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把姿态软下来,再让掌门主持隔空谈话,大家把事情说好了,才是善罚分明之时。
糊弄人的本事,张子文是个中好手,楚可柔怎么折腾也搞不定呆头鹅同学的。
楚可柔好本事,不给坏人亲也不让坏蛋抱的,就得了一堆好处跟承诺,还要张子文抽个时间出来,专门只陪楚可柔一个姑娘去逛街购物……其实也就是约会,张子文明白,只是不说穿了,床底下那一个楚可缘八成恨得牙痒痒的,拧张子文都来劲了。
“哼,奖你的。”楚可柔亲了张子文一口,就丢下一句话出了门去。张子文苦笑着躺在床上,楚家三姐妹真的是没一个简单的啊,楚可婧是说话不算话,楚可柔是装委屈扮可怜要好处,不给就闹,再不给就得呜呜哭了。
“出来吧,可柔都走了,不会戳穿你听床的。”张子文懒洋洋的说着,楚可缘就又拧了张子文一下,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张子文搬来这处也没几天,地板都是干净得很,楚可缘的衣裙都没沾了灰尘,可还是素手拍了拍。
楚可缘站在躺在床上装死的张子文身前,捏了粉拳,弯下腰来,恨恨的锤了张子文胸膛几下。张子文就势一伸手臂,把美人揽在怀中,楚可缘哼哼着扭着娇躯,想要逃出来,可哪有那般简单,却只是曼妙温软,羞红了娇颜,迷离了眼眸。
“别闹了,可柔还是你亲妹妹呢。”张子文舒舒服服的温香暖玉抱满怀,能占女孩家便宜的时候,张子文同学是从来不落后的。他不是不喜女色之人,可也不是贪恋女色之人,来之不拒,不来也不多想。
“哼。”楚可缘哼哼了声,就不吭声了,好乖好乖的让张子文抱着,嫩豆腐的身子压着男生雄壮的身躯,从头酥软到脚,只剩了呼吸的力气。
静静的过了好些时间,张子文才一侧身,把快要眯着眼睛睡过去的楚可缘放开。楚可缘不忙着逃跑,朦朦胧胧的眼神看着张子文,闭了眼眸,又缓缓睁开,才娇慵的素手撑了床,起了身,潇潇袅袅的开门走了。
张子文同学起来把某个小淘气小心眼打开的房门关上,关壁灯,爬床睡觉,猫猫早就睡得不知鼠事了,满脑子的好吃的,吱吱的磨着鼠牙。
楚可缘不知道,楚可柔不知道,张子文也不知道……楚可婧偷偷摸摸的一直就没睡着,外头走廊上的声响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二妹三妹去找呆头鹅了……
清早三点,张子文天擦黑就起床,带上懒鼠猫猫,到顶楼的草皮上修武,打拳、练剑、站桩、冥想,等到六点下楼洗澡再睡回笼觉……等到楚可缘小妻子的敲开门,手上拿着特别给某人弄的香喷喷白米饭、大块的红烧肉。
张子文吃了一顿饱饭,只要有肉有米面,就是天堂,其他的瓜果蔬菜啥的,张同学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吃的,可为了修武,也就不得不吃下肚子。
临到七点张子文吃干抹净要出门,楚可缘就坐床上逗弄着软绵绵的猫猫,看着张子文斯斯文文却下嘴利落的吃了足够三胞胎吃上三天的饭食。真是个好女孩啊,还懂得收拾碗筷,拿了托盘下了楼,张子文躺床上好一会儿,才心情很好的出门。
楚可婧也刚好开门出来,穿的是浅色睡衣,还睡眼朦胧的可爱样,也不知道出来干嘛。张子文看了眼,大姐头眼睛有些浅浅的黑眼圈,也就随口:“可婧,昨晚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楚可婧一声惊叫,捂了眼睛,就跑回房里去,关门好大声。
搞不懂女孩子爱美的心思,张子文下了楼,跟闻声而动的楚可缘稍稍解释两句,就带着勤劳的猫猫同学,一块骑了冰蓝山地单车出了门,去南大上学。
周二上午四节课,大学英语、基础德语,张子文兢兢业业的上了课,课堂中间开点小差,拿黑色手机给蒋素颜告假,下午要出门,顺带喊小仙子一块午餐,沈琉璃就不用打招呼了,张子文十二分的想躲着美人老师走,但有些事情不是好脱身的。
寒青檬脸色很是好看,张子文坐美女班长同桌四节课,依旧没有邀请寒青檬吃一顿的意思,下课就甩手带着猫猫走人,去另一处教学楼接蒋素颜去了……遍观南大,了解一些八卦的同学都知道,校花榜七仙子之一的蒋素颜把外院第一美男抓到手了。
午餐没去大食堂,也不是小餐厅,张子文带着蒋素颜多走了几步路,到南大校外来,那一条夜街周围,是腐败一条街,网吧宾馆超市快餐店小炒店烧烤摊多不胜数,张子文有时候会出来吃喝,也就知道哪几个厨师是好手艺的。
瓦罐鸡,味道蛮好,放了一些中药,算是食补药膳,小仙子很喜欢吃。张子文吃个四分饱,就贴心的送蒋素颜回女生宿舍,掉头就带着猫猫骑上山地车去临安国安分局。
杀人放火金腰带,张子文同学最是喜欢。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八七节 黑伞
国安局是个神秘机构,坐落之处也是难寻,少有人烟。
张子文把冰蓝山地单车丢给国安局的守门人,就进了门,让人通知李局长。不愧是干国安的,李局长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张子文身后,手上还拿着一把大黑伞,很大很长很黑。
“张同学,这是西京那头托人专程送过来的,说是您的长辈心意。”李局长是特种兵的出身,一身好武艺,当然是不能跟张子文比,可是寻常警察,一个揍十个也是简单。别看李局长脑满肠肥的一个贪官样,可是国安最容不得贪官,真贪的早就给弄监狱去了。
什么国安局的奸细之类,也就是个笑话,下层中层的还可能会有奸细,等到高层,那真的是一个个都翻过老底的,其他机构想弄人进来,门都没有。尤其是天朝的国安还要给组织机构之内的霸下虎视眈眈着,实在是没走狗内奸的生路。
不比正道当官的那些,哪怕抓着罪证也不大会草草干翻掉,可是国安局之内,这等事寻常的很。特工什么的,就是为天朝出生入死的,最不容得内奸,哪怕藏得再深,也会有马脚的时候,那就是死一条道。
哪年死掉的国安也不会少于三位数……霸下历年也有折损人手的,可是霸下人少啊,哪怕是死掉一个,都会详细记录在案,到底是怎么挂掉的,否则没办法跟其他武林同道交代,哪怕只是一个借口,那也是要的遮羞布。
张子文看着李局长,莫名的笑了笑,他手上握着好几件局长大人以权谋私干的破事,只是无关国体,也就懒得说上一句,弄点钱花花的,张子文才懒得管。霸下出来的才是最顶尖特工,搜罗李局长的破事不要太简单,张子文在霸下的权限是很高的。
从不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手上,这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信条,毫无价值死掉的话,哪里对得起武当十多年苦心栽培。
随手接过那把很长的黑伞,张子文只觉得入手就是一沉,大概是十来斤的重量,黑眉挑了挑,摸了一把,金属质感,屈指弹了一下,闷声响,异常坚韧……这把黑伞根本就是一把合法凶器,光伞面就能挡得了子弹,就算是冲锋枪的也挡得住,就是重了些。
张子文没打开黑伞看的意思,在伞柄处贴了封条,可见李局长是没拆开来见过的。保命的东西,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是生死之言。
“很好,带我去联络室。”张子文像是拿着普通雨伞一样的拿着大黑伞,让李局长带路到那个隔绝外面联系监控的地下室中,把李局长打发走,不忙着跟西京联系,先开了探测器,绿灯,没有监控,再开了其他几个小东西,确定没有窥探的可能。
不是张子文不相信李局长,而是保密要求,同时也是防止李局长手下人搞事。
“安安姐,把事情进展说下,我要知道我的下属,还有白衣到哪里了。”张子文拿着黑伞,带着猫猫,随意的坐了,就输了一串联络密码,跟西京霸下总部取得了联系。
美女黑客的甜美样子出现在屏幕中,安宝宝小嫩嗓子很好听的给张子文解说着,也容不得这妮子不卖力气。霸下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国安还要黑暗的鬼地头,不听话杀了了事,一个出卖国家的大罪扣下来,都没人敢来多问一句。
霸下出来的人是很有教养的,从不随意胡搞乱搞,主要是畏惧霸下的头头脑脑。武者只敬佩武力强大到逆天的,哪管你搞毛线,小师叔风无痕那可是先天之境,天朝武林都没几个的老神仙,AK47可着劲的扫射,不躲不避也不会伤到分毫的妖孽。
咳咳,对大多数武者来说,门派传承大过天,什么法律都是狗屁不同的东西。一切以门派的传承为中心,一切以门派的利益为利益,只要是跟门派无关的破事,国家大义说得再好听也懒得搭理你,这就是武者,桀骜不驯。
甭管是哪个武者,心里都会揣着把一身所学传承下去的愿望,这一点也是国术之魂。
武者不服管教,那是什么行政体系都没啥用的,领导说话武者听了就跟放屁一样,才懒得理你,手无缚鸡之力的领导敢训斥武者,武者一怒就给你杀了……这就是天朝跟武林最大的不对头之处,也是霸下之所以应运而生的根本。
唯有强大武者管武者,才能长治久安,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武者乖乖听话做事。
不客气的说,一个十年苦修打熬出来的武者,就能践踏法律顺带跑的警察遍地撒网都抓不到的地步。可惜的是,现代社会乐意静下心来苦修十年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为此武林各门派干脆就来了一个精英教育,广大群众见不到真的国术,也是必然的事。
娇生惯养出来的新一代青年男女,哪个会咬牙去受站桩修武的苦楚,张子文想起过去的悲剧也是有些后怕的,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一念修武,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执念如一,心狠身狠,国术之基。
能修行到真武的武者,哪一个哪怕不修武丢到社会上去,也是白手起家千万身家的主,去干艺术就是大艺术家,去从政就是一方之首。
根骨要好、心要狠,这二点最为关键,心要狠并非心狠手辣,而是一种执念。一如张子文,武当山上十数年,一天只睡子午觉二个小时,其他时间无从休憩,真是想想就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那还真的是人吗?!
张子文一边扯掉黑伞上的封条,一边听安宝宝报告:“白衣是因为造假才给英国、法国、德国、大河国、美国、意大利、荷兰、俄国、巴西,一共是九个国家追杀,一路反杀了两个真武,现在带伤逃进南江省境内,具体在哪里,还不得而知。”
“倒是有趣,衣流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张子文随手撑开大黑伞,发现这把伞从头黑到尾,伞柄极粗,隐有剑意,伞架也宽粗,绝对扎实,黑伞面半点不透光。张子文手握着伞柄,手感很好,缠了细麻绳吸汗,是称手的剑柄。
张子文手腕一扭,咔嚓一声,就把伞柄拔了出来,伞骨之内果藏了一柄刺剑……幽蓝的寒芒,屈指一弹,如龙吟,金属质地极好,大概是某些高科技特殊合金,锋利是锋利,却不大如传承多年的宝剑来得通灵。
古之名剑,身藏气脉,能增凶气,大强真气,今之利剑,煞是不如。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八八节 浮屠琉璃身
轻抚幽蓝剑身,张子文是不挑剑的,这把黑伞的刺剑也就是个凶器,不算通明剑心……他梦寐以求的一把剑是小师叔风无痕的随身大凶之剑——人踪灭剑。
安宝宝隔空看着张子文痴迷摸剑的样子,就不屑的哼了声,她是天才黑客,可不懂修剑的武者对剑的感情,那是生死相随的信赖。安宝宝清咳了声,把张子文投注剑身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来,才说了衣流沙的罪状:“白衣伪造大赌场的筹码,获利十亿英镑。”
张子文听得愣了愣,哪怕他再怎么不在乎钱财,可也知道十亿英镑要是撒下去让百姓拆掉武当山,不用一个月,巍峨武当群山就会从地图上失踪……就跟天朝某个将军,叫嚣着要用洲际导弹轰掉武当少林,干掉武林精神领袖。
细细一想,张子文却是笑了,很是欣赏人画魔宫的老兄,看来霸下没派出自助杀人旅行团,只是让自己带上大猫小猫三两只去隔岸观火,九成是白衣兄拿钱搞定了霸下高层……霸下也是很缺钱的,可也不好乱来,天朝可不会好心到大把经费丢给霸下不闻不问。
天朝想控制霸下,武林也想控制霸下,霸下混得是如鱼得水,两方都缺不得霸下。
真是不懂人画魔宫那些高层,怎么没有出手拦截猎杀衣流沙的九国联军,能黑着心肠赚到十亿英镑的鬼才,怎么也得护得周全……难道是白衣兄根本没把这笔钱的存在告知人画魔宫?这倒是很有可能,谁乐意把大笔的钱丢给一个淡漠如霜的人画魔宫。
随手把刺剑插回伞骨中,张子文把黑伞放到身旁,跟安宝宝沟通:“把事情的过程跟我说一下,我倒是对这人来了兴趣,倒真是炎黄子孙的人杰。”
张子文是非常纯粹的炎黄主义者,在天朝之外干坏事乱杀人的炎黄子孙,回到天朝来,他都不会敌视之。只要不祸害本国,哪管他们干什么去,只要不杀炎黄子孙,杀上千百个他国之人,张子文也不会皱下眉头。
本来张子文听到白衣衣流沙的行踪,是极想找上门去与之血战一场的,可是听了安宝宝说的衣流沙事迹,他却觉得白衣可以一交。可以的话他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放衣流沙一马……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跟安宝宝说的,张子文也不会跟即将到来的霸下之人谈起。
善恶随我心,哪管他人怒。
安宝宝可不知道电脑屏幕前这个明俊贵气来头极大的青年竟是起了二心,嫩嫩檀口把白衣的劣迹斑斑说了个清楚,戴着黑色耳机的小脑袋,不时摇摇摆摆的,捏粉拳说人坏话。
衣流沙是人画魔宫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派驻英国的地区总负责人,从三年前开始,利用某种技术仿造了世界各地大型赌场的专用筹码,真假难辨。衣流沙花了些时间,精心编制了一个批发贩卖仿造大赌场筹码的营销网络,借此获取暴利。
那些国家的大型赌场一直没发觉异常,一直到今年春,才有一个傻不拉几的赌客输得精光之后大放狂言,随即被赌场方面惊觉,进而追查假筹码……世界大赌场是一家,这个仿造筹码的消息很快就流