民都知道,有名的地产大亨欧总是个虐待老婆的罪犯,不知道能不能上娱乐头条?”

他知道欧易扬素来爱面子,抓住他的弱点,说得他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林至诚来了,他站在门口说:“凌昭,我想跟你谈一谈。”

凌昭开了门,让他进了房间,而欧易扬依旧被挡在门外。

林至诚问:“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那个畜生,明知道她生病却不肯让她治疗,医生说再拖下去,很可能命都没了。”

林至诚还是委婉的说:“她现在再什么说都是欧易扬的妻子,你这样留着难免别人会说闲话,人今天你就让他先带走,如果要她回来,你也要找个合情合理的办法,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如果闹大了,你父亲那边是瞒不住的,你不怕又把他老人家气得住院。”

见凌昭不肯,林至诚又说:“来之前是*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欧易扬已经报警在找依依,人是我带走的,自己是问我要,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监视欧易扬,不让他做出伤害依依的行为。关于从他那里要回依依,我会帮你走法律程序。眼下你要和她在一起,你也得先解决和慕珍的事吧,你总不能让她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看到林至诚语气间很有把握,凌昭思量再三,接受了他的建议,他知道依依的现况,想必欧易扬也不敢轻举枉动,否则一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他进到卧室里把依依叫起床,亲手帮她穿上新裙子,温柔的说:“你只要耐心的等几天,我很快就会把你接回到我身边。”

她在温柔的笑,不知道是否听懂了他的话,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拉着她走到客厅。

林至诚把欧易扬让了进来,凌昭把依依带到他的面前,说:“回去之后你要好好的待她,还有就是,我在C一院请了专家帮她看病,你一定要准时带她去治疗,如果你再把他她藏起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虽然已经不在C市混了,可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别踩着我的底线!”

等欧易扬把依依带走了,林至诚说:“慕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

依依从他眼皮下消失,怎么会落到凌昭的手里,是机缘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百密一疏,终是让他找到了。

他敢肯定,凌昭能让他把依依带回来,动机不单纯,这背后一定在酝酿一个大阴谋,会是什么呢,无从想象,反正他和依依是夫妻,只要那一纸结婚证书在,他就不可能把她抢走。

再把她藏回深山老林是不可能了,他一定会派保镖监视在周围,既然他想看,那他就让他看个够!

回到公寓里,欧易扬看着依依身上那条粉色的裙子就来气,他最讨厌这个颜色,而且这个款式他也觉得俗气。于是命令她:“脱下来!”

依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着他愤怒的表情,她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欧易扬上前走了几步,旋即又想起了什么,他走到窗边,将帘子重重的拉上。房间里暗淡了下来,像乌云遮住了天空,只有她那双眼睛,闪亮得如同宝石。

窗帘仿佛隔断了外界的一切,满室的黑暗让他的*更加的猖狂,在这里,他是主宰。

快步的走过去将她抛到床上,听到她恐惧的尖叫,他更回肆无忌惮品尝她香甜的味道。

在慌乱和抗拒的尖叫声之后,她喊出了凌昭的名字。

粗/暴的手突然停住了,欧易扬疑惑,难道她已经想起什么了吗?

他突然紧张心慌起来,有种莫名的东西驱使着他,连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掐住她的脖子,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哦……。”依依的嘴里只能挤出破碎的单音。

他猛的甩开她,然后狠狠的扑上去发/泄他心里所有的不安、惊慌和愤怒……

“太太,太太!”常婶试着将依依叫醒。

依依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红肿的大眼睛,看到常婶,那双眼睛里微微有了些平静。

常婶看着也同情,哄着她说:“快起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别怕,老板已经上班去了。”常婶掀开被子,把依依从床上扶起来,那一身的青紫,让她这种老妇看了都脸红,自打她来这里服侍太太,她就觉得这个老板看上去一表人材,私底下却有些变/态,喜欢*,常弄得小姑娘一身都是伤。

常婶叹着气,小姑娘真可怜,好在她脑袋不正常,记性不好,再难过的事,只要有好东西吃就会忘记的。

给依依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再梳两个辫子搭在胸前,常婶于她,就像看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怜爱却无能为力,她将依依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叹着,女人有时候长得太漂亮,或许也是一种不幸!

***

公寓刚打扫完,接到清洁公司的电话,已经有人于他先搬进去了,凌昭立即打电话给慕珍:“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到了滨江路公寓,慕珍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爸不放心,非得让我过来,你可别误会我心眼小!”

凌昭笑了笑,进屋拿了她的行李就往外走,慕珍问:“去哪里?”

他一边走一边说:“去北滨的别墅。”

“这里不能住吗?”

“那边宽敞,我已经叫人在打扫了。”

他难得对自己体贴,慕珍很开心,这一趟还真没白来,离开皇城根下,没有父亲的约束,他还不得像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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