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白一腾不免多看了几眼,终究认出这个酩酊大醉的女人来,也不知秦老大怎么认识她,算了,还是把她送回家,好交差。
“住哪儿?我送你!”白一腾一脸森寒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几乎要掐断她的力度,要不是她,自己正和莹莹柔情蜜意,颠鸾倒凤着,这个酒鬼坏了他的好事,他能不生气吗?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疼……”黄芳被手臂上的那股力道捏得快要疼死了,忙抬手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推不开,不由的抬起满是醉意的眼,瞪向他的脸,“你这个无处不在的混蛋!”
“放开我!”她挣扎着尖叫,转开头不再看他的脸,反而大声尖叫,“天天,夏天,救我……”
“别叫了,我不是坏人,只能受人之托送你回家!”白一腾快要被这个醉到发狂的女人打败。
“受人之托?是夏天吗?”黄芳顿时嘻皮笑脸起来,还打了个酒嗝。
“对,是夏天让我送你回家的!”白一腾懒得跟一个女酒鬼啰嗦,干脆她说什么就什么,夏天就夏天吧,只要能让她消停就行。
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已经听服务员说,这里刚刚是夏氏公司的员工举行了酒会,想必夏天就是秦晋阳的老婆了。
“呃?是天天让你送我回家?那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小样的,是不是乘老娘喝醉了,想打老娘的主意,她还没那么笨,虽然这个男的长得完全符合她想借种的标准,但也得慎重其事。
白一腾暗自狠狠低咒了一句,真怀疑这个女人是真醉,还是假醉,满含无奈的视线垂落到她胸前因为开了一颗纽扣而几乎半露的春光,顿时脸一紧,“我是她朋友的朋友,你当然不认识我。”总不能说他是夏天叔公的战友,那七弯八拐的关系,估计眼前的女人要半天消化。
朋友的朋友?这么说来,他是夏天男友秦先生的朋友咯!
黄芳嘿嘿一笑,“你是秦先生的朋友?”
“对!”管她说的是秦晋阳还是秦邵璿,反正都差不多。
秦先生的朋友耶?!黄芳偷笑不已,看来夏天是真的关心她,这么快就给她介绍男朋友了,黄芳忍不住内心的眉飞色舞,小狐狸般的俊俏模样闪烁在娇美明艳的脸上,满足无比。
因为这男人太符合她要找的类型了,此时此刻,黄芳爱死夏天了。
“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白一腾的耐心都快被这个女人给磨光了,他妈的,下次秦老大打电话命令他做事情,一定问问清楚,枪林弹雨都行,别让他跟一个女酒鬼打交道。
“让我想想……”黄芳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身体不由自主的软软靠在他胸前,痴痴地笑着抬起脸,往日澄澈明亮的大眼布着一层薰人的醉意,对白一腾阴沉的脸嘿嘿一笑,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完全没发觉自己柔软的胸正贴在他胸前轻轻磨蹭,“帅哥,你好凶……”
白一腾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僵硬紧绷,下意识的低下头,就看到她精致黑色的小西装下面,那精致的锁骨下,有着多么妖娆美好的春光,顿时咬牙切齿的低咒,“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
“别凶嘛……”瞬时,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瘫软在他怀里,仿佛没了力气,圆睁着布满酒气的双眼,一脸无措的晃着头,纤长白皙的手臂轻轻环上了他精壮的腰。
啧啧,好大的块头,她两只手臂都险些环不住,里面还硬得要命,除了肋骨就是肌肉,她红着小脸,隔着西装和衬衫狠狠揪了一下里面,他居然一点动容都没有。
“……”黄芳好奇地抬眸看看他,这死男人,肉这么硬,掐他都感觉不到么?
一只大掌,却猛然覆盖上了她放肆动弹着的手。
疼!
黄芳小小地吸一口凉气。
白一腾垂眸冷冽地看她一眼,冰冷的嗓音道,“别惹我……惹急了我把你扔在这,不管了。”
她咬唇,抬起下巴狠狠挑衅了这个男人一下,“你敢?”
看我敢不敢!想着,白一腾双手用力将怀里的女人扯开,顺势一扔,只听见一声尖叫,白一腾看都没看她一眼,长腿一旋,往外走,但不忘给秦老大打电话。
“邵璿,你还是让别人来送这个女酒鬼回家吧,我算是无能为力了……喂……喂,你在听吗?”
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打雷一样,秦邵璿怕吵醒躺在他身上熟睡的臭丫头,将手机拿到那边,用另一只耳朵接听。
“白鳍豚,你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连个女人都束手无策了?我告诉你,你必须把黄小姐安全送回家。”秦邵璿压低声音,也不管白鳍豚遇到了什么难处,干净利落下达命令。
黄芳是臭丫头的好朋友,如果照顾不周,有什么闪失的话,臭丫头一定会跟他急。
白一腾离开的箭步骤然停住,胸口剧烈起伏,另一只手抬起,揉一下眉心,有了一丝颓败感,“好吧,那你告诉我她的地址。”只要知道她的住址,就可以不由分说,扛着女酒鬼走。
“你等一下!”秦邵璿当然不知道黄芳的住址,只能开着手机,俯首,凑上夏天的耳际,嘶哑着声音,“天天……醒醒,听见没有,醒醒!夏……天……”那低低呵哄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这是那个淡漠疏离,不可一世的秦邵璿?
从来没见秦老大还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而他的这一面却只属于这个叫夏天的女人,丰泽年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蜷到泛白。
秦老大爱夏天,毫无疑问。
丰泽年的心在苦涩与心疼中摇摆,也毫无疑问,心疼秦邵璿的痴情与默默付出,苦涩自己如坠无底的黑洞……
“别闹,我要睡觉。”睡得正香的夏天哪容别人打扰,软糯地娇吟了一声,在那个温暖厚实的怀里扭了扭,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又沉沉睡着。
看着怀里娇艳迷人像只小猫咪的臭丫头,秦邵璿黑眸里蕴上了更深的宠溺和怜爱,对着手机说道,“白鳍豚,你自己想办法,总之要确保黄小姐今晚的安全。”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可白一腾还僵呆着,如同石化了一般。
如果他没听错,秦邵璿叫的天天应该是夏天,可是,可是,夏天不是秦晋阳的老婆吗?
而且,而且,白一腾能够从刚才的电话里猜测到,夏天依偎在秦邵璿的怀里睡着了,而秦老大似乎很享受这份温香软玉。
天啊?这么说来,秦老大今晚来金鹏大厦是为了陪夏天。
秦邵璿和夏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想很想打电话问问丰泽年,可让正开着车送老大回去的丰泽年怎么回答?
秦老大在身边,他敢说什么呀?
不错,丰泽年担心白一腾打电话来问他什么,便在一个车辆很少的路段,空出一只手,稍稍把手机关了。
想必秦邵璿是故意开着电话,故意让白鳍豚觉察出什么来的。
一路上,丰泽年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后视镜。
车驶进一处小区,按照秦邵璿的指示停在一栋楼下,看着秦老大小心翼翼抱着夏天下车,他刚想问一句,要不要等他?
却见秦邵璿轻轻开口,“你回去吧!明早来接我!”
都在丈母娘家和夏天同床共枕了,发展够快的,丰泽年扭曲的脸,紧锁的眉,纠结的眸,那样的痛苦,不是假的……
“放我下来!”下车时,夏天醒了。
秦邵璿没理会,还咬着她的耳朵发出暧昧的警告,“不想让我等一会在床上折腾你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装醉!”
装醉?夏天似懂非懂在他怀里点点头,又摇摇头。
当秦邵璿抱着夏天按门铃时,里面很快有了回应,看来送她回来是对的,这么晚了,杨夕还没睡,还坐在沙发等,幸好没一时心血来潮回她的单身公寓或者去酒店开房,不然,杨夕或许会更反感他,抵触他。
“天天,天天她怎么了?”杨夕开门,看向秦邵璿怀里满脸通红的夏天,还闻到一阵酒气,“她喝酒了?怎么是你送她回来?”
“阿姨,我找时间再跟你解释,我先抱她去清洗一下,不然,她会很不舒服的。”说着,抱着她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等等,让我带她去洗。”虽然满眼不解,杨夕还是呵斥住秦邵璿的脚步,让他给夏天洗,那不是让他占尽她女儿的便宜吗?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情况,秦邵璿缓缓转过身来,“阿姨,天天现在醉得人事不省,您又刚做过手术,抱得动她吗?”
他说的倒也是,可,让他亲力亲为,杨夕接受不了,“这样吧,你把她抱到床上去。”
“好!”秦邵璿还真唯命是从,完全就是一副好女婿的模样,将夏天放在床上后,又去洗手间用盆端来温水,用毛巾给夏天擦脸,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擦洗的很认真,就连耳朵也给轻轻擦拭着。
还有脖子和手,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他都给擦洗了。
站在一旁的杨夕看他这样认真仔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你真的喜欢天天?”
“阿姨,就算我说再多,您也不会相信,就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那天在书房说过的话,秦邵璿不想再重复,因为杨夕曾经被夏正其伤害过,说再多的信誓旦旦也是枉然。
“可我也不会答应。”杨夕脸上染上一丝苦恼,转身出去时面无表情道,“你早点回去吧。”
“阿姨,让我留下来照顾天天吧!”秦邵璿如此要求着,说罢,他又无奈一笑,“她喝醉了,晚上肯定很难受,要喝水什么的,您刚做过手术,不能太劳累,让我照顾她,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后面一句话的意思太耐人寻味了,狭义是指,我不会对她做霸王硬上弓的事,广义是说,我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杨夕无言的拢了拢眉,出去了。
“喂,秦邵璿,你好卑鄙,竟然威胁我联合你欺骗我妈妈。”夏天见妈妈走了,嗖地从床上坐起来,冲秦狐狸咬牙瞪眼。
“不这样,丈母娘能让我留下来吗?所以,就算是欺骗,也是善意加忠心耿耿的欺骗。”秦邵璿面色不改,微微点头,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狡猾的狐狸!”难怪妈妈说他比秦晋阳鬼多了,果不其然。
“不管是‘太平洋的警察’,还是‘臭流氓’,还是‘狡猾的狐狸’,我都照单全收,因为这是你给我的一种赞赏和荣耀。”秦邵璿笑着,看她的黑眸微波荡漾。
他什么时候偷看过她的手机?‘太平洋的警察’是他手机号码上的署名!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夏天觉得他的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厚!狠狠剜了他一眼,起身去洗澡。
秦邵璿朝她扬了扬眉,“洗好了来领赏!”
领赏?领什么赏?夏天忽然想起他在酒会上的那句‘表现不错,今晚有赏!’
再看看他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夏天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而且还是色狼!
第七十一章 今晚有赏
洗完澡,夏天把自己扔到床上,头一挨到枕头,便觉得全身的骨骼都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秦邵璿也上了床,带着属于她的沐浴露气息,头发不过随意擦了擦,还润润的,身上的水珠也没完全擦干,有的挂在他裸露而结实的胸口,像雕塑上的露珠,凝着透明的凉意。
他就这么挤进她被子里来,被子里被她捂热的温度立刻没有了,皆是他携着水珠的凉。
秦邵璿头发上还有几滴水甩到她脸上,她的脸也凉凉的,不禁抹了去,瞪他道,“秦邵璿,你胆子也太大 了,别忘了,这是在我妈妈家,而且我妈妈根本不同意……”
“天天,你以为你妈妈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她猴精着呢……”秦邵璿贴得她更紧了,手指带着些微凉意伸进她的睡衣里,而她的大腿,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他急遽而灼热地变化,他身体各处都是凉的,唯那里火热。
“不可能!”她不相信地推着他。
“丈母娘是过来人!”他的唇贴了过来,在她颈间吮吸,呼吸着她的体香,他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欺身而上,压着她微微紧绷的身体,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哀求,“我乖了一天了,好难忍,今晚让我好好奖赏你……好不好?”
“不好!”明明就是他想要,却说是要奖赏她,掐他的肌肉,“下去!”
“不!”
他固执地动了动身体,隔着衣服,夏天脸红耳赤感觉到他在蹭蹭叫嚣,身体便扭动着抗拒,“秦邵璿,我很累,真的,明天和张氏签合同就是一场硬仗……”
秦邵璿觉得好笑,埋头咬着她的颈,她的肩,“天天,我说了是奖赏,就会很温柔,乖,让我好好爱你……”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这样美好的夜晚,的确应该发生些美好的事,才能陪衬出‘天时地利人和’之妙。
想必杨夕对他和夏天的事心知肚明,却允许他留下来照顾夏天,说明丈母娘心里有数。
这一夜,秦邵璿对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有赏!’。
感觉到她的动情,感觉她的情不自禁因他而颤抖,被情潮席卷的秦邵璿满眼桃花,唇边邪笑,居然边运动边低低轻笑,“原来,我的天天,喜欢温柔!”
面色潮红的夏天咬着唇,虽然不吭声,但是她知道,秦邵璿这次带给她的欢愉是极佳的。
最后,她不堪承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身体已然化水,而灵魂羽化成仙……
这一夜,终究缱倦如水。
秦邵璿亦是极度满足的,将她搂入怀里,细细密密地吻,不知何时,便搂着她睡着了,而她,累得近乎虚脱,自然很快睡去。
夏天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天天,天天……”是妈妈的声音,她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想到昨晚,急忙坐起来,潜意识想着秦邵璿还在床上,而且他们都是未着寸缕……
赶紧扯了被单把自己遮住,看向身边,空空如也,还好,秦邵璿不在。
“怎么了?天天?”杨夕发现女儿惊慌失措还没有完全消褪。
“我……”夏天亦在此时才发现,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并且阿弥陀佛还穿着睡衣,除了是秦邵璿干的,还有谁……
这家伙想的真周到!
“快起来吧,早点都买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杨夕有所保留没说早点是谁买的,想必是秦邵璿吧!
夏天真的很奇怪,妈妈明明反对她和秦邵璿,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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