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换了数种姿势,顾西辞才终于淋漓尽致地释放在她臀后,而不可思议的,藿岑橙竟然同时达到了高潮。
顾西辞抱着她等待高潮的余韵褪去,她转过身来,顾不得臀后方的液体滑落,反正身下的床单早已经一片狼藉。
他闭着眼假寐,直到被她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他目光有一刹那的温柔,只是很快又敛去了,下床去浴室放了一缸水才出来抱她去泡澡。
等到重新回到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重新换成了干净的。
她刚才被他那么一折腾,虽然有了困意,却还舍不得睡,他一在她身边躺下就爬起来翻到他身上去趴着,像一只大号玩具。
顾西辞愕然:“你做什么?”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怕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所以我要压着你睡,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顾西辞哭笑不得,双臂托住她的腰把她带下来。
“你这样我没法睡。”
本来又要爬上去的藿岑橙听他这么一说就僵住了,她想起他早上醒来时眼周的那圈青色和眉宇间的疲意,顿时心软了,乖乖蜷在他身侧抱着他一条手臂不吭声了。
“什么时候去医院””在她快要睡着时他忽然说了句,她一听医院两个字原本混沌的大脑立即清醒了,睁开眼警惕的望着他:“去医院做什么?”
顾西辞看她一惊一乍的就知道她想歪了。
“怀孕不是有定期产检?你不知道?”
“我以前又没怀孕过,我怎么会知道。”
“……”
“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去医院把孩子拿掉,我是不——”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被敲了一记。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就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顾西辞说完这句就不再理她,侧身留给她一道冷漠的背影。
藿岑橙委屈的揉着被敲疼的额头,心想也不能怪她那么想啊,她现在是惊弓之鸟,一听他提医院就会以为他是想让她把孩子拿掉。
过了会也不见他说话,没声没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背,他一点反应没有,于是她又用力戳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猜他是生气了,她靠过去自他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背上。
“对不起。”
顾西辞闭着眼仿佛是真睡着了没有回她。
她撅了撅嘴,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一个计谋成形。
她轻舒口气,然后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揉着小腹呻吟:“……嗯……啊……好痛……”
闭目假寐的顾西辞骤然睁开眼,下一秒已经转过身来,拧着眉问:“哪里痛?”
藿岑橙没想到这招这么有效,忍住笑意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说:“这里痛,因为你不理我。”
“……”居然骗他。
他沉着脸试图抽回手,可藿岑橙顺势抱住了,还钻到他怀里来,手脚并用的霸住了他的身体。
“你别生气了,你生气我会难过的,我难过了宝宝也会难过。”她抱着他喃喃。
顾西辞没做声,却也没推开她,只是望着天花板上虚无的某处,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藿岑橙舒服的偎在他怀里,很快困意又袭来,没一会就睡着了。顾西辞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终于将视线从天花板移向她。
或许是没得到他的原谅,她这会连睡着了眉心也是微微蹙着的。他伸手替她抚平,不小心弄到她的眼,她反射性的睁开来望着他,目光却无焦距,显然是还没清醒,果然不到一秒她就又闭上眼继续睡。
他失笑,捏了捏她小鼻头,她这次倒是反应快,一下就把他的手打掉,还往他怀里钻了钻又咕哝一句:“别闹了,我好困。”
他不自觉叹了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叹气,也许是无奈,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是自从这丫头出现后他的生活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让他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少她和他的婚姻就失去了掌控。在她没出现之前,他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和她结婚,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可她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论他爱不爱她,从今以后,他的妻子只会是她,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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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船什么的真是痛苦,本来不打算写船戏的,谁让今天是中秋呢,就当是发放给大家过节的福利吧,祝大家中秋快乐,赏花赏月赏美男~)
采蘑菇的小姑娘(标题很邪恶,内容很……)
早上七点多藿岑橙一醒来就听见一阵电剃须刀的‘嗡嗡’声从浴室传来。4
她伸了个懒腰又在床上赖了两分钟才爬起来,赤着脚走去浴室。
顾西辞有晨浴的习惯,刚洗过澡刮了胡须。
余光瞥到走过来的人儿,他开口:“怎么不多睡会?”
“还不都怪你?是你把我给吵醒了。”藿岑橙哼着,走过来双臂圈住他的腰,仰着脸似娇似嗔檑。
顾西辞垂眸看她一眼,把剃须刀放回去,淡声说:“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还是分房各睡各的,免得你晚上弄得我睡不好,我也吵到你。”
藿岑橙一听急了:“这怎么行?哪有刚结婚就分房睡的?”
“嗯,那你的意思是等过段时间再分?祷”
“不分不分!谁说要分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她耍赖一样嚷嚷着该抱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起来就去吻他的唇,可他及时把脸偏过去,她的唇落在他下巴上,口腔里立即弥漫开一股清淡的须后水香气。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边往外走边说:“想亲我,先刷牙。”
“……”
等她洗漱好出来,顾西辞已经穿戴整齐。
他是标准的衣架子,从来只有他挑衣服没有衣服挑他的份,况且他从头到脚都是量身定做的手工定制奢侈品,因此不论他穿什么都好看。
她打量过他,注意到他腕上那块偏时尚的表不是昨天那一块,显然是每天搭配着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更换的。
她没想到他这么忙竟然还这么注意这些细节,一时有些意外,心想这位原来也是个sao包的主,只是sao得没徐斯杭那么明显罢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你看什么?”顾西辞见她盯着自己的手腕一直看,不由问。
她回神,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做什么?”
“去我家。”
本来已经把目光转开的顾西辞顿时又看过来,眉心微蹙:“去你家?你和你爹地妈咪说了我们结婚的事?”
藿岑橙摇头,走到他面前说:“就算不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他们,可你这个藿家的女婿总是要见岳父岳母的吧?”
“我想等婚礼筹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过去比较好。”
藿岑橙撇撇嘴:“你该不会是害怕见我爹地吧?”
顾西辞斜她一眼,走去床旁从矮柜上拿过手机,点开屏幕见有两条新收未读短讯,均来自俆歆瑶。
他拧了拧眉,连内容都没看就直接把短讯删了。
藿岑橙已经走过来从他身后搂住他说:“爹地和妈咪都知道我飞来a市是为了你,昨天妈咪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承诺过等过几天我会和你一起回去看他们。”
顾西辞静默了一会,终于妥协似的说:“我会尽量吩咐韩秘书帮我挤出一些时间。”
藿岑橙脸上一喜,绕到他前方来,蓝眸亮晶晶的灿若宝石:“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谢谢你。”
顾西辞望着她,她脸上是由衷的喜悦,就像得到礼物的孩子,那样容易满足和开心,这让他的心情也有些飞扬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语气也不自觉柔下来:“快换衣服下楼吃早餐。4”
等她换好衣服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餐桌上放着刚送来还没来得及插入花瓶的鲜花,藿岑橙一眼就认出是康乃馨、勿忘我和非洲菊,忽然想起某件事情,蓝眸睇向对面的男人:“怎么说昨天也是我们登记结婚成为夫妻的好日子,可你连一朵花也没送我。”
虽然不是他自愿要娶她,可既然答应了他就该拿出诚意来。
顾西辞刚打开报纸,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从那一大束鲜花里头抽了一支康乃馨递过去。
康乃馨是白色的,花语是吾爱永在。
藿岑橙虽然不满他敷衍自己,可也还是满心欢喜的接过来。虽然明知他不爱她,抽了这只康乃馨也不过是无意之举,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她还是觉得开心,颊边的酒窝都现出来。
“婚戒是定做,还没那么快拿到,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让人送来几百款你随意挑一只暂时戴着。”
藿岑橙神色一囧,心想他怎么知道她正打算问他要戒指?
“婚礼细节问题韩秘书会联系你,不论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或者是中西合璧都随你,只要不离开地球,随你想举办空中婚礼也好海上婚礼也罢,不用过问我。”
“那如果我喜欢的你不喜欢呢?”
“不会。”
藿岑橙挑眉:“不会什么?”
顾西辞专注看报纸没再搭话。
早餐送上来,藿岑橙望着那杯乳白色的浓稠液体,不知怎么的脸突然就红了,嘴角偏偏还扬起来,忍不住似地,竟笑出了声,惹得顾西辞侧目:“笑什么?”
他这一问,藿岑橙更是忍俊不禁,指着那杯牛奶颤着声忍笑说:“这个,像不像你身体某个部位分泌出来的东西?”
顾西辞嘴角抽了下,脸上的神色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只是直勾勾望着她,也不吭声,把藿岑橙看得心头慌慌地,有些懊悔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她不敢再看他,掩饰般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可还没吞下去就听他不冷不热问了句:“那东西好喝么?”
她一下没忍住喷了出来,幸好隔得远没喷到顾西辞脸上,只有少许落在他那份烤得金黄的吐丝上,而他若无其事拿起来咬一口,动作优雅无比。
藿岑橙一脸尴尬的站起来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拭桌面,边擦边瞪害她出糗的罪魁祸首,结果捕捉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是在笑,不由更郁闷了。
等她坐下来继续吃早餐,顾西辞已经把报纸放下站了起来。
她于是也站起来,在他离开餐厅之前走过去软磨硬泡地向他索要了一个出门吻,这才依依不舍的抽离他的怀抱:“你去上班吧,我和宝宝在家乖乖的等你回来。”
等顾西辞离开,她回到座位上继续喝剩余的牛奶时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和他商量以后要怎么称呼他。
现在两人是夫妻,继续叫顾大哥似乎有些不妥;叫西辞她又不乐意,因为他那些朋友包括俆歆瑶都是那样叫他,没一点新意。其实最好的称呼就是直接叫老公,这样又显得亲密又觉得甜蜜,还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只是她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她这样叫他,所以才想和他商量商量,可经过刚才的牛奶事件,她居然忘了。
——————
司机把车停在顾氏总部大楼门前,先下了车绕去后座给顾西辞开门。
顾西辞下了车,正要往大厅走,就听见一个女声喊他。
他循声望过去,就见同样是刚下车的俆歆瑶急匆匆走过来。
“西辞,昨晚的事——”
“徐助理,这是公司。”他打断她,轻声提醒。
俆歆瑶面色僵了僵,有些难堪的说:“顾先生,能不能耽搁您几分钟?我有一些私事想——”
“我上次就说过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徐助理似乎记性不太好。”
“……”
“离上班最后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徐助理再不抓紧时间可就要迟到了。”
说完这句顾西辞就抬步往大厅走去,俆歆瑶咬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昨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温柔的对藿岑橙,眼眶就一阵发热,很努力才克制住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她想顾西辞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恰恰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刻意避开两人独处的时间,甚至对她和对别人一样冷漠,而这让她无法忍受。
“我今天是过来辞职的。”她说。
顾西辞身形顿了顿,却没回头,只说:“辞职一事直接去找韩秘书把你手头的工作交代清楚,你如果真不想做了我立即就可以批准,交代清楚工作就可以离开,不用走公司那套辞职程序。”
“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盼着我离开?”居然没有一丝挽留?
顾西辞皱眉转身,望着脸上写满伤心和痛苦的俆歆瑶说:“歆瑶,因为你是斯杭的妹妹我才把你当妹妹看,但也仅此而已,我对你再没有别的想法,希望你正视这一点,不要自寻烦恼。”
俆歆瑶脸色转白,因为他这番话而觉得难堪。
顾西辞没再说什么,回头离开了。
俆歆瑶失魂落魄回到办公室,韩蕊抱着一叠资料正要去顾西辞的办公室,见她脸色异常,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俆歆瑶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然后说了自己要辞职的事。
“你要辞职?”韩蕊一脸诧异,又问:“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你的工作一向很出色。”
俆歆瑶不想多说,韩蕊只好说:“我先向顾先生汇报。”
“不用了,他说只要我把工作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人,不用走公司那套辞职程序。”
韩蕊更诧异了:“你直接把辞职的事告诉顾先生了?”顿了顿,她又问:“徐助理,你和顾先生是不是早就认识?”
俆歆瑶觉得自己反正要辞职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他和我哥是很好的朋友。”
韩蕊了然的点头:“既然这样那等我把资料送过去回来就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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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徐助理要辞职?”
把相关工作汇报后韩蕊补充一句。
顾西辞‘嗯’了声头也没抬。
“对不起。”
顾西辞一顿,抬眼看来:“什么?”
“我聘用徐助理的时候看到她递交给人事部的个人资料上家属一栏只填了她母亲,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的妹妹。”跟着他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他在公事上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公司的职员和他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
“没关系,下次用人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那我先回办公室和徐助理交接工作。”
“去吧。”
等韩蕊离开,顾西辞继续投入工作,这时手机响起来。
“顾先生,您要我查的那个人的资料有些问题。”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便道。
“什么问题?”
“她六年多前的资料除了在美国哈佛读书的一些记录,其他的几乎都是空白,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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