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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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的情人-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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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父亲也不会同意的。”这是慕珍唯一的底牌。

“这个我会跟父亲说。”凌昭起身来,怀里依旧紧抱着依依,他说:“我现有的存款都给你,对于你,这已经很公平了。”

“你以为我没有钱吗,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如果可以,我拿钱给她,让她离开。”

“你真的要我把话说破吗?”

“什么话?”慕珍的心里的阵抽/搐,一股冷汗爬上背脊,她在害怕什么,她说不出来。

“你对依依做了什么,你心底应该明白,你是个体面人,还是留点尊严自己离开的好。”

凌昭站在那里,目光炯炯,光从木帘子的间隙透过来,映在他的脸上,深遂的脸部轮廓更回的刚毅有致,也更加的阴霾,她突然发现,她是不懂他的,从来都没有懂过,他的正直儒雅不过是个表面,正是这个让人迷醉的外表下,有颗深有城府的心,如果他什么都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凌昭说:“你走吧,至于离婚手续,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

“不,我决不离婚。”慕珍大声的吼了出来,她不能离婚,这段婚姻的得可谓是费尽心机,她的感情都付在里面了,现在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随你吧,我最尽没多少时间给你争这个。麻烦你出去,她需要休息!”

他已经下了逐客厅,如果她不走,未免也扁低自己,她说:“我先走了,但决不罢休。”

凌昭一直没把慕珍放在心里,想着随她去吧,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有依依,再苦再累他都认了。

经过这么一闹,常婶看凌昭的眼神也不自然了,一个有家事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着实让人很难理解。不过她对依依倒是更细心了,怕她再受伤害,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凌昭准备重新筹备开公司,他在北京喝酒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朋友,做钢材生意,人也很实在,虽然万事开头难,只要肯干,不愁钱不来。

他一忙起来,白天依依的起居只能交给常婶,但只要下班,他就会尽力的往家赶,晚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趁着天气好,常婶带着依依出门晒太阳,宏达万人广场上很热闹,她怕依依走丢,还特意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商场门口有卖打折的外套,平日几千块的衣服现在只在一百多块,常婶也想买两件,挤在人堆里挑选,当她挑好衣服付了钱才发现身后的依依不见了。

常婶顿进吓出一身冷汗,立即给凌昭打电话:“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从一个一千多万的合同签字会上跑了出来,然后报了警,她若是个正常的女孩,遇到坏人,就会想办法化险为夷,可偏偏她已经孤弱得如一叶浮萍,随时都可能会随风化去。

他真的是急疯了,围着广场来来回回找了很久,夜深了,他跪在无人的空旷的广场上痛哭了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如果他罪孽沉重,那就报应在他的身上,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依依!

***

在书房里,欧瑞华问管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交待下去了,估计现在应该办好了。”

管家办事欧瑞华向来放心,他坐在转椅上,面朝中庭的明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只盼着孙子也过着这情关,将来必是顺风顺水。

他补了一句:“事情办利落点,免得出纰漏,一定不能让易扬知道,否则又要闹一场。”

话间刚落,书房的门就被用力的推开了,欧易扬站在门口,问:“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欧瑞华说:“一些生意上的事。”

“你骗我。”欧易扬看了一眼管家,虽然他是个很谨慎的家伙,可是就在刚才,他眼底明明有一丝惊慌,他们刚才在说如果他知道会闹一场,那肯定是关于他的事,近期只有依依的事让爷爷很不愉快,莫不是爷爷对依依下手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过来,上前抓住管家,问:“你们把依依怎么样了?”

“少爷,你听错了,我们不是在谈肖小姐。”

“不,休想骗我。”

欧易扬掏出随身的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后退两步,吼着:“快告诉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个孙子可是欧瑞华的心头肉,看到孙子又犯混了,如果稍不留意伤到他怎么办,反正那个女的现在已经死了,让易扬知道也好早点死心,欧瑞华如实的说:“我是找人对付她的。”

“那她人呢?”

欧易扬直接逼问管家,执行的人肯定是他派的,他最知道结果。

管家说:“刚才打电话来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快打电话过去让他们住手!”

打电话过去,那头一直没有信号,欧易扬抓着管家就往外走:“带我去找她。”

正文 命悬一线

管家把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垃圾站,欧易扬对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又踢又踹,后来铁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几岁,面容邋遢的瘦小男子,他见到齐管家,点头哈腰的说:“您怎么来了,你交待的事我都办好了!”

欧易扬一听,冲上前去拽住他,问:“她呢,人在哪里?”

齐管家说:“这是我们家少爷。”

瘦小的男子恐慌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刚才把她扔上后面山上去了。”

“快,快带我去找,找不到我就杀了你。”

果然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山坡下发现了依依,她趴在那里,绿草掩映着她的身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欧易扬问:“你把她怎么了?”

瘦小的男人吓得不敢说话。

欧易扬纵身跳了下去,抱起依依,翻过身子一看,她脖子上一条清晰的血迹,她被人割破了喉咙!

欧易扬害怕得颤抖起来,她死了,她被杀死了,他不敢相信,怒吼一声来驱赶脑海中的困顿,他对着齐管家大叫:“备车,去医院!”

他仍抱着一丝希望,她不能死!

去医院的路上,车一直没有停过,遇到红灯,一律直闯,待到依依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欧易扬崩紧的神经依然没有松懈,他抓住齐管家,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她是我太太,是欧家的少奶奶,你竟然敢对少奶奶下手。”

齐管家说:“少爷,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你少拿他来压我,如果她死了,你得给她陪葬。”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担忧让欧易扬有些筋疲力尽,他瘫坐在地上,头无力靠着墙支撑身体,他以前有想过,如果她死了,他就安生了,可是当她真的要死了,他才发现,她是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劫,她死了,他也就完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看到白色的衣服在闪动,欧易扬冲上去拉住医生,问:“她怎么了,死了吗?”

医生说:“她的声带被割断了,幸运的是气管还没有完全断掉,她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已经送去重症监护室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得寄予她是否有顽强的生命力。”

她太虚弱了,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欧易扬不敢进去,只是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

第二天下午凌昭赶了过来,他的耳目众多,依依的情况是瞒不过他的,欧易扬已经想好,他不会再退让了,就在生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和这个傲慢的男人抗争。

凌昭*ICU的时候,他也没拦他,只是说:“小声点,别吵着她。”

依依完全没有意识,全身插着许多管子,面色惨白,*干裂,像一朵渐近枯萎的花朵,凌昭不敢伸手去触摸,只怕她像手中的沙,慢慢风逝。

医生把诊断报告送到到他手里,上面字字灼心,出了病房,他揪住欧易扬,问:“是谁干的?”

他知道不会是欧易扬,他不否认他对依依是爱的,尽管会伤害她,但绝不会杀了她。

欧易扬朝他猛的一推,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和依依一直好好的,不是你跑来插这么一手,我们会很幸福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凌昭也不想跟他作口舌之争,眼下这些都没有意义,依依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

慕珍也到医院来了,她偷听到凌昭在书房里打电话,他正在联系北京一位专家来为依依做声带恢复手术,她才知道,她被人割了喉,生命垂危。

她的命真大,这样都没有死,慕珍的心里的厌恶诅咒的,如果她死了,眼下的所有难题都解决了,她很想看到她奄奄一息,涉临死亡的样子,所以她来了,没有告诉凌昭。

病房里没有人,她轻轻的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心电图的嗒嗒声,扣得慕珍心里也嘣嘣直跳,她暗付,她在紧张什么,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不自觉的环顾四周,她心里一直有个罪恶的想法,趁着现在没人,如果她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杀人,她还是少了一点点勇气,背负一条生命,还是有些后怕。

她静静的走到床边,轻声的叫着:“依依!”

她还在沉睡,书房外,她听到凌昭对着电话讲,她能不能睡过来,还是未知。她转念又想,如果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对她的解脱,她这样昏睡不醒,说不定本来就是折磨。

她的手慢慢伸过去,犹豫不觉间,另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侧过头,慕珍看到一个愤怒的男人,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欧易扬抓住慕珍,将她拖到门外一扔,问:“你是谁?”

慕珍问:“你又是谁?”

“就刚才那一幕,我可以告你谋杀。”

看来这个男人也很关心依依,慕珍揣测着他的身份,一个也爱慕依依的男人,她说:“里面的女人是我婚姻的第三者,我要杀她,一点也不为过。”

欧易扬听出点端倪来,他问:“你丈夫是?”

“他叫凌昭,所以,请叫我凌太太。”

欧易扬笑了起来,他说:“说到第三者,那个人是你丈夫才对。”

对着慕珍疑惑不解的表情,欧易扬说:“我是依依的丈夫。”

慕珍很震惊,难道依依在过去的四年里已经结婚了?她想再次确定,试探着问:“你们结婚了吗?”

“当然。”

这个答案让慕珍满意又欣喜,她高起了姿态,说:“那以后请你管好太太,让她不要打扰我和丈夫的生活。”

欧易扬说:“我看你把话说反了,请你管好你丈夫才是。”

这个时候医生过来作例行检查,欧易扬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落下慕珍也懒得招呼她。慕珍松了一口气,整个世界都轻松了起来,天也变蓝了,她看得出来,这个欧易扬谈起依依的时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充满感情,那种浓郁,是决不会轻言放弃。

正文 我们法庭上见

慕珍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菜,准备亲自下厨为凌昭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她平时很少下厨,不太会烧菜,还特地买了本菜谱回来照着做。她还给佣人常婶放了假,她们很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凌昭回来的时候依旧匆忙,趁他在书房放资料,她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别忙了,我做了你喜欢的香葱鱼,出去尝尝。”

她紧紧的贴住他的后背,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透着无限的暧昧。

为了不扫兴她的一片好意,凌昭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菜一上桌,凌昭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他赶时间,想早一刻到医院去看依依,慕珍斟了杯葡萄酒递给他,温柔的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来,我们干一杯。”

凌昭并不接,只是说:“我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慕珍知道他是要去医院,她止住怒气,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握住凌昭的手,说:“昭,别再去了,她有她的丈夫照顾,我们就不要再插手她的事了,好吗?”

凌昭知道她肯定见过欧易扬了,他拉开慕珍的手,满是歉意的说:“慕珍,别这样好吗,我们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我们应该忠于自己的心,我不想再错过依依了。”

“我是忠于自己的心,我爱你。”

“慕珍,你太偏执了,如果你肯静下心来试着接触一下其他的男性,你会找到爱你的人。”

凌昭怕她情绪激动起来又会和他吵,他放下碗筷就向玄观走去,他说:“我走了!”

慕珍不甘心,她跑过去拉住凌昭的胳膊,说:“她已经结婚了,她有丈夫,他的丈夫未必肯放手,你就忍心让两个家庭都不幸吗?”

“你不会明白!”凌昭甩开她的手走了。

慕珍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她不会就此放弃,现在她只能求助于父亲,只有他能阻止凌昭。

***

欧易扬觉得凌昭就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粮,踢都踢不走,他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窥视,他走到凌昭跟前,从他手里抢过依依的手,然后塞进被子里,他说:“你不要太过份,让你看就不错了,不要对她动手动脚的。”

凌昭说:“你给我出去。”

“是你出去才对,她是我老婆!”

“但很快就不是了。”

欧易扬怒不可揭,他揪住凌昭的衣领:“你别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怎么样!”

两人对峙已久,怒气与怨恨就像火山在高涨,一触即发,也就在此刻,一直昏迷不醒的依依身体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抽/搐,又仿佛是在挣扎。

欧易扬和凌昭也顾不得生气了,纷纷走到床边,查看她的情况,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为了不影响检查,凌昭和欧易扬被叫到了门外。

凌昭对欧易扬说:“放开依依吧,你开个条件?”

欧易扬不屑:“这应该是我说的话才对。”

“我已经做好准备,对于依依的去留,我们法庭上见。”

依依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仍在昏睡状态,但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凌昭抛开了一切工作,每天就在医院里一心一意的陪着依依,在入院的第二十六天,她终天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凌昭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醒了,虽然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影像。

一个星期之后,她的眼珠会不时的转动,对周围的世界感到陌生和害怕,但凌昭发现,依依看他的时候,眼神却是安祥的,他时常在她耳边讲过去的事情,希望她能在混沌的世界里找回她该有的记忆。

这个时候,欧易扬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是浩森孤儿院要收回依依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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