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又问道:“对了,淡悦,你说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许淡悦转过来,幽怨地横了他一眼,偏生张子文无知无觉,她叹口气,慢慢地道:“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很麻烦的事情,我说出来你不要太惊讶了才好。”
张子文表态:“没关系,没关系,我神经坚强得很,堪比小强,你说吧,我还扛得住。”
许淡悦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吧,上次相亲的时候,我请你假装我男朋友的事情?”
张子文疑惑地说道:“记得啊,怎么了?我还记得跟你相亲的那个什么副局长,你叫他地中海,好笑死了,呵呵。”
许淡悦又道:“地中海的事情算是顺利处理了,我妈也没有再继续给我安排相亲活动。”
张子文道:“那不是很好嘛。”
许淡悦一脸忧色,急道:“问题是我妈根本就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当时就不相信,她现在逼我带你回去给他们看看,说既然已经是男朋友了,带回家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是迟早的事,不然就是骗他们的,你说怎么办?”
张子文听到这话,没有比这更惊讶的了,他一副苦瓜相,说道:“不是吧,这个事情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后遗症啊?还要上你家去,这回玩笑开大了,你不会已经答应**了吧?”
许淡悦看着他,无奈地点头,看得张子文绝望不已。他又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回家给你爸妈参观吧?你老妈可不是一般的眼光犀利啊,你就不怕穿帮?”
许淡悦道:“我也是被她逼得没办法了才答应的,不然她不相信啊,你就陪我去一次好不好?”脸上已竟是哀求之意。
张子文弱弱地问道:“可不能够不去?”
许淡悦急道:“你怎么能够不去呢,你不肯去我可怎么跟我妈注释啊?”
张子文声音更弱地说道:“你就说我们分手了嘛。”
“哪有那么快就分手的,况且,我要是这么说,她还不得骂死我,另外又能够名正言顺给我安排相亲了,这样的话先前做的戏不是都白做了吗?”说着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张子文也知道这个事情棘手,但是要他上门去给她爸妈参观,还真有点思之胆寒,这算什么?毛脚女婿上门?这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许淡悦看他犹豫,一咬牙抛出一颗重镑炸弹,她道:“你要是答应帮我圆谎,度过这次难关,我就告诉你晓寒的生日,跟你说她的生日快到了哦。”
张子文一听马上显露了惊喜无限的神情,问道:“真的?她生日几号啊?”
许淡悦见他这样,心中更是难受,暗道你这臭木头死木头,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我就那么比不上晓寒吗?她心中酸涩非常,脸上却装出嬉笑的表情,说道:“我还能够帮你约她,帮你追她,怎么样?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马上告诉你。”
许淡悦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拿好朋友作赌注,不免有点卑鄙,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眼前的这跟木头就吃这一套呢。不知道她的心中正苦涩非常嘛。
张子文犹豫着,但还是坚定地点头答应了,生日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过了这次,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可就是明年了,要是等到明年,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呢,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趁热打铁争取主动地好。
许淡悦见他点头,开心得抓住了他的手,惊喜地道:“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一时忘形,张子文倒是十分尴尬,他看着许淡悦,她马上也明白过来,脸红红地拿开了小手,那羞涩的女儿情态,十分地娇艳。
其实张子文不是木,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身边几个女孩子对他的感觉,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他现在心里有了秋晓寒,而这几个女孩子又都是那么好,他不忍心伤害,就只有装傻了,在他心中,一份爱若是分成了很多份,那也就不再纯粹和浓重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却不知最难孤负的也是美人恩。
许淡悦悄然地说道:“晓寒的生日就是这个月25号,圣诞节,你可要抓住机会了,我们公司的张总可是早就在筹备了呢。”
言下不胜唏嘘,但是张子文是听不出来了,他现在担心的就只有他的头号情敌了。
张子文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去你家?”
许淡悦说道:“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这么快。”
“嗯,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回去吧,我爸妈都在家里等你呢。”
张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就这样去?”
许淡悦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有什么不能够的,反正只是演戏。”言下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
张子文看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惭愧,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但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他下班后随她回家,完成一次形式上的毛脚女婿上门。
吃完饭,回去上班,张子文脑中胡思乱想地都是怎么筹办秋晓寒的生日宴才会别出心裁打动伊人,不知不觉时间流淌,下班时间到了,关于生日的事还是毫无头绪,他笑笑,把烦人的思绪都甩出脑袋,反正还有十几天呢,慢慢想吧。
收拾了东西,下楼去,许淡悦已经在等他了,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开出了东方大厦。
张子文终究没有木到那个程度,就这样空手去许淡悦家里,因而他开车去了商业街,给自己买了一身像样点的行头,这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虽然只是演戏,也要有点专业精神不是。话也说回来,配上这身上万的行头,小伙子还真是蛮帅的嘛,形象、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子文看着自己也不由大为满意,更不要说许淡悦了。
新衣服间接换上,旧衣服当然就只能包起来扔在后备箱里了。两人又去街上买了礼物,去超市买了很多保健品,满满当当地两只手都拎不过来,万事俱备,开车直驱许家。
许家的条件相当不错,房子在市中心一个很著名的小区,跃层的房子有200多个平方,听许淡悦说她的妈妈竟然是律师,还是很有名的律师,难怪那么厉害了,而她爸爸也是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都是高收入阶层。
到了许家门口,为了礼貌,由许淡悦按了门铃而没有间接开门进去,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心下打鼓,脸上却显露了阳光一样的浅笑。
门开了,是许淡悦的爸爸,见到他们两人,忙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张子文很老实地叫了一声“伯父。”许父高兴地应了一声,口中叫他“小张。”把他们让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许母从厨房里出来看他们,做戏做足,张子文忙站起来向她问好,许母却没有许父那么热情,只向他点头示意,张子文本来只是演戏,所以浑不在意,倒是许淡悦不愿意了,走过去拖着她妈妈的手,撒娇地叫道:“妈……”声音拖得老长。
对于女儿,许母还是宠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稍微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许淡悦马上说道:“妈,我来帮你。”
许母推开她拖着的手,说道:“就你还帮什么手啊,别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是去那里坐着吧,我马上就好了。”
许淡悦噘着嘴巴,道:“妈,你怎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会做饭吗?”
许母立即打击她的自信心,说道:“小祖宗,你还是不要添乱了,快过去吧。”
许淡悦忽然凑到她妈妈耳边悄然地说道:“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子文做饭很bāng的哦,要不要让他来帮你啊?”
许母盯了女儿一眼,眼中却满是怜爱,斥道:“你这丫头,讲话这么没分寸,哪有人家第一次上门就让他进厨房的,又不是倒chā门女婿。”
许淡悦脸上羞红,娇羞地叫了一句“妈。”
那边许父正和张子文闲聊,也怪张子文听力太好,她母女二人窃窃私语,都被他一句不漏听了去,他心中暴汗,还倒chā门女婿,这让不让人活了?这边许淡悦陪着她妈妈进了厨房,那边客厅里面许父陪着张子文闲聊。
许父问道:“小张啊,听淡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是吗?”
张子文态度恭敬地回答:“是的,我们还是同班呢。”唉,一个谎话说出去,就是要更多的谎话来圆了,张子文老实说前些年都窝在武当山上当野人玩呢。
许父笑道:“呵呵,好,那你们认识很久了啊,你后来上的什么大学?”
张子文报了他大学名字,许父还是说好,又问他专业,张子文说是历史,许父还是笑笑说好,张子文对许父的印象马上好了起来,大概他是第一个听到他专业是历史的时候没有显露怪怪表情的人了,其实许父本身是公务员,对于专业还真是不敏感,公务员可是什么专业的人都能考都能干的。
许父又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对于面临的拷问,张子文早有思想准备,老实地回答道:“我目前在云氏企业上班。”
许父道:“云氏企业啊,不错不错,这两年云氏企业的风头很劲啊,年轻人有前途,呵呵。”
张子文陪着笑了两声,他没有说自己很想辞职出来自己开武馆去,终究只是来演戏的,应付过去就行了。
张子文又陪着闲聊了一些话题,他看书较多,海阔天空也能扯上一扯,只是他平时不喜说话,不太愿意拿学识来作炫耀的资本罢了。当然,知道越多的人越谦虚,他不跟人谈论是非,也是为了藏拙,跟比他不如的人聊,那是吹牛皮,跟比他博学的人聊,那要出洋相,何不干脆带上耳朵,闭上嘴巴。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地菜就做好了,许父邀请他入座,张子文被许淡悦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入席之前,张子文拿出准备的礼物送给二老,许父许母客气一番,在许淡悦的撒娇攻势协助下,也就收下了。
说实话,二老对于张子文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尤其这时候看他们两个人甜**的样子,早就消除了当初的怀疑,二人高中时候就认识,谓之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看张子文相貌出众,一身名牌,更兼沉稳内敛的气度,完全一副高级白领的精英容貌,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家许淡悦,因而十分高兴,却不知张子文的这副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所谓的白领了,至于像貌出众,那是爹妈生的,一身名牌,是下午刚买的。
沉稳内敛的气度,那是长期修炼玄门内功的作用,跟他本身毫无关系,要说他真正的性格,就像藏在剑鞘中的长剑,张狂骄傲得很,只是一般人没机会见识罢了。
席上自然还有很多的问题等着他,张子文对答如流,实在尴尬答不出来的,由许淡悦撒娇打诨躲了过去,二老对这假冒毛脚女婿还是十分满意的。
尤其许母,转过对于张子文的偏见以后,把对许淡悦的爱都转到了张子文身上,到最后张子文担心的不再是她的盘问,而是她的过度热情,没见许母给他夹过来的菜,叠的跟小山一样高嘛。
这一顿饭张子文吃的有些恍惚,作为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许父那是酒精考验的老战士了,怎么可能女儿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不喝酒呢?
他拎出一瓶茅台,也不管张子文同不同意,就给他倒满了一大杯,最后这瓶茅台变成了空瓶,又开了一瓶,张子文以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最后许父拍着他的肩膀直说小伙子不错对他的脾气,就明白大概自己是喝到位了,今天也算过关了。
倒是许淡悦十分地心疼他,给他挡了不少她老爸的敬酒,让她老爸直叹女生外向,怎么不见他这宝贝女儿给他这个老爸挡酒啊,搞得许淡悦脸红过耳,直说许父为老不尊,一家人哈哈大笑。
其实张子文还是留有余地的,说白了也就是作弊,他身具真元,举起杯子的时候,真元过处,将酒精化作一缕白气蒸发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比之白开水也就稍微浓那么一点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了,难怪脸不红心不跳,让许父佩服不已。
张子文作假,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开车,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这位酒精考验的老战士到底是个什么酒量,要是早知道他也就是一瓶的量,他也不用作弊了。
张子文从许淡悦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还是她妈妈知道他要开车,坚持让他喝了好几杯茶的结果,没办法,老人家一旦转了性子,挡也挡不住的。期间许淡悦拖着他参观了一下她的闺房,淡雅可爱,香气扑鼻,中人欲醉,张子文也差点醉了。
这次演戏能够说非常成功,成功地超过了预期,成功地让张子文担心下次再怎么缘谎?
许淡悦送他下楼,在一处灯光难及的树阴下,忽然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惊讶转头去看她,只见她脸如火烧,娇羞难抑,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表现得怎么好,这是对你的奖励,嘻嘻。”说着显露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了。
张子文愣在那里,苦笑不已。这小妮子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若不是心里有了晓寒,似乎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错的哦。
张子文笑笑,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起身向他的奔驰走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显示是云芊芊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说道:“是云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云芊芊飘渺的声音,让张子文有点怪怪的感觉,她问道:“你在哪里?”
张子文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说了谎话,他道:“我吗?我在家里呢。”
云芊芊的声音依旧飘渺,她道:“是吗?你真的在家里?”
张子文却听出了悲伤的味道,他愈加心虚,勉强笑笑,却继续说谎,道:“是啊,在家里呢,呵呵。”
云芊芊语意冰冷,道:“你转过头来看看。”
张子文惊讶转过头去,却见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云芊芊脆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仍然握着手机,双目似乎有些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气味。
张子文一阵慌乱,尴尬地说道:“云总,你怎么在这里?”
云芊芊似乎喃喃自语一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子文更尴尬,他本来是不用骗她,却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竟然说了谎话,这时候却是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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